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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文抱着孩子,和刘美君一起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何晓曼。
何晓曼这才拿出她的礼物,居然是全家福,一家三口都有份。
两块田黄玉雕刻的印章,分别是林雪和梁峻涛的,一块鸡血玉雕刻的观音是送给宝宝的。
“观音是冷彬雕的,你们俩的印章是我大伯哥送的!”何晓曼解释道。
冷彬送孩子东西不足为怪,没想到冷智宸也凑份倒让梁峻涛感到有些意外。想来应该是那天的事情让冷智宸对林雪有了印象,感念她解开了他跟梁峻涛之间多年的芥蒂,才雕了这对印章作为谢礼吧!
“我大哥雕刻的印章那是一绝,连爷爷都赞不绝口呢!大哥说,宝宝出生在龙年,等找到了好玉,就给你们的宝宝雕一块龙图腾!”
冷智宸的雕刻已臻登峰造极,完全得冷令辉的真传,就连冷彬都望尘莫及。欣赏着那两枚田黄印章,林雪啧啧称奇。
“好!替我谢谢他的美意,我在这里等着他的龙图腾呢!”梁峻涛毫不客气地连同预约的那份也收下了。
护士送来营养餐,把饭菜端上可以折叠后探到床前的活动餐床,方便卧床的产妇在床上用餐。林雪嗅到饭菜的香气才省起自己早已饥肠碌碌。
“喂,冷彬喊你回家吃饭了!”梁峻涛收起了礼物,对何晓曼说道。
“滚,不看看时间几点了?你家还没吃饭?”何晓曼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媳妇吃饭,我又不跟她抢,赶我走做什么?”
林雪吃着营养餐,听着两人斗嘴,权当配乐了。
哪知梁峻涛也拿起筷子陪她一起吃,原来他也没有吃饭。为怕她醒来后见不到他失望害怕,除了去趟洗手间,他一直没有离开卧室。
何晓曼瞧着那些丰盛的饭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就抬头目光古怪地打量了几眼梁峻涛。
“干嘛老盯着我看?小心我媳妇儿吃醋!”梁峻涛抬眸瞅她一眼,揶揄道。
“少臭美了,”何晓曼问他:“我听阿彬说,最近你一直跟金牌厨师秦师傅学厨艺,学得怎么样?”
林雪一听这话,很是意外。那日喝过他给她熬的鸡丝粥,原以为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他一直在学。
“咳,”就因为林雪一直羡慕冷彬做得一手好菜,梁峻涛才想去学厨艺,可惜有些天赋是勉强不来的。当然,当着何晓曼的面,他还得硬撑:“还好!”
何晓曼不禁对林雪叹道:“涛子很不错哎,真不敢相信他也可以去学厨艺!还有,你生孩子的时候他一直陪着你……阿彬就没有!”
“为什么?”林雪想不到柔情似水的冷彬会在娇妻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身边。
“他害怕啊!”何晓曼无奈地摇头:“因为在昊昊前面……我流产了一个孩子,当时的场景对他的刺激很大,从那以后他连喜欢的红酒都不敢喝了!”
还有这种事?原来男人比女人还要脆弱。
“我生昊昊的时候,他吓得要命,死活不敢进产房……”何晓曼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嘟着嘴巴说:“反正我不管,生这个的时候,他再害怕也一定要把他拽进去!”
“哧!”林雪忍不住笑起来。
金无赤金,人无完人,一切不要那么苛求,反而会感觉生活更美好。
*
又呕出了一口血,看着那滩紫红色的污秽,莫楚寒久久地呆坐着。
“少爷,老将军说让你去美国做手术,肝(蟹)源已经找到了!”阿墨霓站在他的身旁,小声地道。
扯了块纸巾,他慢慢揩净嘴角的血迹,没有回答。
“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会很危险!”阿墨霓凝视着主人惨白的俊颜,很是无奈。
他不同于崔烈,根本无法理解主人奇怪的行为——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到底为哪般?
莫楚寒推开面前的酒杯,站起身的动作有些吃力。
“少爷!”阿墨霓连忙上前扶住他,问道:“去休息?”
“不!”莫楚寒想了想,说:“把那个会唱歌的贝妮给我叫来!”
会唱歌的贝妮是莫楚寒无意间在夜店里发现的,她美妙的歌喉打动了他,当场花高价包下了她。这些天,莫楚寒让她代替了那个女演员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一直酗酒一直吐血。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总之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却没有几个真正地跟他有过肌肤之亲。
莫楚寒一直是个很自律的男人,他好像有洁癖般,不喜欢随意跟陌生的女人交合,哪怕女子长得再漂亮也不行。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纵可以堕落,可是最终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没办法随意跟那些女人上床,更不喜欢在陌生的女人面前坦露自己的躯体。
晚上,他关掉所有灯光,在漆黑中跟那个女演员做(蟹)爱,早晨苏醒的时候发现她伏在他的怀抱里,他竟然一把将她推下床,然后恶心得呕吐,他一直吐,直到吐出了鲜红的血。
生意方面,这半年来他一直懒得打理,就那么放任自流,好像根本不在乎他霸主的地位能否保住。
金新月的另一毒枭艾萨克的势力发展迅速,听说最近又有了新的帮手,如合璧的双剑,威力倍增,俨然有取而代之的趋势。
他对这些消息并不热衷,只要艾萨克没有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完全视而不见,也没有做过任何防备低御的措施。
开始,阿墨霓以为他暗中有布置,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终于相信,他的主人真得没有要巩固或者扩大王国的意思了,他已经萎靡不振,完全不思进取。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莫楚寒再这样下去,他的王国迟早要被竞争对手们吞并。
阿墨霓的眼眸里流露悲哀,他小声地劝道:“少爷,我们现在的境况很危险……”
“把贝妮带到KTV包厢里,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莫楚寒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然后他就走了出去。
他特意为贝妮新建了最先进的KTV音响包厢,就为了欣赏她的美妙歌喉,当然更多的是她唱得那些歌,总是能打动他的心。
*
“秋风它吹落叶纷飞,你让我的爱情狼狈。痛苦滋味谁能体会,你让我伤痕累累。”
“亲爱的玫瑰早已枯萎,我这辈子还能爱谁。痛彻心扉谁来安慰,别让我孤单的飞。”
“我想要和你双飞,可是你却头也不回,让我流下眼泪……那痛苦滋味谁能体会,你让我伤痕累累……”
贝妮很漂亮,那张脸蛋可以用完美无瑕来形容。同样,她的身材也很好,总之是个诱惑男人的绝色尤物。
但让莫楚寒对她一见倾心的并非她的美貌,而是她歌声里那种悱恻缠绵的味道。她的歌,总能触及他内心最深处的那片温柔,每每令他潸然泪下。
迷离的灯光下,贝妮动情地吟唱,美目顾盼流转,美艳不可方物。只是每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莫楚寒那张惨白的俊颜时,都会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啪啪啪!”一曲歌毕,莫楚寒鼓起掌来。他亲手为贝妮倒了杯酒,对她勾手道:“宝贝,过来!”
贝妮放下麦克风,风情万种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到莫楚寒身边,牵住他白皙修长的大手,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大手摸上她美艳的脸蛋,莫楚寒另只手举起酒杯,送到她鲜艳的红唇边。
她一饮而尽,笑得妖娆无比。细软的玉臂勾住他的脖颈,媚声笑道:“莫少,你为什么这么厚爱贝妮?”
取代了那个女演员成为莫楚寒身边的红人,贝妮很有成就感。
“因为你乖!”莫楚寒喜欢贝妮不是偶尔,因为这个女子虽然妖娆,但她从不用那些呛人的香水,而且她说话做事都极符合他的心意,好像非常了解他似的。
贝妮红唇吻上他性感的锁骨,滑溜的灵舌舐舔着他,魅惑地道:“今晚让贝妮伺候莫少!”
莫楚寒紧紧地抱着她,闭上眼睛,答非所问:“唱首歌给我听吧!”
“莫少想听什么歌?”
“随便!”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似乎慢慢睡着了。
贝妮伏在他的肩膀上,静默了好久,然后在他的耳际边低低地吟唱:
“我是一只孤单的刺猬,我用刺来掩饰我的自卑。曾经以为找不到同类,才害怕一个人的天黑。”
“你是那朵寂寞的玫瑰,你用美丽绽放你的伤悲,年华似水无情被风吹,谁不渴望被爱的滋味!”
“当你心疼我的孤独疲惫,你在午夜为我轻轻落泪,今生不能和你相依依偎,暖暖的眼神是唯一的安慰。”
“当我面对你的渐渐枯萎,你可知道心已为你破碎,花瓣飘飞化作一滴热泪,回忆中的你依然那么的美!”
……
莫楚寒依然阖着眼眸,只是眼角却渗出了一滴莹亮的泪珠,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贝妮看着他的泪水,美眸中涌起恨意,她却忍住了,仍然温柔地搂着他,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莫少,我的歌声美吗?”
“很美!”莫楚寒没有睁开眼睛,索性抱着她倒在柔软宽敞的沙发里,俊脸上涌现一丝疲惫。吩咐了一句:“陪我睡一会儿!”
他抱着她,好像当成了一只抱枕,并没有欲望方面的想法,只是想好好睡一觉。
“莫少!”贝妮有些不甘,她柔媚地娇嗔:“难道你抱着我的时候就不想再做点儿别的?”
“嘘!”莫楚寒伸出一根指头点在她的红唇上,告诉她:“你的歌声很美,除了唱歌的时候,最好别说话!”
“……”贝妮咬起红唇,美眸中的怨恨更浓。
包厢里响着柔和的背景音乐,很快,莫楚寒似乎就睡熟了。
躺在他身边的贝妮睁开眼睛,美丽的眸子里闪过阴冷的寒意。她伸出一只手轻摇莫楚寒的健躯,低唤道:“莫少,莫少,你睡着了吗?”
莫楚寒沉沉地酣睡着,没有任何的回应。
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俩,而且相拥相偎,距离如此之近。他酣睡的样子像个婴儿,完全没有设防。
贝妮美眼中的冷意慢慢地变成了杀气,她的手探进腰间,从那里拔出一根牛毛细针。这种见血封喉的毒针素来都是女杀手的杀人利器,因为她们有靠近男人姿本,趁着他们沉迷美色时痛下杀手。
她捏着毒针的手有些颤抖,因为紧张,额角渗出了冷汗,不过她还是将毒针缓缓刺向莫楚寒。
距离在慢慢缩短,她的动作并不快,好像还有些犹豫不决。
杀了他?或者迷惑他?她在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挣扎。
杀了他吧!反正他的整颗心都被林雪摘走,这个世上除了林雪再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迷惑他!
现在虽然对她一时沉迷,还抱着她睡觉,也是因为她沉谙他的底细,把握住了他的喜好,否则她就可能像那个女演员一样很快失宠,被抛弃到一边。
当日他对她的无情驱逐实在令她心寒,想起此时立刻就对他生出刻骨的恨意!杀了他,拿着云书华给她的巨额酬资,真正彻底地整好她的容貌,然后她还可以再找优秀的男人嫁掉!
拿定主意,一颗心顿时冷硬如铁,她不再犹豫徘徊,捏着毒针的手狠狠地刺下去。
眼看就要成功了,只要她杀掉莫楚寒,就享有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可是,关键时刻,她的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牢牢地钳制住,再也无法向下挪动分毫。
莫楚寒已经醒了,冷幽幽的俊目睇着她,完全没有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玉手赶紧松开,那枚细针就掉下去,落在她的衣摆上。
“莫少,”她强装镇定,无辜地眨眨美眸,说:“你醒了?”
莫楚寒钳制着她,另只手轻轻地捡起了那枚毒针,拿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