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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砰’一声,被重重的甩上。
景南骁双手撑在琉璃台上,沉重的喘息。每一根手指都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都会绷断一样。
她……和慕夜白……
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吟哦的画面,他就觉得心痛难忍。终究是不能再往下想,打开水阀,捧了冷水拼命的将水往脸上泼。
不就是第一次吗?
第一次,没那么重要!没那么重要!!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在喃喃到第十次的时候,心里的压抑和痛楚才勉强淡去了一些。
卧室里很安静。
只有浴室里偶尔传来的水流的哗哗声。
她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发呆,是真的累了,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景南骁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一眼就见到沙发上睡着的她。
她明显很不开心,即使是睡着了,清秀的眉也始终皱着。小脸半边埋在枕头和黑发下,可是,他却也清楚的能看到她面上那一层淡淡的伤感和阴霾。
离开那个男人,就真的让她如此难过?
景南骁的呼吸略显沉重了些,缓步朝她走过去。
他动作很轻,不想吵到她。
他们之间,现在也只有她睡着的时候,他才可以如此安静的看着她。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像个刺猬——恨不能时时刻刻都竖着刺将他刺痛,刺伤。
景南骁垂目深凝着她,听着她浅淡的呼吸,他心里竟然难得的觉得平和。
仿佛,这么久以来心里沉压的苦楚和压抑,都暂时消弭。
秦斯蓝的孩子,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的他、顾千寻以及秦斯蓝三个人,就像走在一个死胡同里。
他不想放弃千寻,可是,要秦斯蓝拿掉一个无辜的孩子,他亦做不到。
深吸口气,不愿再想这些。下一瞬,情难自禁的伸手,将她面上的发丝轻轻拨开。
很小心,连指尖都不敢碰到她的肌肤,生怕自己稍有动作就坏了此刻难得的平静。她并没有醒来,他就这么看着,唇角微微扬起。
下一瞬……
弯身,将她合着她怀里的枕头一并打横抱了起来。
这一下,怀里的她猛然就醒了。睁开眼,见到景南骁正抱着自己,她惊得立刻将手里的枕头朝他脸上砸去。
景南骁气不可遏。
该死的!
这女人,他连沾都不能沾!那个男人怎么碰就都可以?!
他恼火的将她一把摔在床上。她已经完全没有睡意,双目警惕的瞪紧了他,“你别过来!”
他不但不听,反倒是一下子扑过去,将挣扎的她死死摁住。她气得眼都红了,拼尽全力扭动。
景南骁亦气红了眼,“顾千寻,如果我说,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你想都别想!”她立刻打断他的话。
他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那些资料发给警方。”
她挣扎的动作僵住,他从上而下冰冷的看着她,“怎么样?生么?”
她死死咬着唇,像是要将唇瓣咬出血来。呼吸沉重,双目似有很多控诉之词,可是,最终却是倔强的一句话都不说。
她已经在无声的反抗。
景南骁眸光复杂,盯着她半晌,正当她以为他真会对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压抑而痛楚的开口:“千寻,我们就这样彼此折磨,一起下地狱吧……”
一起下地狱……
顾千寻独自躺在床上,还在想着景南骁这句话。
他说得没错,如此行尸走肉在景家的日子,真的有如下地狱。可是,现在她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门外,隐隐传来陈怡的尖刻而锐利的质问声,“你怎么回事?还把她往家里带!上次那些照片,就证明了她出轨,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要,你嫌自己绿帽子带得不够吗?”
照片?
什么样的照片?又是谁拍的照片?
顾千寻心里疑惑了下,可是,下一瞬便闭上眼没有再多想。什么照片都不重要了。
“妈,你少说两句!她是我老婆!”
“你……你简直是鬼迷心窍了你!”
另一边。
慕夜白今晚喝了不少。他的应酬一向不少,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喝酒一向有节制。可是,今晚是喝得来者不拒。
“慕总,您还好吧?”陈英豪替他拉开车门。他没应,默然的坐在后排。双目看着车窗外,外面霓虹弥漫,他眸底却是暗淡无光。
陈英豪惆怅的看他一眼,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关上车门,默然的坐上驾驶座。
“慕总,您是回莱茵城,还是回酒店?”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隔了一会儿才低沉的开口:“莱茵城。”
情绪,真的是一件很奇异的东西。明明这间屋子是同样的摆设,什么都不曾变过,可是……
今晚再回来,竟然觉得整个房子变得如此空洞。
一如他此刻的心,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疼。
慕夜白仰躺在大床上。呼吸里,仿佛还残留着昨晚她在这张床上留下的气息……
一下,一下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自嘲的勾唇。
早已过了气盛轻狂的年纪,却还是忍不住要为她痛得如此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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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一个很矛盾的生物。
顾千寻其实不想在酒店遇上慕夜白。她怕自己会失控,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可是,每当走到窗口的时候,双目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连。
这个位置,视线很广阔。能将酒店的花园大部分收在眼里。
可是……
一连两天,她都不曾见过他。手机,也始终不曾响起过。
两个人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断了联系。
挺好……
真的挺好……
处理得干脆利落,亦是他的风格。
他性子淡,不会死缠烂打。她也不用为此摇摆为难。
这才是她最想的,不是吗?
她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心里盘踞起来的沉闷,却一天比一天多。
想要却不可得、想念却不可见的滋味,原是如此煎熬。
中午饭后休息的时间,杨木樨邀她去离酒店没多远的百货商城。杨木樨要给小乖挑新衣服,她全当是散心,便随同她一起去了。
婴童店。
两个人才走进去,顾千寻和杨木樨两人皆怔了一瞬。婴童店内,秦斯蓝和景瑶竟然也在。
两个人正兴致勃勃的挑着baby的衣服。
“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baby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要是女孩子就好了,就能给她买粉色,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回头让我带出去显摆。”景瑶叽叽喳喳的说着,好不愉悦。
“我倒希望是个男孩子呢!”秦斯蓝道:“你们家就一脉单穿,阿姨应该很希望我生个男孩子吧?”
“这倒是。顾千寻都嫁我们家两年,连个蛋都没生,真把我妈给急红了眼。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我哥根本连碰都不碰她。你说,连个老公都不想碰的女人活得有多可悲。我要是她,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秦斯蓝听着便笑了。
“千寻,你这么一颗鲜嫩嫩的小白菜,没被一头猪给啃了,咱们真应该放鞭炮庆祝,是吧?”杨木樨的声音突然插入,让两个人皆是一愣。
扭过头来,只见她们俩正低头挑着东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景瑶气得一摔手里的东西,“杨木樨,你敢骂我哥!”
杨木樨笑得明艳动人,“哦,原来你哥就是那头猪啊?”
她的视线,往秦斯蓝的小腹上流连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我看,那些被猪一啃再啃,怀着孩子,还被人拒之门外的烂白菜,才真要一头撞死!”
秦斯蓝脸色一白,垂在身侧的手握得紧紧的。杨木樨的话,是直接刺到了她的痛处。
她却将矛头指向一旁始终清寒着脸,不愿和她们多做纠缠的千寻,“顾千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都已经有南骁的孩子了,而且,绝不会拿掉,南骁也很在乎这个孩子,你现在还回景家缠着南骁,到底有什么意思?我求你,你放过他,行不行?”
说到最后,她居然摆出一副可怜的嘴脸。
顾千寻简直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以她这种思维,景南骁要哄住她,真是轻而易举。
“你不妨回去求你孩子的爸爸放过我,我会对你感激不尽。”
“谁叫你太有魅力,孩子他爸就是爱对你死缠烂打呢?不像某些人,顶着个大肚子,也进不了别人的门,这才真可悲呢!”杨木樨煞有介事的感慨着,两个人一唱一和,说得秦斯蓝脸色更是惨白。双目不甘心的盯着顾千寻,像是要用眼神将她杀了一样。
景瑶在一旁正要开口帮秦斯蓝,却接到一个电话。
“妈,有事吗?什么?一老太太在找你麻烦?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好!”
景瑶匆匆的把电话挂了,和秦斯蓝道:“斯蓝姐,我妈在女装柜台那边和一个老太太闹起来了,我得过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什么讨厌的老太太!”
“行,那你去吧。”
景瑶也没有逗留,走之前,狠狠瞪了顾千寻一眼,“你骂我哥的事,回去再和你算账!我哥绝不会放过你!”
顾千寻无语。
景瑶一走,这边就只剩下秦斯蓝一个人了。顾千寻无心和她吵架。于她来说,她的存在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曾经是如鲠在喉,现在她是连鱼都一并戒掉了。
杨木樨自然也不再挑衅秦斯蓝,两个人在童装店里给小乖挑了几套衣服,买完单出来,远远的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是这间店里的Vip客户,这些衣服既然我看上了,自然要由我打包带走!”是陈怡。
她永远是那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态度。
“这位夫人,这套、还有这套,都是我奶奶先看中的。无论您是不是Vip客户,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您若是想要都拿走,未免也太霸道!”
这是一道陌生的女音,是个年轻女子。比起陈怡的大嗓门来说,她显得弱很多,可是,那份气势又不失陈怡。
“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杨木樨喜欢凑热闹,扯着顾千寻就过去了。
走到精致的品牌店门口,两人再次傻住。这店里除了陈怡和那个陌生女子之外,竟然还有……老夫人!!
“小姐,帮我把这位夫人看上的衣服全部包起来,我都要了!”老太太连看都不看一眼陈怡,只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默然的放在柜台上。
“你这老太太,好大的口气!”开口说话的是景瑶,她直朝老太太逼近一步。老太太转过脸来看她,那威严的一眼,顿时让景瑶只觉得气短,一下子就蔫了。
“奶奶,您没事吧?”顾千寻这才注意到始终跟在老夫人身边的年轻女子。
那绝对是一个和景瑶出生一样的名门千金,可是,却远比景瑶多了豪门气质和优雅。轻悠悠的问出那么一句,长卷的睫毛连扇几次,那股女人特有的风情已然展现。
不知道为什么,顾千寻脑海里就乍然冒出‘霍清婉’这么三个字。
“放心,奶奶没事。”老夫人拍了拍年轻女子的手,这才又和旁人道:“打包后,送到寰宇酒店。”
服务生拿着老夫人抽出来的那张卡不断的端详着,才抱歉的将视线转向陈怡,“不好意思,景夫人,这位老夫人的卡是全球只有3张的Wip卡。我们公司的规定是先无条件满足WIP客户的需求。”
为了他,连死都可以!(5000)
WIP卡?
陈怡愣了一瞬,不由得多打量了老夫人两眼。老夫人那张保养得当的面上依旧雍容,举手投足间有种不急不缓的优雅。
见那服务生真要把她看中的衣服全收起来,便一步上去,伸手摁住她的手,看着老太太道:“我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