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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洁不知道的是,这些视频,她早就看过了不下百遍。陪伴了她十年的男孩,一步步走向了成功,她却只能守在电脑旁,给他遥远的祝福。
直到袁子宸获得冠军的那天,她竟然为他落了泪,也不知道是为他如此艰难才获得成功所以喜极而泣,还是为着不能在这个时刻陪着他而心生遗憾,或者是兼而有之。
视频长达两个小时,最后,崔洁却冒出来,说道:“易姐姐,跨年夜的时候,袁子宸会有一个很重要的访问,你要看看那。”
不到一年的时间,袁子宸发展地这样好。在设计院与她一同学习的中国留学生不多,可是里面却有好几个女生跟她提起了袁子宸,一脸的艳羡花痴样。如果她告诉她们,她其实和袁子宸是认识的,只怕那几个女生都会押着她回国要签名了。
从前,袁子宸总在她身边绕着,她知道他惹人喜欢,只是这厢再看他,他的魅力竟然穿越半个地球,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这个人,是袁子宸。
她想着,小心翼翼的把杂志和光碟包好,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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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的那天,普俊峰又来画室找她。这一回,身边又换了个金发碧眼高个子的高大美女。露水情缘,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几天,那德国女孩也换来个新男朋友。几次下来,易可馨倒也不觉得奇怪,普俊峰更是一脸坦然。这天来找她,也是邀她跟其他留学生一起过新年。
易可馨委婉地拒绝了。在国外的孩子都寂寞。像普俊峰这样,到哪都能左右逢源的,也算是大能力。可是她却未必喜欢这样的场合。
独自守着画室,想起崔洁的话,便不由自主的打开了电脑。也不知道怎么了,电脑总是有问题,网络断断续续的。等她终于调好,找到才崔洁说的那个台,正好是袁子宸对着主持人说话。
“我曾经说过,每一年的今天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今年我却没能做到。对不起。”
他说地情真意切,主持人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当他在对情人告白,不由地又要问,这秘密情人是谁。
袁子宸熟练的打着太极,将对象引到了家人身上。易可馨却知道,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翻开网络上他访谈的记录,她这才发现,他还在访谈中,唱了一首歌。
那一夜,袁子宸略低的嗓子哼唱的《月半弯》,被她截录下来,单曲绕梁,循环往复,竟睡了个大天光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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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德国的第二年,易可馨的学习愈加忙碌。就连吊儿郎当的普俊峰都头悬梁,只怕哪天被Bruno考察到,挨了训斥。除了学习外,还要当Bruno的助手。只是她的学习能力实在太强,又懂得触类旁通,很快,易可馨便超越了Bruno手下的许多设计师。
Bruno也时常带着她,世界各地的跑,各地风情,她倒是领略了不少,设计上更加有感悟,在设计上愈加沉稳,做为Bruno的助手,更加的干练谨慎。
到了年底,她开始想念H市。可是每每想起H市的纠葛,她就觉得心尖一痛,阻挠她继续想下去。
圣诞时,易可馨随着Bruno在法国参加时装展,正忙地热火朝天,工作室外一个人轻轻敲着门,她还没抬眼,那熟悉的声音就落在耳旁,“美丽的小姐,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姚远之一身白衣,不染风尘地站在那,眉间清爽,笑靥淡然。
做为法国的东道主,姚远之彼时已经在帕森斯内粉丝五十,在巴黎时尚圈内也小有名气。
时装展结束后,姚远之领着易可馨在香榭丽舍游荡,窜进一家极有格调的咖啡厅。
时隔将近两年,姚远之第一次把H市内因为易可馨的父亲再次掀起的巨浪从头说到了尾。包括案件的结尾,易可馨的父亲暗杀裴弘谨的父母罪名因为证据不足未能落案,但是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易皓。调查暗杀案时,警方找到了有关经济纠纷案的有力证据,罪名成立。
姚远之说,气愤难耐的那些受害者家属不知道从那里知道了易可馨父亲的墓地所在,众人拎了家伙就要砸了他的坟。却被裴弘谨拦了下来。裴弘谨以同是受害者的身份劝诫所有人,死者已往,再大的罪孽都过去了。
易可馨静静地听着,想象着温雅谦逊的裴弘谨忍着心头的哀痛劝诫那些人的样子,必定不失了风采才是。可是自己的心却痛起来,怎么都不能相信,记忆力俊朗实诚的父亲,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姚远之品一口香浓的巧克力,凉了口气说:“可可,我还是那句话,做为一个父亲,他并没有错。”
他说这话时,直直地看着易可馨,可是易可馨太难过,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咖啡杯里氤氲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咖啡室里的暖香雅曲很好的遮掩了彼此的情绪。
幸好,彼此都看不到对方。否则,姚远之说这样的话,底气都不足。不是为了易可馨的父亲,而是,为了贺家所做的事。
那些突然多出来的证据,是从裴老太太的口供中得出来的。那些成了指控易可馨父亲的有力证据。
他是贺家的孩子。贺家,三世只为裴家安稳。他什么都不能说,唯一能做的,是保持沉默。
他想着,眼睛不由的穿过了易可馨,直直的投射在正坐在易可馨背后不远处的裴弘谨。一向温雅无双,事事尽在掌握的裴少,此刻眼底却尽是落寞,时刻不舍地,只为看一眼易可馨的背影。拧着的眉头里,纠缠不开的命运。
不久后,易可馨便被在附近的Bruno召唤走。时装展事务繁忙,一波接一波的事情,Bruno对于工作的态度一向是工作第一,工作忙完了方才是生活。整一个工作狂,逼得易可馨也练成了千手观音,事事在行。
易可馨走后没多久,姚远之挪了位置,坐在裴弘谨的面前,“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一面?”
裴弘谨脸上漾开无可奈何的笑:“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她?”
再深厚的感情,也敌不过这样的家恨。他不恨易可馨,可面对易可馨,便想起自己枉死的父母。他纵是圣人,也放不下。
想起易可馨父亲罪名已定的那日,奶奶冷着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裴钰,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俩绝无可能。”
奶奶没说出名字,可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以后的路,将失去多么重要的东西。
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他与她之间,这道痕,多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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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忙过时装周,又是一个跨年夜。Bruno放了易可馨一天的大假,已是难的。易可馨却再也去找姚远之,一个人拎着一个单反相机,就杀上了巴黎街头。挨着耳熟能详的景,一个个逛过去。明明青天白日的,却总觉得,后面像是有个人跟着自己。转身去找,却只有人来人往。
路上有热情的巴黎街头画家,看到她一个人,便拉着她用不流利的英语,邀请她免费画一个人物肖像。那画家笑起来脸上的酒窝让易可馨想起了一个人,一晃神,便也坐在了凳子上,那画家已经动了笔。
她不过坐了一会,那画架便画好了,拿着画给她看,画上的自己惟妙惟肖,就是眼底的情绪不是太明朗。画家观人最是眼尖,怕是自己心里的情绪都落在了他的眼里。这样看起来不开心的自己,她却不想要了。
执意给了那画家一些钱,她转身离开。夜巴黎即将来临,灯火辉煌处,暗潮汹涌。她插上耳机,MP3里流淌着低沉的《月半弯》。此后的月夜想起来,再也没有那日的美。她靠在袁子宸的身上,那样安稳。
时光流转,又一个跨年夜。
两年来,她再也没有与袁子宸有过半丝半毫的联系。或许大洋彼岸的人,早就忘记了自己。
穿越在热闹的人群里,她踱步回了酒店。门卡刚开,后来窜上来一个人,拥着她就进了房间,关了门。
一阵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人拥上来,将易可馨转了了个身,让她的后背整个都贴在了墙壁上,两臂之间腾出来的空间正好容她喘个气,强大的压力却让她动弹不得半分。浓重的男人气息里,有莫名的熟悉感。那下巴就抵着她的额头,均匀的呼吸里带着凌乱的厚重感。
房间里漆黑一片,易可馨抬起膝盖就要往那个男人的□踢去。电光火石间,那男人腾出左手一挡,强而有力的右手往她身上一绕,顺着那个方向就把易可馨带到了床上。
耳机随着两人的动作跌落,歌声里的低沉延续到现实中,那人轻轻地在她耳边念到:“可可,别怕,是我。”
感应灯应声而亮。袁子宸的脸离她那么近,就在眼前,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目不转睛,怕眨眼就会才错过。袁子宸长叹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欲…念,朝着眼前那片柔软低下头去。
这一个吻,轻柔婉转,却带着多少的思念,多少柔情。袁子宸怎么都吻不够,暖香在怀,忍得着实辛苦。眼见着易可馨面目绯红,盼了两年多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更是舍不得挪眼。
易可馨见他再不动,睁开眼睛,又看到那满眼的深情,怕是这样下去,要起了天雷地火。轻轻地推了推他。袁子宸不让,狠狠地抱住她,“可可,我是很想要你,可惜这会是有心无力。你别闹,让我抱着睡会。我好累。”
几年前的那一夜,他忍着强大的不适,嘶哑着嗓子对她说:“可可,我想要你……”
如今他清醒地来了,说的也是这样的话。
可是这话说完,他却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休息了,满脸的倦容,下巴有些青色的胡须渣子,也不显得邋遢,多了几分男人味而已。
易可馨怕吵醒他,也就随着他抱着,不知不觉,自己也睡着了。一觉无梦,格外香甜。
两人几乎是同时醒了。易可馨别开脸,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贴的很紧,易可馨甚至能感受到袁子宸身下微妙的变化。
袁子宸却从床上弹坐起来,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就进入新的一年了,他
这才放心。
他们处在酒店的高层,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正好就是钟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袁子宸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牵着易可馨的手,十指相扣。零点时,袁子宸执起易可馨的手,吻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人人都说,左手无名指的血脉直通心脏。我这吻,便是落在你的心上。”
袁子宸凝视易可馨,两年来,他再也不是那个嬉皮笑脸的男孩,充满魅力,蛊惑人心,字字句句,都让人沉溺。
饶是这样酸气儿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成了坚不可摧的誓言,让人坚毅地相信他。
“可可,我等了两年,终于走到你的身边。”袁子宸说着,变魔术一般,掏出一张画,那画上的人分明是易可馨,那背景,也是她日间为街头画家所画。可是如今画上的人未变,神情却变了,温婉动人,神色里只有喜悦。
一张单人画骤然变为双人,她的身边多了袁子宸,二人协肩并立,依靠在巴黎街头,宛若璧人。
“这是……白天跟着我的人,是你?”
“什么?”袁子宸不解,“我在巴黎街头看到你,那个街头画家画的不好,我便讨了来,做了点修改。在我心里,你就该是这样的,一直高兴着。”
此刻的袁子宸,终于恢复了点往日的痞样,虽是转瞬即逝,可是却让易可馨欢喜。
接过那画,看了半晌,也十分满意。
电话铃声响过数遍,袁子宸终于无奈的接过,听到耳边的咆哮,半晌放下电话,告诉易可馨。这次他本是在意大利走秀,在秀期间,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