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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下他手臂,他低头不解的看我一眼,我说:“佑笙,这房子是刚租来的?”
他笑着点头:“我说过要跟你重新生活的,怎样,满意吗?”
幸好,我还以为在这里住过却没有印象呢。
我看着他两个浅浅的笑涡,忽而有种惊悚的感觉,用手指点向他的脸,说:“佑笙,你什么时候长出的笑涡?”
他眼底有些慌乱,一闪而过,我还来不及抓住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镇定自若地解释:“是吗?我自己也没注意。好看吗?”
我后退一步蹲下去,双手捧着头,好痛,每次要想事情就会痛,如渐渐膨胀快要炸开的那种感觉。
我说:“里面是不是长了什么肿瘤?”
他跟着蹲下,大掌轻拍我后背,低声说:“没事的,乔。进房间里休息,明天起来就会好的。”
我躺到床上,他只坐在床沿边,大掌握住我的手,用好听的嗓音哄我睡觉。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魔力,刚闭上眼睛几乎就沉入无梦的睡眠中。
恍惚中似乎听见有人一直跟我说话,给我灌输某种意识,奇怪的是我统统接受。
当第二天醒来时,我脑袋空白,看见站我面前的佑笙,对他笑着说:“早安。”
他跟着笑起来,两边酒窝若隐若现,他说:“乔,早安。”
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他那张脸变得有些迷蒙。我说:“佑笙,我看不清你的脸。”
他有些哑然,俯身吻下我额头,说:“现在看清楚了吗?”
我咯咯地笑着:“看清楚了。”可是为何,心底升起绵绵的哀愁。
第五十二章 我是谁
如果我记忆没有错的话,在这房子里整整生活了一周,佑笙说我现在状况不大好,让我别出门,而我根本也没有机会,那个钟点工名义上是照顾我生活起居,实际是监视我的,稍大点动静,她能马上抵达现场,我要上网,她就在旁边看着,娱乐还有新闻这些都不给看。
等佑笙晚上回来,我都会投诉她,而佑笙却说,上网多了伤眼睛,她做的都对。
是,他们做什么都是对,我做什么都是错。
我这跟软禁没有不同,简直像是坐牢。只是待遇稍好一些。
吃过饭后,佑笙都独自留在书房,期间连我也不能进去打扰。
今晚无所事事,打开电脑玩斗地主,手气还好,连赢几盘后,对方给我发了个生气的头像,还说要加我好友,势要雪耻。
我想了下,给对方回了信息。过了一阵,他说:加不到。接着他发了号码过来让我加。
等他变成我好友后,他账号也是很近期申请的,号码都很多位数。名字叫Jane,头像还是原始的企鹅。
Jane说:你设置阻止任何人加你。
我说:没有吧,我都不知道去哪里设置的。
接着我们都停止游戏,他教我怎么改设置。
Jane说:你名字真的叫乔?
我答:是啊,怎么了
Jane给了我一个笑脸,说他也是用真名。
我回了个呵呵。
又开始游戏,这次我们联手对付其他两人,赢的比输的多,不知不觉中,连佑笙进来也没发现,他脸色阴郁:“乔。”
我被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他,高兴地对他说:“佑笙,我今天赢了好多欢乐豆!”
他目光冷冽地看向屏幕,好半晌才说:“他是谁?”
我不以为意地解释:“刚才一起玩斗地主的,他说下次玩的时候叫上他,他也闲得慌。”
那边的Jane头像已经暗下去了。佑笙随即笑起来,说:“哦,这样啊,乔,你觉得很闷吗?”他径自关闭程序,不问我的意愿。
不满地瘪瘪嘴角:“闷得快发霉了,你什么时候才休息啊?带我出去走走。”
佑笙俯身认真看我,那双丹凤眼熠熠生辉,里面倒映出我。他说:“再过段日子吧,最近真的很忙。”
我赌气地背对他,他在后面有些无奈地叹息,带着妥协说:“要不这样,我让金姨明天陪你出去?”
我可怜兮兮地回头,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明天改成每天,而且去掉金姨两字。。。”
他这次却没那么好说话了,板起脸抓住我的手,说:“金姨是前提,不然免谈。”
想起高大威猛的金姨,跟她走出去别人定误以为是我保镖啊。可眼见佑笙意志坚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赶紧见好就收:“好,就这样决定!”
他俊脸才渐渐有些笑意,把我抱到床上,盖上空调被,在他要转身离开时,我突然拉住他手:“佑笙,你为什么都不跟我一起睡?”
话才出口,脸上顿时涨红一片。听着真别扭啊,像欲求不满的女子。。。
他显然没有我思想邪恶,只是笑笑,然后说:“我还有文件要看,看完你都睡着了,我过来不是吵醒你么。”
我冲口而出:“没关系!”说完,又径自后悔。我表现得太那啥了。可转念又想,对方是佑笙啊,我还计较这些干嘛。
他久久地看我,还是转身出去,在我要熄灯躺下时,他又返回,身上换成睡衣向我走来。
他说:“今晚把工作放下,只陪你。”
突然就觉得好感动,也许是我真的闷得太久。他躺下来,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脑门,有些感慨地说:“乔,你能在我怀里,这种感觉真好。”
我哧哧地笑着:“以前我们都是在一起的啊,只是后来李雁玲出现了。。。”
鼻子涌起酸涩感。顾小乔,都忘了吧,只当梦一场,醒来了,佑笙还是在我身边。
他没有说话,拥着我的手紧了紧。
他的味道还是好陌生,是因为我心理作用吧,曾经被李雁玲占有过,所以觉得不同了。
我为自己的小心眼而窃笑,换成别的女人,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无法释怀吧。
他的鼻息平稳,我挪了下身子,靠近他心脏的位置停住,听着它跳动的频率渐渐入睡,醒来时,佑笙不知所踪。我伸手摸下床铺,属于他的体温早已冷却。看一眼闹钟,还不到八点,平日这时候他尚未出门。
打电话过去,很快被拒听。他是在忙着重要的事情吧。
下楼看见金姨,她还是那张扑克脸,抬手往饭厅那边一指,说:“早餐准备好了,先吃了再出门。”
听,这是什么语气,都反客为主了。
我气也上来了,扬起下巴说:“不饿!”径直往门口走去,她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把我拉住。
金姨如答录机的重复:“先吃早餐,再逛街。”
我怒!可也只得乖乖听话。边愤愤地诅咒她边喝着白果瑶柱粥。如果非要找出她的优点,唯有厨艺了得。短短几天我都长出小肚子了。
当我散步在街头时,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我以为的H市,看着周围陌生的摩天大厦,脑袋嗡嗡直响。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忆难道又错乱?我和佑笙何时来这里的?完全没有印象!
我抚额望向身旁的金姨:“这是哪个城市?”
她紧抿着唇,我情绪终于控制不住要爆发出来,大吼一声:“你他妈给我说话啊!”
如果我不出门,还要被瞒多久?其实我记忆没错,只是被他们忽悠了?
佑笙其实不是佑笙?而我呢?我是谁!
在烈日下却觉得浑身冷得发抖,抬起头,天旋地转着。撒开腿跑起来,金姨紧跟上来,眼看就要抓住我,恐慌让我脑袋彻底失去思考能力,转左往马路横冲出去。
震耳欲聋的刹车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在我身体上,我意识迷离,整个人被抛出好远,心口有碎掉的疼痛感,陷入昏迷前,我脸贴在水泥地上,地好烫好烫,鲜血好红好红,一直蔓延晕开。
第五十三章 昏迷
很多声音进入我耳朵里,可是不管怎么努力,我丝毫抓不住它,它只是经过,然后溜走。我无法意会它表达的意思。
意识不知何时与身躯抽离而出,当我发现时,我眼前的是自己,而此刻的我是漂浮状态,面对破损的身躯。
一阵微风吹过,我飘起好远,掠过楼层,一只不知名的小鸟与我擦肩,我像氢气球般没有重量,继续往上攀升,在浮云下顿住,风已走远。
这是否就是死亡状态?心里似乎还存在不舍,到底为谁留恋呢。只记得有一个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轻声唤我乔。
突然砰的一声,我身体被莫名的力量给吸过去,眼前的光明全被抽出,剩下无尽的黑暗,接着疼痛感开始泛滥,不可抑止的真实剧痛。
时间走得很缓慢,我不知道身在何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只感觉偶尔有阳光洒在我身上。有个男人常常坐在旁边,他说很多话,可是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我自己无法控制自己。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哭,眼泪掉在我被他握住的手,那温暖的感触我却是知道的。
很好奇他到底是谁,好想问他为何如此伤心。
在某天的某个时候,我发现可以凝聚起一点力量了,可还不足以睁开沉重的眼皮,我试着运用它,它却到处溜走,调皮得像个孩子。
伏在床沿的男子,我凭他呼出的气息来判断,而且他几乎是纹丝不动,应该是睡着了,不然谁可以这样枯坐。
力量到达指尖,努力动了下,是很轻微的动,而男子蓦地坐起来,感觉他的视线很灼热,定在我手上。我却让他失望了。
他哑声说:“乔,你刚才真的有动的,是吗?”
回应他的是冗长的沉默。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他又径自说:“乔,你是在惩罚我吗?我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
过了好久,我听见他无声的啜泣,那是很沉的悲伤。
医生走进来,他转过脸偷偷抹眼泪。我奇怪自己好像亲眼目睹般地清晰浮现在脑海里,而我分明是闭着眼睛的。
医生摇了摇头,对他说:“刘先生,回去休息吧,都过去那么多天了,病人恐怕再也醒不来了。”
他蓦地起身上前给了对方一拳,医生踉跄后退撞到桌子,接着有东西掉落在地滚动的声音。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出来:“别让我再听见这种话,不然我让你从此在医学界消失!”
医生闷声不吭,默默擦拭嘴角的血丝。就这样沉默地对峙,不知是谁的指关节发出来的咯咯声,医生转身走出病房。
我可以肯定出去的是医生,而不是他。因为他呆在我身边太久了,他的鼻息和脚步声我都早已熟悉。
我是他很重要的人吗?不然他何以做到这种地步,几乎是寸步不离。
有些感动,我萌发出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张开眼看看他是谁。
可依然是徒劳的,我除了感觉疼痛,身体仍不受我支配。
他又返回椅子前坐下,粗重的呼吸声。他是愤怒,还是激动,或是别的。
半晌后,他闷声呼出一个字:“乔。。。”
这就是我名字吗?他常常呢喃着的乔,就是我吗?
“乔,我知道错了,只要你醒来,我就放你回去。”他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还有无奈。
回去?我连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要回哪里去呢?
也许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我也渐觉悲伤。
有暖和的液体从眼睑处流出,淌过脸颊,摔落在枕边。很轻微的声响,我以为只有自己听见,他却突然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撑大眼睛定定地凝视我的脸。
他的手颤动着抚过我脸庞,触摸到我未干的泪痕,蓦地又收回手,时间似乎就此停顿,接着是他倒地的巨响,椅子被他跌落的身体推搡到一旁,发出刺耳摩擦声。
没过多久,他被巡房的护士发现,一阵慌乱过后,又是寂静。
我很快昏睡过去,意识归来时,手又被人抓在掌心里。那只我熟悉的大手。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