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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盒产品已经被拆开,店员看到陆川纪过来稍稍松了一口气,紧凑的眉头舒展了些。
“陆董,她们…”话未出口,陆川纪挥了挥手,店员住了口,退到一边。眼前的场面,陆川纪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
记得顾明任职时候,被客人投诉的事情也是出现过的。她记忆犹新的是那时候顾明特意聘请了梁弗洛来打官司。
“你就是董事长呀,你看看你们卖的什么面霜!”领头的是一个贵气十足的中年妇女,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立马把话锋转到陆川纪身上,“我看你们是为了抬高万峰股价,做亏心买卖!”
周围人越来越多,空气沉沉的让人压得透不过气。米安扭头看了看陆川纪,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可是却异常镇定的应付场面。
“你好,我是陆川纪。我很高兴各位对万峰股市的支持与关心,的确前不久万峰在资金周转上遇到一些困难,造成股市低迷的现象。但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各位,不管万峰现在身处什么困境,绝对不会把企业利益加之顾客利益之上!”陆川纪一番话讲出来,每个字振振有词。
妇人不屑的勾起嘴角笑了笑,指着右脸上零星的红点说:“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万峰照顾客户利益,那这个这么解释?”
“您放心,我们会支付医疗费用让您去做检查,如果查证是我们的失误,我们绝对会负责到底。”陆川纪已经有些头重脚轻了,眼前有些晕眩。
肯定是太久没吃饭,再加上晚上没睡好,有点低血糖。
“陆董…”米安眼疾手快的上前搀了把,陆川纪稍扶了下,尽量调整自己的气息,绝对不能再气场上就失势。
“我不会接受你们的任何安排!”妇人往后退了退,然后媚笑着面向后面的一群贵妇,“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年前万峰遇到到同样相似的案子,化妆品掺假是他们的先例。”
“你别…”欺人太甚几个字被硬生生搁浅在喉咙里,米安看着陆川纪僵硬着手弯下腰,“不好意思,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对会负责到底,这批面霜我们会送到专业的研究机构进行分析测试,给大家一个答复。”
米安识相的点了点头,让保安把柜台上的面霜撤走。形式进行了一半,妇人冷眼看着,“别以为这些形式上的手段就能打发我们一群人,我是远程控股的总经理夫人,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妇人走了,身后的贵妇人也跟着散了。陆川纪脚一软,整个身子沉下去,脸色阴的难看。
“陆董,”米安忙不迭的跑过去,陆川纪抓着她的手,“米安,我有点冷。”她愣了半晌,忙伸手探探额头,“你发烧了!”
*
之其,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女人很嚣张,我想如果你在的话,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对我。
可是你没在,我假装镇定,可是我好怕。
我不希望我倾注全力的万峰在刚刚起步的时候就折断了翅膀,万峰是我历时五年想要守护的梦想,我不能放弃。
…
耳边萦绕着很温柔的声音,一声一声,一重重冲进耳膜。
“陆董,陆董…”
陆川纪努力睁开眼睛,灯光幽幽的照着,她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刚刚扶你上来,你说睡到下午1点叫你的,你忘啦?”米安睁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陆川纪坐起来,沉闷的应了声,头有些撕心裂肺的疼,“你出去吧。”
“好。”才走了几步,又回过来,“陆董,感冒药在桌上。”
陆川纪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盒药,还有一杯氤氲着热气的开水,唇角不自觉沾了笑意,这是和王之其争执那么久以来她头一次感受到以外的小幸福。
不过,王之其。一想起和他的事情就头痛。
陆川纪摇了摇头,她看着墙上的落地钟时针慢慢靠近1点,心里的石头便一点点被提了起来。
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5【四千更】
“我出去一趟。”好似仅仅一个睡眠的时间,陆川纪又充满精力的样子。
米安望着陆川纪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莫名的忧桑萦绕着。跟了陆川纪那么久,她自然是知道她性格的,看似永远那么精明能干,可是背后又藏了多少心酸不肯言说。
米安叹了口气,在外人看来,整个公司也就她和陆川纪熟一点,可是她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了两点:
1、陆川纪的住所在半山别墅。
2、陆川纪每年今天都要出门睃。
她一定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或者见什么重要的人,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业管不了那么多。
*
“少爷。”Smart敲了三下门,里面没人应声,随即又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应声鹉。
他蹙了蹙眉,开门进去。里面安静的仿佛只有空气,窗纱被隔开的一角有风进来,撩起它的下摆,沿窗一带渗透了些水渍,他走过去轻轻把窗关上。
扭头就看到了在沙发上蜷缩的人。
“少爷?”他试探着问。
沙发上的人微微抖了抖,眉眼舒展了些。
“你怎么…”
“有什么事,说。”王之其没有起身的意思,闭着眼睛说话。他一直有的习惯就是不喜欢睡觉被人吵醒,除了一个人。
“…今天是陆小姐父亲的忌日…”Smart的声音随着房间内空气的浮动摇晃进他的耳朵,让他仅剩的睡意也变得虚无。
对啊,他怎么会连今天这个日子都不记得了。在英国时每年的今天他都在1点打电话过来,让陆川纪带话给伯父。可是现在他归国已久,却忘记了这日子。
“现在几点了?”他起身,昏暗的光线蔓延开来,Smart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除了整晚没睡好的疲倦,还有被酒精熏陶的醉意。零星的胡子拉碴让精神气一跑而光,总有那么会儿时间,Smart觉得学成归国时候的王之其是个臆想。
“几点了?”王之其又问了一遍,分贝比刚开始高了些。
不可否认,无论何时,王之其始终带着总经理应有的威严。
“…一点一刻。”Smart应声。
原来已经过了一点,他已经迟到了。手机停滞在静音状态,十五个未接来电,可是没有一个号码牵扯着他思念的人。
“车子停在王氏大门。”看着王之其略显失望的神情,Smart递过手里的钥匙,锃亮的钥匙,像一道闪电冲进了他的视线。
就像若干年前,陆川纪凭着一条火红的拖地长裙闪进他的视线,让他在青涩的时候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从此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移开视线。
*
陆川纪没有开车过来,那辆红色宾利总是会让她不经意就想起王之其。
是春天了吧,沿路过来总能看到散落在绿草中的几多野花,姹紫嫣红,多像娇羞的小姑娘,它们还青春吧,点缀的整个山头分外绚丽。
她扪心自问,很久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自然了。也确实很久没有来看爸爸了。
陆博田说过,有生之年最幸福的莫过于生在这大山之中,没有喧嚣尘土,只有无尽的细水长流。他也是这样教育陆川纪,可是而今的陆川纪却让这种疏离感愈加严重。
她自认不是一个好女儿,没有遵从父亲的意愿。
“爸,我又来看你了。”她放下怀里的百合花,望着墓碑上慈祥的笑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都没老。
“你还好吗?”陆川纪说完自嘲的笑笑,“您的女儿不争气,没有随你的意愿生活,你不怪我吧?”
“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也许会打官司…”她沉了沉声,随意的在边上坐下来,“爸,你知道吗,我现在是万峰董事长了,虽然不是完全靠我自己,可是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让它更好…还有,我结婚了,您也知道的,是之其…”陆川纪兀自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戒指,或许她不只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可是天性使然,总是让两个人有那么多小矛盾无法解释清楚。
“我出去一趟。”好似仅仅一个睡眠的时间,陆川纪又充满精力的样子。
米安望着陆川纪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莫名的忧桑萦绕着。跟了陆川纪那么久,她自然是知道她性格的,看似永远那么精明能干,可是背后又藏了多少心酸不肯言说。
米安叹了口气,在外人看来,整个公司也就她和陆川纪熟一点,可是她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了两点:
1、陆川纪的住所在半山别墅。
2、陆川纪每年今天都要出门。
她一定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或者见什么重要的人,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业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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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Smart敲了三下门,里面没人应声,随即又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应声。
他蹙了蹙眉,开门进去。里面安静的仿佛只有空气,窗纱被隔开的一角有风进来,撩起它的下摆,沿窗一带渗透了些水渍,他走过去轻轻把窗关上。
扭头就看到了在沙发上蜷缩的人。
“少爷?”他试探着问。
沙发上的人微微抖了抖,眉眼舒展了些。
“你怎么…”
“有什么事,说。”王之其没有起身的意思,闭着眼睛说话。他一直有的习惯就是不喜欢睡觉被人吵醒,除了一个人。
“…今天是陆小姐父亲的忌日…”Smart的声音随着房间内空气的浮动摇晃进他的耳朵,让他仅剩的睡意也变得虚无。
对啊,他怎么会连今天这个日子都不记得了。在英国时每年的今天他都在1点打电话过来,让陆川纪带话给伯父。可是现在他归国已久,却忘记了这日子。
“现在几点了?”他起身,昏暗的光线蔓延开来,Smart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除了整晚没睡好的疲倦,还有被酒精熏陶的醉意。零星的胡子拉碴让精神气一跑而光,总有那么会儿时间,Smart觉得学成归国时候的王之其是个臆想。
“几点了?”王之其又问了一遍,分贝比刚开始高了些。
不可否认,无论何时,王之其始终带着总经理应有的威严。
“…一点一刻。”Smart应声。
原来已经过了一点,他已经迟到了。手机停滞在静音状态,十五个未接来电,可是没有一个号码牵扯着他思念的人。
“车子停在王氏大门。”看着王之其略显失望的神情,Smart递过手里的钥匙,锃亮的钥匙,像一道闪电冲进了他的视线。
就像若干年前,陆川纪凭着一条火红的拖地长裙闪进他的视线,让他在青涩的时候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从此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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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纪没有开车过来,那辆红色宾利总是会让她不经意就想起王之其。
是春天了吧,沿路过来总能看到散落在绿草中的几多野花,姹紫嫣红,多像娇羞的小姑娘,它们还青春吧,点缀的整个山头分外绚丽。
她扪心自问,很久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自然了。也确实很久没有来看爸爸了。
陆博田说过,有生之年最幸福的莫过于生在这大山之中,没有喧嚣尘土,只有无尽的细水长流。他也是这样教育陆川纪,可是而今的陆川纪却让这种疏离感愈加严重。
她自认不是一个好女儿,没有遵从父亲的意愿。
“爸,我又来看你了。”她放下怀里的百合花,望着墓碑上慈祥的笑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都没老。
“你还好吗?”陆川纪说完自嘲的笑笑,“您的女儿不争气,没有随你的意愿生活,你不怪我吧?”
“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也许会打官司…”她沉了沉声,随意的在边上坐下来,“爸,你知道吗,我现在是万峰董事长了,虽然不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