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办公室的门缓慢打开,啪一下从黑暗转入光明。林颖皱着眉看着眼前满脸疲倦的袁子宸,再看看桌面上早已冷掉的咖啡和堆起来的烟蒂,他已经靠这些撑了两个月,期间便是不停的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她在占启维那无意间听沈浩凌提起,直到亲眼看到,她都不敢相信,这个就是当初吊儿郎当的袁子宸。
“既然有误会,你为什么不找她说清楚?当初是谁说,‘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窝囊废’,怎么着也要追回易可馨的?怎么,当了总裁就去攀关系去了?不要发小了?”林颖放下手中的宵夜,毫不留情地一顿骂。
“你怎么来了?”袁子宸连忙站起来。两人做了一遭师徒,最后变成了朋友,袁子宸很是敬重林颖。
“从占大哥那回来。他的情况……不大好。”医生说,占启维多年来积劳成疾,早就全身上下都是毛病,虽然做了手术,可是心脏情况依然不佳,虽是都有可能再次倒下去。
“有时间你就去看看他吧。以前我总想着,我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等,一等,就是十多年,他却……”
“及时行乐什么的,我不说你也懂。有时间,带上可可去看看……看看你爸爸吧。”林颖说着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此刻袁子宸桌面上的文件里有,有一个文件夹全是关于她。那全是那些让她耻辱的记忆,正因为这些,她退出了模特圈,正因为这些,她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如果这些东西公诸于世,那么于她而言,要么疯,要么死。
*******
裴弘谨整了整领子,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差错后,在贺起的口哨声中,淡定地往外走。
“哟,你这会看上去,特别像是要去参加家长会的……特别自豪的优等生家长。”贺起自蜜月回来后,整个人跟浸到蜜罐子似地,难得过来看看裴弘谨,也不忘追在他后头打趣他。
“不过也好。当不成情人,做做朋友也是好的。再说了,那易可馨身边不是没人了吗?你磨啊磨,没准就是你的了。”
贺起还在那独自YY,裴弘谨指了指贺起的口袋,他立刻接起电话,点头哈腰道:“是的老婆,我们就下来,裴少已经准备好了。我办事你放心,易可馨那的礼物我早就送过去了。嗯,好的……”
裴弘谨感叹,风流贺少,就此成了妻奴。
*******
他们到时,会场里已经满满地都是人。裴弘谨在后台找到易可馨时,她正望着茶几上的新出的一期《Design》杂志发呆。
一个人躲在休息室里,是紧张了蛮?裴弘谨哑然失笑,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在夜市上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张不开口的易可馨。
直到易可馨穿着那身耀眼独特地“缪斯转身”上台,她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时,他才恍然大悟,她在寻找的是什么。
人群里没有袁子宸,他竟然这样恨我……
易可馨嘴里一丝丝的酸涩,压抑着心底的难过。
这一场为他而定的告别演出,如今却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舞。
直到袁子宸的出现。
崔瑶一身红衣耀眼,红色的“缪斯转身”,袁子宸……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那日袁子宸带着崔瑶到公寓,她失魂落魄地回去收拾东西,那设计图……是被人动过的。
走下台时,她不小心打了个趔趄,耳边恍惚听到袁子宸说“这衣服,当初是我和你一起设计的,如今,我将她送给我的未婚妻,当做订婚的礼物,不行吗?”
耳边瓮声一片,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直到扶着她的裴弘谨担忧的唤了她两声,她看到远处同样担忧的姚远之,这才茫然想起,这不仅仅是她的演出,更是无品的。
她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姚远之。
心有所顾虑,不过是还没被逼到绝路而已。因为失望,她突然萌生了极大的勇气。
“是的,这衣服是我和你共同的设计。袁子宸,我与你自小认识,你的订婚礼怎么能没有我的参与。这‘缪斯转身’,便是我送给你未婚妻的礼物。”
易可馨放开姚远之的手,一步步走近袁子宸,脸上带着温婉和煦的微笑,在他面前站定,“原本想在你订婚时送给你,可是……我可能没办法参加了。”
接过袁子琳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易可馨一点一点地在众人面前展开那套从未示人的男装——同“缪斯转身”一样的设计感,男女套装,浑然天成。最独特的是,当易可馨把那套男装全然展开放在自己身旁时,两件缪斯的线条连接而成,赫然是中文的“宸”字。
当初费尽心思,不过是想要给袁子宸一个惊喜。她幻想着在彼此最美丽的时刻,穿着自己设计的独特的礼服,站在众人的面前,将会获得怎样的祝福和赞美。
一直以来,都是袁子宸站在她的身后追逐着她,她想着,当这礼服落成,她便会告诉他,“袁子宸,咱们结婚吧。”
原来,等到她转身时,一直等在那里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我专门为你和新娘子准备的礼服,祝福你们。”
原来再心痛,她也可以带着微笑去说最违心的话。
祝福你们,袁子宸,如果这真的是你我最好的结局,那我诚心诚意地,祝福你们。
******
“滚出去!”袁子宸的办公室里再次传来怒吼的声音。从展会回来,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全菲临的人都知道,老总的心情很不好。
沈浩凌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低声说道:“袁总,我有急事找你。”全菲临也都知道,当沈浩凌叫袁子宸“袁总”而非“袁少”时,那袁子宸的危险指数便是高达百分之百。
见袁子宸半天没有声响,沈浩凌大着胆子说到:“袁总,易小姐她……”
门呼啦一声打开,沈浩凌关上门战战兢兢走进去,道:“查到易小姐的飞机班次了。”
“要走多久?”
“听说是……一直会在欧洲市场,不会回来了。”
哐当一声,袁子宸的双拳重重砸在办公桌上,沈浩凌身上一惊,差点哭出来:尼玛当初好好做经济人就好了嘛!为什么要当袁子宸的贴身秘书,自己找虐啊!
“好,好,好……”袁子宸连声叫好,脸上片刻扭曲,不知是哭是笑,“说走就走,走得好。真是大方,这女人,这女人……”
他竟然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那男版的缪斯,就是她曾经说过的,要给他的惊喜。她说的每一次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欠他一个惊喜。
他用如此拙劣的方式保护她,所以,她便用如此强烈的方式反击。他如何怪她?
是他不够高明,才会让身边的人一个个受到威胁,如今,只能让她离得远远的,才不会受到伤害。
“袁总,裴弘谨说,要跟你见一面。”沈浩凌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袁子宸脸色一沉,眸色渐深。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节正好切到第一章的内容。如果有看迷糊的孩纸,可以前情回顾下哟~~~
☆、峰回
“可可姐,你什么时候回来?”袁子琳抱着易可馨的人,眼眶湿红一片。她一直以为,易可馨会成为她的嫂子。可眼前的结局,一点都不美好。
环顾四周,竟然只有一个姚远之来送她,袁子宸与裴弘谨通通失踪。都说男人靠不住,真是真理。袁子琳心里抱怨着,她那个混蛋哥哥不来也就算了,那裴弘谨怎么也消失了……
显然,从易可馨四处张望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在等着什么。
看来又要失望了。易可馨低下头,嘴角牵起一丝无奈,也罢,见了又如何,总是要分开的。上一次,她充满了不甘离开,满怀希望地回来,而这一次,则是彻底的放手。
“如果嫁人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易可馨王顾左右而言他。
袁子琳撇撇嘴道:“男人靠不住,我还是相信女人吧……”
易可馨哈哈大笑,又给姚远之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狠狠地捶了一下姚远之的肩膀道:“师兄,我给你去开疆辟土了,你要时常来看我。”
“又不是不能回来,随时回来,来回师兄包邮。”姚远之玩笑道。
最后深深吸了口H城的空气,易可馨依然走入登机口。
********
一鸣集团总部。
“方总。”
方恒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袁子宸,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嘲讽。这样的一个男人,说得好听些,是拿得起放得下。说的难听些,便是为了利益不管不顾。幸好,他的表妹有他护着,若是这袁子宸不听话,他自然有办法治他。
男人啊,要心狠就要狠到底,做不到六亲不认啊,身边的牵牵绊绊就是多。
他想着,随即带上亲切的笑,起身迎袁子宸坐下道:“哪里这么见外了。以后瑶瑶嫁给你,你也得跟着她叫我一声表哥。都是一家人,叫我方恒就好。”
“恒哥。”袁子宸从善如流,看方恒满意的点点头,他也笑眯眯地坐下。
“多亏了恒哥帮忙,否则皇宇那块肉我哪里能咬得动。”
“哪里。”方恒虽是口上自谦,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得意,“人人都说裴弘谨那个小子是商业奇才,可在我眼里言过其实了,他还是嫩了一些。嘴上没毛,哪里是能办大事的人。”
“是的是的,那裴弘谨哪里能及恒哥。”袁子宸满口应道,抬手看了看表到道:“你看,这一说就到晚饭时间了。恒哥要是给我袁子宸面子,就让我跟你好好喝一杯。”
“是要好好喝一杯。”方恒被袁子宸说得春风得意,随着袁子宸出了门。
几轮推杯过盏,方恒脸上已经微醺,在袁子宸的大力夸赞下,方恒几乎飘飘欲仙。
“恒哥,恒哥?”袁子宸拿着酒杯问了几句,见方恒醉态百现,这才放心问道:“恒哥,这生意场上啊,我是生手,要不你教我几招秘诀?”
“哪……哪里来的秘诀……”方恒嘴都开始大舌头了,诡异地笑了笑,抓过袁子宸的领子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劳资……劳资当初也是混道上的。我姨妈……崔瑶她妈妈他们看不起我,他们全都看不起我,我就靠自己……论起狠、绝,谁能比得上我……”
“嘿嘿,我跟你说,这人啊,都得有软肋……就是对方的软肋你抓住了,你也就赢了……”
“恒哥的意思是……”
“这……哪里的公司里头没有我的人?全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要什么消息没有?小袁啊,我跟你说,知己知彼啊,才能百战百胜……”
“恒哥的意思是,皇宇里面有替恒哥做事的人,而且职位不低?”袁子宸小心翼翼地打探道,却不知道醉成这样的方恒仍有一丝警惕。
“你问这些干嘛?你放心,能替你扑的路,我都给你铺,谁让你是我妹夫。”方恒咧着嘴拍拍袁子宸的肩膀。
“那就多谢恒哥了。”袁子宸低头抿一口酒,又连灌了方恒几杯。
酒醉误事,酒醉丧命,方恒酒醒后再意识到,后悔也迟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今日他没醉,袁子宸也挖好了陷阱让他跳。不过,有人帮着他,将这些全部提前……
从方恒嘴里挖到要用的,袁子宸拍拍手掌,从门外走进个彪形大汉,扛起了跟死猪一样的他。
******
贺宅。鸓鸟堂。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方恒幽幽转醒,短暂的眩晕之后,他眯着因宿醉而微肿的眼睛,赫然看到墙上长着红黑色的羽毛,却有着两个脑袋,四只脚的怪鸟,他比谁都熟悉,当初就在这鸓鸟堂,他拜入……贺家门下。因为手脚被反绑着,绑得极紧,他被勒地生疼。
鸓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