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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很焦急,假如她不能快速杀死诧特,后果将会十分严重!捉住她之后,诧特将会派人剿杀梁峻涛、云凡以及那二十四名战士,他们有可能全军覆没在这里。
33。野心家
诧特在室内追逐林雪,奈何对方身材纤瘦动作灵活,远远不是他可比拟,不由更加恼火。抹了把汗,干脆也不追了,从腰间又拔出一把备用的手枪。
林雪不等他抬高枪口就抓起一只实木椅子对着他掷过去,诧特闪身躲避的时候,她赶紧猫下腰滚地而行,几个翻滚就找到了刚才诧特被她踢落的那把短枪。
可是,她的动作到底还是稍稍慢了一步,等她抓到那把短枪还没来得及举起来,诧特已经抢先一步用枪指住了她的脑袋。
冰冷的枪口顶着她的太阳穴,诧特的黑脸狞狰,骂道:“小妖精,你再敢乱动我一枪打暴你漂亮的脑袋!”
林雪放弃了那把枪,然后缓缓举起了双手,尽量不去激怒他。
“算你识趣!”诧特始终对她怀有邪念,否则会直接击毙她然后再出去察看外面的动静。可此时他却忙着拿绳索想把她捆起来,待会儿回来好享受她。
腰间一共藏着六枚毒针,已经用掉了四枚丢了一枚,现在还剩一枚。林雪知道,如果再次失手,她将死路一条。
在诧特准备捆绑她的时候,她很顺从,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但在诧特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时,她另只手飞快地从腰间拔出了最后一枚毒针刺向距离她最近的那只毛茸茸的大手。
诧特不愧是老狐狸,这种时候反应居然很快,他突然翻过手掌,用满是厚茧的掌心去抵挡。
角度不太好,再加上他掌心的茧子太厚,没有刺进去,那枚毒针再次掉落。
两次遭到袭击,诧特真得恼怒了,同时发现这个女子非同寻常,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在她的手里,实在是红颜骷髅,索命的煞星,他不敢再贪色,当下起了杀心,一手钳制着她一手摸起短枪准备毙掉她。
林雪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短短的瞬间好像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的念想,有让她悲伤的有让她快乐有让她怀念有让她憎恶的,可是最后唯一定格在她脑海里的只有梁峻涛。
他那俊美无铸的画颜,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魅惑,他那双灿若寒星深邃如海的瞳眸……时远时近,时清晰时模糊,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她浅浅地挽起笑痕,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低喃道:“永别了,来生再见!”
“嗵!”突然有人大力踹开房门,诧特本能地抬头去察看情况,刚刚抬起目光,只觉眉心一烫,他的额头上就多了个血洞,殷红的血从枪洞里流出来,然后他圆睁着双步缓缓地软下去。
“嗒!”短枪从那松开的肥厚巨掌里掉落下来,林雪连忙捡起,然后就端着枪抬起头向门口闯进来的人望去。
四目相对,恍若已隔三秋!清眸不知不觉盈起泪光,她站起身,越过诧特的尸体就向他奔去。
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几乎看不清她是如何投进他的怀抱里。两人的手里仍然紧握着枪,可是他们却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并且亲吻在了一起。
不知是谁的泪水沾湿了他们的脸颊,可是他们却仍然贴在一起,像一对交颈亲昵的天鹅,舍不得分开。
“怕吗?”他低喃着问道。
她摇头,又点头,陶醉地拥抱着他,贪婪地嗅闻着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气息。还能抱着他真好!还能活着真好!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提醒道:“喂,两位现在还不是亲热的时候,抓紧吧,外面形势紧张!”
是云凡的声音!转过头,梁峻涛兀自拥着林雪,对着门口问道:“怎么样?诧特的亲信都解决了吗?”
“全部解决!”云凡做了个OK的手势,接道:“不过最棘手的还是那些矿工!假如被他们知道诧特死了,恐怕会引起暴乱!”
梁峻涛俊面微沉,思忖着对策。
林雪忍不住提醒道:“我们杀了诧特不就行了吗?剩下的事情可以让曹易昆来做!他是当地的毒枭之首,处理这些内部纷争肯定比我们要得心应手得多!”
“傻媳妇儿!”他白她一眼,说:“我们大热天的跑来冒着性命危险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除掉诧特难道就为了给曹老七清除一块绊脚石?”
“……”林雪怔了怔,难道还有更深层的用意?恕她道行浅薄,一时半会儿还真领悟不透。
云凡替梁峻涛说明:“我们初来乍到,只能依附曹老七,处处都要受他的牵掣!所以首长想借着除掉诧特的机会顺便拿下这片矿区,作为我们的据点,以后行动的时候就灵活多了,不必再看曹老七的眼色!”
原来是这样!林雪觑向身边的男子,抿嘴儿道:“野心家,难不成你想取代曹易昆做这方的毒枭之首啊?”
“哼!”梁峻涛倨傲地抬高刚毅的下巴,扬眉道:“爷要做毒枭保证比他做得还拉风!”
林雪被他的话逗笑了,清眸里还含着刚才未擦干的泪花。虽然连杀四人(诧特是梁峻涛杀的),不过她的心理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主要是这种达到白炽化激烈残酷的争斗环境让她顾不上想太多,在这种地方如果存在妇人之仁,就是在自取灭亡的同时拖累自己的战友!
她杀的是人渣败类,为民除害,当然问心无愧!显然梁峻涛事先对她的洗脑工作起到了作用!
梁峻涛走到诧特的尸体旁边,用脚狠狠地将他踢了个翻身,然后从腰间抽出刚刚找回来的军刀,俯下颀长英挺的健躯,拉起诧特那只肥厚的熊掌,动作利落地斩了下来。
“啊!”林雪惊呼一声掩住嘴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斩下来诧特的手掌。眼前的一幕太恶心了!远比一枪毙命看起来要残忍,虽然对方已经死亡没有知觉……
“敢拿你的猪手碰我媳妇儿!这就是代价!”梁老二极度愤慨,将那只斩下来的“猪手”从窗口丢了出去。
“呕!”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胃口有些承受不住,林雪又捂着嘴巴在两个男子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快步冲了出去。
扶着门框搜肠刮肚般地干呕着,恶心得要命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呕了半天才好些,她抬起头,见梁峻涛一手递过来纸巾,一手端来了茶水。
接过纸巾揩了揩嘴角,她又就着梁峻涛手里的茶碗喝了口水,这才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嫂子,适应些吧!首长有点儿重口味,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云凡像征性地劝了一句,毕竟林雪是个女子,心肠软了些,看不惯太血腥的场面。
“好点没有?”梁峻涛柔声问道,同时爱怜地捋了捋她散乱的秀发。
点点头,她有些嗔怪地瞅着他,小声说:“以后不要做这种膈应人的事情了!诧特虽然可恶,不是已经死了吗?”
“好!听媳妇儿的!”梁峻涛宠溺地吻吻她有些苍白的俏脸,然后像下了某种决心般,将她推给了云凡。一整脸色,他对云凡命令道:“速度带你嫂子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是!”云凡打了个军礼,然后对显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林雪说:“嫂子,跟我走吧!”
林雪感觉出不对劲儿,就问道:“去哪儿?”
“首长让我带你回国,立刻、马上!”云凡答道。
“什么?”林雪不可置信地转头望向梁峻涛,后者却再也没有方才那种跟她缱绻缠绵的似水柔情,一脸的冷若冰霜。
“听从命令,马上跟云凡乘飞机回国!”梁峻涛郑重地再次重申。
“为什么?”这种非常时刻,她怎么能丢下他回国呢?杀了她都不会那么做!“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死都不会回去!”
“理由就是——我不愿看到你在这里冒险!你的一举一动会牵动我的心神,我的心神被扰乱就会干扰我对敌情的判断,有百害而无一利!”梁峻涛吼起来:“所以你在这里基本没有什么用处,必须走,立刻马上!”
“……”怎么这样呢?林雪忍不住再次鼻腔酸涩,太不讲道理了!今晚的行动除了最后出了点儿意外,基本大获全胜,她功不可没的,他却完全抹煞了她的贡献,说她留在这里除了扰乱他的心神没有任何用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看着女子委屈失望的眼神,他硬起心肠,不去看她,而是对云凡说:“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你带她走,如果她不肯听从命令就把她打晕!”
林雪怒了,彻底地怒了!他竟然让云凡把她打晕!太过份了,什么人啊!刚才还抱着她又亲又吻,恨不得融为一体,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
她抬起那把缴开的短枪指住自己的脑袋,冷然道:“谁也动我!”
竟然敢威胁他!梁峻涛直倒气,却拿她没办法。“媳妇儿,你不能任性,这里很危险!除掉诧特再控制这片矿区是招险棋,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失手……”
“万一失手我们就死在一起!”林雪收起了短枪,她走回到诧特的居室内,找到了那枚掉落在地上的牛毛针,然后插回自己腰间的塑料膜里。重新走出来,俏脸已经恢复了平静,却是义无反顾的凌然。她拍了拍自己的腰间,对梁峻涛说:“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如果被掳,我有自杀的武器!”
男子喉节窜动,漂亮的星眸微微湿润。这样清冷淡定有胆有谋的女子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爱的媳妇儿!他为她感到骄傲自豪!
良久,他缓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吻着她馨香的秀发,声音略微沙哑地说:“好,我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
争分夺秒,每一分钟都无比宝贵,因为所有一切都要在天亮前搞定。
冯长义和黎闻正各带二十名战士赶来增援,他们按照计划连夜杀掉了诧特的所有心腹。
诧特是这片矿区毒枭之首,属下龙蛇混杂良莠不齐,有对其死忠的(这样的必杀),有模棱两可的(这样的主要是拉拢),还有表面效忠实际上早就存有反心的(这样的最好也杀掉,因为诧特的死亡会给他们最好的造反借口)。
这次他们带出来的战士全部是精选出来的特种兵王,熟练暗杀的一切程序,天亮前,这些战士们成功地完成了首长交给他们的光荣任务:消灭毒枭十二人!
天快亮了,梁峻涛以曹易昆的名义完全控制了诧特的地盘,同时致电曹易昆,要他过来趟。
诧特的地盘并不小,属下众多,就算诧特被杀,也万万不可能被一个外来客统治,所以梁峻涛只能借助曹易昆的名义来完成统治权的转换。
天亮后,还活着的毒枭们都已经知道了:诧特已死,主要心腹也被杀得差不多了,地盘现在被曹易昆的人控制,新老大姓方,大家都称呼他“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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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该干嘛还干嘛,不会有任何的变化,这个地盘只是换了个主人而已!我方某保证,以后大家的利润分红会比诧特活着的时候多一倍半!”梁峻涛对这些毒枭们做着安抚工作,竭力让他们相信,诧特的死亡对他们这些活着人只有好处没有任何的坏处!
几乎是一夜未眠,要把方方面面都筹划到,任何细节都考虑到,毕竟这些人全部都是刀口舔血的毒枭,如果让他们嗅到任何不寻常的味道,群起而攻之,他们百十号人无疑寡不敌众。
智取是他们奉行的原则,要以最少的力量最小的牺牲达到最成功的效果!
林雪坐在梁峻涛的旁边,静静地听着他对这些贪婪成性的毒枭们鼓吹对他们的种种优待和体恤,连她这种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