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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手支颐兀自烦恼的江若岩没有听到同事的话,仍沉浸自己的情绪中。
雷厉风走了十天了,连个电话也没打过,她打去总机就说队长正在集训不能接电话,要她留口讯。要留口讯她不会发短信、邮件吗?用得着留给他吗?莫名其妙!
他的部队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硬是拆散新婚小夫妻,蜜月度不成,连电话也不许打,存心要人夫妻失和嘛!
同事们以为她不知如何回答,纷纷催促,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个答案。邱秘书也充满了好奇,以手肘碰了碰她。
“当兵的!”江若岩抛出的雷炸得整个餐厅都开了锅,谁都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出人意料。
就像一道高深的数学题,按照课本上的公式、例子解了大半段,忽而公布结果却不是原来演算的那一个。
在这个金钱至上,权利最高的年代,人们从不讳言对钱权的渴望,如今她这样一说倒显得更加与众不同了。男老师们失望的眼睛里饱含了不尽的赞赏,越发欣赏她了,目光从爱慕到崇拜,更炙热了。始作俑者本来是要出她丑的,没想到却锦上添花让她更出众,除了暗自懊恼也无计可施。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要她说具体一点儿,江若岩却三缄其口故作神秘。不是她吊人胃口,而是他们夫妻的事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婆婆没有公布她的身份自然有其考量,她也不必急着表明罗敷自有夫。
邱秘书脑子灵光一闪,白嫩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你说的当兵的不会是校长的儿子吧?”
她记得校长有个当兵的儿子,并且有过数面之缘,印象颇为不坏,前些天听到他结婚的消息还伤心了好久,连他的婚礼都没能去参加。
“为什么这么说?你认识校长的儿子吗?”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问题,邱秘书的神态分明是提到情人时娇羞的模样。
“认识,不过不熟。”邱秘书难掩失落。
那还好,还以为又多了个情敌呢?原来是虚惊一场。看得出邱秘书没有说谎,江若岩解除警报。本想打电话让饭店送外卖来,一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嘻哈服饰的俊秀少年。
“嗨!美女,又见面了,这次算不算是有缘?一起吃个饭吧!”
“是你啊,好!”江若岩大方应允。也好,借机还他钱。
美少年本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当下喜不自胜,绅士地伸出手做邀请状,给足了江若岩面子。
“哟,原来人家喜欢啃嫩草,而且还是学校里最嫩的那株!”王老师挖苦她已经成了习惯,说得少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杵在那里。
故意炫耀般,江若岩拉着少年的手,学着她的口气,“哟,有人打翻醋坛子了,可惜某人的年纪已经老到即使有嫩草送到嘴边也啃不动了,只能将就那些干草,不过这年头干草也不好找啊!”说完江若岩起身在一众男女老师的错愕中起身和少年并肩而去,留下碎了一地的心和跌破的眼睛,以及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王老师。
学校里就有西餐厅,不过是简餐,尚且合口,江若岩点了份A餐。
“我叫陈默,是物理系少年班的。你呢?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能在这里遇见你太好了!”少年难掩兴奋。
太熟悉这样的眼神,江若岩那叉子敲了陈默的头一下。他才多大,顶多跟小妹一样的年纪,居然对她有兴趣。“你这小子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吗?姐姐我对你这种小朋友没兴趣,我不是学生,是职员。”
“那又怎么样?我不介意!”陈默来拉她的手。
“我介意!”一道男音插了进来。
“于阗?你怎么在这里?”江若岩拉开身边的位子,示意石于阗和他们并桌,
石于阗也没说什么,坐下。
“我在法学院担任客座教授,偶尔来讲几堂课。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雷厉风呢?怎么会舍得让你跟这个小毛头约会?就算你甩了他第一顺位的也应该是我吧?”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烁烁瞅着陈默,“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做什么都插队。小朋友你说是不是?”
十六岁的少年脸皮薄,被他这样一说脸上顿时胀红,喏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将卡在脑后的鸭舌帽檐转过来,整了整宽大的T恤,低头大口吃饭。虽然他是被特招的少年天才,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但是在这个C大风云人物、全国十佳律师熠熠光辉之下相形见绌、自惭形秽。
石于阗藏在镜片后面的瞳眸闪过一丝得意,斗不过雷厉风,但是斗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尤其是样样都比不上他的毛头小子。
死了的心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复燃,能够轻易放弃的话他的眼就不会从她进来就没有转过视线,这不是习惯,是炽恋。
伤心过,痛苦过,买醉过,但是世上没有卖治疗失恋的灵药,他得的是侵入骨髓的不治之症。
不怪雷厉风,不怪江若岩,怪只怪他自己出手太晚,没有抓住机会。只是不知道上天是否垂怜,再给他一次机会。所以他总是很关注她的动态。心里恨自己卑鄙,却又期待。
也许雷厉风结婚那天骂得对,他确实没有自己以为的高风亮节,祝福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能做到的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妈非要我来做她的助理,最近也没什么事,我就来体验一下白领的生活。”江若岩嗔了石于阗一眼,让他不要太过分,却也没出言阻止。
这家伙怎么还在争风吃醋?吓倒小朋友了。不过也好,断了小朋友的胡思乱想,省得以后麻烦。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居然无远弗届,连小朋友也对她……真是伤脑筋。办公室里有个黄老师已经够让她头痛了,其他科系的老师虽然对她有好感,也有大胆的约过她几次,被她拒绝之后就知难而退了。
唯有不温不火的黄老师的盛情让她难却,他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看她,偶尔在她投过视线对上时淡淡一笑,每天仍旧是一束百合,固执的十一朵。最是无法消受美男恩,她的桃花到底要开到什么时候?真烦!
烦并甜蜜着。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爱慕,她也不例外,非常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你想上班的话可以到我那里,这里……不适合你。”石于阗想到她的那个一板一眼的婆婆,不认为她们会相处融洽。
“不用了,我只是玩两天,难不成你还当真了?我可受不了这种拘束!”江若岩咬了一口西冷牛排,嚼了一口就吐出来,放下刀叉。
推了推眼睛掩饰失望,石于阗淡笑,“吃不惯这里的东西?那我们去吃日本菜吧!这附近有一家挺不错的。”
也好,自从上次在婚礼上他发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其实她是有些担心他的。尤其是见识到他隐藏的那样深的真面目之后,对他多了份心疼。
他们是在美国认识的,他一直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照顾她,就像一个大哥,那从未说出口的眷恋深情如同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流淌,只觉得沁心微凉、清爽宜人,没有压力,没有热情,总是容易教人忽略。
以为可以维持这样轻松的友情一辈子不改变,不曾想他慢热得才烧起来熊熊爱火,这火为她而起,也该由她浇熄。
治疗失恋的最好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爱情,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能在得到他的倾心,江若岩将身边的女孩虑了一遍,摇摇头,她竟不知道他钟情那种女孩。
“小朋友一起去吧!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江若岩诚心邀请陈默。
陈默哪里肯去,推说自己吃饱了,“不过这顿不算,你还欠我一顿饭。”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算什么?他在追你吗?你没告诉他你有老公了吗?”石于阗语气里透着一股酸意。
“我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
这样的回答令石于阗颇为满意。
“你……还不能释怀吗?我以为你应该能接受了,毕竟我已经嫁给他了。”他的心思像海底针,比女人的更深,连真实的面目都不曾对他们这些朋友露过,教她实在猜不透啊。
不能不问,总要确定他用什么心态面对自己,省的日后相处尴尬,这个朋友她不想失去。
苦笑一声,石于阗叹了口气,“也许我对你的爱没有想象的深,也许我是以为自己爱你,还是我习惯了自己爱你,我不知道。四年的爱,岂是一朝一夕说断就能断的?现在的我还是不能把你当普通朋友般对待,看到别的男人打你主意依然会吃醋。可是却对你没有欲望和强烈的企图,那天我恨自己不敢像李菁华那样敢爱敢恨,只能站在一边看你成为别人的新娘。现在,我心如镜湖,只想偶尔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搭理我,让我自己慢慢平复吧!”
抹掉眼泪,江若岩扑进他怀里,“你这个傻瓜,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待我?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这个世界上能有这一样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爱着她,是她的幸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怎么能拒绝这份难能可贵的情意?她相信他能调适好自己的心态的。
“好!一辈子的朋友!”石于阗握着她的手,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次靠他这么近,也是最后一次。
她们相拥的姿势从后侧面看很是暧昧,石于阗的脸和她的脸有一部分重叠,像是在——接吻。斜对面幽暗的卡座上,有人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切,并传给了何恋恋。
坐在家里等消息的何恋恋收到图片仰天长笑——江若岩,这次你死定了!
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浑然不知的江若岩揪着石于阗的衬衫哭的梨花带雨,倒是沉稳持重的石于阗不再眷恋,深吸一口气,记住她的芬芳,缓缓退开,保持朋友的距离。
吃完午饭,石于阗把她送回学校,并邀她参见明天晚上“富联”的活动,被她拒绝了。不知什么原因,她现在对“富联”的活动兴趣缺缺,提不起精神。
64 千金惩狂徒
两点钟准时回办公室,她现在已经能处理一些文书了,帮邱秘书分担一些工作。像现在,正在拟一张邀请函,邱秘书知道她英语好、曾在国外留过学,给了她这个任务。
她煞有介事地咬着笔在便笺上涂涂写写,斟酌词句,虽说在美国留过学,但她的时间都用来谈恋爱和玩乐,哪里真正用过功,更没碰过这种正式的文书,一时不知如何写起。
一名四十多岁的儒雅男子敲了两下门进了办公室,在经过江若岩座位时礼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工作还习惯吧?”
这是谁?她认识吗?江若岩疑惑地眨了眨眼,虽不记得他但是看他的样子多半是学校里的高层,也许在婚礼上见过也未可知,于是客气地笑着应付两句。中年男子见她疏淡的表情不以为杵,颔首走向邱秘书办公桌前。
“邱秘书,校长在吗?我有点事要找她谈。”
“不好意思,胡院长,校长上午去参加一项文化部的活动,现在还没回来。”邱秘书的态度非常谦恭,看得出来这位胡院长的职位不低。
“那好吧!我明天再过来好了。”法学院的胡院长在经过江若岩时依旧淡淡一笑,态度甚是尊敬。
这些天来找校长的学校高层都是这种彬彬有礼的态度,江若岩也一律回以客气的笑。
当然也有例外的,例如某一位主任级教授。
“邱秘书,校长在吗?”人还没进来就喊起来,背着手腆着没有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