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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王之其冷笑,即便她对梁弗洛余情未了,他也极度宽恕。现在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莫不是想为她和梁弗洛的事情开脱。
陆川纪并不想承认现在自己软弱的只希望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心却在拼命呐喊他的苟同。世事枉然,王之其望着她,嘴里一字一句:“你的借口真是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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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9
“借口?”什么借口,做错事情的明明是他王之其。陆川纪头一次心中愤怒:“明明你和程敏思…”
“我们?呵呵,你们呢?还不是在我眼皮底下激情相拥!”王之其飘飘然的话从嘴里溢出,好像事不关己。她于他是什么,既然那天因为一个拥抱扔她一人,眼神的失望纠结难道不是对她的深爱似海?
“我们…”她和梁弗洛?陆川纪多想俯在他耳边告诉他,她的生命里自从出现一个王之其,她便情不自禁抹去了那片初爱。
“你还是爱他,”王之其向上抬抬眼睛,“既然你从来没想过接受我,为什么还甘愿留在我身边?!”
陆川纪绷紧的心颤了颤,“我还爱他?”连她自己都清楚认识到已经爱上这个暴戾的王总经理,他居然说她还爱着她的前男友?
“难道不是吗?”不然怎么能解释那天的拥抱,解释那天他为什么一大早从锦瑟庄园出来?
“哔哔。”一束车光打来,打破了陆川纪和王之其间的寂静,她本能的伸手捂着那抹光亮,车子缓缓向前滑行,熟悉带着轻蔑的声音传来:“川纪,我送你回家。”
吵得累了,喝得醉了,人也倦了。她将目光投向王之其,那一脸漠然的表情,无非是将她驱之千里之外。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如果我们之间的信任只剩这么一点,好,我离开。
“谢谢。”陆川纪打开车门,对着死寂的空气透出一句话。梁弗洛殷勤的凑过去在她为她系上安全带,“王总经理,我们先走一步。”
*
陆川纪并没转头,脑中浮想联翩。心中压制情感得不到释放,她敢打赌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狼狈如此失态,这次是在他面前,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在王之其面前,她差点低到尘埃,放下心底最后的防线妥协。
她想告诉他,没和他联系的日子她想他念他天天等着他电话,她更想告诉他她爱他她要他天天盼着他。可是终究什么都没讲不是吗?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一张不明不白的照片,因为一个区区程妍思,因为一个三流报刊杂志?
不,因为她爱他,所以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女人不清不楚出现在他身边,如果他爱她必须给她清理掉身边所有的女人!她不得不这样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解释自己的嫉妒心。耳边隐约响起王之其的话“你们呢?还不是在我眼皮底下激情相拥?”
她和梁弗洛吗,如果还有任何可能,她就不会爱上王之其不是么?她对他的,只有恨,那唯一的仅剩的爱,在他强行拥吻,说要摒弃程妍思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泯灭。
胃开始翻腾,应该是没吃晚饭,空腹喝酒引起的,她的胃开始不间断痉|挛。她努力想要理清和王之其的点点滴滴,才发现记忆里零零碎碎重重叠叠全是他的身影。
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10
依稀觉得车内空气闷热,她松了松手,将车窗摇到最低,初冬的冷风透过缝隙钻进车内,让人忍不住想打哆嗦,她要抛弃这些恼人的东西,忘记胃部的疼痛。寒风裹紧她单薄的身躯,让她忍不住精神抖擞。她望了眼窗外,寒风肆虐,她却喜逐颜开,梁弗洛并没讲话,几次扭头看她的怪异行径,却不加阻拦。
陆川纪更加肆无忌惮,再不去顾及梁弗洛的感受,她甩甩头,将手伸出车外,雪白如玉的瓷肌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显眼,她感受着凛冽的寒风,希望可以刺痛她的肌肤,让那反反复复出现在生活中的影子别再涌现,梁弗洛,王之其,谁都不要。
“会着凉的。”梁弗洛终于还是开口,看着裸露着大半皮肤的陆川纪,即便他现在穿着西装衬衫都忍不住打颤更何况她。陆川纪好像听到什么,回过头。却只是皱皱眉,似乎觉得开窗不过瘾,索性将车子的天窗打开,脱了高跟鞋,赤着脚站到座椅上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发丝在寒风的大肆鼓吹下剧烈甩动,她兴致大好,张开双臂却笑容洋溢,此刻她的眼里心里脑里什么都消失不见,没有烦恼,没有委屈,没有伪装,她享受这个时刻不想停下。
梁弗洛看着她如此这般,稍稍着急。刚刚她喝王之其的对话他听到一些,隐隐约约零零碎碎,估摸是两人为了上次王之其和程敏思上报纸的事情吵架,听口气像是王之其占了上风。他可以理解陆川纪现在很难受,毕竟是交往许久的男人,可是这个抑郁期是不是过长过刺激,还是他已经快退出了解她的范围?
梁弗洛快速停了车,他想知道如果她这么做都是因为那个王之其,如果她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前面有隧道她是不是打算开心这一时半会了结自己后半生?车子一个急刹车,陆川纪惯性的向前一个激灵,脸上的红晕被刚刚的寒风吹散了些,她有些扫兴,才找到最好的发泄方式。既然今晚已经疯狂过,就不怕再疯狂一点,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的被一双大手猛地拽回车里。
“陆川纪,你还知道自己在干嘛吗?”男子声音有些激动,眼神中透着些焦急的神色,慌张的把还残存着体温的西装套到她身上,她瞟一眼身上的深色西装。
“开心啊,我很开心。”陆川纪别过头佯装愉悦,时光不会倒退,时过境迁后,他们确实已经错过。
“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他大喊,使劲抓着她的肩胛骨来回摆动,让她有一瞬间晃神。
陆川纪承认,她出来时确实有些醉意,可现在脑子被彻底吹清醒了,她上车只是为了躲开王之其,不想看到他的横眉冷目,不想听他的冷眼冷语,不想被他逼得无言以对,那么现在她要谢谢梁律师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11
这是梁弗洛第三次提议,陆川纪挣扎的动作停了停,讪笑着望向面前的男人,如何五年前他可以不闻不问一去不回头,凭什么五年后他华丽回归佳人相佐微笑问候,他拿她当何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三陪女还是坑蒙拐骗呆傻一根筋的小丫头?
陆川纪冷笑:“凭什么?梁律师,你倒是说出一个理由让我相信啊。”
梁弗洛清晰感觉到她的吸气呼气,她的一颦一簇,只是她眼中散发的寒光却将他的世界渲染的冰天雪地,他爱他爱她他爱她…他可以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只是话到嘴边总觉得理由不足,底气不足。“我爱你。”
“爱?”陆川纪扬眉,明显感觉他的手松了松,“呵——你确定?”
梁弗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双眸陷进她的冰冻无法自拔,反反复复在脑中浮现她的冰冷语句。
陆川纪笑,伸手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车外。梁弗洛没有出来,只侧过头望了望她远去的背影,一瘸一拐。陆川纪没有回头没有转身,风撩起她的长发拂过她的耳际,她才意识到脚底冰凉,低头发现赤着脚跟,寒意直接从脚跟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哆嗦一下,凉彻心扉。
好在这里离锦瑟庄园不远,她轻嘘口气,裹紧带着梁弗洛气味的深色西装。胃在寒意的刺激下再次抗议,她伸手捂着胃部,却依旧没有任何缓解。
她只能蹲下身抓紧身上的西装,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抓紧的东西,她需要支持物带领她走下去,她不想就这样晕倒在路边,她想要身边出现一个人能领着她坚强走下去,她希望那个人是王之其,她希望他就在不远处。
陆川纪隐约觉得体力不支,浑身泛鸡皮疙瘩。冷汗细细密密布满额头,将她的脸衬得更加苍白。梁弗洛从车里看到蹲下去的陆川纪,看着她消瘦的背影以为她只是情绪低落想发泄一下,可是几分钟过去她依旧如此,他不由的起了担心,正想上前,却有人抢先一步到来。
*
他顿了脚步,看清来人,沈伦。
他们终是见过面的,因为她和他的关系实在异乎寻常的好。沈伦是他和川纪的学弟,比他们小一届,他不知道他们的相识经过,不知道他们的相交程度,只是他们的关系不论是在同学眼里还是他眼里都是暧mei不清。他打心里嫉妒,可是她阳光得像洁白的百合花,只要一笑就能将他的所思所想泯灭的一败涂地。
果然他们还在一起,梁弗洛苦笑,退回到车里。
“果然在这。”熟悉的男音从头顶传来,她来不及抬头或者胃部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但她依然认出来人,“还是被你找到了?”
她闭着眼听着男子气息的忽然喷涌而出,沈伦望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陆川纪,她始终是最知道他的人,哪怕不抬头不说话,她依然可以清晰辨认他是谁。
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12
“又痛了?”沈伦蹲下身,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背,来回摩挲。他们相识十四年,她的脾性他又何尝不是一清二楚,一定又没吃饭所以犯了胃病。
手指隔着单薄的衣服隐约察觉到她微乎其微的颤抖,他默默地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陆川纪缓了缓,抬起头面色苍白,“沈伦,带我回家。”
沈伦不着痕迹的点头,将她拦腰抱起,她身轻如燕在他怀里娇小的好似一只受伤的猫咪。沈伦禁不住俯下身贴着她的额头,他发誓会尽全力守护她不让她受伤,保护她照顾她心疼她舍不得她有一丝丝委屈,可是她固执的身体力行独当一面。
他知道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不管是之前的梁弗洛还是现在的王之其,他们一刻不停的进驻她心里让他没生存的余地。
哪怕只有现在她才能那么乖巧的依偎他生长,哪怕下一刻王之其出现将她强行带走,哪怕明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独断专行,他依旧享受现在这个时刻。五年前他甘愿做她的学弟小跟班,五年后他依然甘愿做她的朋友后盾,支持她沈伦义无反顾。
“沈伦,冷,”陆川纪闭紧双眼,额头还在不间断冒汗,嘴唇微微泛白,“好冷,冷…”
“有我在,不怕。”沈伦抱她的手紧了紧,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她身体打颤,那么努力地想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却好似千斤重,脑中不间断出现王之其最后冷漠的眼神,让她身体发颤僵硬。她只记得身体好冷好冷,然后身体被不知名的温暖包裹住渐渐有了暖意。
沈伦看着她沉沉睡去,心头的焦虑散了些。
*
木制房间氤氲着温暖的色调,外面一团漆黑,他站在窗前看着玻璃反光折射出安睡的陆川纪,她那么美好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她需要拥抱需要依靠需要照顾需要有个人陪在她身边。
她和王之其之间的爱情到底怎么回事他从来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只要看着她开开心心每天笑容洋溢那便是最好,可是她现在过得不好,那他还能这样由着她继续胡闹不管不顾,还能继续让她自暴自弃收拾残局吗?
如果她不好,既然她不幸福,哪怕她心中没他,他还是会抢回来,一定会抢回来。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他小心的拿出:乔欢。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