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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值守侍卫那里也已经打听过了,这一整晚,别说是公主,就连苍蝇也都没进出半只。
房屋里、花园里……但凡公主有可能去的地方,侍女们都找遍了,还是徒然无功,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难怪她们心急,这位茜埃迪公主虽然没什么实权,可王后千叮咛万嘱咐,举行婚礼之前,一定要把她看好,当时侍女们心里还暗笑王后大惊小怪,这么大一个活人,难不成还会丢了不成?
没想到,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公主还真给丢了。
不对,公主不是她们给弄丢的,根本就是她自己长了翅膀飞出去的。除此之外,对这桩怪事,侍女们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解释。
当然,苏琳珊娜绝对不会接受这种解释。
一听说公主失踪的消息,苏琳珊娜气得快要暴走了。
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那帮废物是烂泥捏的么?
带了几个亲信随从匆匆赶到公主的住处,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搜了一遍,就差没挖地三尺了,甚至连在花圃里松土的“小花匠”都带来盘问了一番,可惜,他也说并没在花园里见到过公主。
“小花匠”可没有撒谎,他的确没有在花园里见到公主,因为,公主早已经离开王宫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正在前往梅里亲王府的路上呢。
既然找不到人,留下来横竖也没用,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接下来要考虑的事还很多:
那丫头应该就藏在王宫里某个地方,得派人赶紧去找;
婚礼那边,得想办法跟前来观礼道贺的大臣们解释一下;
唔,戴维要是知道自己的新娘落跑,也不知道会作出什么反应;
还有,找不到那丫头,“仙画”就没有着落,坎拉尔继位的事不知又要拖到什么时候……
纷纷杂杂的头绪搅得苏琳珊娜头痛不已,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召来一个随从,让他带着侍卫在宫里再找一下公主的下落,自己则带领剩下的随从匆忙回转王府善后去了。
凭着精妙的易容术,徐慧儿一举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唯唯诺诺的小花匠,看着气急败坏的苏琳珊娜那副抓狂的样子,心里大呼痛快。
嘿,你这老巫婆,谁让你乱打丹霓的主意?活该!
本打算等苏琳珊娜一行前脚离开,自己后脚就跟着到亲王府去看热闹,可当目光无意瞥到被苏琳珊娜留下寻找公主的那个随从,她立刻改变了主意。
* * *
老梅里一大早起来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久不犯的腰痛又反复了,早上对着镜子发现鬓角又多出两缕白发,明明记得放在书桌上的老花镜,却怎么也找不到……
虽然有炙手可热的权力、千娇百媚的妻妾、能干孝顺的爱子,可是,就算拥有再多,也抵御不了岁月的蹉跎,终有一天,这些都将会离他远去。
除非……
一想起那个中国人提到的关于成仙得道的传说,老梅里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只要做了神仙,就可以长生不老,永远不用为病痛、白发、记忆衰退而烦恼。
唔,只要戴维和茜埃迪结了婚,那幅画迟早能想办法拿到。
想到“结婚”,老梅里不自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距离婚礼只剩一个小时了,怎么连一个宾客也还没出现?
还有戴维,这孩子搞什么名堂,这时候还没把新娘接来?
苏琳珊娜呢?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又去哪儿了?
那种不好的感觉再次袭上老梅里的心头,挥之不去。
扶着酸软的腰坐下来,正要张口唤人,却见老管家乔恩一脸忧色,走到面前,附耳低语几句。
老梅里听了那话,一张脸猛地沉了下来。没等他发难,苏琳珊娜带着几个随从走进厅内。
“你去哪儿了?”
老梅里黑着脸沉声发问,几个随从一见主子脸色不对,马上知趣地退了下去,只有乔恩依然留在主人身边。他从小就服侍梅里,几十年来奇。сom书,两个人的情谊比亲兄弟还亲,倒不用避嫌。
苏琳珊娜原本已经想好一套说辞,此时听老梅里语气不善,心里一虚,顿时忘了大半,嚅嚅答道:
“去……去宫里了……”
“宫里?茜埃迪呢?接过来了么?”
老梅里的话里听不出喜怒,但苏琳珊娜却知道,梅里的语气越是平静,后果越是严重。在床上,她固然有把握把这老人治得服服帖帖,但其他时候,她轻易也不敢向梅里的权威挑战。
“呃……茜埃迪走了。”
犹豫了半天,苏琳珊娜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当然,她说得已经尽量委婉。
“走了?”
老梅里花白的双眉往上一竖,重重哼道:
“走了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干脆说她逃婚了?”
(一五四)新郎也落跑了
听得老梅里此问,苏琳珊娜愕然抬起头,待见到侍立在他身边的乔恩,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有些怨毒地朝那多嘴的奴才投去一瞥。
“这么大的事你以为瞒得下去?”
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老梅里心头暗骂,但这时候再怎么骂也无济于事了,想想怎么收场才是。
现在,老梅里开始暗自庆幸,还好宾客们都还没有来,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戴维呢?他知道这事么?”
听老梅里语气放缓,苏琳珊娜委委屈屈地抹了抹眼角,怯怯回道:
“刚才给戴维打电话,他没有接,已经找人去白屋那边了……”
苏琳珊娜话音还没落,一个随从慌慌张张地走上来,看了看老梅里,却又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
苏琳珊娜可不想再触霉头,不耐烦地冲那随从娇叱道。
随从在额上抹了一把,迟疑了一秒,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戴维王子……他……他也走了……”
* * *
“反了,都造反了!”
从随从手里一把抓过戴维留下的信,老梅里只用眼瞄了一个开头,就霍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在桌上重重一拍,吓得苏琳珊娜的心也不由得一哆嗦,随即又暗暗幸灾乐祸。
戴维这一走,可算是把老爷子给彻底得罪了,只要趁热打铁,再多吹点儿风,坎拉尔的机会便又多了几分。
老梅里盛怒之下,哪里顾得上理会苏琳珊娜,扭头对乔恩吩咐道:
“去把努尔将军找来,全城给我戒严搜查,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长翅膀飞了。”
等老梅里咆哮完了,乔恩搀扶他重新坐下,才迟疑着劝道: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亲王府的家务事,闹大了恐怕……”
老梅里也是一时冲动,被乔恩这一提醒,也觉得那样做不太合适,无奈心头一口恶气郁积难平,愤然哼道:
“那我待会儿怎么跟人家交代?”
乔恩微一沉吟,低声说道:
“不如就说公主喜欢清静,不愿耗费财力,所以临时决定和戴维王子出国旅行结婚。”
老梅里“唔”了一声,乔恩的建议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这个台阶好啊。
怒气才稍稍平息一点,却又见一个随从走来禀报:
“陛下,外面一下子来了很多客人,公主也到了,只是王子还没到。”
公主?
老梅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苏琳珊娜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追问道:
“你……你说公主……哪个公主?”
那随从并不知内情,听王后发问,心里暗暗奇怪,还以为她乐糊涂了,脸上却还是一副恭谨的神色,低头回禀:
“回王后,是茜埃迪公主,公主殿下正在前厅招待客人。”
这话虽然是回答给苏琳珊娜听的,但老梅里同样听得清清楚楚,这次他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急急地站起来。
“走,出去看看。”
* * *
梅里亲王府的前厅。
因为是准备用作举行婚礼的礼堂,这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
先前还空无一人的礼堂上,此刻竟聚满了人,可尼国够得上数的官员们几乎都到齐了,宽敞的礼堂看起来甚至还略显拥挤。
而在其中,一身盛装打扮的吴丹霓则显得格外抢眼,但见她如穿花蝴蝶般穿梭于人群之间,轻谈浅笑,四面逢迎,就像是一个殷殷好客的主人。
一时间,别说老梅里和苏琳珊娜,就连心计素来深沉的乔恩也看糊涂了,公主悄然逃离王宫,此时又在婚礼现场高调出现,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戏啊?
正疑惑着,吴丹霓也发现了老梅里一行的到来,款款走过来,冲他们微微一笑。
“梅里叔叔,婶婶,你们也来了啊!”
这话落在老梅里耳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觉得自己倒像是成客人了?
而吴丹霓那声微微加重的“婶婶”二字,却让苏琳珊娜有些尴尬,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强堆起笑脸回应道:
“呃,戴维他……”
吴丹霓并没让苏琳珊娜继续说下去,径直打断了她的话,抿嘴笑道:
“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戴维他已经把礼物提前送给我啦。”
说着微微扬了扬手腕。几人这才发现吴丹霓的皓腕之上多出一根红丝带,上面吊着一个小蛇般的玉坠子。
咦,这不是当初订婚时交换的文定吗?戴维把这东西送还给公主是什么意思?
若说他愿意娶公主为妻,为什么要留下那封信悄然离去?
而如果他要反抗这场婚礼,为什么公主还笑得这么开心,还说今天是她的大日子?
难道公主不知道新郎已经落跑了?
一连串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涌入老梅里的脑海,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隐隐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那丝感觉却又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偏偏这时,腰又不争气地犯起痛来。
老梅里眉头微微一皱,却没逃过吴丹霓的眼睛,上前扶着他的手臂,一脸关切地问道:
“梅里叔叔,您腰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么?”
强吸了一口气,压下那股钻心的疼,老梅里强笑着摆了摆手。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起。”
“那就好。”
吴丹霓微一点头,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随即把老梅里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叔叔您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再等等戴维,等他来了就准时开始。”
哎,这孩子还真有心,可惜,她却不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已经永远不会来了。
老梅里突然有些心酸,这一刻,他并没有想到那幅画,而是真心实意地想到这侄女的好处。
唉,要是自己真能有这个媳妇该多好,可那混小子……
一想到戴维临时脱逃,老梅里又是气恼,又是烦闷,现在新娘有了,新郎却不知所踪,待会儿可怎么跟宾客们交代啊?
还有,茜埃迪这孩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新郎已经跑掉了,还不知道会有多难堪呢?
老梅里没头没脑地想了一阵,耳边突然听到侄女欣喜的声音。
“戴维,你们来啦……”
(一五五)我就是女王
戴维?
一听到这个名字,老梅里猛地一下子抬起头。从门外款步走来的那个年轻男子,可不正是他那个留书离家出走的儿子、今天婚礼的男主角戴维?
咦,那小子不是落跑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突然后悔、改变了主意?
不对,戴维身边那个东方女子是谁?
那女子和戴维身着同色的礼服,挽臂走进礼堂,俨然一对璧人,似乎他俩才是今天婚礼的主角。
这浑小子太过分了,跑就跑了嘛,还把其他女人带到婚礼上来,难道他还嫌自己把茜埃迪羞辱得还不够么?
担心吴丹霓会受不了这刺激,老梅里不无担忧地转头望向吴丹霓,却见她居然丝毫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