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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呕心沥血”……
这次黑虎却是连苟延残喘的力气都用光了,最后被“黄毛”派了两个手下拎着他的两条腿像拖死狗一般生生把他拖回大厅。
萧晨甚至并没朝这只“死狗”多看一眼,施施然走到黑子面前,围着那蜷缩在地上的身子缓缓踱了一圈,等他重新站定后,便歪着脑袋,用手托着下巴,一对眼不住在那具身躯上来回打量。
黑子被盯得心头发毛,浑身像被无数根针在刺,感觉自己就好像刀板上的一块肉,面前那人提着屠刀,所犹豫的只是把他切丝还是剁块、清蒸还是红烧或别的什么作法而已,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向他知道的所有中外神仙祷告,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难看。
“屠夫”好像终于拿定了主意,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指着黑子,温和地说道:
“你,起来。”
呃?
黑子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他甚至想过,哪怕是对方再把刚才那双臭袜子塞回自己嘴里,应该也不至于像黑虎那样丢脸,毕竟他对自己这股恶臭早已产生抗体了。
千算万算,黑子却万万没料到,那小煞星会突然对自己一派和颜悦色。
莫非是我人品太好?
正思忖着,却听萧晨继续用温和得让人有点惶恐的声音说道:
“需要我帮忙么?”
说实在的,黑子现在被捆得跟粽子一般无二,要自己独立站起来还真有些困难,不过,在见识了萧晨先前对付黑虎的手段后,便是借黑子再多几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劳动那位小煞星他老人家的大架,一边努力挣扎,一边连声辞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旁边看热闹的“黑社会”们便见这家伙像一个不倒翁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可就是站不起来,一个个乐得哈哈大笑,只有一个半大孩子没笑,一本正经地念着一段顺口溜:
“不倒翁,翁不倒,推一推,摇一摇,推呀推呀推不倒……”
大家笑得更欢了,萧晨自顾站在一边,也不吭声,照旧是一脸温和斯文的样子。这多少给了黑子一点鼓励,又滚了几圈,终于滚到一个墙角,当他靠着那支撑勉强站稳脚跟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这时候,萧晨突然一拍脑门,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叫道:
“哎,瞧我这记性,忘记你还是绑着的了。”
说着慢慢朝黑子身前走去。
黑子自顾在心里痛骂不已,你这小变态,早不想晚不想,偏偏等老子好不容易站起来你才想起,可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么?
气归气,黑子面上可不敢显露半分,他虽然浑,好歹也在道上混了不少日子,当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当下用那一脸横肉勉强挤出一丝他自认为是最灿烂的笑容,央求道:
“这位兄弟……”
话才出口,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却见他那只被冻得通红的右脚上突然多出了一只鞋,一只球鞋。
愣了半秒,黑子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右脚很痛,剧痛,痛得就像骨头都已经碎裂了。
“哇”的一声之后,黑子“嗖”地一下蹿起来,偏偏两只脚被绑在一起,双脚落地的时候,十指连心,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传来,倒霉的黑子脚下一个不稳,又再一次跌回地上。
不等他一口寒气抽完,萧晨的声音又再响起:
“你,起来。”
那声音还是跟刚才一样柔和,偏偏落在黑子耳里却跟催命符似的,一张脸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竟没有半点血色。
“需要我帮忙么?”
这次萧晨甚至在黑子身前蹲了下来,满面春风地询问,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最好客的主人在宴会桌上殷殷给客人劝菜一样。
但只有黑子知道,这个“主人”有多恐怖,只得一脸哀求地望着萧晨,嘴里喃喃告饶不已:
“兄弟,不,大哥,我的祖宗,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错了?你哪里错了?”
萧晨脸上笑容更盛,黑子张嘴刚答了一个“我”字,下面的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啊,老子哪里做错了?要说绑架那丫头,六个人都有份,凭啥就把“虎哥”和老子拎出来?莫非嫉妒老子长得比你帅么?
萧晨见黑子一脸茫然的样子,微微一笑,缓声说道:
“看样子你还没想好,对吧?”
说到这里,萧晨微微一顿,侧头对那帮“黑社会”说道:“你们过来,排成队,每人往这位朋友右脚上踩一下,记住,不能多踩,也不能踩错了地方,直到这位朋友想好为止。”
那帮“黑社会”刚才一番拳打脚踢还没过瘾,一听萧晨这话,顿时嗷嗷欢叫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直吓得黑子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当然,他此时就算是想晕也根本没那机会,很快,左脚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却是“黑社会”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一号,二号,三号……”
好汉不吃眼前亏,黑子也顾不得在心里问候这帮人全家老小了,绞尽了脑汁拼命回想自己哪里做错,等十九号那一脚死命踩下后,黑子猛一吃痛,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扯开喉咙嚎叫道:
“别踩了,别踩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那丫头的主意……”
(一O七)让你一次爽个够
眼见黑子通过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终于认识到错误所在,萧晨欣慰地嘿嘿一笑。等他慢条斯理地清了清嗓子,出声制止“黑社会”继续下脚的时候,黑子左脚脚背上已经又多挨了十余下“冤枉无影脚”,他的眼神已近散乱了,嘴里犹在不住地喃喃叨念道:
“我真傻,我早该想到的,我真傻……”
待一帮意犹未尽的“黑社会”纷纷散开后,萧晨重新走到黑子面前蹲下来,“和蔼可亲”地摸了摸他的头,用足以令场中观众们抖落一地鸡皮的声音“柔声”说道:
“别怕别怕,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嘛。”
一听这话,黑子还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流下了羞愧而感动的泪水,显然萧晨的态度和话语在很大程度上抚慰了黑子那颗脆弱而受伤的心灵。
可不知怎地,场中的其他人却都有种不祥的预感,萧晨脸上笑得越欢,会不会意味着接下来后戏更有味儿呢?
包括剩下那四只“粽子”在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对黑子即将面临的命运怀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期待,反正那家伙的死活并不关他们的事,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萧晨的抚慰更煽情了。
“既然做错了事,总得有点惩罚吧?”
黑子先是“呜呜”地点点头,随即猛地意识到不对,连忙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望着萧晨,眼中流露出哀求之意。
“放心吧,不会再让你受皮肉之苦了。”
萧晨说完,微微顿了顿,轻轻在黑子肩头拍了两拍,突然问道:
“你觉得苍井怎么样?”
“啊?”
黑子先是一愣,猛地回过神来,哈,原来这小子也是同行啊。
一提到熟悉的名字,黑子顿时来了精神,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连伤脚也觉得有力气了,从兰兰到苍井,再到松岛、小泉。如数家珍。如果不是萧晨及时打断,估计这家伙可以这样一直滔滔不绝地说到天亮。
“你说的这些我这里面都有。”
萧晨从军用书包里摸出一个美女外形的U盘,在黑子眼前一晃。
奇迹般的,黑子一对三角眼顿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跟着萧晨的手,准确地说是萧晨手上的美女U盘游移不已,说好听点那是如同破铜烂铁遇到了磁石,说难听点就跟苍蝇见了屎似的,遇上了再难分开。
“想不想看?”
萧晨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不过,怎么听起来像是天桥下的猥琐男在兜售H碟的感觉呢,“要不要,十块一张,十五两张,绝对无码……”
一想到那场景,萧晨在心里狠狠把自己鄙视了一番,不过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好玩的“节目”,便又强忍了下来,继续极尽引诱之能事,拿着U盘在黑子面前又晃了晃。
黑子死命吞了口唾液,一颗头点得比鸡啄米还快,嘴里不住应道:
“要!要要要,呃,不过……”
说到这里,黑子骤然打住,抬起头来,用他那对带着七分期待三分惶恐的目光仰视着萧晨,
“大哥,这个……我真的……可以么?”
“当然,现在就可以。”
萧晨嘿嘿一笑,回过头冲“黄毛”招了招手。
“咦,又有好戏……”
“黄毛”早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一见萧晨召唤,“嗖”地一下飚过来。
“暗哥,有啥事尽管吩咐。”
跟萧晨相处了没几个小时,这个哥哥看起来年纪不大,名堂倒真不少,这次算是开眼界了,难怪自家大哥打电话来布置任务的时候,听那口气都敬他三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又要怎么恶搞那倒霉蛋。
萧晨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把嘴凑到“黄毛”耳边,如此这般地低声吩咐了几句。
众人只见“黄毛”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笑,一会儿惊,一会儿忍俊不禁,一会儿又心领神会,总之是变幻莫测,古怪之至,偏偏又不知道萧晨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可吊足了一帮观众的胃口。
便见萧晨耳语完毕,把手中的U盘交给“黄毛”,又从军用书包里摸出一只无线蓝牙耳塞和一卷黑色胶带,递到“黄毛”手中。“黄毛”接过这堆物事,珍而重之地往大裤兜里一揣,蹲下身去笑眯眯地把黑子搀扶起来,哄道:
“黑子,走,咱们去楼上看好东西。”
“黄毛”的笑容显然不如萧晨那般具有亲和力,就像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让黑子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但当“黄毛”摸出那个“美女”在他面前晃悠之后,所有的疑虑顿时便抛到九霄云外,黑子屁颠屁颠地跟在“黄毛”屁股后面,双脚往前跳起,才跳出一步,黑子”哎哟“一声。又再一次扑倒在地,呃,刚才被一番蹂躏,两只脚肿得比猪蹄还大,哪能行得寸步?
这时候,黑子突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还被五花大绑着呢,那个……看AV如果不能用手……
一刹那,仿佛福至心灵一般,黑子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那小煞星会突然转性,原来更非人的折磨还在后面。
天啊,什么人啊?不,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天道何在?人道何在?
抬起头,萧晨嘴角的微笑依旧“温暖祥和”,但落在黑子的眼里,那分明是狞笑,魔鬼的狞笑。再看看周围,每一张面目,甚至是自己同伴的面目,都变得狰狞可怖,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讥嘲之色,下一刻,这些人似乎都变身成恶鬼,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扑过来……
“不……”
凄厉的惨叫被淹没在劲浪的音乐里。
看着那家伙迷乱的眼神,萧晨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不是很想爽么?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冲“黄毛”递了一个眼色。“黄毛”倒机灵,耀武扬威地走到黑子面前,照着他脸上“啪啪”就是两记巴掌,随即利索地掏出黑胶带,撕下一块来贴在黑子嘴上,嘴里骂咧道:
“鬼叫什么?他妈的给你优待还不识趣!”
一边骂着,一边摸出萧晨先前给他的蓝牙耳塞,打开电源塞进黑子耳朵里,生怕没塞紧会掉出来,还刻意用黑胶带固定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两手吹了一记口哨,兴奋地朝萧晨汇报道:
“暗哥,都弄妥了。”
萧晨懒懒地“唔”了一声。
“把‘客人’带到书房去吧,记住,一定要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