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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日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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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脑袋的结构就开始发生变化,一些才刚经历的事,转过身,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是那些很多年前发生的事呢,却历历在目。就好像这部十几年前的电影,记得当时半夜悄悄爬起来,把放在客厅里的录像机搬回自己的房间,蒙着被子,在那台小小的、显像管已经有点受潮的电视机前,一边看一边抹眼泪。我想,我之所以至今仍对蓝眼睛的男人抱有好感,就是因为这部电影。

我的生命中,也同样经历过四个难忘的婚礼。第一个,是我父母的。不要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我父母结婚的时候,在妈妈那不算太平坦的小腹里,已经有了我的存在。为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妈妈总是觉得在奶奶家抬不起头来,可是爸爸和奶奶似乎对此全不在意。后来爸爸给我看他和妈妈结婚时拍的照片,黑白照片上,妈妈露出幸福的微笑,还带着一点点羞涩。前几年,奶奶不幸患了老人痴呆症,但每次见到我妈,总是笑嘻嘻的,说:“生下来就好,生下来就好……”

第二个婚礼,是我一位远方表姑——哦不,也可能是表姨——不过总之,她是我家的一位亲戚。在那个婚礼上,当时八岁的我穿着漂亮的礼服,乖巧地拿着只有花童才有资格拎的花篮,站在新人身边,跟他们一起露出无比幸福的微笑。新娘也许有点高兴过了头,一把抱起份量已经不算轻的我,拼命叫摄影师多拍几张,然后,她放我下来的时候,悲剧发生了:由于我很喜欢她胸前的闪光片,于是小手紧紧地抓着,“嘶”的一声,她那件在当时来说非常新潮的抹胸裙就这样硬生生被我拽下来,露出里面半截又旧又土的内衣……当时所有人吓得连尖叫声都忘记发出来。

第三个婚礼是我堂兄的,因为他比我大了十岁有余,所以我们不常说话,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然而就是这位沉默寡言的堂兄,却在婚礼主持人笑着问他是否愿意跟新娘共度余生的时候,很酷地接过话筒,低声说了句“很抱歉,我不行”,然后,他摘掉胸前圣洁的白色鲜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场……那一晚,大家也同样吓得忘记了尖叫。

最后一个婚礼,则是我自己的。我记得那天的天气非常好,抬起头的时候,天空是一片浅蓝色,蓝得让人感动得想哭。后来我真的哭了,因为我爱的男人说,会永远只爱我。……当然最后,他食言了。

现在,我仍然时不时地参加婚礼,奇怪的是,经历了婚姻失败的我,仍然会因为婚礼上新郎新娘互许誓言而感动。尽管知道这些誓言并不可靠,尽管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维系和牵绊随时随地将要面临瓦解,但我还是会感动……

真的很奇怪,不是吗?

Alpha】

窗外的烟花绽放得很彻底,也许因为在顶楼的关系,从窗口望出去,总觉得那些红的、黄的、蓝的、绿的光,就在眼前。

梁见飞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脸上有一股孩子气的向往。

“喂,”她轻声道,“还记得去年情人节吗?”

身后拥着他的男人低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罗马假日?怎么会忘呢……我找了你整整六个小时,都快急疯了。”

“我也很苦,”她不服气,“走得腿都要断了。”

“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暖气底下喝着热腾腾的咖啡,肚子里塞满了好吃的面包。”

“啊……”她心虚地动了动腿,不再接话。

“如果说之前的情人节对我来说是‘无聊’,那么去年那一次可以称得上是‘惨痛’。”

梁见飞转过身看着项峰,笑着问:“啊?为什么?”

项峰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手指顺着她的眉心滑到鼻尖:“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你被坏人抓去的场景,我书里的那些触目惊心的情节全都自动套用在你身上——”

“——也就是说,在你脑海里,我早就死了很多次?”

“嘘……”他的手指按在她嘴唇上,嘴角有一抹微笑。

她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他在罗马酒店自拍的那张照片,那时的她以为,被微弱光线笼罩的那半边脸是真正的项峰,可是现在看起来,隐匿在黑暗中的那一半,才是真实的他。

因为被隐藏着,所以没有人知道。说不定,那是更温柔,也更可爱的项峰……

想到这里,梁见飞也伸出手指,在他的下巴上划圈:“……那么,今年呢?”

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也许任何一个句话,也抵不上他此刻温暖的眼神。

“为什么留胡子?”

“你不喜欢吗?”

她摇摇头,轻声说:“只不过……扎得我有点疼。”

他大笑起来,故意用满是胡渣的下巴磨她的脸,她尖叫着想要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

临睡的时候,梁见飞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项峰说:“你猜徐彦鹏要是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她敷衍地“嗯”了一声,心想:不要说徐彦鹏,连她自己都很吃惊……

第二天一早,梁见飞是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吵醒的,起初她以为是窗外的鞭炮声,但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那其实是门铃的声音。

“喂!”她一下子坐起来,看了看身旁仍熟睡的项峰,脑子里一片空白,“醒一醒!有人在敲门……”

项峰翻了个身,像是打算继续睡,但终究没有得逞。

“怎么回事?”他微睁开眼睛,看着她。

“有人在敲门!”她压低声音。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她哭笑不得,“说不定门口站着的是你的前女友……身旁还有一个七岁的孩子。她对你勉强而羞涩地笑一笑,说‘也许对你来说有点意外,但,这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哦,”项峰转过身看着她,像是颇感兴趣,“是男孩还是女孩?”

“……”除了翻白眼之外,梁见飞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还能干什么。

“好吧,好吧,”他翻身穿上T恤和运动裤,“我去开门。”

她也慌忙穿上衣服,心里竟然真的有些忐忑,仿佛真的怕门外的是他的前女友。

项峰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呲牙咧嘴地去开门。门一开,他愣了愣,然后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房间里的她:

“被你猜对了。”

“!”梁见飞怔怔地站着,咽了咽口水。

“……别废话,快让我进去,外面冻死了!”

项屿推开项峰,快步走进来,在看到见飞的一霎那,错愕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小伙子,接上你的下巴,”项峰关门,走进厨房倒水,“早饭吃了吗?我这里有吐司和牛奶。”

“我、我……”项屿不停地眨眼睛,“你、你……”

“要吃吗?”他从冰箱里拿出盒装牛奶,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好吧。谢谢。”项屿摸了摸鼻子,转身倒在沙发上。

梁见飞走进浴室,关上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两侧是不自然的红晕……也许连她自己也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样一个现实:那就是,她恋爱了,跟项峰……

她在浴室呆了很久,等她有自信以一种平静的表情去面对项屿的时候,项家的两兄弟正坐在沙发上聊冰淇淋的口感。她抿了抿嘴,悄悄走过去,坐在墙角的按摩椅上,听他们说话。

“我们午饭吃什么?”项屿注意到她,停下刚才的话题,看着她。

梁见飞耸了耸肩:“我都可以。”

项屿笑得不怀好意:“这可不像你啊。”

“那么我应该是怎样的?”她也不甘示弱。

“应该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梁见飞窘迫地蹙了蹙眉,却听到项峰说:“哦,她最近蛀牙,指甲盖上也有蛔虫斑,所以你就放过她吧。”

项屿抬眼看着哥哥,眼角眉梢都是微笑。

奇怪的是,当最后他们讨论完去哪里吃午饭后,项屿却说要回家了。他走了以后,项峰独自在厨房洗早餐用过的餐具,一边洗一边吹着口哨。

“项屿他……怎么了?”梁见飞忍不住问。

“他跟子默吵架了。”

“啊……”

项峰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他这么一大早跑来干什么?”

梁见飞摇摇头,她想不出项屿来干什么,但她更没有想到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

“但他为什么又走了?”

“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这么简单?”

他点头:“对于复杂的人,有时候用简单的方法比较有效,我只要直接指出他错在哪里,我想他自己会思考的。”

梁见飞笑了,起身走到他身后,把脸贴在他的背脊上,轻声说:“那么,我们去吃午饭吗?”

下午,梁见飞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跟父母一起去奶奶家拜年了。奶奶几年前患了老人痴呆症,至今也没有任何转好的迹象,仍旧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爸爸每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口吻有些凄凉,脸上的表情却是欣慰的:“幸好,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笑。说明她这一生过得还不错……”

看着奶奶的笑脸,见飞也不自觉地笑了。

吃过午饭,妈妈悄悄把她叫到阳台:“最近怎么样?”

“很好啊。”每次父母问的时候,她都是这么回答。

“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

她看了妈妈一眼,说:“嗯……暂时没有。”

“哦……”

她转头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心想,要是项峰知道她这么说,会有什么反应?

很多时候,他是一个非常内敛的人,即使不高兴,却一点也不愿意表现出来。她想象他就站在她身旁,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冷不防听到她的回答,抬起头盯着她,像是想要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但是脸上的表情……脸上的表情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只不过会趁没人看到的时候掐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为什么撒谎?

想到这里,她甚至觉得腰上真的被人掐了一把,痒得直想躲开。

“还有一件事……”妈妈轻咳了一下,显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是这样的,”妈妈顿了顿,“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池少宇的电话……”

“……来拜年吗?”见飞诧异道。

“不是……”

“?”

“他本来是想找你的,但是你手机一直关机。”

“哦,没电了。”她想不出池少宇有什么事要找她找到父母家去。

“后来我听他的声音不太对,就问他怎么了,他说……”说到这里,妈妈叹了口气,“他母亲昨晚过世了……”

“啊……”梁见飞错愕地眨了眨眼睛,说不出话来。

“不管怎么说,就算他对不起你,这个婆婆总算也曾经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所以……你抽空打个电话给他吧。”

“哦……”她怔怔地点头,想起过去的种种,心里很不是滋味。

妈妈走后,梁见飞又独自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才拿出换上电池的手机,拨通了池少宇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有一个疲惫的声音说:“见飞……”

“我妈跟我说了……”她抿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我很难过。”

耳边传来轻轻的苦笑声,池少宇吸了吸鼻子:“幸好,走的时候,不算太痛苦。”

听到他说这一句话时,梁见飞忽然觉得很想哭。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忍住眼泪,最后,平静地问:“葬礼在什么时候?”

“……周六。”

“……要、要帮忙吗?”她茫然地问。

池少宇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是的,我很需要你。”

也许换作别的时候,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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