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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安慰道:“不要哭。”
此刻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这个还能说些什么,钟远山后期的治疗加大了力度,身体已经被药物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原本有些福态的身体现下仿佛一架骷髅般干瘦,瘦的仿佛只剩下皮包骨,双手干巴巴。
江瑾言有些不忍的别过头,钟远山这一生为了母女俩挣扎了一世,最终还是如此凄凉。心不由一酸,更加搂紧了怀里的人儿。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来人衣冠笔挺冲他们正色道:“请问是钟夫人和傅小姐吗?”
傅雪茹有些尴尬的抹了抹眼泪,直起身子,淡淡道:“什么事?”
来人伸手,“您好,我是钟远山先生的律师姓王,这是他生前立的遗嘱。”
傅雪茹脸色一僵,“能不能以后再谈这个问题?”
律师清咳了一声,“行,遗嘱的事以后我们在约时间,这里有份东西是钟先生要我转交给你和傅小姐的。”
王律师将一个黄色的文件袋递给她。
傅雪茹怔愣着接过,打开,是一张手绘的图片——他们四个人的。
晶莹的泪滴一滴滴落在画上,晕开美丽的花朵。王律师声音沉稳道:“钟先生希望您能把这张画跟他放在一起。”
傅雪茹抹了一把泪水,喃喃道:“幼稚!”
钟远山丧礼那天一切从简,这也符合钟远山这一生的守则,除却家庭不言,他在职的这十年里确实做了不少实事,口碑也好。那天很多人观礼,很多人为他默默祈祷。
江淮的出现也引起一阵小轰动,弄得江瑾言有些歉疚的对傅蔓说:“抱歉,我本来不想让他来的。”傅蔓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事。”
江淮走到他们面前,面色沉重道:“节哀。”
傅蔓点点头,“爸,您先过去坐吧。”
沈公子原本想耍宝给她看,粘着今儿个气氛太沉重便作罢,乖乖走道灵位前上了香鞠了躬,“嫂子,别难过。”
傅蔓点头。
陆陆续续人出现的差不多了。傅蔓从来没想过她终有一天面对会是这样的场景。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但对亲人来说,任何人的离去,任何人的消逝那对他们都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们也许不知道,钟远山走的时候,永远带着一个遗憾,那个遗憾,也是钟易宁一生的遗憾。
江淮是知道的,江淮也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知情人。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医院看望中远山的时候,那时候他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他强忍着心底的酸涩看着昔日的老战友卧病在床一病不起。
他也记得钟远山拜托过他,要好好照顾他的儿子,这些话他都仿若言犹在耳,可人却这样消失了。他心里的痛不比谁少,他甚至难受的快要炸开,因为他食言了——钟远山走的时候他想,也许他在心里暗暗的恨他。
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虽是初冬的季节,空气却闷的有些令人窒息,江淮在礼堂面前讲了几句话,无非是歌功颂德之类的,钟远山一声战绩赫赫,很多人听的催然泪下。礼堂中央的棺木里躺着的那个男人,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个遗憾,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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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江瑾言又叫人来将钟家大宅里里外外清扫了一边,傅雪茹劝道:“行了,放着给我做吧,不然这房子空空荡荡的我还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江瑾言皱眉:“妈,您说什么呢?您想闲着都闲不下来了,您得帮着带外孙呐,我跟蔓蔓都没经验,有些事儿还得您帮衬着啊。”
傅雪茹一愣,旋即笑了笑,似乎很久没这么笑了,应道:“好好好。”
江瑾言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了张卡给她,“以后家里买菜交水电费、佣人工资都从这张卡里扣。”
“我有卡,你自己留着吧。”
“这是我跟蔓蔓的意思,您要是不收下我怎么放心让您带孩子?”
傅雪茹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
过了头七,傅雪茹便催着他们回去:“行了你们回去看看爷爷吧,出来这么久了,他也怪想你们的。”傅蔓一愣:“妈,您说什么啊?您不跟我们回去?”
傅雪茹一笑:“说什么傻话,我过去难道还跟你们住一起啊?行了我知道你们心意,我喜欢守着这个家,你们有空回来坐坐就行。”
“不是,妈,瑾言在我们隔壁给你看好了一套房子,挺方便的。住一起有个照应。”
傅雪茹摇了摇头:“我自己有房子干嘛花那个冤枉钱?行了,我知道你们怕我孤独,我想留着这里陪陪他。”
傅蔓丝毫劝说不动她,无奈两人先回了京里,只能以后再说。
最近的情绪还是有些压抑,傅蔓怀着身孕,心情很重要,江瑾言想着法子逗她开心,让她心情缓和些,却不料,许是因为怀孕的女人脾气总是暴躁些?不到一会儿,傅蔓就有些不耐烦的吼道:“走开,没见着我烦着?”
江瑾言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公司也不去了,爷爷那头也不搭理了整天就陪她窝在家里,现下倒好,她还嫌弃起他来了?顿时有些不开心,双眸一暗,沉默着转身离开。修长笔挺的背影看上去竟有些落寞。
傅蔓不经意的抬眸间才发觉似乎自己又乱发脾气了,随后低头抚了抚肚子道:“宝宝,你怎么这么暴躁,又惹爸爸生气了。”
走在前头的江瑾言脚步一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怀孕的女人智商会提高么?都知道推卸责任了?
江瑾言也只是微微滞了滞,脚步不停朝书房走去,傅蔓叹了口气上前用力从背后环住他,江瑾言便停了下来,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冰凉的手臂,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两人从在一起之后吵架的次数也不少,次数多了也有了经验,面对面吵的面红耳赤对谁都没有好处,冷一冷她便会自个儿凑上来讨好。
傅蔓抱着他死活不撒手,“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
江瑾言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不生气。”
江瑾言拿开她冰凉的双手,回身抱住她,笑的好温柔,傅蔓仿佛又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又听他继续说:“快去睡吧,我跟嘉立还有个视频会议。”
傅蔓粘人的时候特别粘人,死死扒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真的不生气?”
江瑾言很认真的点点头:“真的。”
傅蔓现在也有了经验,每次他生气的时候一般是软声耳语两句,他便投降,如果还不投降,她就使出必杀技——色*诱。
基本江瑾言再大的火到了这个绝招也就乖乖降服了。
傅蔓愉快的放他去工作了,一身轻松的躺回床上写稿子。
噢,对,傅蔓闲着没事写了几篇稿子发在女性阅读网站上反响似乎还不错,在家没事写写稿子赚点外快又能带孩子,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这事情,不久之后就被江瑾言发现了。
之前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直出现了问题,现在经过钟远山和钟易宁的事情,江瑾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受,但是,有些本质、根本性问题永远被隐藏在表象的后面,比如,江瑾言的占有欲,有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是去不掉的。
犹如一个黑洞。
有个晚上,江瑾言出去应酬,傅蔓赶稿子赶到半夜正好被江瑾言抓了个现行,他顿时怒不可遏,“你在干吗?”
傅蔓立马切换界面,她没把写文章的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写的东西给认识的人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她没这个癖好,告诉江瑾言他肯定不同意,所以一直瞒到了现在。
傅蔓忙收起电脑,看都不敢看他,仰着小脸讨好道:“呵呵——”
江瑾言双眸一冷,语气更加生硬,“拿过来。”
傅蔓不肯,揪着电脑不放手,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被他一把拽了过去,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触摸屏上滑来滑去,傅蔓顿时有些心虚,吱吱呜呜道:“那个,你快去洗澡好臭。”
她为了配合还故意捏起了鼻子。江瑾言双眼一眯,眼底散出一道寒光,淡淡道:“眼神不好?没看见我穿什么?”
傅蔓为了不被发现故意关了灯,整个房间只靠电脑屏幕微弱的光线撑着,她这才发现江瑾言已经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了,连头发都湿漉漉的。
她干笑两声:“你不知道孕妇很敏感么?你一定没洗干净,酒味好重,快去再洗一次。”
江瑾言脸色一黑,沉声道:“傅蔓!”
她忙应道:“哎——”
幽蓝的屏幕亮光转移到她面前,修长的双手托着笔记本,面无表情道:“这是什么?”
傅蔓心想:这下坏了,肯定被抓包了。
果然,屏幕上亮着她刚刚熬夜奋战的word文档,但是更被催的是,她完全忘记了她刚刚写的是赤*裸裸的肉搏啊,俗称——滚床单。
“这是你一个女孩子写的?”江瑾言面色冷峻的问道。
她懦懦的应了声:“啊——噢。”有些答非所问,企图蒙混过关,却被他一把拎着脖子按在腿上,训斥道:“你每天跟我说胎教,教的就是这些?”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不”看着他黑漆漆弯月一般的眉眼,她顿时反驳不了,
文档上那些个字眼,看得她更是心头一震,她自己现在回头看都有些面红耳赤,顿觉羞愧的低下头,然后她发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无表情、一脸正气指责她的某人硬*了!
扑哧——
傅蔓顿时笑出声,江瑾言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傅、蔓!”
傅蔓立马正色应道:“有——”
江瑾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我?”
傅蔓忙摇头,“没有!”
江瑾言才没那么好糊弄呢,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某处探去:“嗯,你写的那些你自己都没有实践过,你怎么知道的?”
傅蔓红着脸不说话,江瑾言继续挑逗道:“老实说!撒谎明天就让你下不了床!”
傅蔓气急:“禽兽!你想对于一个孕妇做什么?”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你个女流氓。”某人淡淡道,“快说!谁教你的。”
傅蔓欲哭无泪,难道真的要告诉他她其实是一边看毛片一边写的么?
傅蔓被他折腾的不行,只得老实交代:“好啦好啦,我说,D盘里有素材啦。”
江瑾言狐疑的打开她说的所谓的D盘,里面还真有她说的素材这个文件夹,一点开,他的脸顿时铁青转黑转白,“你!”
说开傅蔓反而大方起来了,“你什么你,这都是从你书房那台电脑拷过来的。”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看了,似乎跟她在一起之后就没看过了。
江瑾言黑着脸道:“你个女孩子看这些还有理了?”
傅蔓看他拿性别说是,顿时不服:“凭什么你们男人看这些就是正常,我们女孩子看就是不正常?你们男人有需求,我们女人也有需求的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某人真饶有趣味的望着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看来我真是饿你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就完结了~然后大哥的番外,好激动!
74、大结局(上)
月色朦胧的透过窗纱照拂进他们的房间里,黑漆漆的夜空几颗星星在忽明忽灭的闪烁着;皎洁皓白的月亮隐在云层的后面散出微弱的亮光;万籁俱静,树影婆娑。
江瑾言温热的大掌紧紧箍着傅蔓的双手牢牢定固在头顶;柔软的被子轻陷了下去;乌黑如墨般的长发散乱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