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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不苦爱情不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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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的自由的。你说呢?”

文澜站在玉床边,凝望着自己被冷光寒气裹覆着的躯体,幽然地一声叹息。“什么都无所谓了。”

孟可云的手上翻覆间便凭空端出了一碗不知是什么的汤药状的东西来,望着文澜,说:“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不是以活生生的人的身份在人间获得真爱的话,那我们就算再多努力也白费。”

“可是,你看看,这是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你就放过我吧。”文澜抓着自已的躯体的手,没有气力地蹲下身去。

孟可云双眉一蹙,一手紧扣住文澜的脉门,挟制着她站了起来,将那碗汤药状的东西端到她面前,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说:“把这个喝下去。就算是死了,我一样能够让你死而复生!”

文澜挣扎着拒让着。“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为什么要喝?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以为今时今日你一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值得我布局陷害的价值吗?”

文澜挣扎的力道慢慢减了下来,有些怆然。

“喝吧!喝过之后,睡上这张生死床,你就可以恢复你的生命了。你还可以继续去当你的作家,你还可以继续去爱你所爱去找你真爱。喝吧!”

孟可云的声音有种催眠的感觉。“真的?我真的能复活?”文澜喃喃地说着,眼睛转向那张所谓的生死床上的自己的躯体。

也许,她真的应该下这个赌注。因为,今时今日,她似乎真的别无选择了。

孟可云的嘴角在上扬。“对。这是一碗足以让你死而复生的灵药。你快点把它给喝了吧。喝过之后,躺上去,睡一觉,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你就又是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了!”孟可云的声音里,催眠的效用更甚了。

文澜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沉沉的,摇了摇头,却丝毫无法更清醒。她看着孟可云的眼睛,喏喏地伸出了手,接过那碗浑黄的不知是什么的汤药状东西,慢慢送到嘴边。。。。。。

孟可云嘴边的笑意,随着她的嘴的张开而越扩越开。

第十九章

封闭的禁室里,芷玉心事重重地来回踱着步子。骆红坐在几边,拨弄着手指,眼神随着芷玉的来回而左右转动着。

骆红终于实在是受不了了,甩手站起身来,冲着芷玉牢骚满肚地嚷道:“好了,玉姐,你就别再这儿来回个没完了行不行?越走心越烦,我看得更烦。”

“我走我的,谁让你看的?”芷玉说着,却是停下了脚步,站定了,望着骆红。她还是无法想象,眼前这样一个左一声姐右一声姐的年轻小丫头,竟然也曾经是醧忘台的负责人的继任之一,真的无法想象当年在位的时候这个丫头会是什么模样。该不会是像现在这般的任性而单纯的吧?

应该不会吧。

想起之前那个孟可云说的话,“当年的她,又何尝不是感性如你们呢?”是吗?难道这个丫头想当年也跟她们很像?也许只是这一世转了性?可是,文澜的性情,却是三生以来都没有多大的转变啊。(奇)一样的感性,(书)一样的执着,(网)一样的心思缜密,一样的多愁善感。

芷玉吟长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你就放松点儿吧。那个姓孟的女人不是说了不会让文澜死的吗?咱们就姑且信她一次吧。反正咱们在这儿什么也做不了。再说了,看起来,我觉得她好像也不想伤害我们啊。”

“何以见得呢?”芷玉还是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尤其是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陌生女人。更何况,那个女人还那么的不一般。芷玉自嘲地哼笑了一声。想来,自己与文澜是真的相像得很呢!

骆红却只顾凭着自己的感觉说话:“感觉啊!我感觉她没必要也没理由害我们啊。一来我们都是她的继任,也就等于是她的手足,二来我们都不是人啊。害我们做什么?”

芷玉瞪了她一眼。

骆红抿了抿嘴,继续说:“不过,文澜跟我们不一样哎。她现在是个人啊。说实话,其实我本来也挺担心的,生怕那个女人会对文澜怎么样。可是那女人自己都表态了不会让文澜死的。再说,如果她说的什么蛊咒是真的话,那么我们四个都必须聚在一起啊,她不是这么说的吗?所以我想她应该不会想害文澜的。”

芷玉哼了哼。“害不害不都一样可以聚在一起?你也说了,我们都不是人。那就难保孟可云不会把文澜变得跟我们一样。那么一样,岂不是更方便了?四个都不是人,同样的身份,同样的水平线。”

骆红一听,忽然想起什么了似的,倒叹了一口气。“真的会那样吗?”刚问出口,眼前一闪,但见那个孟可云又凭空出现了,且大刺刺地坐在了骆红旁边。骆红抚着胸口,吁着气,说,“真要命!你就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吓人啊?”

“你还有命吗?我可没得要。”孟可云左右瞥了她们俩一眼,挥一挥衣袖,桌上现出了一副茶具来,紫砂的,很精致典雅。倒出的茶还是热的,沁着茶香。分得人手一杯,孟可云瞅着芷玉,说:“你确实和文澜很像。一样的不轻易相信人。一样的像是带刺的玫瑰。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根本别无选择,你只能相信我。”

芷玉别的不顾,只开口问:“文澜呢?”

孟可云用眼神示意她先坐下来。紫砂杯在手,嗅着茶香味,抬眼看了一眼芷玉,微微扬了扬嘴角。“看起来,你不像是这么没耐性的人啊。这三百年的寂寞你都耐得了,怎么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你就忍不住呢?别急,你放心,我跟文澜一样是说话算数的人。我既说了不会让她死,她就绝对可以安然无恙地活在人间。”

芷玉将信将疑地缓缓坐下来,与骆红与孟可云坐成一个三角。

孟可云眼角带笑,微微点头。喝了一口茶,状似优雅地回味着茶香,眼神在骆红与芷玉之间来回打量。“你们,想不想听一段故事?”

骆红好奇地问:“什么故事?关于谁的?”

“是一段传说一般的故事,我想,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因为,是关于醧忘台的蛊咒的。怎么样?想听吗?”

芷玉眉角一挑,顿生好奇地望向也正将目光定注在自己脸上的孟可云。直对着孟可云的目光,芷玉毫不避及,也不追问。因为她知道,孟可云这就会原原本本地将那蛊咒之事做一个详解。其实,她这次这番大动作要将蛊咒彻除,又岂会不让她们这几个当事人明了真相呢?

孟可云读了芷玉的心意后,笑了为。“看来,咱们还真是像啊!所以,我们才都是醧忘台负责人的继任。”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孟可云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幽幽然地开始从头讲起。“这个故事,真的很久远很久远了。久得就连在梦里都想不起是何年何月了。”

芷玉与骆红眼看着孟可云的眼神黯了下去,她们的心也跟着纠结了起来。她们全神贯注地等着听孟可云所要讲的故事。

那简直是一段传说!

“说来,醧忘台的蛊咒,该归罪于当年的我。”孟可云黯然地垂下头,一声冗长的叹息。“很久很久之前,在我还是孟婆的那一世,在我初下到冥界并一心向阎帝申求要建起那座醧忘台的时候,其实,我的本意只是想自我囚禁,只是想让自己在那无声无息的岁月里冷静地去想明白一些在人间根本想不开根本想不透的问题。”

“那时候,还没蛊咒?”

孟可云眼光瞬间厉过之后,又转而黯然。也不知是讽是讪地冷冷一笑。“是。那时候的我,还没有被寂寞啃蚀的体无完肤,还没有被天意算计得癫狂无救。那时候,我还没有许下那该死的蛊咒!”

听见答案,芷玉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叹了一口气。骆红更是呆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孟可云。“蛊咒是你下的?你干嘛要下这么恶毒的蛊咒啊?你真是个害人精,害人不说,到头来还害了自己。”

“是啊,害人害己。可是,那时候的我怎么能够窥破天机怎么能够预知到自己还会被轮转在我一心建起来的醧忘台?我又怎么能够预知到我自己竟然也会深受这蛊咒的毒害?”孟可云的情绪一度失控。“我怎么能够连自己也咒进去呢!”

芷玉与骆红望着她,再互转过眼神。两人都深深地拧起了双眉。

第二十章

约莫有几分钟的时间,孟可云一度失控的情绪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表情也恢复了初时的淡然。又是一声叹息。“知不知道,我还是孟婆的那一世,我是怎么死的?”在匆匆瞥过芷玉与骆红二人之后,她又低冗地自己给出了答案。“是文澜。是文澜杀了我。”

芷玉与骆红因这个答案而震惊地倒叹了一口冷气。“怎么会是文澜?”

“确切地说,是文澜早在那一世的真身。不过,你们又怎么会知道文澜在那一世的姓名呢?你们只知道这一世的文澜嘛,我即便说了她那一世的名字你们不也一样摸不着头脑?”

读出她眼里的挑衅之色的芷玉,紧拧着眉心,问:“什么意思?莫非当年我们也在?我们也是当事人?”

孟可云笑了,笑着有点艳又有点悲凄。“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等我们四个重新聚首的机会?”

“那我们呢?当年的我们跟你又有恩怨?为什么你要连我们一起全都咒进你那该死的蛊咒里?还有,文澜为什么要杀你?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

“为什么?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孟可云淡淡地失笑。“蛊咒是咒了什么。当年就为了什么。”

骆红忽然间机灵地甩了个响指。“哦,是情杀!对不对?当年你跟文澜肯定是情场死对手!”

芷玉狠狠瞪了她一眼。

骆红抿起嘴缩了回去。

孟可云摇着手指头,说:“小丫头,你只说对了一半。当年,的确是一场情杀,不过,情杀的当事人不是文澜,而是你的玉姐!”

芷玉的胸口一阵抽搐。

“芷玉,你这三百年来一直在为了你亲手杀了你的枫郎而自怨自责更苦苦悔恨。可是,你却根本没有想到过,其实早在更早的当年,你就曾亲手死了你爱着的男人。三百年前的那一幕,不过是像电影里的镜头回放一样只是当年的重演而已。你不是一直在说什么天意在怨什么天意吗?什么是天意?告诉你,这就是天意!”

芷玉的脸色苍白,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很痛,痛的撕心裂肺一般。她咬着牙,望着孟可云,追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文澜又为什么要杀了你?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恩怨?”

“文澜?”孟可云撇着嘴角冷冷哼着笑了一声。“因为当年她是你的姐姐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在情敌的手里。”

“她是我姐姐?文澜居然真的曾经是我的姐姐?”芷玉失魂落魄一般,喃喃地重复着这两句。

“那么,谁是玉姐的情敌?”骆红紧握着芷玉的手,向孟可云追问道。

孟可云端到嘴边的茶,停格在半空中,转眼瞅了骆红一眼,口吻淡漠中透着一股子霸气,一个字:“我。”见芷玉回过神来,见骆红又要开口,孟可云抬起手掌,示意她们住嘴。“你们就让我把故事说完好不好?”见二人都不作声,孟可云接着说道,“其实整件事,说起来也并不复杂,也无外就是二女争夫姐妹相护一类的老套情节。只是这里面的感情纠葛经由天意那么一算计一折腾就辗转了千百年直到今天罢了。说来,我们都是天意的牺牲品。”

放下空杯,不再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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