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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愣了愣,眼波流转:“没有,才一会儿。”
川纪笑笑,绕过他开门,房间里灯光亮起,透彻了整个房子。
“进来坐会儿吧。”这才发现男子手上拿着淡绿色保温瓶,这就像是她的专属物,每次沈伦给她带吃的都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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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伦也不顾虑,张腿迈进去,房门轻轻关上关上,楼道恢复原先的黑暗。
“怎么了吗?”
“…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沈伦讲得支支吾吾,他的表情和态度那么明显,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既然他不愿意讲,那也无妨;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可是沈伦愣是不行,因为他打心底那么爱她。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沈伦说着习以为常的拿出鸡蛋羹给她,“昨晚煮的,还是温的。”
“嗯。”她应声,在他面前端坐下来,等他给她给盛好鸡蛋羹。从来都是她在接受沈伦的帮助,在他面前,她似乎从来就像个孩子,照顾不了自己。
即便她已经说清楚,他俩再无可能。
空气静默般,谁都没再讲话,沈伦看着她慢慢喝下一口一口鸡蛋羹,柔和的脸露出开心笑颜,如此温存。
如果,如果没有遇到梁弗洛,仅仅凭着你带给我的感动,我也会接受你,可是没有如果,他出现了,正因为有了那段过去,陆川纪觉得自己就低贱了…而沈伦那么好,需要的不是她这种女人。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来电显示:乔欢。
似乎是毫无意识的,沈伦立马别过头,表情有些拘谨。陆川纪看他一眼,认识那么多年,这些细微的小细节又怎么会不清楚。她放下勺子,起身走到窗边。
尖锐的摇滚声音刺穿她的耳膜,让她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点。
“乔欢?”
“…川纪,”乔欢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真的好累,真的好累…”
累了,指得是心累了吗?忽然就想到了沈伦刚刚别扭的表情,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现在最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
“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她朝着电话低吼。
“…在哪?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像是喃喃自语,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被音乐的吵杂声覆盖。
“乔欢?乔欢?乔欢!”川纪对着电话提高了音量,最后近乎咆哮,可是再没回应。
沈伦听到动静赶过来,“怎么了?”
“乔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打了电话来现在没声响了。”
“没说什么地方么?”沈伦皱眉。
“我们分头找,听声音像是喝了很多酒,应该在酒吧之类的地方。”川纪冷静下来分析。
“好,分头找,到时候联系。”
房门打开,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鸡蛋羹,氤氲的热气朦胧了窗户片,可是两个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飞奔离去。
“师傅,麻烦你开得快点。”沈伦坐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眼前流光溢彩的世界,尽然让他全无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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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刚开始就应该送她回家,看着她上楼再离开。一个女孩子在酒吧喝醉酒了,发生点什么事,他肯定一辈子不会饶恕自己。他紧紧揪着自己的手指,一遍遍祈祷。
乔欢,你千万不要有事。
另一头,陆川纪开着车飞速行驶在车道上,乔欢其实讲了很多话,虽然模模糊糊,但是有一句她听清了。她只是没告诉沈伦,乔欢说:“…川纪,别让沈伦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原来,你已经爱他那么深。
*
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让她不经意有了厌恶感,心情就像一团毛线缠在一起,被车子一带越缠越紧;感觉呼吸有些桎梏,她打开车窗,迎面的风扬起她的发丝。
路口红灯,所有车子止步在停止线前。高头大马的大货车挡住了她的视线,待转绿灯,其他车辆纷纷离去,它依然不动。陆川纪气不打一处来,猛按喇叭,一时间刺耳难耐。
她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景园,她吸口气,推门进去。半夜时分,人是最多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躲开舞动的人群,来到柜台前。
“不好意思,我找景尚。”
调酒师是认识陆川纪的,不仅仅是人长得美,其次也是景园的常客,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水,让她等待片刻。
川纪坐下来,喝着水,总觉得嘴里无味。脑子里尽是事情搅得她不得安宁。
没多久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迎面走来,“川纪来了?”景尚笑靥如花。
“嗯,”川纪有些疲惫,但依然强颜欢笑。
“大忙人都很久没来我这小地方了,”景尚开玩笑,扭头对调酒师说,“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点头,转身便去拿酒。川纪不好意思的打断景尚,脸色有些难看:“今天来不是喝酒的,主要是想问下你,有没有看到我朋友,乔欢?”
“乔欢?”景尚的笑容淡了点,努力想最近看过她的时候。
“她来过吗?”
“最近都没见到,她好久没来了?”景尚皱眉,“怎么了吗?”
好久都没来了?好久都没来了?好久都没来了?
川纪满脑子都是她的这句话,一下子竟然有些晃神。
“川纪?”
“嗯?”她摇头,“没事,打扰了。”
那她到底在哪?她还能去哪儿?到底怎么了?心情越发紊乱,开车的手竟然有些抖,她害怕她也发生什么事情,像吴唐悉一样…或者更加糟糕…
沈伦看着手表的指针转过一圈,脚步有些凌乱,呼吸变得急促。
他很累,很想休息,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休息,乔欢还没找到,他要对自己的过失负责!他顿了顿,双手托着膝盖,微微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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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把整个A市的酒吧都找遍了,都没有她的身影,她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川纪打电话过来说没在景园,没在她们经常去的星巴克,没在咖啡吧…
除了这些地方,她能去的,想去的唯一的地方…只有那里。
沈伦没有拦车,拼命奔跑起来。冷风穿过指尖,划过肌肤,他却已经麻木,现在他身体里面唯一还活跃的细胞只有他的思想,坚定的信念,找到乔欢!
*
等他气喘吁吁跑到楼下时,满世界的黑暗,他以为又是一场徒劳。
漆黑的夜只有漆黑的空气,没有一丝生机。他颓然的抬起脚步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心情就像跌倒谷底。
原来不止川纪消失不见他会担心,好像乔欢不见了,他更加担心。
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把他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担心,只是因为他没保护好她,她是朋友…川纪的朋友,所以才会担心。
楼道灯随着脚步蔓延开来,一盏盏亮起,就像舞台镁光灯,照亮了门前的一切,包括那个蜷缩着的女人。/
“乔…欢?”沈伦跑过去,语气不经意冒出一些慌张,“乔欢?”
“嗯?”女子抬起眼眸,微微张开,身上酒味浓重。
“真的是你?”沈伦肯定都没想到自己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欣喜的语气。
乔欢没讲话,可是脸色却漾开巨大的笑容,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白马王子迎面追来,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拥抱。她努力睁大眼睛,可是睡意袭来,让她止不住闭了眼睛。
“乔欢?乔欢?”沈伦拖住她的肩膀,可是她双手柔软的好像没骨头,怎么都扶不住,“乔欢?”
声音越来越轻,然后彻底消失,只觉得身体一轻,像是被小心翼翼的抱起,拥在怀里。嗅着像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乔欢本能的往里靠了靠,那是她认定的安全的味道。
沈伦看着紧紧依着他的女人,浅浅微笑。把她安稳的放置到床上,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乔欢眼眸紧闭,脸上泛着微红。
幸好,你没事。
手机在手里震动起来,想也知道是川纪,他小心的关上房门,走到客厅接起。
“找到了吗?”陆川纪的语气焦急。
“嗯,找到了。”沈伦应着。
听到这话,陆川纪在这头松了口气,转而轻声问:“在哪里找到的?”几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连姐妹们最经常去的地方都找了,究竟在哪?
“…在我家门口。。。”沈伦说得支支吾吾,肯定连自己都意识到什么了。
果然,连被我们找到的机会都不肯给。
乔欢,你到底有多爱这个男人啊。
那么多年秉承的金龟原则,那么持之以恒的信念,终于也是面对沈伦时彻底奔溃了吗?而且,爱得那么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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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会,我过来。”陆川纪挂了电话,如释重负的仰靠在椅背上。明明椅背柔软如初她却好似感觉快碰撞到冰山。
面对好友,是该做出抉择了吗?
她闭上眼睛,为了乔欢的幸福。她可以为了进万峰自私一回,可是不能为了自己无止境的贪欲自私第二次。
车子启动,天空已经微亮,没有纯亮的光线射进来,感觉有些微冷。川纪摇起车窗,脑中寻思着看来今天是阴天。
沈伦的公寓保安友好的给她开门,她勉强回应一个微笑,又是一夜未睡,有些疲乏。
陆川纪到了楼下,关上车门。仰头看到屋子里昏暗的灯光,才觉得迈开这个脚步好难,她不想伤害沈伦,可是又怎么能看着乔欢忍受痛苦?她不能做到两全其美,那么只能忍着痛,做一个刽子手。
她深吸口气,叩响门。
“来了?”沈伦穿着拖鞋,脸上有温暖的笑容。
“嗯。”她低低的回答,走进门换了拖鞋,“她怎么样?”
沈伦指指房间:“在睡觉,就是喝多了酒,睡一觉就没事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陆川纪慢慢的走过去,看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静静然躺在床上。乔欢还是没变,哪怕喝醉酒依然那么美,精致的妆容让她神采奕奕。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川纪伸出手细细的抚摸她的脸颊,一颗心完整的满是忧伤,满是疼惜。她耳中一遍遍响起刚刚电话里她沙哑着声音说,“川纪,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痛苦。
川纪紧了紧拳头,终于坚定决心,“沈伦,我们聊聊吧。”
沈伦似乎感觉到什么,却也没说话,只是点头。
*
窗户没关,她清晰的感觉到发丝飞扬拂动,微微皱眉。沈伦轻笑,走过去关上窗户,温暖的回来,像一道和煦的春风,沁人心脾。
他连她微小的皱眉都看得如此透彻,让她如何忍心?
没注意到川纪的不自然,沈伦推过来一杯温开水:“有些冷,喝点水暖暖胃。”
陆川纪的眼神软了软,五年前梁弗洛离开后,貌似这些年全是沈伦在照顾她。不管是吃食方面,还是生理方面,哪怕是她有胃痛的小毛病,他也是一清二楚。
他的心思她再明白不过,只是她一开始不能接受,现在有了乔欢,更加不能接受。于公于私,他们只能重归平行线。
“沈伦,”川纪放下茶杯,“我想说…”
沈伦眉头皱了皱眉,连陆川纪都欲言又止的事情,让他产生不好的预感。
“什么?”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吧。”陆川纪终于还是咬咬牙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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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伦忽的就睁大了眼睛,不联系?不可能,分明端茶杯的手都抖了抖,可是还是笑着否认:“川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川纪漠然的表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