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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当然想。腿恢复的怎么样?”
“别提多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于萧涵,你不够意思啊!”玲玲故意板起脸。
于萧涵一愣,问道:“我怎么了?”
玲玲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狠声狠气道:“我听大表哥说,他喜欢你最近在追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玲玲,你这么问让我怎么答啊。你还是帮我劝劝振宇吧,我不会答应他的。”
玲玲翻了个大白眼,耍起赖来:“那我不管,我和我表哥是统一战线上的,他看上谁我就叫谁嫂子,从今往后我就叫你嫂子了。”
于萧涵无奈:“算我求你了成吗,你饶了我吧。”
“玲玲!别闹。”张振宇端着两份丰盛的托盘走过来,将一份饭菜放在于萧涵面前,抬头对玲玲说:“老实点,别耽误人家吃饭。”说完坐在旁边。
玲玲扁嘴道:“偏心眼儿,见色忘义,怎么不说给我打一份。”
于萧涵笑了笑对张振宇说:“谢谢你,以后我自己打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玲玲问:“嫂子,秘书做得怎么样?”
于萧涵管不了玲玲的嘴,索性任她叫去,咽下一口饭说:“还行,挺好的。”
玲玲又问:“可是现在满大街都是秘书,展亦为什么调你去做秘书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也不知道……”她不想知道,不想多研究展亦的心思,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敢。只知道面对展亦的距离上有一条界线,是她不能随意碰触的,能躲开就躲开,能绕多远就绕多远。她时时刻刻都记得柳眉的提醒,像一道盘旋的警鸣,忠告她展亦这个男人有多危险。
于萧涵做秘书两个多星期,有时忙得连饭都吃不上,有时却闲得很无聊,无聊的时候总是在发呆。
展亦透过玻璃窗发现于萧涵对着桌子上的木质相框出神,神情既专注又飘渺。许久之后又落寞地将木框放进抽屉,继续发呆。然后她起身踱了几步,拿了毛巾擦桌子擦电话,把纸张工工整整摆成一摞,又拉开抽屉拿出淡黄色笔记本认认真真地写东西。
那专注的样子就像她在海滩上写东西的时候一样。似乎她很喜欢写东西,展亦时而在想,她那小小的本子里面都装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默默地关注她。
其实于萧涵在写日记,她从小习惯了写随身日记。
她在写:陈浩,我想很快忘记你,但我们的照片依然舍不得扔。我看着照片的时候,你在看着我,我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问你,你还会想我吗?
你为什么变心这么早?既然如此,何必让我孤零零独等。
是你太绝情了,还是我,不够洒脱?……
电话响起,于萧涵放下笔接起:“你好,总裁秘书办公室……好,好,我会为你转告的,不客气。”
于萧涵按下电话再打给展亦,向里面望了一眼,展亦及时收回视线接起电话:“……嗯,知道了。”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仿佛很漫长,又好像很短暂……
看看表,七点整。张振宇已经给她发了几条信息,一定要等她下班请她和陶桃吃饭,甚至一早就把陶桃约好了。已经等了快两个钟头,于萧涵很着急,可是展亦迟迟不出门,她就走不了。
终于!展亦开门而出,她可以下班了。迅速收拾好杂物,拎包出门,迎接解放!
然后,她和展亦一同下电梯,一同向停车场走。
跟在展亦身后,于萧涵总觉尴尬,刻意保持距离。
展亦见于萧涵保持距离地跟在后面,有些疑惑,回头说:“你去哪,有事吗?”
于萧涵顿了一下脚步,“我去停车场,有点事。”
展亦看了看她回身继续走,进入停车场,见了张振宇,展亦顿了一下似乎有所了然,公司传言张振宇追她不假,她迟迟没答应,展亦也耳有所闻。
他的脚步突然停在于萧涵面前,问:“你们在交往?”
于萧涵,脸上一热忙摇手说:“没有!”
不知在怕什么,她极力辩解,语气急促紧张,如同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说完红着脸便加快脚步向张振宇的车走过去。倏尔回头一望,这才见展亦的车里已经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那个女人正跟展亦亲腻地招手,她还记得那个女人,正是上次她撞见的和展亦在车中上演火辣热吻的女主角。
又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什么,于萧涵胸口窒了一下。
上车坐好,于萧涵好奇地又看过去一眼,展亦也上了车,那女人热情暧昧地在和他说话。
“陶桃已经等咱们半天了。”张振宇说。
“我怀疑我和陶桃不是一家的,你们才是一家的。”于萧涵收回流连在展亦那边的视线,掩饰住自己的感觉打趣道。
张振宇关怀地问:“累坏了吧?”
“呵呵,不累。”
两辆汽车缓缓前行,一前一后地开出停车场。张振宇的车在前,展亦的车在后。
于萧涵从后车镜向后看,除了黑漆漆的车身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展亦目视前方,却把张振宇和于萧涵看得一清二楚。展亦无意识地拧了拧眉,感觉他们有说有笑,倒不像追求和被追求关系,像一拍即合的情侣。
只是像。但这个答案却足以让他隐隐攀升一股火焰,很不痛快。但为什么有这样的感受,他不知道,甚至有些迷惘。
展亦很相信刚刚失恋的于萧涵绝不会立刻投入谁的怀抱。但日子久了呢?总有一个追她的人会成功吧?
第二天展亦又见于萧涵从抽屉中拿出小木框发呆,这一次她好像在挣扎,走到垃圾桶前迟疑片刻想扔却没仍,又折回座位放回抽屉里。这个行为让展亦起了好奇心,于萧涵看起来既压抑又矛盾,他想知道她犹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午餐时间展亦早早回来,于萧涵的位子空着,展亦拉开她的抽屉,工工整整的抽屉左上角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淡棕色小相框背面朝人,正面扣着,就是它。直觉告诉展亦,它,就是秘密。
修长的手指从里面取出木框翻过来,一张雅致的合照飘入眼帘。
背景是一方翠绿芳菲的花草丛,远处伫立着几棵粗茎成荫的大树,上方有幽幽蓝天,棉花几朵,做出各种浪漫的形状,枉若在悠悠飘荡。
一对年轻甜蜜的情侣席地相拥而坐,男孩身穿纯白T恤,右手轻搂女孩纤纤肩膀,满足得像得到了天下。女孩身着粉红色的纱裙,双臂回抱在男孩腰身,仿佛得到最幸福的依靠。他们脉脉相视,轻言巧笑,似乎正说着人间最曼妙的情语。
人世间最自然最美好最扣人心弦的瞬间,大概就凝聚在此时此刻吧。
任何人倘若有一张这样的照片,恐怕都要爱不释手,弃之不忍。
展亦似乎能闻到花草香,已经听见他们的柔声细语,下一步就是动情的轻吻,陶醉。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照片上的人应该是真心爱她,不该是装出来的。
他就是陈浩。
那粉色纱裙正是于萧涵醉酒当日穿的那件,醉意朦胧的时候于萧涵无意识说出陈浩当日结婚的事情,她穿着那件粉红色裙子亦不是偶然,因为公司规定了着装,她是有意违反的,只为了祭奠这段分道扬镳走入坟墓的爱情。
女人的用情之深,就是留恋,缅怀,沉醉,脆弱,和犯傻。
还有分手后的故作坚强。
这个过程,展亦都看到了。就是这张装满恋人回忆的照片让她想扔却舍不得扔,想放却不忍放下?
真是个软弱被动的女人!
没多停留几秒,展亦的脸孔变得暗沉,染上一层浓重的阴霾,关上抽屉拿着木框便回了办公室,还锁在自己的抽屉中。他等着看于萧涵找不到照片会有什么反应。
时间不多,展亦只匆匆翻动数页,抓了个大概。这本日记记录着于萧涵从上大学以来直到今天的每一份经历,痛苦与快乐,坚强与无助,但最主要的部分都和陈浩有关。
陈浩,陈浩,又是陈浩,无聊的东西,展亦很是厌烦,直接跳到最后一页,是于萧涵最新写的……
展亦烦躁地合上日记本。他讶然地发现,于萧涵如此深深深深爱恋着那个男人,自己竟很不痛快!
一个女人要爱到多深才会无时无地不思念心头的人,连坐在办公室也要掏空自己去怀恋,要看看那人的影子,还要为他字里行间中自言自语?
她的字她的句,表现得太过软弱,又刻得太深……
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对自己,也许有,但展亦并不知道。
他不喜欢她这样喜欢别人。
他不喜欢傻女人,傻女人明明并不可爱。
但是,他的心弦却在动。
展亦懵在那里,胸中凌乱纠结。他是否要理解,自己在莫名其妙的为她心动?他生气,气她犯傻,也气那男人竟抛气她。更气的是,那个男人在她心底的位置这么重要。
十年了,他默默观察她近十年了……这种复杂的情绪展亦已经解释不了。他的平淡如水冷若冰霜,从接触于萧涵那日起,微妙之中便起了波澜。他抵触,讽刺,嘲讽,但是,他却没法抵赖,这种涟漪泛滥的感觉日趋渐浓。
荒谬!出乎理智的荒谬!
于萧涵孩子时候的身影,于萧涵十四五岁时的身影,于萧涵亭亭玉立时候的身影,于萧涵月光下的纯净,简历上的微笑,被吻时的慌乱,电梯中的恼怒,醉酒时的晕红,别墅中的羞涩……
竟然都该死的映刻在脑海,翻来覆去,都是那么清晰。
展亦忽然明白了……
他在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原来他早已在不自觉之中走向她了。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
于萧涵回来了。
展亦默默在内室观察,于萧涵习惯性地拉开抽屉,神色忽然慌张起来。她四处翻动却找不到要找的东西,那紧张的样子叫展亦很不爽。
于萧涵回到办公室要拿几份文件打印,不料拉开抽屉,发现木框不见了,她明明放在里面,她的东西向来放置的规规矩矩,什么物品摆在那里很少出现差错和纰漏,说没就没了?
即使这样她还是找遍了所以能找的地方,桌子下面,房间的角落,垃圾桶……
相片不翼而飞了,有人动了抽屉!
可恶的盗贼什么都没有碰,却只拿走了照片?
可是谁闲得无聊,跑来这里偷东西?谁能大胆到在总裁眼皮底下动手脚,只偷走一张没有的照片?更何况动机是什么?于萧涵胡乱地抓着头发想来想去,忽然想到展亦,直接便冲进展亦房间。
“展先生。”她的气息有些不稳。
展亦见了她脸色已经急红了,装模作样地问道:“什么事?”
于萧涵咬了咬唇,生硬地说:“你有没有动我的东西,我的抽屉被人动过。”
“怎么,丢了什么文件?”展亦倒反过来质问起她。
于萧涵望着展亦的眼,幽黑湛亮而又犀利俊美,没有一丝端倪,他的表情给的很纯粹,不像在演戏也看不出真假,她泄气地摇摇头:“没丢文件,我还没去打印。但是我丢了照片,它对我很重要。”
有些人天生不需要演,假的胜似真的。展亦都在暗自讥诮自己可以去做演员了,“我想你丢了自己的东西和工作和公司都没有关系,难道要叫几个工作人员来给你找,还是要我亲自给你找?”
于萧涵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去失落不已的情绪,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这意思,我去印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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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魂不守舍地打好了文件送给展亦,于萧涵整个人颓废了,像丢了魂一样。
当一个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