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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高档俱乐部,不但会员费是天价的七位数,而且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是真正的豪门贵族才能进得来,向她这种暴发户的女儿伪贵族即使再有钱也是没有资格的。但是身为“富二代联盟”的副会长,她就有资格了,因为这家俱乐部是他们会员之一开的。走后门是钱、权的衍生品,却在这个社会被运用到极尽。
“富二代联盟”顾名思义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的联盟,基本上富豪榜上的第二代都在这里了,除了未成年的和出国的。
但是联盟里又不只是富二代,还有一部分官二代、军二代,他们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招摇放纵,低调地融入他们。
联盟里又细分为“富联”、“官联”、“侨联”,本来有几个外国企业的接班人递了申请要加入,但是联盟内分歧较大,暂时还没有商量出结果。所以“洋联”暂时还没挂牌。
历来权、钱不分家,也没有人会反对这样的融合。
当初成立联盟的时候纯粹是一帮纨绔子弟的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会带来如此轰动的效应,成立不到一年会员就达到上百个,而且陆续有人申请。
联盟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单纯是吃喝玩乐打发时间的消遣,很多人借助这里的人脉拉关系、找门路,所以他们背后的大人们不但不反对,反而想尽办法帮他们挤进来。
但是那些都是私下里的,联盟的宗旨还是那四个经典的字——吃喝玩乐。
聚会的地点大都选择在这家俱乐部,偶尔天气好的时候也会去一名会员家里开的高尔夫球场,或是郊外的薰衣草庄园。最近一个家里开航空公司的会员拿到了小型客机驾照,提议带他们去马尔代夫玩。
江若岩看他开飞机自己也手痒,刚刚学会了开直升机、跳伞。对赛车、攀岩那些玩腻了的运动失去了兴趣。
“小岩怎么不一起玩?一个人在这而装深沉?”一个高大斯文带着眼镜的男子做到她身边。
江若岩看也没看,递过去一杯酒,淡淡地说:“你来晚了。”
“别提了!家里正在刮台风,我不幸被暴风尾扫过,差点来不了呢!”比韩剧男主角还高雅有型的男子是江若岩的死党之一,李拓疆。
富二代的特点就是有钱、有闲、相貌好,这也难怪,有钱的、当官的都喜欢找漂亮的老婆、小老婆,基因代代遗传优化,他们这些二代、三代们自然也就承袭了好相貌。
哦?江若岩喝了一口手中的玛格丽特,以醉眼望着他,示意他说下去。这个家伙的爸爸是北海军区副司令,管理子女沿用军队里的那套,常常把他整的叫苦连天,他无处宣泄,逢人便叫苦,他们这群死党都习惯成为他的听众了。
“还不是我姐,都快三十了还玩单身,我爸坚持要她嫁给军人,还给她找了上校,要她相亲。可是她一听人家是军需处的副处长就死活不干,说什么也不要……”
上校?军需处?副处长?江若岩眼睛里放出异样的神采,被遗忘在角落的人影又重新攻城略地占据脑海。
真的有军需处?也有副处长,看来雷厉风不是骗她的。
可是他给她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不对呢?难道是他抄错了?有这个可能。
“后来我爸没办法,只好违反纪律把上校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原来人家是特种兵作战大队大队长,是秘密编制,不在正规军之列,职务、单位都被编在后勤单位。”
特种兵大队?江若岩想到那通电话,有点明白了,怪不得雷厉风给她的电话一打就是特种兵大队的。
那雷厉风是什么职务?也是队长吗?江若岩的心有一丝窃喜,知道自己没有被骗让她雀跃起来。
“后来呢?他们相亲了吗?”
“相了,就在我家。你还别说,我爸的眼光真不是盖的,那个上校一米八的个头,又酷又帅,还穿着阿玛尼的衬衫,一看就知道品味不俗。我姐一眼就看中了,可是人家上校……”
“你说什么?他穿的什么?”没有听他说完,江若岩从吧椅上跳下来,揪住李拓疆的衣领黑着脸问。想要确定他嘴里的上校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但是心里已经有一大半肯定。
“阿——阿玛尼——”李拓疆被她的火爆脾气吓的呆住。
“那他叫什么名字?嗯?”江若岩就像一只喷火的龙,周身冒着滋滋的火焰。
李拓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叫……雷锋?不对!跟一个成语有关!雷……”
“雷厉风!”
“对!就是雷厉风!你怎么知道?”终于想起来的李拓疆欣喜地看着她,发觉她的眼睛里都快着火了,吓的挣开她的手躲到一边。这丫头练过空手道,蛮起来可是会打人的,去年就有一个不识相的家伙想占她便宜,被她修理得几个月下不来床,他可不想步他后尘。
雷厉风——
这该死的男人!一边招惹她,嚷着要做她男朋友,一边又跑去跟司令的女儿相亲,而且还是穿着她买的衬衫!把她当成什么?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混蛋!
江若岩火大地摔掉酒杯,巨大的响动惊扰了其他的死党,他们纷纷围拢到江若岩身边。
“小岩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拓疆那家伙惹你生气了?不怕我帮你教训他!”联盟会长石于阗一直在关注她,一看到她这边的异样就立刻过来,以为是李拓疆得罪了她。
“不是他!我们去赛车!”她快要爆炸了,心里火烧得她双眼微红,胸臆中仿佛赘着千斤大石。必须宣泄,不然她不确定这把火会不会烧死自己。江若岩拿起吧椅上搭着的衣服起身便向外走去,石于阗受宠若惊,跟在她后面追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跟了上去,李拓疆也不例外。
午夜,繁华的北京,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夜色正浓,没有星星的夜里,郊区私人庄园灯火通明,赛车专用车道上整齐地依次停着各式名贵跑车,就像一个世界名车展览,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坚尼、莲花、宾利、玛莎拉蒂……
这里不但有专业的赛道,更配备了专业的人员,一切按照F1比赛的标准设计,是国内最专业的比赛场地。赛场是一位热衷于赛车的联盟会员自己出资建的,最要是为了自己玩乐,闲暇时才租给车队使用。
喧闹的人群在欢呼、沸腾,有的唱起了摇滚,有的疯狂叫喊,比赛还未开始气氛就high到不行。
江若岩穿着正规的赛车装,带着专用头盔坐在自己的保时捷里接受车辆赛前检查,对赛道上高挑的比基尼女郎瞟过去不屑的眼神,她讨厌女人利用自己的身体赚钱。
风驰电掣的速度,心惊肉跳的漂移,一路遥遥领先的江若岩经过专业赛车训练,要赢这些不学无术的同类实在轻而易举。
摇下车窗,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横在车门上托着腮,感受迎面而来的风。
夏夜的风带着一股燥热扑过来,吹散了她仅及脸颊的短发,美美的沙宣发型被吹得凌乱张扬。
一圈又一圈驶过看台,听着那些熟悉的呐喊,她的心里的烦躁没有得到纾解,反而更甚了。
李拓疆刚学赛车不久,被她远远地抛在后面。倒是赛场的主人秀出完美的车技,在关键弯道超过了她。她也不甚在意,慵懒地对他亮了亮车灯表示赞赏,跟在后面保持第二名。
前方的维修人员打起了小旗,提示赛手们该换轮胎了。江若岩驶入维修赛道,踩下车门,拉开赛车服的拉链,拿下头盔抱在手里,推开车门走下车。
石于阗大献殷勤地递上来一瓶水,接过她的头盔,“怎么下来了?是不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
夜像一个随时准备张开血喷大口的巨兽,埋伏在暗处等待着,吞没一切的閻息。
江若岩倦怠地望着远处的黑暗,无精打采,“没事,我累了。”
李拓疆意犹未尽,见江若岩不比了也下了车,想说服她继续比赛。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江若岩美目一横,“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好!好!我认输!你要什么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绝没有二话!只要你能在跟我比一场!”
比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要求,可以是金钱、房子、车子……等等物质上的,也可以要求他学狗叫、到大街上裸奔、上超市亲老大妈……这些无聊的事,总之多得是整人的乐子。只要提出来对方就得照办,否则踢出联盟,绝无二话。
李拓疆把心一横,做好了一切准备。
江若岩看着李拓疆,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爸爸是军区副司令,家里住在军委大院里,那里不但有真枪实弹的警卫,还有哨兵巡逻,平常人根本进不去。不正是她要给小妹找的避难所吗?
当她提出自己的要求时李拓疆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不行!我什么都答应就是这个不行!”
开玩笑!带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回家住,他不被他老爸毙了才怪!
“你想清楚了再说!你应该知道联盟的规定,等着被开除会籍吧!”出身律师世家的石于阗做事有板有眼一切按规矩来。
“没有第三种选择吗?”李拓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没有!”江若岩回答。她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难为他了。
在老爸的怒气和联盟资格之间权衡了许久,李拓疆终于下定决心,颔首同意。
9 上校别烦我
打电话到小妹的学校请好了假,江若岩通知李拓疆来带人。
不过是暂时分别几天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伤感吗?跟生离死别似的。她已经将情况跟石于阗说了,今天石于阗就会对小妈发律师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小妹接回来。
“大姐,我不要去!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啦!”江弄瓦抱着江似玉不肯松手,无论盛俐怎么劝就是不肯上车。
“小岩,有阿森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我看——”
“大姐,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没商量,我们不能拿小妹的安全做赌注!”
江若岩扭过头,不敢看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妹,对盛俐摆摆手,示意她带小妹上车。
捶了呆愣住的李拓疆一下,“李拓疆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警告你:我小妹才十六,你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没完!”
李拓疆笑嘻嘻地答应,收回不经意飘进车里的眼神,他从来不知道简单的黑白学生制服会给他的心带来如此大的冲击,那青春的魅惑瞬间攻占他不轻易波动的心。小丫头粉嫩的苹果脸,圆溜溜的大眼,红润的樱唇,和娇腻腻的柔嗓带给他无以伦比的震撼。他想,他会记住这个带着淡淡百合香的下午,一辈子。
本来以为是个充当临时保姆的苦任务,没想到小丫头才小小年纪已经美的倾国倾城,他还是帮江若岩好好守着吧!省得她出去祸害人间。
“拜托!我又不是没人要!咱好歹也是哈佛的高材生,一家五百强企业的CEO,身后有多少女人?会看上你家着还没发育完的小奶娃?”李拓疆嘴硬。这些话她从昨天晚上说到现在,不下十遍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托孤呢!
“你看哪里啦?”豆蔻年华的江弄瓦噘起菱形小嘴捶打了李拓疆一下,娇嗔道。敏感的她已经听出他话里的语病和戏谑,粉嫩的苹果脸更红了。
李拓疆莞尔一笑,不再给她们姐妹话别的时间,启动车子。
“这样把小妹丢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好吗?”江似玉忧心忡忡地问最有主意的二妹。
“我不是让盛俐跟着吗?没事的。那家伙家教严得很,不敢乱来的。”他们认识两年多了,追在他后面的女人排成排,也没见他玩弄过哪个,可见他是自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