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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灯光一亮,所有的水晶等都被打开,强烈的灯光照得室内白亮亮一片,竟比外面的艳阳高照更明亮。
接着,四面的墙上光影浮动,缓缓现出绿绿的草地,和一片雪白的欧洲古城堡,接着是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拥着一名身着白纱的丽人深情款款地对视,书写着年轻的浪漫的幻想。白色的古堡,绿色草地,相拥的爱人,是所有女孩心底最深最甜的梦。
那双人的影像由小及大,慢慢扩成和真人般大小。待江若岩看清那丽人的脸时顿时怒不可遏,眼中簇着熊熊的火焰,似乎要把那墙上虚无的投影烧穿。怀着同样心思的还有雷厉风。
天花板上渐渐飘洒下无数嫣红的玫瑰花瓣,在早已撤掉桌椅空荡荡的大厅散落如花瓣地板。漫天的花雨,缤纷如霞似虹,流动着香馥的光波和炫目的色彩,浪漫如斯,能令世上最冷清的人动容。
接着,在红色的花雨里跃出两个白色窈窕身影,头戴白色花冠,身穿白纱长裙,背后忽闪着白色的翅膀,随着白色的翅膀缓缓扇动,她们在半空中缓缓飞舞,那是两个天使。舞蹈完毕,两个天使平稳地落到地上,解开腰上的隐形威亚细绳,翩翩走向江若岩,半蹲下来,恭恭敬敬献上一个红色丝绒小盒子,不等江若岩拒绝,自行打开盒子,显出里面硕大最少有十克拉的绿色钻石,泛着耀眼的绿色光芒,如阳光打翻了深碧色幽潭,光影流波,璀璨万丈,万千绿色的星芒折射着光线发出耀目的光,好像整条星河都在那盒子中。
“陈默,出来!少在那里故弄玄虚!”江若岩没有接过盒子,反而站起身喝斥不知躲在什么地方的陈默。
而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展开一张红色的地毯,缓缓从大厅的一头延伸至江若岩脚下。陈默手捧着一束娇艳的有着金色镶边的红玫瑰,身着黑色燕尾服,步伐优雅含情脉脉地走过来。没有看雷厉风杀人似的眼眸,没有看雷诺和江啸锐、江似玉、张世峻好奇的脸,只把全副精神都放在江若岩身上。
他缓步走到江若岩身边,单膝跪地,将手中玫瑰花往江若岩手中一递,深情地说:“小岩,嫁给我!”
江若岩一把将玫瑰花扔到地上,俏脸一冷,柳眉一竖,“你疯了!”
陈默不以为意,伸手接过天使手中的丝绒盒子,拿出里面的戒指就要抓江若岩的手。“小岩,让我照顾你、爱你!相信我,雷厉风能给你的幸福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我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疼小诺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我发誓这一生比爱惜自己的生命更爱你,永远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嫁给我!”
雷厉风一把将江若岩拉到自己身后,拿过丝绒盒,合上,装倒陈默的衣兜里。冷冷地说:“想向她求婚也能问问我答不答应,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婚,她还是我雷厉风的老、婆!而且我们这几天一直住在一起,说不定她的肚子都有了小诺的弟弟或妹妹了,你想捡现成爸爸当也得问问我这个正牌老爸愿不愿意。她这辈子注定是我雷厉风的女人,我孩子的妈,对不起,你来晚了!”
“没离婚可以现在去离,我不在乎的!”陈默眼中的执着带着烫人的温度,与雷厉风冷硬的目光相接、碰撞,火光四溅。
“你简直莫名其妙,我都说了不爱你了,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爱、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只爱雷厉风一人,也只嫁他一人,请你不要来骚扰我们!”江若岩从雷厉风身后走出,握住雷厉风的手,两人默默看着对方,彼此的情意交汇,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不仅是为了拒绝陈默的,而是经过这一连串的事她终于明白自己是离不开雷厉风了。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矫情女人,不要就推的远远的不再相见,要就大声说出来,她江若岩向来如此。
“不,那只是你的错觉!让我为你纠正这个错误!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小岩,相信我!”陈默企图推开雷厉风,雷厉风自然毫不相让,这种关键时刻,每一个男人都不会退让的。
雷厉风的手才碰到陈默,忽然一个冷厉的声音如雷霆般传来,“放开他!”,伴随着这声雷震而来的是一队黑衣黑裤戴着黑墨镜的保镖,以整齐的队列簇拥着一名气势十足的老者,如众星拱月,态度甚是恭敬。
那老者相貌温文,步履沉稳气质雍容,霸气内敛,每走一步都令人感觉整个大厅的地面在摇晃、震颤,自心底发出一种战栗。
脸色青黑的雷厉风见到老者身子倏然一震,放在陈默肩上的手瞬间收回,脸上第一次有了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害怕。是的,他在害怕,这个被李定邦的枪指着脑袋面不改色的男人,这个面对恐怖分子的枪林弹雨指挥若定的男人,这个整个军区最年轻有为的师长,害怕了。
靠着他身子的江若岩感受到他的战栗,握着他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气,雷厉风微微侧脸,与她相视一笑。
陈默见到老者老忙迎了上去,搀住老者手臂,立刻有一名保镖搬来一把椅子,老者神态倨傲地在江若岩脸上扫了一眼。嘴角撇了撇,“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陈默恭恭敬敬地站在老者身侧,说:“是啊,爷爷,这就是小岩,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女孩!你说过,如果她肯嫁给我就放过她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放过她?什么意思?
江若岩心中一悸,往雷厉风身上靠了靠。
“可是人家摆明了不想嫁给你,你还这里瞎忙活什么?没听到人家说永远都不会看上你吗?不过是稍有些姿色而已,哪里配得上我们陈家?”老者对江若岩似乎有一种敌意,不是不喜欢的那一种,是有深仇大恨的那一种。
陈家?这么大的阵仗,这么高的气焰,老者的脸和电视新闻里那个偶尔会出现的大人物重叠在一起。
天啊!原来陈默的爷爷就是大人物。
那陈默不就是郝秦寿的侄子吗?
难怪“富联”会遭此厄运,难怪杜政桓都已经被抓住了她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因为有这个一跺脚整个京城都会震三震的大人物,只要他一句话不要说她,就算是整个江家也会立刻从地球上消失。
听他们祖孙对话,应该是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貌似陈默娶她就放过她,她不嫁就有灭顶之灾。
那么说陈默的求婚不单纯是为了想娶她,而是要保护她喽!
“爷爷,她又不是傻瓜,有谁会放弃这种平步青云的机会?她只是一时高兴昏了头,我跟她沟通一下就好了。”陈默跟江若岩挤眉弄眼,要她顺着他话说。
当初要不是他及时发现了江若岩跟郝秦寿的恩怨,并且告诉爷爷江若岩是他的梦中情人,此生非她不娶,爷爷为了他才放弃了报复江若岩,江若岩怎么可能在美国活的那么自在,早就被人暗杀了。
后来这件事发生了以后,爷爷不知从哪里知道江若岩根本不甩他,还和雷厉风旧情复燃,所以前仇旧恨一起报,借着杜政桓在网络上搞得天翻地覆的时候趁机剪除“富联”,并打算向江若岩伸出黑暗之手。
他别无他法,只有出此下策。其实他不是傻瓜,怎么看不出来江若岩心里只有一个雷厉风,根本就没有他。但是除了这样,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来保护她。
“沟通?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听说她都一个七岁的女儿了,我们陈家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就让她给你当个情妇什么的吧!”大人物看了眼正坐在餐椅上眨着大眼听大人说话的雷诺,眼中隐含不悦。
他的私生子、孙子都因这个女人而死,现在连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都对她情根深种,这女人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他陈家的男人注定要栽在她手里?
进门?这样的小门小户就算是青春美貌的少女都不够资格,更何况还是比孙子大了足足六岁,还有个孩子的已婚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之所以答应让陈默求婚就是料到这女人不会答应,好让她和陈默的关系明朗化,正大光明地为死去的儿子、孙子报仇。
“情妇?笑话?”江若岩无惧无畏地迎上大人物销金碎玉的眼神,嗤笑一声。
“不识抬举!”大人物周身仍旧是那股高不可攀的王者气势,没有因她的话而兴起任何波澜,以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对沉默说:“不是爷爷不给她机会,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女人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你就不要只执迷不悟了!我们走吧!”大人缓缓站起身。
“爷爷——”陈默拉住大人物衣角,扑通一声跪下,“爷爷,我求你放过她吧!不管她爱不爱我,我对她的爱不变。这辈子她都是我最爱的女人,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
大人物转身,一脚踢开陈默,怒道:“你敢威胁爷爷?”
陈默被保镖扶起来,端端正正地跪着,边哭边说:“威胁也好,恳求也罢,总之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没有她的生活,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这八年您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他缓缓地掀开腰间的衣摆,拿出一把小巧的象牙做的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哀戚戚地说:“要死,我也要死在她前面,我不要看着她在我眼前消失而无能为力。”
陈默说着就扣动扳机,动作快到令那些黑衣保镖措手不及反应。而离他仅有三米之距的雷厉风放开江若岩手,飞身向前,飞起一脚踢飞了陈默手中的枪。
那把手枪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半圆的弧度便斜斜地向角落里飞去,还未落到地上就“砰!”的一声,扣动的扳机中射出的子弹牢牢地射进外面装饰着金色雕花的水泥圆柱,在那圆柱上射出一个直径约一厘米的小洞。
从飞身、到抬脚、踢枪,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快如奔雷,疾如闪电,雷厉风收回脚,拉起陈默。
“小默你这是做什么?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你是存心要爷爷伤心、难过、自责一辈子吗?你这个不孝子!”大人纵然再冷酷绝情但终究还顾念祖孙之情,眼看自己的宝贝孙子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再也绷不住,一把拉过陈默,老泪纵横。
“爷爷,是你不要小默的,小黙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死而无动于衷。爷爷,你没有爱过不懂那种想到她就想笑,见到她就手足无措,见不到她就抓耳挠腮,睡觉之前会把她说的话,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回想一遍,梦醒梦中全都是她的那种奇妙感觉。只要她一走近我的心就会怦怦、怦怦跳个不停,只要她一皱眉我就会心疼,恨不能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她,只为博她一笑。这些……你不懂,所以你才可以绝情……”陈默的眼神越过爷爷的肩,越过大厅的水晶灯,越过雷厉风,直视江若岩,脸上的笑意比黄连更苦。
大人物叹了一口气,半晌,他瞪了黑衣保镖一眼,然后赞赏地看着雷厉风,“小伙子身手不错,今天看在你救了我孙子一命的份上我和你妻子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过,你跟她离婚,让她嫁给我家小默!”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为了陈家唯一的血脉,为了活着的人,那些死了的仇恨暂且放下。
雷厉风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刚才出手救了陈默而居功,淡然却坚定地说:“对不起!老先生,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因为我结婚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这一生只爱她一人,永远不离婚!”
“你敢违拗我的话?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