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把东西放到车上,犹豫再三还是没开车。转身大步奔跑,她匆忙的想逃离这个黑暗的地方。
“小姐,小姐?”周围不断有陌生人叫她,而她不管不顾。
“陆川纪!”这一声惊醒了她,抬头是乔欢。
“你是怎么了啊?”乔欢坐下来,放下手中的香奈儿包包,一脸严肃,她知道陆川纪肯定出事了,不然怎么打了一上午的电话给她都没接?
“没事。”她坚定的摇头,可是欲盖弥彰谁都知道,何况她们认识那么久。
乔欢向来不喜拖拖拉拉,撕破脸这种事她经常干。终究是拗不过她,乔欢妥协,“要喝什么?”
看了眼陆川纪,她决定自己做主,“两杯摩卡,谢谢。”
服务生微笑着离开,转头多看了几眼这两位精致的女子。
这里是万峰旗下的小咖啡馆,但生意很好,正值中午却已人潮涌动,摩肩接踵。
想想在万峰这几年她拼了命的干,只为搏得高管的位置,可是真真正正拿到了,貌似生活不是想像的那么美好。她的生活没有因此多了色彩,相反的更加忙碌,每天的吃食都是泡面便当,即使周末她也无从去处,不是没人叫,只是更爱呆在家里。
“小姐,您的摩卡,请慢慢享用。”服务生上前,“这碟提拉米苏是隔壁桌的先生送的。”
以为只是倾慕者,转头才发现,这张熟悉的脸,除了梁弗洛还有谁?!
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11
“乔小姐。”梁弗洛和他的同伴言语几句之后,走到她们桌前,“陆小姐。”
看着这个情况,陆川纪觉得有些好笑,先电话,后挑衅,现在又殷勤,到底想干嘛?如果不是他的出现让她恍惚了神情,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你好。”乔欢看眼陆川纪,尴尬的笑,“很巧啊~”
“程宁刚和万峰合作,我来谈点事情。”梁弗洛淡然的讲解自己的来由和目的,陆川纪斜眼瞥到他,真的不再是当年的梁弗洛了,没有了阳光灿烂的微笑,没有了求贤似渴的期望,没有了那流逝的五年,什么都变了。
对啊,她还在期待什么?
“哦,是这样啊。”真心编不下去了,乔欢这种直咧咧的性格让她干这种事?如果不是知道陆川纪心情不好,她立马走人!
“你们呢?”梁弗洛的每句话都带着‘们’,但讲话全程都没看过陆川纪一眼,过往路人只道是在交流闲谈,哪知道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冷战。
“啊?我们…就是随便溜溜~哈哈。”她总不能说陆川纪心情不好,不放心她一个人?
“你们接下来准备干嘛?”这是善意询问还是早有预谋?
乔欢实在编不出来,用眼神求救。陆川纪真心忍无可忍,抓起包就往外走:“走,我们去喝酒!”
“喂…等等…”乔欢慌忙抓包离开,梁弗洛嘴角勾笑,嘲讽?亦或是嗤笑?
“老大~原来你是有目的的啊?”程宁同事蜂拥上来。
“老大,眼光不错啊~你喜欢哪个?”小东北带着重口音讲着。
“我猜是右边没讲话的那个!”小英蹭话。
“你懂什么,我说是老大聊天的那个!”
“老大,你倒是说话啊~”大家推搡着梁弗洛,他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原来这么明显的公开了自己的心事。
“做自己的事。”堵嘴的话。
大家吐吐舌头,继续打报告,继续翻案件,继续查资料。
咖啡在杯子里打转,绕着银色的调羹泛出白色的泡泡,梁弗洛的心绪开始波动,不管是之前的电话还是星巴克的挑衅,甚至这次的偶遇,都是他靠近陆川纪的方式之一。
时光不停止,那么他只能追赶流年。
*
“真来喝酒?”乔欢以为只是陆川纪的一时气话,可是走着走着真的来到了酒吧,那个流光溢彩的景园两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什么时候说不来?”尖锐的反问。
好吧,好像就是说来的。
哄哄闹闹的酒吧里面,大家都尽情的释放着不愉快的自己,乔欢是适应这里的,只是她不适应这样的陆川纪,放dàng,宿醉任性。
她看过她最低谷难耐,却假装没事的样子,即使是朋友,陆川纪照样表现的无所事事,她喜欢把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抗下来。
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12
她是那么倔强,以为自己是神一样的人物,再强的女人也要有个窝,再强的女人也要有个依靠的肩膀。
“我们回去吧。”乔欢谢绝走过男人抛来的媚眼,冲进舞池一把拽过陆川纪。
“你看我跳得多好啊~”陆川纪大吼,脸上闪着红晕。
“你这是在干嘛!”乔欢的嗓子响了一倍,边上几个男人讪讪的离开。
“你没看到吗?我在跳舞,我们一起跳啊。”陆川纪一直是这样,只要遇到扛不住的事就开始麻痹自己,可是麻痹也是一种逃避,是祸躲不过。
“你醒醒!”一杯酒哗啦泼过去,浇得陆川纪一脸刺痛。
“你疯了!”陆川纪甩甩脸,朝着面前的女子大吼。
“是,我疯了,你现在这是什么鬼样子!”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看着这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相互对峙。
“你走,我不要你管。”木了一会,谁都不讲话,只见陆川纪拿起一瓶伏特加猛灌一口,“死了都不要管我,呵呵。”
“你…陆川纪,你醒醒啊。”乔欢妥协,她希望这还是她那个一直欣赏的陆川纪。可是她错了。陆川纪摇摇晃晃的走到钢琴旁,和几个酒鬼并肩热舞。
边上的醉鬼趁机起哄,“喔喔~走走走,别扫兴~”
受到如此屈辱,即使她多想把陆川纪带回去,她还是气不过,甩头准备离去,可又不放心。
乔欢尽最后努力想要挣扎,但那微渺的声音被酒吧的音乐,被嘈杂的干杯,被混乱的嘶吼淹没。
“她人呢?”一个黄毛小子从酒醉中胡乱嘀咕一句。
“不高兴?走了吧,哈哈哈~”绿毛小子接话茬。
“走了?…走了?”许是喝醉了,陆川纪朦胧中嘀嘀咕咕,似乎在自言自语。
“没事,哥哥们陪你,哈哈哈~”黄毛小子放下酒瓶,二话不说就搭上去。鱼龙混杂的同时,另一只手打上来,“走开,这是老子的地盘,我先看上的。”
黄毛小子没看脸说话,加上略微喝醉,看到一个书生样的男子扶着陆川纪,本还想说来着,绿毛小子上来嘀咕两句,讪讪的走开了。
出了酒吧,微凉的夜风灌入衣领,陆川纪略微清醒些,使劲睁大眼睛看清来人,但也许热气氤氲了双眼,只看到模糊的黑影,始终看不到他的样貌。
她大力的想挣脱,可是那双手那么有力。陆川纪终于懒得动弹,乖乖钻进车后座。头靠着玻璃窗,依稀觉得有点冷,然后有温暖的东西覆盖上来,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努力抓紧了那东西,就像是救命稻草,牢牢不放。
*
锦瑟庄园。
门开了,黑暗中看,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只是缺少了家的温馨。
打开灯,光亮中看,原来这就是她的生活,冰箱里没有蔬菜,没有牛奶,没有面包,餐桌上没有水果,厨房里崭新的碗盘,除了放满泡面的柜子还有快发臭的垃圾筒。
没了他,原来她的生活这么糜烂。这不是人家,是猪窝。想到这,他笑了,露出灿烂的酒窝和小虎牙。
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13
滋滋滋——有电话,来电显示,Jane。
梁弗洛走出房间,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Jane。”。
“还不回来吗?”那头的女子声音嗲嗲,很是让人心疼。
“嗯,在加班,迟点回家。”这是善意的谎言。
“好,那我先睡了,早点回来。”挂掉电话,程研思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得异常尴尬,“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会转达的。”
“哦,那也行。”男子笑着,“我今天交报告的时候不小心把另一份文件夹到报告里交给梁律师了,明早要交,本来想赶回办公室拿的,谁知道事务所关门了,就冒昧的直接上门来了,赶巧了梁律师还没回来…”
送走男子,程妍思一整晚没睡,这五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
“梁弗洛!”陆川纪在后面扯着嗓子奋力狂奔,可是他像长了翅膀一样消失不见,她看到殷红的血从她的小腿处流出来,“孩子。。。孩子。。。”
陆川纪猛然起身,冷汗浸湿了大半件衣衫,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这场梦她反反复复做了无数遍,可是每一遍都那么真实,并且在她即将遗忘时又再次提醒她死去的孩子。她擦擦额前的汗珠,看一眼闹钟,7点半,上班要迟到了!
陆川纪慌忙整理衣服鞋子,可是一切就绪之后才幡然醒悟已经被迫休假。
那今天她要干嘛?倒头趴在床上,纹丝不乱的头发,毫无褶皱的套装,10公分高跟,这一切都和这个房间不相吻合。
隐约觉得肚子饿,高跟鞋摩擦地面,发出答答的声音,脚步在桌前停住。
昨晚喝了很多酒,锅里有粥,多喝点,这是醒酒汤。
梁弗洛
又是梁弗洛。她努力想要摆脱那个噩梦,摆脱心中的怨恨,为什么那个男人却像是游魂一样缠绕在她左右,时刻提醒他们之间那段故事。
“陆川纪,借你的周记本给我看看呗~”
“陆川纪,你快点啊,跑步跑得和蜗牛一样!”
“陆川纪,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啊?”
“陆川纪,你说你生日想要什么?”
“陆川纪…”
“陆川纪…”
闭上眼睛,整个回忆里面全都是他的声音。她尝试着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是越是喝醉越是记忆清晰,她的梦里一遍遍的出现梁弗洛,他用五年前的灿烂微笑,戏谑的说:‘陆川纪,就说你忘不了我!你承认吧。’
陆川纪甩甩头,起身走进浴室,也许洗个冷水澡可以让大脑清醒清醒。
*
锦瑟庄园楼下。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打了十五个电话无人接听,该不是Smart那家伙弄错手机号?男子才下飞机没多久,被风吹得有点不耐烦,哈口气暖暖手,径直向楼上走去。
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14
洗完澡,轻松许多,陆川纪甩甩还没吹干的头发,裹好浴巾走出浴室,可是才出门,她就看到这个男人。
“这几年都没拍新照片?”男子听到声响,转头看她,手上正拿着她的相册翻看,一脸和煦。
陆川纪一时语塞,他比她预想的回来早很多。
“怎么,看到我激动到连话都讲不出了?”男子放下相册,向她走去,拉近的放大数倍的脸,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陆川纪躲开他抚上来的手。
“想你。”他抱住面前的人,闻着她沐浴完的清香,真的好怀念。川纪竟然有一瞬间的呆愣,他说想她。
“顺便看你有没有背着我找其他男人。”他轻笑。
川纪忽然就想到四年前。
他说:川纪,我喜欢你,可是我们的关系只能静待地下。她点头,她的心已经死掉一回,这段感情是否光明正大又有何妨?
他确实待她好,掏出所有。
可是,一年后,他说: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一定娶你。她以为富家纨绔子弟玩玩而已,一年足够了。
可她还是点头,只是恰好她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他,被他的真心打动,所以甘愿像金丝雀等待他的归来赠与她一室春光。
陆川纪任由他抱着,像抱着何其珍贵的宝物,舍不得放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你怎么进来的?”陆川纪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