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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尴尬地答应道。下了楼,远远地就看到贺起皱着眉靠着车站着,朝她挥了挥手,直至她走近,他愤愤地把书丢到她怀里,抱怨不迭:“我靠,我堂堂贺家三少爷什么时候沦落为你的贴身保镖、邮差和传话筒了!拿着拿着,这个可是绝版!”
她抱着画册,听着贺起愤愤不平地骂道:“裴弘谨那奸诈的家伙,明明知道我状态不好,还骗我跟他比,这下可好,我家老四的绝版画册都被他诓走了。老四要是知道了,肯定跟我没完!你要是不好好藏着,我就跟你没完!”
贺起骂骂咧咧,风一般地又离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摊开画册,扉页隐蔽处贴着齐整的标签,可见保存此画册的人是多么爱惜。标签上清楚注明了此书购买时间,地点,以及购书人的名字——姚远之。
看了看表,她这才抱着书慢慢悠悠地往姚远之的工作室走。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表霸王我。。。浮水吧浮水吧。水底下很冷,容易感冒。浮上水面爪子给我摸摸,留个言吧~~~
☆、天生的模特
姚远之正埋头看着文件,见她进来,微微抬头,眼里瞬间闪过惊讶,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不来?”她放下包,打趣道:“还是姚学长觉得我这助手实在没用,想送我一顿鱿鱼大餐?”
姚远之难得露出无奈地笑,笑容里却透着股温暖:“我只怕你这助手我请不起。”
易可馨从包里掏出那画册放到姚远之的面前,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地翻了一下,随即更加无奈地悟道:“我三哥怕是又被裴少诓了。从小到大上当,还是不长记性,真是拿他没办法。这回还把心思动到我头上来了,哎!”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无可奈何地摇头,随即将画册送回到易可馨面前:“喏,送给你了就是你的。这个对你的益处更大,也算是找对了主人。”
易可馨挽着袖子,抱着一大堆的纸板就要走,姚远之叫住她说:“易可馨,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她回头笑:“学长以为我要问什么?学长若要说,自然是会告诉我的。”
姚远之无奈地摇手:“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事事都能料中。只是你特意去看我的手臂,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经起了疑心。既然你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不如让你们干干脆脆地见面,说清楚了才好。”
她笑道:“你和贺起的气质迥然不同,可是,这会看来,你们俩倒像是兄弟,都是事事求个明白。原本我也不知道,后来才想起来,贺家的老夫人姓姚,你大概是随了母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没有那个鸓鸟标记?”
姚远之答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鸓鸟标记,只有贺家中被选中的家主才会在他25岁那年刺上。我三哥千万个不愿意,可是家中的长辈就是相中了他,他也无可奈何。”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扑哧的笑了,姚远之不解地看着她,她才悠悠地说:“很难想象姚学长你拿着一把剪刀挥斥方遒的模样。一个艺术家黑道家长,好有喜感的组合。”
姚远之抚额长叹:“我也很难想象啊。幸好我一直在国外,一回来就先下手为强选了念设计。不像我三哥,空手道绕道少林拳,什么样的功夫都得学。幸好,他也没学成个莽夫。”
易可馨捂着嘴又笑:“是啊是啊,他不是莽夫,他是流氓。”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淡淡的,这会却因为贺起觉得熟悉了许多。易可馨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裴少他,这些年可还好?”
姚远之像是想到什么,噙着笑说:“其实我常年在国外,每年也就回来一两次。只是每次回来,都看到我三哥被裴少戏弄地暴跳如雷的样子。我三哥虚长裴少几岁,总不信自己会事事输给裴少,变着法子挑战他。从篮球足球斯诺克到吉他钢琴,他是什么都比过了,就是次次被虐。最后三哥没法子,拖着裴少上了KTV,裴少唱都没唱,只是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呆,就认输了。”
“那大概是裴少唯一认输的一次。可是三哥偏不让他,说是不战求败看不起他。这么多年,裴少依然没搭理他。说起来倒像是三哥处处落了下风。”
易可馨想象着贺起那平常看起来冰冰冷冷,在裴弘谨面前却像个跳脚猴子的样子,经不住捂嘴笑。姚远之大概也觉得贺起的模样与众人面前不符,含笑不语。
易可馨笑着,却是疑惑,裴弘谨有一副好嗓子,她小时候仗着大人都宠她,总爱闹小性子,有一回把妈妈气大了,索性不理她,她躲在房间里抽抽搭搭时,就是裴弘谨陪着她,唱好听的儿歌哄她。等到裴弘谨过了13岁时进了变声期,声音跟公鸭嗓子似地,她见到他总是指着他笑,惹得他看到她扭头就走。她有好长一段没见着他,再次见时,他男孩清亮的音色完全褪去,他用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软软地喊她:“可可——”
那天晚上,她哄着他给自己唱了一首歌,当时她并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跳跃在裴弘谨舌尖的法语带出的一串串旋律,她只觉得那样美好。那是她还小,看不懂裴弘谨眼里的氤氲的深情,只觉得,那晚他看着自己那么专注。
及至后来,她偶然间在街头听到这首歌的名字,回头查阅歌词,才知道,当时他眼里的期许,是什么。
“爱从不同的路过来命运只有一颗心,仰起脸只为迎接落空的一个吻,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她怔了一会,姚远之又把画册往她面前推了一推,她才回过神来。
“易可馨,期末展你有信心没?其实,如果你想赢得巴黎之行,完全不需要这么费劲,裴少他——”
“学长!我可以的。就算这次不能被选中,我还有下次。”易可馨小声解释道。
姚远之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摇摇头:“这里头的门道不是你能想象到的。如果你想完全靠自己,就好好准备吧,专业上的东西,还有英文,你都必须是顶尖的。否则,你希望甚微。”
******
深秋正午,袁子宸再次抬头看看头上的太阳,,一睁看眼,发梢上的汗水就会滴入眼睛,海边风沙睁大,一阵风吹来,那沙子往脸上打来,刺刺地疼。
一辆沙滩摩托车跟在他后面,几乎是车头蹭着他的屁股追逐着他。他速度一慢下来,那车就盯住他,催他加速。林颖冷着脸看表,再次通知袁子宸时间:“袁子宸,还有十分钟,沙滩跑才结束,你给我跑起来!”
他原本以为,以他平常的运动量,这一个小时的慢跑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他是错的。那是沙滩,与水泥地面完全不同,一踩下去,完全找不到支力点。乍然开跑时,脚底下软软的,他只当是来漫步。可时间越长,在那深一脚浅一脚的沙滩跑起来,迎面吹来夹杂沙粒的海风,他整个人呼吸不畅,不到半个小时,连鞋子里几乎都灌满了沙子,脚下似有千斤重,沙子更是铬得脚疼。
“听说你是学院篮球队的,就这个身体素质?跑个半小时就扛不住了?袁子宸,你不行啊。”
林颖讽刺的话语传过来,他怒地一下回道:“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我可是男人!”
_文_咬着牙,他加快了脚步,只恨时间过得太慢,日头太长。
_人_好不容易挨完这一个小时,他喘着粗气一下瘫倒在沙滩上,扇子递过毛巾和水,他只能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嘬着,运动完喝太猛的话,他的身体可扛不起。
_书_头上放大了林颖那张未老先衰的脸,她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袁子宸,跟扇子交代道:“让他躺十分钟,沿着来路跑回去。一个小时后,舞蹈教室见。”
_屋_袁子宸挣扎着爬起来,刚刚开着车过来都要十分钟,这跑回去得有多远?
“喂,不能吧?劳资刚跑完一个小时,还跑?劳资要坐车回去啊!”
林颖听完,嘴角扯起一丝笑,正当袁子宸以为反抗有效时,她放下脸,扭头对扇子说:“说脏话,加跑半个小时,你给我盯紧了,没跑完不准回去!”
背后响起一声惨叫,林颖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车走去。
袁子宸可怜兮兮地望着扇子:“扇子姐姐,真要跑吗?”
扇子一脸同情地沉重点头:“跑吧。如果不跑,你接下来一个月,真就不用活了。”
袁子宸一声惨叫响彻沙滩:“我靠,内个是什么人啊!禽兽啊!”
声音很快消失在风里,依然被林颖听到了只言片语,林颖扯起嘴角,却是真心地笑了:“这人,还真有活力呢。”
******
“姐姐,我回来了。”袁子宸有气无力地趴在门框边上,林颖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翻着当期最新的《VOGUE》,抬眼望了望他:“嗯,上去洗澡,换身衣服,半个小时后,舞蹈教室见。”
“啊?半个小时?舞蹈教室?还要干嘛?”
“跳舞。”
袁子宸哀号一声,爬上楼。林颖这才眯着眼睛看向扇子,扇子会意上前,林颖问:“都跑完了吗?”
扇子点点头:“都跑完了。你走后,他边跑边抱怨,但是还是坚持下来了。从体力上来说,他平常都有在运动,肌肉的程度不错,身体素质还行。”
老老实实跑完了?倒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滑头,有股韧劲儿,还不错。林颖放下手中的书,“行。那每天这个强度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加。”
林颖想着,那头已经吩咐扇子跟舞蹈工作室联系。倘若袁子宸真如那人所说的,是块宝贝,那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成色如何。
想起那人,她略微出神,抬眼时,只见扇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她皱着眉斥道:“有什么就直说,不喜欢别人吞吞吐吐。”
扇子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开口:“颖姐,占总只给我们一个月时间,让我们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塑造成第一超模,这个难度是不是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袁子宸,训练要加油,干巴爹!今日收到保护费姑娘的长评,甚是感谢。大力虎摸一把,YY一番!姑娘,瓦交了保护费所以各种暖和嘛~~╭(╯3╰)╮!
☆、该死的节奏
林颖笑着问她:“扇子,你跟了占总多久?”
“四年。我大学毕业后就跟着他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打没把握的仗?他可曾看错过一人?”
扇子语一窒,林颖挥了挥手让她去休息。翻了几页杂志,自己却陷入沉思。这几年,她越发看不懂占启维所思所想,她只是支持他的每一个举动。这袁子宸,乍一看咋咋呼呼有些不上道,可是,照她看来,他却是天生的模特。身材样貌倒是其次,最优秀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气质。
她看多了模特圈里或者装冷酷,或者装文雅的男人们,除了外表有差异,那些人就像是模特工厂生产出来的,没有一丝的灵性。他们是模特,但是,却是没有灵魂的模特。时间久了,总会被这个圈子遗忘。
女人,大体都是喜欢坏男人的。这袁子宸笑起来时有种坏坏的甜腻,亲和力十足。冷着脸时却自有一种冷峻,即使他刻意掩饰内心,可是那种淡淡的伤,她看在眼里都不免砰然心动。
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可塑性。倘若顺利,这袁子宸,只怕不会只困在模特圈。
抿一口咖啡,黑咖啡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她突然想起若干年前,也有个男人告诉她,林颖,你是天生的模特儿,你的成就会超越所有人,你将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