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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学校师生的面被揭疤,又从楼顶活生生被人推下来,一辈子经历一次,也算得上噩梦般的教训了。
楼上警察见江心雪把人推下去,早就要上前制住她,江心雪却早有察觉,扶住围栏朝后退:“你们不要过来——”已经坐在了矮栏上,腿要翻过去。
领头警察以为她害怕承担后果,急忙劝:“你别激动,那两个人没死!你不会有事!”
江心雪哭着继续钻牛角尖:“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牢——”
吵嚷中,阿男拉开后车门,朝里面探头说了几句。
车厢里出来个穿黑色套裙的年轻女人,大约不到三十,盘着头发,戴着墨镜,看不大清楚样貌。因为形貌低调,加上大半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楼上的自杀者和楼下两个狼狈的奸夫□身上,那女人走到楼下警察队长身边,耳语了一通,才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见警察头头眼睛一亮,要带那神秘女人和阿男上天台,丁凝忍不住了,跟上去,却被后面警察拦住,忙说:“我是小雪室友,跟她关系好,能帮着劝劝。”得了通融,才一起上了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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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闹了多时,已近正午。
阳光正盛正烈,顶楼又没个遮阴,秋老虎释出一片燥热白光,给人的情绪也是火上浇油。
江心雪见人来多了,更是受了感染,移了方位,特地朝离安全气垫很远的空地往外倾,分明就是不想活的意思。
还没等丁凝喊出声,那女郎已经卸下墨镜,声音慢悠悠传出:“你有什么好委屈?我都没委屈。”
这话一出,江心雪转过头来,连丁凝也屏住呼吸。
带头警察开声:“江小姐,这位才是徐家明的妻子。”
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峰回路转,丁凝大吃一惊。
女郎语气不急不促:”我老公自从来P城给他总公司当开荒牛,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没机会二十四小时盯着。要不是江小姐你有个为你着想的朋友,”说到这,望丁凝一眼,“我根本不知道他这么有能耐,欺骗玩弄了两名大学生。”又停了停,脸庞浮上嘲意:“你痛恨小三和出轨男友,其实你自己也做了这么久的小三,这会儿要自杀,不是可笑?”
江心雪大受打击,半天才恢复,脸色刷白,看都不敢看那女人了,牙缝里挤出:“……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女郎淡定得出奇:”噢,我这是救你?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年轻学生,跟一些婚史不明的社会人士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觉得,可悲。为了钞票,可悲,为了爱情,更可悲,为了这么个男人,拼掉性命,更是悲上加悲。你抨击那女孩,是为了当众出口气,我跟你一样,不过亲自出马,未免掉价,我想等着你帮我出这份力气,顺便瞧瞧你们内讧的狗血大戏罢了。”
不是讽刺,胜似讽刺,江心雪从围栏上滑下来,捂住脸,涕泪横流:“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啪的一下坐在地上,马上被几名女警上前架起来,拽抱到楼下。
女郎走到天台边缘,朝外探了半颗头,大喊一声:“徐家明!”
楼下刚被抬上担架的男人听见熟悉声音,像打了一剂鸡血,抱着瘸腿儿循声望去,一见是远在外地的老婆驾到,脸上是受惊过度的灰白。
女郎举起一部DV,在顶楼摇了摇,飒爽说:”刚才的精彩画面都留存了!等着收我的律师信!等着收拾包裹净身出户吧!对了,来P城前,我去跟你的几名总公司上司喝了个茶,把你在外地受贿谋私的事随便说了两笔,唔……大概这个月底吧,你的免职令和起诉书,应该能同时到!顺祝,监狱生活愉快!”
男人惊惶失措,秋后禾苗一样秧了条,还没滚下来解释,在学生的倒竖大拇指中,已经被塞进了救护车。
一个寝室四个人,两个女孩当了婚外情的炮灰,竟然还是跟的同一个男人,最后被正室幕后作壁上观,摆了一道,让丁凝跟齐艾半天醒不来神,把阿男拉到一边,才知道始末。
早就听江心雪说过,那个徐家明是T城人,在P城这边子公司的担任高层管理,原来早就在P城结了婚,仗着家室不在,松了裤腰带,把这边当成自己后宫,社会上的异性,他怕心眼多,多嘴多舌,坏了事业和家庭,就往相对单纯的学生里挑,江心雪不幸就是其中一名,被带着进了两次婚纱店,被骗得奉献身心。童童倒是心眼精明,早就猜出来这男人有主的端倪,可根本不在乎,反倒别人的男人,更有征服感。
顶楼警察散去,丁凝问那女郎:“您真的不怪小雪吗?”
女郎望她:“这世上,有的小三是上赶着犯骚,这是可恨,有的却是被小三,这是可怜,不管怎么样,始作俑者,还是男人,渣男不死,小三不绝。男性婚外情出轨的核心因素,还是男人。对于只捉住小三喊打喊杀,却忘记男人才是导火线的一些人,我不敢苟同。”说完,从格纹漆皮手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丁凝。
丁凝拿着一看,嚯,还真详细,T城心理周刊副主编,女性问题婚姻爱情版专栏撰稿作家,背面银边小字是现阶段主要成就,已出版系列丛书:《混迹深X市二奶村的两百四十日》、《三角崎岖畸恋之路——记录情妇的心路历程》、《那些“被小三”的日子》。
简直就是一专门采访和研究二奶的专业户,难怪那么理智,对第三者看得云淡风轻,把握熟稔,原来是小三堆里打滚的人,见多了。
女郎见丁凝看得认真,半开玩笑:“下一本关于二奶群体的纪实书,或许考虑在大学生里调查。”又戴上墨镜,语气轻快:“谢谢丁小姐了,没有你特地请邵总差人来T城通知和帮忙,我恐怕还不能这么迅速又痛快地甩掉这贱人,以后如有需要,不要大意地联系我,也请帮我谢一声邵总了,我以前去H城做访问时,有幸跟邵总有一面之缘,希望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丁凝失笑:“他有没机会跟您合作我不知道,可我应该没什么需要您帮的,专业不大对口。”
女郎一笑,不着痕迹地把面前女孩子打量一番,唇一勾,有些隐隐的怜悯:“也不一定,先拿着吧,下本书要找丁小姐帮忙也说不准呢。”
年轻女子像刚刚做了个访问似的,从楼道门潇洒离开,丁凝捏着名片正在看,阿男凑近,把她胳臂一架:”丁小姐,跟我走吧。“
丁凝一呆:”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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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阿男还能去哪儿。怎么被塞到车子里都不知道了,一路车子稳稳朝市区内开去,明明不是风驰电掣,可丁凝还是觉得颠晃着不舒服,摇起车窗,干呕了几回,吹了点儿凉风,才开口:“他跑哪儿去了?”
阿男的声音传来:“老板回H城,处理了一下公司紧急事务跟家里琐事。”
一止,“语气多了点儿同情:“可P城这边,老板也不是没盯着,丁小姐未免太掉以轻心了。”
丁凝怔然:”什么意思?”话正说着,车子已经进了P城的豪宅小区华府皇廷,在正对着大游泳池的一栋枣色电梯公寓前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我和我的小伙伴的地雷,肉鬆的手榴弹 =3=
☆、42
阿男开门禁时,丁凝有点儿惴;找理由跑到外面;给郭劲安打了个电话,刚说了小区名字;阿男过来了;把她请进去。
电梯在顶楼停下;丁凝换上拖鞋进了屋;是华府豪廷内随处可见的复式住宅,室内是中国风装修;却没有复古派的大地色系那么沉厚繁琐,主色调呈浅晕柔光系;颇具仕女闺寓的古典温婉;设计也很简约。
非洲加蓬红木地板,拉式画屏,水晶案几,连落地窗都是菱格窗棂,外面露台上隐约摆着张降香黄檀木的贵妃榻,还有一方小池塘,丁凝隔得远远,都听得见潺潺流水声。
从第一天到丁家开始,她对现代家居就有种痴迷,就像是现代人对古代一切心驰神往。对于跟以前生活相近的风格,更有种说不出的喟然。
阿男开口:“喜欢吗,丁小姐?”
丁凝呵呵笑:“又不是我的屋子,我喜欢有什么用。”继续在室内绕圈,阿男在旁边答了什么也没注意听,再转个头,人已经不见了。
邵泽徽在P城向来住在度假村,这么这里又有个小金屋?看装饰虽然别致,却小了点儿,也不如度假村那么豪奢,这些商人的心思,想不通。
丁凝坐在一张白色Moroso沙发里,上头余温没消,旁边是一盒敞开的科伊巴雪茄,用桃花心木制成的雪茄保湿盒装着,一根已经剪开点燃,翘起搁在烟灰缸上,旁边的莲花烛台下垫着张股市周刊,估计是有人刚刚坐过。
真会享受。沙发也软,软得连唯一的担心都没了。她舒服地伸个懒腰,摸到雪茄盒里。
茄衣特有的弹性在指间磨,丁凝有点心动,这玩意跟香烟一样,是现代的休闲衍生品之一,她知道,却没试过。
好奇心作祟,她看了看周围,偷偷拿起一根,叼在嘴巴里。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还是看过,质地像是男人bo起的yin茎,包叶叶脉均匀清晰地浮起来,才算是一支真正的好雪茄。
她现在确定,讲这话的雪茄客,也太抬举男人的yin茎了!虽然有点儿呛喉的驴粪味,可送入口里的顺滑粗壮,坚硬挺拔,不易萎靡,一般的男人能赶得上吗!
她装模作样吸了两口,翘起腿来,靠在沙发背上,正要吸第三口,有人从楼上下来。
来人见着她一副大爷样,也不惊讶,径直走过来把雪茄从她嘴巴里□。一口气儿还没来得及换,被烟味钻进了喉咙,丁凝被呛到了。
雪茄的强烈让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被他抱在手里拍背,又没力气了。
邵泽徽见她匍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地流水,一见面就准备大发雷霆质问的动静,消弭下来,抚着她的脊背,声音压下去:“背着我做坏事的下场。”
她明白阿男先前那句话的意思了,咳得更凶,眼泪也流得更厉害了。
他拿她这副样子当作心虚和后悔:“跟他分手,我当不知道。”
还真当自己是个事!丁凝绷住脸,为了稳住声音,只能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不可能。”
邵泽徽没想到她这么麻利地把自己拒了,没顾得上护疼,呲牙:“不可能?”
就算想继续依靠他留下来,她也不能轻易满足他,继续狠命去掐:“我们那只是一夜情,您也别太在乎了,跟安安在一起,才是正常健康的恋爱。”
邵泽徽觉得自己的腰上快被她挖出一块肉了,擎起她下巴,语气不屑:“你这是赌气,我原谅你。我有事,走得急了点,不是谁都像你那个小男友,可以跟着人连轴转。后来跟你打过电话,你关了机,想着这么短的时间,没什么问题,结果我低估了你的耐性,你完全是没男人就活不了……总之,以上是我的道歉。”
这是道歉?还真是叫人感动得流泪的道歉。
她下巴一抖,甩开他手:“谢谢您大度地原谅我,可我原谅不了自己,对着您,我无地自容。还有,人家也不是没事,他能为了我,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
邵泽徽头一回有种被自己的话吃到瘪的闷气,却没个出气口,双掌合住她腰身,环抱紧紧,她被他近距一搂,光是靠掐肉也顶不住了,身体一酥,扑到他颈项里,咬住他脖子肉,牙齿用力,狠狠咬下去,才提起了精神。
邵泽徽颈子剧痛无比,背手一摸,脖子上凹下去一块,还有点血丝,差点儿没被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