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个可能,眉心皱得更深。
“慕总。”靳云敲门进来。他微正了正色。才转过身,双手兜在口袋里,淡淡的问:“什么事?”
“‘兰田’的人过来了。”靳云看了眼他的脸色,补充道:“是杨木樨小姐。”
杨木樨?
所以……
顾千寻在躲着自己?
“慕总,还要见吗?”见他一会儿没说话,靳云补问了一句。
“不必了。”慕夜白坐到办公桌前,“让她直接去见蓝副总。”
“是。”
下班的时候,天竟然又开始下雨了。
顾千寻和所有的同事一样,站在门口。她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心也是灰的。
“千寻,今天是不是又是慕总来接你啊?”有些人,总是阴魂不散,又是何心柔他们几个。
她抿着唇,站在那,只当做没有听到。
雨丝,凉凉的,让风吹进来,扑打在她脸上。湿漉漉的,像是一直浸到了她心上。
“千寻!”
在她发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
她抬目,就见景南骁冒着雨,小跑着朝她奔过来。她一愣,还没回神,手已经被他扣住了。
“景南骁,你又干什么?”她下意识挣脱。
“跟我回去!今天你必须跟我走!快点!”他面有焦急,连解释都没有就扯住她往雨里走。雨下得有些大,他看了她一眼,拱起自己的外套罩在她头顶上。
我爱他!(5000)
雨下得有些大,他看了她一眼,拱起自己的外套罩在她头顶上。
雨丝,没有再扫在身上,顾千寻微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外套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这种气息她是很熟悉的。
曾经……
也很贪恋。只可惜……
“你平时也是这么对秦斯蓝的吗?”她勾了勾唇,状似随口一问楫。
景南骁微僵了一下,而后,侧目看她一眼,只是幽幽的问:“你还在乎吗?”
“……”他语气里的苦闷和涩然,反倒让她答不上话了。她抿着唇,不语。景南骁的心,又沉了一些。终究是没再这个话题上打转,只是将车门替她拉开,“上车。”
顾千寻执拗的抓着车门,“你要带我去哪?不和我说清楚,我不上去。谮”
景南骁无奈,“你先上去再说,行么?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雨太大了,淋在外套上,她倒是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是景南骁身上很快就会湿透。顾千寻叹口气,只得弯身坐了进去。景南骁飞快的跑到驾驶座那边,也跟着钻进了车内。
顾千寻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上车的那一瞬,一辆熟悉的车正从后面缓缓停下。
慕夜白看着她让景南骁护送着到车内,看着她跟随他离开……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说要离婚的她,改变主意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他眸色冷沉,没有停留,将车再次发动,不动声色的跟在他们后面。
“这不是我回家的路,你到底想去哪?”顾千寻看一眼路,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回莱茵城的路。
“不回莱茵城,去医院。”景南骁看一眼她不解的神色,“爸今天一早晕倒了,脑溢血,差点要了命。”
顾千寻心一紧,“那现在呢?”
“刚醒,所以想带你去看看他。你也知道,他就喜欢你。”即使说得冠冕堂皇,可是,景南骁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如今,那个家能留住她的人,恐怕只有爸一个人。
顾千寻没做声了。公公住了医院,无论将来她和景南骁之间何去何从,她都要去看看的。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乍然响起。
将手机掏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心里浮出一圈圈苦涩。景南骁没有忽视掉她的神色,侧目,问:“谁啊?”
顾千寻没答,迟疑了下,还是将电话贴到耳边。沉静了一天,想了一天,她也不想再躲避。
“喂。”
“下车!”
电话里,透过电波传过来的,只有两个字。
坚决,果断,还带着冷肃。
她一震。
下意识往后看。
身后,是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车。隔着层层雨帘,车内的人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清寒的眼神却像能穿透一切,刺进她心里。
呼吸,都收紧了。
眼眶,又紧又涩。
景南骁狐疑的看她一眼,她立刻转回身来,握紧电话,疏离而冷漠的开口:“有事吗?”
“我需要一个理由。”他的声音,比她还冷。
她好想笑。
被骗的是她,被玩弄的也是她,她都没找他要理由,他又凭什么来找自己要理由?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顾千寻暗淡的眸子幽幽的看着前方,胸口压着苦闷和痛楚,语气却故作轻松,“我现在和我老公在一起,如果你没事的话,就请不要再***扰我。”
因为受了伤,所以,本能的想要回击。景南骁的视线别过来,格外的深,她没回应,只觉得那端的呼吸越来越重。
“你老公?”他语气僵冷,连声音也是僵的。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冷硬。
“是,我老公!”她更重的咬着这三个字。
“你现在是要和他重归于好?”嗓音,不由得扬高了几分。语气,极重。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好一个和他无关!
慕夜白只觉得怒火一点一点涌上心头,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才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两个耳光的教训,你还想再试一次?”
顾千寻闭了闭眼,又想起自己在承受那两个耳光后,他赐予她的温暖怀抱。
曾经,她傻傻的以为那是属于她的避风港。现在才知道……
那不过是最残忍的温柔……
终究是化作了一把利剑,将她的心,刺得血肉模糊。
眼眶,染红了。
她颤着嗓音,说着违心的话,“是,我突然发现我还爱他,就算受点伤,我也愿意再赌一次。”
她说得好真诚……
连自己都快要当真。
可是,心里的凄楚却不断的在提醒着她,这些,不过都是气话……
身边,景南骁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灼得她发烫。
她有意避开。
只听到那边慕夜白咬牙,“你再说一次!”
心里,也跟着这样阴沉的天,下起雨来。
一丝一丝,连绵不绝,连同她的眼眶都湿了……
“我爱他!说一遍也好,100遍也罢,我都是爱他!这样够了吗?”她一口气说完,声音故意扬高,像是生怕自己发抖的声音随时会出卖她的情绪。
景南骁猛然踩下刹车,车子骤然停住。
她诧异的转脸看他,还不等她弄清楚状况,他突然俯首过来,伸手捧住了她的脸蛋。
心一紧,她知道他是误会了,几乎是立刻要退开。
可是……
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抬起她的脸,一个激动的吻就这么落在了她唇上。
那气息让她觉得抵触。
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她本能的推他。耳边,却只听到‘砰——’一声,电话被用力挂断了。
而后……
窜入耳里的便是‘嘟嘟’的忙音。一声一声,空泛而机械……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后面开过来,和他们停在路边的车,擦身而过。
越过景南骁的肩,隔着厚重的雨帘,她分明看到他幽深的视线一直看着他们……
那双眼,暗沉、无光,带着尖锐…心,紧抽。
痛苦的眼泪,一下子就划破了眼眶。她猛然回神,将景南骁推开。
景南骁不满的皱眉,正要开口,一抬头,却乍然撞上她通红的眼眶。他一怔,忽然意识到什么,愤愤的质问:“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谎话?!”
拿他当挡箭牌,顾千寻有些心虚,可还是迎上他的视线,坦诚的道:“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爱上你。”
他眼神复杂,有怒火,也有不甘。
“以前你能爱上我,以后,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重新爱上我!”他咬牙,狠狠的道。不甘心,太不甘心了!这才多久而已?
顾千寻觉得好累,没有再理睬他,只是闭上眼,靠在车窗上。脑海里,来回还是刚刚慕夜白那道视线……
忘了吧!
彻底忘了!
那个男人,不属于她……
夜,微深。
‘暮色’是寰宇酒店内的私人俱乐部。
此刻,顶级包厢内,正一片欢腾。
两个斯洛克台子。
一边蓝萧和季禹森对决。一边是慕夜白和顾庭川。
季禹森支着斯洛克的杆子,看蓝萧打球,边和他打趣,“你小子可真行啊!无端端的捡了个儿子,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给我们见一见?小子都喜欢些什么。回头我们好把见面礼准备好。”
提到儿子,蓝萧一脸的灿烂。准确无误的击进一个粉球。
在这之前,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孩子,觉得讨厌又麻烦,可是,自打见到那奶白奶白的小东西后,心里最柔软的东西全被勾了出来。正所谓血浓于水,真是一点都不假。
“带不出来。那女人成天把我防贼一样防着,我去看两眼她都胆战心惊,我要把孩子擅自带了出来,她非吓得魂都没了。”话里虽然都是抱怨,可蓝萧的神情间却全是甘之如饴。
这边顾庭川也懒散的支着球杆,“这好办,先把孩子他妈搞定就行了。这还不是你手到擒来的事?”
他们几个,素来不缺女人。从嫩模到明星,也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年少轻狂的时候还玩玩,到现在,反倒是厌烦了那些莺莺燕燕。
“别提了。那女人软硬不吃。”提起杨木樨,蓝萧是有些苦恼的。给她支票,她倒好,换成了一大袋子钱,当着所有员工的面,直接砸他身上,完全不给他面子。给她来硬的吧,才折磨她几天,她就开始哭,哭得他心烦意乱,什么都做不好。
这边,顾庭川一回头,就见斯洛克台桌上已经空了。
慕夜白抓着球杆,朝他比了两根手指。
“你不是吧?杀气这么重!”顾庭川郁卒极了。连杆都没开,就被收了台,输了人20万!
慕夜白一语不发,亲自将台子重新整理好,“轮到你。”
顾庭川自然不客气,他要报仇。
另一边,蓝萧一个球没进,给了季禹森一个机会。他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慕夜白,“怎么?有心事?”
“没有。”他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包厢里,光线明亮,可他神色间却只有一抹清冷的黯然,像冬日的清辉。
顾庭川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直起身来,“今天杀气这么重,原来是搞不定那个已婚女人?”
慕夜白幽冷的眼神朝他扫过去,他低笑,放下杆子拍了拍他的肩,“是兄弟就劝你一句:玩玩就行,当真你就输了。”
“喏,这次我的看法和庭川一致。”季禹森边打球边接话,“你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老太太要是知道了,非被你气到直接往天堂里去。还有啊,顾千寻现在还没离婚呢,他这边和你不清不楚,那边说不定又和她老公牵牵扯扯。你要认了真,被玩的就是你。”
被玩?
慕夜白握着酒杯的手捏紧,那冰凉的触感,一点点冰着他的手指。想起今晚车内的那个吻,想起她那样坚决的说还爱着景南骁……
眸光,一时变得更凉。
光线打在他眼里,一片灰白。
“那得看她玩不玩得起。”语毕,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晚。
慕夜白回到莱茵城,到18楼的时候,他没有走出去,而是直接上了19楼。摁了门铃,始终,没有人应门。
她,一夜,未归!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