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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蓝牙免提接通了电话,听刘北城跟他报告了一件军事机密,好看的英眉渐渐蹙紧,一双深邃的星眸也变得锐利。“……什么?上次半路偷袭我们的直升机有可能是陆特部队的!”
林雪的心猛然一跳,她当然早知道一个多月前半路遭伏是莫楚寒做的。现在梁峻涛也知道了,他会不会怪罪她连累了他差点送命?
果然,梁峻涛很快就由陆特部队判断出上次是莫楚寒带人袭击得他,冷冷一笑,对刘北城吩咐道:“马上调查此事,必须找到证据!”
挂了电话,他还没来得及跟林雪说话,就见从后面疾速驶上来几辆载满矿砂的重型卡车,来势汹汹地冲向他们乘坐的保时捷,大有玉石俱粉同归于尽之势。
“靠!”梁峻涛想不到莫楚寒这么快就准备下手了,而且一上来就施杀招。连忙换档加速,拉开跟重型卡车的距离。这辆限量版的保时捷是刘阳的新宠,如果碰坏了,他还不得被他埋怨死。
险险躲过右侧重型卡车的撞击,虽然没有“吻”上,但卡车斗里的矿砂却突然倾倒而出,差点把疾驶中的保时捷给“淹”了。
矿砂如骤雨般敲打着车体,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眼前视线顿时一片昏暗。后面几辆重型卡车趁机包抄上来,意图很明显——准备将保时捷卡死在中间。
梁峻涛眯起星眸,临危不惧,猛打方向盘,同时脚下死踩油门,蒙满砂土的车子像飞驰的猎豹,凭着保时捷无予伦比的提速优势,终于在几辆重型卡车合拢前冲出了包围圈。
该死的,这辆中看不中用的豪华跑车就是不如他的军用陆虎皮实,害得他只能猛踩油门,不敢跟那几辆卡车硬碰硬,否则也让他们尝尝他的厉害。
心里有些恼火,不过百忙中,他仍不忘回过头对后面那位面色苍白的女子痞痞地吹了声口哨,坏笑着调侃道:“你到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害得你的前任未婚夫如此死缠烂打不死不休?”
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刻,饶是林雪冷情如此仍俏脸惨白,紧握的掌心渗满了汗水。她怎么都想不到刚刚捡回一条命的梁峻涛居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没有责怪她连累他差点见阎王,也没追问上次遇袭事件她知不知情,男子俊朗的眉眼带着一丝痞痞的邪魅,露出雪白整齐的八颗牙齿,阳光、帅气!
好像是阴霾天看到了一缕光亮,林雪微张眼睫,定定地望着他。沉默良久,她如实告诉他:“那次半路遇袭也是莫楚寒干的,不过事先我真的不知情!”
“我相信你!”梁峻涛说完这话就转过头,专心驾车飞驰。驶上偏僻的环山公路,后面的卡车慢慢拉下了距离,好像已经构不成威胁。
不过他相信莫楚寒既然决心下杀手,就不会如此虎头蛇尾,更阴更毒的手段肯定在后面。“飞鹰呼叫总部,飞鹰呼叫总部,大约北纬XX,东经XX位置,遭到袭击,请求支援!”
假如车上只有他一人,他是不会轻易跟总部求援,但此时还有林雪在,不想让她陪他涉险。
没有任何反应,得不到任何回答。
居然没有通讯信号!梁峻涛终于蹙起英眉,幽邃的星眸浮起一抹凝重。
“是那车矿砂!”林雪恍然悟道:“矿砂里含有屏蔽信号的东西,我们必须下车才能打求救电话。”
整辆车被富有磁性的矿砂吸附着,像镀了一层漆,严严实实将所有无线信号都屏蔽掉。可是此时下车岂不是等于自寻死路?
后面的尾巴还没有甩掉,前方却又突现障碍,几辆重型卡车已经从相对的方向头顶头地开过来。
不好,要撞车!刹车已经来不及,后退无路,电光火石间,梁峻涛已做出反应。他松了油门,拉起手刹,同时向右猛打方向盘。车子几乎蹦起来,一个九十度的漂亮甩尾,拐上了右侧的一条废弃良久的岔道。
*
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林雪此时的震惊和佩服,梁峻涛无论身手胆识还是反应速度都令她叹为观止,哪怕是莫楚寒都及不上他的一半。
危急时刻,稍有差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他总能在眨眼间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按常理出牌,置死地而后生,所以他总是最后的赢家!
轻轻吐出一口气,林雪松懈下来的时候,发现车速居然也慢下来。她怔了怔,回头望去,却见那几辆卡车又遥遥地追上来。
“快开啊,为什么减速!”林雪不解地提醒道。
很快,梁峻涛就给了她答案,简短而无情:“因为前方没有路了,这是条死路!”
“……”林雪愕然了三秒钟,回过神来简直哭笑不得。亏她刚刚还在心里把他夸得天上少找地下难寻,原来这厮……不过尔尔!明知是绝路还把车开过来,不过再仔细想想,当时好像除了走这条绝路还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选择跟那几辆重型卡车同归于尽吧!
车子继续减速,后面的卡车追得更紧,距离在一点点地拉近,而林雪已经看到了前方耸立的陡峭山崖。梁峻涛没有说假话,这的确是条死路!
17。开枪
“我改变主意了,抓活的!”莫楚寒听说他的人已经控制了局面,不由心头一喜,懊恼和忿懑顿时也消了大半。“一定要抓活的,听到没有?”
他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圣旨,通过电波瞬间传到了组织成员的耳中,然后准确无误地执行他的命令。
已经回到了秋锦园,崔烈却一直没有离开,此时他听到莫楚寒发布的新命令,不由担忧地皱起眉头,劝道:“既然有机会杀了他们就做得干脆些,少爷,你万万不能让梁峻涛活着!他活着,我们就会死!”
舒可也赞同崔烈的话,连忙点着螓首,柔声细气地劝道:“楚寒,我并不喜欢你杀人,不过那个梁峻涛太可怕了,手中又握有军权,假如让他逃得性命,改天他一定会加倍报复你的!”
莫楚寒沉默着,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在做着某种挣扎。
“上次在部队她挑唆梁峻涛打得你那么狠,脸上的伤到现在还没痊愈呢!”舒可伸出玉手心疼地抚上他一侧俊颜,水眸玄然欲泣。“楚寒,我不想再让她有机会伤害你!”
嘴唇蠕动了两下,他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转头避开舒可的目光,以沉默做为对她的回答。
“楚寒!”舒可伤心了,忿然质问他:“难道现在你还对她余情未了吗?”
莫楚寒抬起头,有些不悦地盯着她,冷冷地说:“我只是不想让她死得太痛快而已!”
*
林雪从后座爬到了前排的副座,她沉着地对梁峻涛命令:“你起开,我来开车!”
梁峻涛稳坐泰山,乜斜了她一眼,勾唇道:“想显摆下你的技术?能牛得过我吗?”
什么人哪!这种时候了还臭屁,等被大卡车挤成馅饼的时候看他还拽不拽了!林雪没好气地说:“不想死赶紧滚下车,趁着他们没发现你找个地儿躲起来,我来对付他们!”
“好大的口气,说来听听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梁峻涛神色轻松淡定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即将见上帝的惶恐。
“……”这不是废话嘛!她哪有什么办法,不过是拼了必死之心,只是不愿连累他一起死而已!
“听从命令!”梁峻涛突然收起嬉笑,肃整了脸色,沉声喝令道:“系好安全带,准备冲!”
冲?向哪冲?林雪扣好安全带,抬头才惊悚地发现——梁老二已经加足了油门对着那堵高耸的崖壁撞了过去!
林雪敢肯定梁峻涛是故意的!他故意减缓车速让后面的卡车追上来,然后又加快车速诱使后面的车也提速,最后孤注一掷地向着崖壁撞去。
来不及问他最后一招的真实用意了,假如黄泉路上两人真有缘同行,她一定要问清楚:他这样死法是想壮烈成仁还是宁死拒做战俘?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眼看就要撞上崖壁,林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她隐约听到一种奇怪的声响,好像沉重的铁门缓缓开阖。车子撞上崖壁的最后一秒钟,她勇敢地睁开了眼睛,于是亲眼目睹了戏剧化的一幕。
坚硬的崖壁竟然凭空拉开两扇石门,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宽度足以驶进一辆重型卡车,所以保时捷毫不费力地窜了进去。
接下来的惊险程度让林雪终生难忘:车子窜进洞口的瞬间,身后的卡车也跟上来了,然而与此同时,洞口却突然闭阖,刹车不及的卡车一头撞上了石门,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接着就弹跳起来,跌入旁边的深涧,“唏哩哗啦”在涧底摔得尸骨无存。
后面疾速飞驶的卡车接二连三的追尾,刹车声碰撞声响成一片,惨烈无比。
当然,这一切都被石门隔绝在外面,林雪并没有看到,不过她可以想象得到这场面该有多么“壮观”。
“吱——吱——嘎!”猛踩刹车,疾速旋转的车轮在黑暗中几乎摩擦出火星,巨大的作用力下,林雪的身体迅速往前方抛去,接着又被安全带重重地拉了回来,勒得她胸口生疼。
原来让她系好安全带是这么回事!林雪明白了,梁峻涛果然运筹帷幄,分毫不差!
飞速行驶的车子瞬间刹住,可以想象那滋味实在不敢恭维,强大的惯性让他们胸口翻涌,几乎呕吐。
“为什么刹得这么急?”林雪缓过气来,第一句就问道。
强光灯的照射下,前方并没有看到障碍物,只是隐约听到流水声,好像这里有地下河川。
梁峻涛俊颜冷戾,薄唇紧抿,似乎在克制某种情绪。锐利的星眸凝视着前方的某点,自言自语般地说:“当年我大哥就是这样被后面的车追尾,他至今……还坐在轮椅里!”
当年李辉和梁天逸曾是一起玩赛车的铁哥们,却在一次越野赛车途中,最危险的S弯处,李辉失控地追尾了梁天逸的车,梁天逸被顶向了山崖,车体严重损坏变形,他被卡在车里折断了双腿。
出事的原因无从调查,初步判定是李辉的刹车出了问题,而李辉连人带车翻进山涧早已尸骨无存!
林雪清眸黯然,看着这个伏在方向盘上克制激动情绪的男子,她的心不由一软。说不清是想安慰他还是想向他表达下感激之情,她轻轻伸出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矫健的窄腰。
“别难过了,你大哥的腿会治好的!只要劝他配合治疗,相信总有一天他能重新站起来!”
她发誓她只是纯粹地想让他开心些,绝没有其他方面的意思,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有些失控。
梁峻涛不但欣然接受了她的温柔安慰,而且还积极回应。他转过身,将环住他健腰的女子拥入怀抱里,然后毫不客气地吻上她鲜润好看的唇瓣。
攫住她的唇,龙舌顶开贝齿探进去汲取蜜液,品尝芬芳之后就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诱其与之缠绵。
林雪几乎呆住,她实在想不到这个男人会毫无征兆地发情,而且攻势猛烈,瞬间让她丢盗弃甲。“唔……”她拼命捶打着他遒劲的脊背,想让他松开她,她已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了。
喘息愈发粗浊,他的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抚上她,边吻边将她压倒在座椅上。
覆住她的健硕矫躯滚烫灼人,某处已威胁地顶住她,大有准备攻城略池之势。林雪停止了挣扎,她发现男人都属食肉动物的,猎物越挣扎他就会越兴奋。
感觉她放弃了反抗,梁峻涛倒是微微感到意外,他不信这个小女人会如此轻易地从了他。
果然,反常就代表有问题,很快他就得为他的孟浪付出代价。
林雪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短枪,冰冷的枪口顺着他修长的健腿缓缓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