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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枪并不适合女孩子玩,她虽然知道但却是第一次接触,她玩的都是国外的,例如最先进的HK45,不过她不打算让这些自大的特种兵知道。
听她说完,在场的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原以为她不过是信口开河,一看到真枪就吓破胆哇哇大哭,没想到她当真是个行家里手,对枪械颇有研究,说的头头是道。黑脸中校更是脸臭到比王羲之的洗砚池还黑,其实从她一拿枪他就知道她是个高手了,不过越是高手比起来才越有意思,中校喝令停住了队员们的射击,清理靶子,为比赛做准备。
“精彩!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对枪械这么有研究。”
“哪里!过奖了。”江若岩客气一句,眼神却是十足的挑衅。
“那就请吧!”黑脸中校是个粗鲁的北方汉子,不作兴什么女士先请的那一套酸儒礼貌,存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当仁不让端起狙击步枪站定,眯起眼看向瞄准镜,拉下保险、扣动扳机。
啪啪啪——一鼓作气、一气呵成,连着十发子弹。
步话机里传来清楚的男音:“报告中队长,共射击十枪,中靶十枪,总成绩96环。”
中校的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这虽不是他最好的成绩,但足够吓住小姑娘的了。士兵们听到队长的成绩“嗷——”的一声欢呼,不是因为队长的成绩,这种成绩在这个高手如林的部队很常见,是因为对手是一名娇娇嫩嫩的小姑娘,这是最不常见的,难免会兴奋。
才这种成绩就值得欢呼吗?看来特种兵也不过如此,江若岩当然不会被他们吓倒,对他的成绩不置可否。冷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手枪轻松地走到位置上,脸上依旧不改笑容,双手侧面举枪,瞄准,深呼一口气,缓缓吐气的同时扣动扳机,5秒一发子弹,不疾不徐,扣动扳机的力度和射击间隔时间控制的刚刚好。
啪啪啪!七发子弹射完。她依旧目视前方,吐纳均匀,伸出一只白嫩的手。中校会意,递上弹夹。
退出空弹夹,装上新弹夹,大拇指在枪机盖上一推,再次射击。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像是一场火爆的射击比赛,而是完美的手枪广告或是射击游戏,美人儿穿着美丽的衣服,拿着手枪,神态轻松,兼具冷硬与柔美,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美得心旷神怡,令在场的士兵有种身处CF游戏中的错觉。
步话机里传来的男音打断了士兵们的想象,“报告队长,共射击十枪,中靶十枪,总成绩99环!”
这?怎么可能?
不只是中校有这样的疑问,在场所有的人都瞠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认赌服输,你是队长总不能赖账吧?”这次换江若岩得意,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她可是中国枪王的关门弟子,而且是所有弟子里天分最高的,如果肯参加奥运会的话不知金牌都拿多少了,这些人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刚才如果不是肚子饿得影响情绪,连这一环的失误也不会有。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黑脸中校是条汉子,接过带着江若岩手上温度的手枪,轻轻抚摸一遍,豪气干云地大声说:“我输了,你想怎么样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扑哧一笑,江若岩乐了,她又不缺保镖,要他赴汤蹈火做什么?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我只要现在能吃一顿饱饭就行,要快,立刻、马上!”
这是什么要求?闻所未闻。在场的人又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错了,向其他人求证。黑脸中校的嘴张成一个O字形,足可以吞进一头牛。
“你说什么?”
这些人不但枪法不行,连耳朵都有问题,她得好好跟雷厉风说说才行,江若岩翻了个白眼,重复:“我要吃饭,要快,立刻、马上!”
肚子快饿瘪了,不说还不觉得,一说疼的更厉害了,她抱着肚子蹲了下来,美丽的脸上呈现痛苦的扭曲。
这次黑脸中校听懂了,嘿嘿一笑,立刻吩咐人去炊事班。
“不用了,我要跟着去!”这样比较省时间,她的肚子已经不能再等了。
看不得她难受的样子,黑脸中校命令队员们接着训练,自己开车带江若岩直达炊事班。
从来没有觉得冷掉的米饭这么好吃,再配上一小盘腌咸菜和中午剩的小炒腊肉简直就是人间美味,谢绝了炊事班长帮她做蛋炒饭的提议,她顾不得形象的狼吞虎咽。
人美,连吃饭的样子也迷人,黑脸中校和炊事班长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飞了。
咳咳——吃得太急,米饭卡在喉咙里,她不住拍打胸口,憋得脸蛋胀红。想喝水却说不出来,伸着手乱抓。
黑脸中校和炊事班长记得团团转,因为听不懂她的话而干着急帮不上忙。
突然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她忙不迭接过来猛灌,结果祸不单行,又被呛着了,比先前咳得更厉害了。她被呛得眼泪鼻涕直流,看不清来人的相貌,正要责怪来人唐突,因为他在她的背上轻轻拍起来,鼻尖传来淡淡的香皂味和幽微的茉莉花香,那是她昨晚闻了半晚上的味道。
“咳咳!你怎么来啦?不是说……要……咳咳……晚上才能……回来吗?”不用看也知道这大胆的人是谁,江若岩用他的袖子擦了擦脸,抬起脸儿甜甜一笑。
雷厉风的脸色阴沉的吓人,扫了眼一脸关心之色的黑脸中校和炊事班长,他们两人立刻知趣地回避。
“我再不来恐怕你就打遍全队无敌手了!”虽是斥责的语气,却端起碗示意她快吃,起身搜遍厨房找了小菜给她端过来。
吃得好饱!江若岩掩着嘴极不文雅地打了个嗝,喝完一整杯水,心满意足。从来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竟是这般难受,她可不敢再尝了,看来得多买点东西预备着才行。这是什么鬼地方,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一切都得按照规矩和时间来。这样枯燥的生活真让人发狂,要不是有他在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吃饱了?”雷厉风笑得有些邪,还有点儿不怀好意,让江若岩心中警铃大作,头皮发麻。
“你怎么这样看我?”江若岩边说边往后退,“好嘛!是我不好,不应该误闯射击场,跟你的手下比试枪法,让你的手下出丑,你有话好说嘛!别那样看我!”退到门口,夺门而逃。
“好好说?是得好好说说!”雷厉风大手一捞抓小鸡一样把她抓在怀里,弯腰一用力将她扛在肩上走出去。
“你放开我啦!很丢脸诶!”江若岩大喊大叫引来了无数人侧目,年轻的女孩子脸皮薄,又是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俏脸一红,捂住自己的脸,希望没人认出她来。但是她这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很快就露底了。
“雷队长,你和小岩还真有兴致啊?到底是年轻人,有活力!”刘姐的声音透着戏谑。
怕什么来什么,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她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江若岩捶了雷厉风肩膀几下泄愤。
雷厉风不以为意匆匆跟刘姐打了声招呼就开门进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到床上。江若岩捂着发疼的屁股委屈地抱怨,不期然对上他淬火的眼,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当下心里一惊,闭上了嘴巴,倒退着往床跟挪动。
他那是什么眼神?不会要打她吧?他可是说过绝不再打她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她抓着被子挡在身前,觉得不顶用,又抓过来枕头,一个不行两个,总之能用的东西都用上了。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灵的。
雷厉风一步步逼近,扬起的大手已经快到她的身上了,江若岩吓得闭上眼。
耳朵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身子一颤,反身性地摸了摸臀。
咦?没事!
长睫掀开一条缝,她眼珠子一溜,飞速瞄了一眼,又立刻合上。
刚才看到了什么?不对劲!她立刻圆睁大眼看着他脸上那个明显的五指印,心中一窒,眼泪涌上眼眶,小手抚上那红肿的半边脸。泣不成声,“你……你这是干什么?就算是生我的气也不用虐待自己啊!”
雷厉风挥开她的手,深沉眼底闪过寒光,揉进怒和惊,狂暴与隐忍,周身散发的气息都紧绷着冷冽。那语调更是硬的像冰块,“我说过不会再对你动手就一定会做到,不能打你我可以打自己!”接着又是一巴掌。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江若岩哭喊着抱住他手臂阻止他继续打自己。
“你错在什么地方?”雷厉风捏着她下巴问,口中的气息呼在她脸上,热辣辣的就像是那两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呜咽着,江若岩承认错误,“我不该和你的手下比枪法,让他们丢脸。”两侧脸颊肿的一样高的脸又是一寒,她接着补充,“我不该在炊事班不顾形象地吃东西,给你丢人。”
还不满意?她吸了吸鼻子,挂着泪珠的秀瞳悄悄一翻接着又暗了下来,“我不该贪睡到下午才起床。”
雷厉风的脸阴沉到极点,隐隐冒着火苗,只要一阵微风就能烧成燎原大火,细长的眸子看了她许久,看得无端细腻,在她布满泪痕的小脸上看了许久。“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呃——难道这些还不够吗?真的只有这些了呀?江若岩掀唇欲辨,却教他眼神摄住被动地承接他的怒气。
压抑再压抑,终于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龙卷风般袭来,雷厉风抓着她纤细肩头摇晃,喊出最在意的事,“你该死的跑到靶场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只差十厘米你就被流弹击中了?你知不知道那颗子弹差点就打在你身上?”
箍着她肩膀的手抖了起来,传到她身上,江若岩被他吼得鼓膜差点震破的耳朵终于挺清楚了他的话。原来他是担心她的安全。感受着他的害怕和恐惧,体味着他粗暴的关心和珍爱,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而下。她扑到他怀里一个劲儿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下午睡醒了肚子好饿,就出去找吃的,结果发现餐厅关着门,我就只好到处找找有没有便利店,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靶场了。你也知道我没有方向感嘛!流弹的事是个意外,谁叫你的兵那么笨,打个枪也能脱靶!”
“嗯?做错事的人还有理了?”雷厉风听她解释完怒气已然消了大半,其实生气倒还是其次,最主要是那份担心和恐惧。当他看到靶场的监控录像中差点被流弹击中的她时当时心脏就停了下,恨不能当时就把她抓来痛打一顿,哪还有功夫去为她的神枪炫技骄傲。
听到他口气缓和了许多,江若岩的也跟着轻松起来,用他的袖子抹掉脸上的泪痕,心疼地抚着他的脸。“还疼不疼?要不要上点药?你也真是的,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呢?”
起身到洗手间拧了条毛巾轻轻为他擦拭,希望冷水能为他暂时消肿。
眯着眼享受她的服务,雷厉风清冷的嗓音再次丢出一颗雷,“以后你再敢这么任性不顾后果、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我就惩罚自己。是我无能保护不了你,活该如此!”
这根本就是威胁!江若岩被他炸得方寸一悸,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揪,脊背发凉。手上的毛巾掉了下来,被雷厉风接住都没有发觉。
原本以为他的感情浅,从不说爱,只是为了负责任才娶她,今天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对她的感情居然浓烈到这种令人害怕的地步,不是太浅,是深到没有尽头,深到令人又怕又心疼。
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爱,江若岩纤细藕臂环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