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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的媳妇?你还知道我是雷家的媳妇吗?有哪个婆婆会眼睁睁送自己的媳妇去跟色狼独处?这就是你爱自己儿子的方式?”她打断婆婆的念叨直奔主题。实在不解婆婆何以会如此怯懦,甚至不惜牺牲她。
纵然她不喜欢她可也不能不顾雷厉风的感情,这些满口仁义道德、自命清高的假道学嘴脸真是让人猜不透。
“我只是按照规矩做事,你做错了事理应道歉,而且你不是好端端出来了吗?”董庭芳错开眼不去看江若岩咄咄逼人的眼,端起咖啡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为什么不开除郝秦寿那个人渣?你知不知道他祸害了学校里多少学生?”江若岩继续追问。
董庭芳早就料到她会追问,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很快就被冷然取代,站起来走到窗前,厉言:“学校的事你不懂,你只要安安分分上好班就行了,别的不用管。以后郝主任不会再找你麻烦,你也不要理他,就当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他们达成的协议?各不追究!
她的婆婆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稳住自己校长的宝座连这种奇耻大辱都能忍受。只是不知道她的儿子,她的丈夫雷厉风能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母亲出卖。
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词,她的亲妈为了钱可以把她卖给杜政桓,她的婆婆为了权可以把她卖给郝秦寿。杯具!
为什么她遇到的妈都是这种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有妈的孩子真的是块宝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比杂草还不如?
个人恩怨摆到一边,她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婆婆连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都守不住,一味退让令学生深受其害。
“本来我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女性,连李副司令的强权都不畏惧,毕竟能调教出雷厉风这样优秀军人的家庭必定是充满了正义的。今日一看大失所望,原来您也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不能惩治欺压祸害学生的恶徒,为学生伸张正义,一味包庇纵容,您对得起校长这个称呼吗?对得起全校的学生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我?你以为世间除了黑就是白吗?学校的情况有多复杂、黑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你以为做这个校长光凭满腔热情就够了吗?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总之,我对这所学校和所有的学生都问心无愧,那些女孩子愿意接受潜规则是她们自己底线太低,就算是在学校里不出事到了社会上也一样会出事。这已经是很普遍的社会现象,你用不着为她们打抱不平。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以后检点一点,上班要有上班的样子,不要穿那些袒胸露背的衣服,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有夫之妇!”
“您这话什么意思?是我招惹他的吗?”江若岩冷笑,没想到婆婆不但不帮她出头反而指责她行为不检点。身为高等学府最高领导人,不但不去纠正学校里的不正之风,为同学们主持公道,严惩害群之马,反而向恶势力低头,认同社会的不良习气。
郝秦寿的后台究竟有多硬?能让婆婆惧怕到这种是非不分的地步。真是悲催!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好了,我要开会了,你先出去吧!”董庭芳下了逐客令。
这样的污泥浊水确实不是她该待的地方,江若岩冷笑两声摔门出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婆婆依旧派邱秘书每天来催她上班,学校里对这件事封锁消息,知情人也都噤若寒蝉,一件丑闻就这样遮掩过去了。
是她太不重要还是郝秦寿太重要,抑或是婆婆太无能,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她看明白了,婆婆认定她是粗野、没有教养,又水性杨花的女人了,不仅给她报了礼仪训练班,还专门从日本新娘学校请来老师教导她女子三从四德。
可她偏偏跑到跆拳道社团大显身手,还道射击社团露了一手,打算将刁蛮千金扮演到底了。
饶是这样还要被人算计、陷害,再去学那些小白兔训练法还不被人欺负了去。这个社会是一个自救的社会,能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她知道自己成了名人,但到底又多出名她不曾关心过。经过了那件事情之后林森每天护送她上下班,即使上班也守在不远处,她成了C大最大牌的员工——唯一带着保镖开着保时捷上班的员工。
现在郝主任不敢来招惹她了,路上不期而遇也会退避三舍,尽量不与她碰面,倒是她依旧没事人一样问候他身体好了没。不受欢迎的社交礼仪课忽然堂堂人数爆满,连窗外的走廊里都站满了人,他们的脸贴在玻璃上,堆挤着,只为看一眼传说中的“C大有史以来最美的校花”。
教室里乌鸦鸦坐满了人,尤以男生居多,以一点为中心呈放射状分布。开始的时候老师以为自己的课忽然受欢迎了,喜不自胜,平时恹恹的语调换上慷慨激昂的振奋,一堂课讲的洋洋洒洒。但是,学生们的反应出乎寻常的平静,他们的视线根本没有停留在讲台上,而是西侧中间靠窗的位置,一名姿容绝美的明艳女孩身上。随着女孩的扬眉而欣喜若狂,随着她的意兴阑珊而蹙眉。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说有误,那些华丽空洞的形容词根本不能形容美女的万分之一,时至今日他们才知道世界上真有“倾国倾城”,才明白诗里“天生丽质难自弃,六宫粉黛无颜色”是何等的意境。
美丽,在这所校园里并不足为奇,大学校园里不乏清秀美丽的女孩,环肥燕瘦不胜枚举,班花、系花、校花多得是。奇的是女孩脂粉未施的绝色容颜和周身散发的狂野张扬奇妙地融合,犹如海上红日初升时漫天的云霞,渡着一层玫瑰色的金边,晃得人睁不开眼。
老师简直要暴走,眼见数百名学生作出相同的几乎白痴的动作,还有相似的痴迷神情,心中愤慨油然而生,直指罪魁祸首。“江若岩!”
正在以书本遮着脸和周公下棋的江若岩吃了一惊,反射性地跳起来,揉了揉犹自迷蒙的眼,灿然一笑,“老师你叫我?”
这一笑,足可倾人国城。很多男生多年后回忆起大学岁月第一个画面就是今天这张比春花还灿烂的笑靥,那种心跳到要跃出胸腔的感觉终身也难以忘记。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不由心震了一下,甩袖离去。
男生们不肯离去,围拢到江若岩周围明里暗里搭讪,江若岩不堪其扰,眉头深锁,红唇微抿,正要发飙。
一名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年轻的少年通过重重阻碍来到江若岩身边,伸出手,灿然一笑。
江若岩将手交到少年手里,由着少年拉着她跑。
跑到图书馆后面的草坪,江若岩不顾淑女形象地坐在草地上,敲了少年头一记,“陈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默白了她一眼,全校的男生都知道好不好,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引起的轰动?她已经打败了外文系的校花,荣升C大新任校花,而且史无前例地以教职员身份当选。
这朵花已经成了全校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她难道没有注意很多博士、博士后都来听课吗?还有更夸张的,最近学校里总是晃悠着附近名校的男生,还不是为了能看她一眼。
这位倒好,一脸无辜不说,裙子越穿越短,那雪白的手臂和修长的大腿让他这血气方刚少年直咽口水,恨不能脱下衣服将之严严实实遮住,或是抓过来狠狠看上两眼一饱眼福。该不该告诉她呢?
“这样算不算约会?干脆我追你好了,以后你就不用烦恼那些臭男生了。”陈默年轻的眸子里闪动晶亮的神采,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近水楼台不攀月岂不是傻瓜?今天将江若岩拉出公共课教室的时候不知羡煞多少双眼,让他心里好生得意。殊不知自己在江若岩眼中亦是臭男生一个。
江若岩愕然,这小子还真敢说啊!不知道被雷厉风听到会怎样。她将课本卷成筒状照着陈默头上招呼去,“小小年纪满脑子这些风花雪月,还天才咧,我看是情圣差不多!”
陈默抱着头跑开,江若岩不依不饶,在后面追。
“别打了,再打会打傻的。到时候你就真得当我女朋友补偿我了。”一再被拒绝,甚至不被当成男人对待的陈默仍不死心。
这小子当真是动心了,那她可得说清楚,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倾心,尤其是纯纯的少年之恋,沾染不起啊!
江若岩不假辞色地竖起柳眉,“你想做我男朋友,好啊,等回去我问问我老公答不答应。”
陈默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不敢置信地指着她,“你老公?你有老公了?可你还这么年轻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怎么这么想不开早早结婚了呢?是那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吗?”
看小家伙受伤的样子她心里虽不忍却也只能硬下心肠,把玩着手上的婚戒,继续打击。
“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比他更出色的,为什么你不能等一等呢?我……我哪里不如他?”陈默以为石于阗是她老公,心中甚是不服气,自认来日成就不会比他差,语气里的惋惜和醋意呛人得很。
雷厉风没戴过眼睛啊?江若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觉以为他说的是雷厉风,又敲了他头一记,“你这小子不好好学习,难道也想投军当兵吗?等你混到他现在的地位他都已经是将军了,还是没得比!”老公当然是自家的好,这小子虽聪明但怎么能跟雷厉风比。
当兵?原来是第一次见面时坐在悍马车里的那位,她的品味还真的——与众不同。如果是石律师的话他还能拼尽全力放手一搏,可对手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军官的话他心里还真没底。
“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动心吗?”陈默不死心,非要问个明白,年轻的心悸动着激情,无法在暧昧不明中沉默。
“我喜欢你,很希望能有你这样一个弟弟玩,这么说你懂了吧?”江若岩收起玩笑,郑重地说。
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是傻瓜也明白了,陈默沉默了,晶亮有神的瞳眸黯淡下来,“只能做弟弟了?以后都没有机会吗?即使我变成你喜爱的那种男子类型?即使我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没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更何况她未曾动情。
还不在乎年龄差距咧,她可是在乎的紧,雷厉风的年纪刚刚好,且又成熟稳重、不失幽默感、不会太大男子主义、会关心、照顾人……想起雷厉风的好处来,竟能罗列一大堆。以前没有细想,如今想来,也只有雷厉风最适合自己了。石于阗太冷静无趣,在她面前连真性情都不曾露过。沈容白太风流,她最不齿这样的男人。李拓疆太文弱,跟他一比她还比较像男孩子。他们的追求与她不过是一种被追求的自豪,她处之泰然、受宠不惊。
这个小男生热烈直白的追求却让她倍感压力,有种残害国家幼苗的负罪感,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跟情圣安琪讨论过,可这色女一听说有美少年魂都掉了,能提供的让他死心的方法不外乎派她去转移注意力。这丫头倒是生冷不计,胃口好得很,她还舍不得送羊入虎口呢!
“你真残忍!不过也好,这样我就能安心去美国留学了。”陈默装作不在乎地笑,本来在C大再遇江若岩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她追到手,放弃了出国。哪知佳人已为人妇,实在不是他能妄想的。
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呢!没有再发好人卡,江若岩叮嘱他几句要他好好念书,潇洒地挥一挥手离开,依约去餐厅聆听婆婆大人的训导。
这位婆婆对她的言行礼仪还真上了心,每天安排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