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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怀芮一愣,两个手僵在那里,他的心烧的疼,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想着哪儿男人,他到底哪里对她不好了。可是看着田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然后把自己的怒气压下来,伸出手拍着她的肩:“好了宝贝儿不哭了,宝宝都吓到了,老公在这儿,晚上我们吃乌米饭吧……”辜怀芮亲着田悦的额头。听着她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知道乌米饭的故事吗?从前有个老太婆很爱吃烤鹅。每次要吃鹅的时候。就在巷子里放上烧红的铁板,巷子两头一头放碗酱油,一头放碗香醋。然后把鹅赶进巷子里,可怜的大白鹅又烫又渴两头跑。跑到这头喝口酱油,跑到那头喝口香醋,不一会儿就成了烤鹅。老太太死了以后,阎王把她抓到地狱,她的儿子目莲和尚知道妈妈在阴间受苦,常送饭给妈妈吃,但每次送去都被许多小鬼抢光,妈妈根本吃不到。目莲就到山上采了乌饭叶,泡出黑水。再煮了饭送去。阴间小鬼一看饭是黑的,以为是不好的东西,不敢吃,她妈妈才不再饿肚子了。这个就是乌米饭的传说。所以乌米饭也是孝子饭。”
窗子大开着,外面的风吹着窗纱。窗纱来回的摆动。
辜怀芮的肌肤擦过了田悦的手绊脚,炽热得烫手,他闭着眼睛想,如果整件事情被扯出来,怀里的人会不会再也不会回过头看自己一眼就离去呢?
辜怀瑾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如果她知道了,田悦该是多么伤心,一个健康的人两个月时间从一百五十斤到现在的一百二十斤,瘦的现在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他是亲眼看到田悦是如何喜欢着她哥的,现在她如果知道当年的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就此离开了,他真的不敢想了。
辜怀芮胡乱的想着,胡乱的拍着她的背,不停的说着。
“不想了,不想了……没事的,乖……”
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个人能让她安心下来,田悦的眼泪再度跌落下来,因为有了一份安心。
她的手慢慢的握住辜怀芮的手,也许以前是恨的,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之间又有了一个孩子,很多事情都发生改变了。
田悦在楼上休息,辜怀芮换了衣服下了楼。
张阿姨见他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样子,叹口气。
“我来做吧,你告诉我怎么做。”
辜怀芮摆摆手,那个孝子饭是他在网上找来的,其实他知道离家这么久,田悦的心里一直有个结,她希望可以陪伴着父母膝下,可是两老又不愿意到这里定居,所以田悦的心里一直就纠缠着。
可是想到,如果田悦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是不是他们就走到了尽头了。
那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在脑中一过,预想着可能发生的情况,辜怀芮就连想也不敢想。
他似在无声的安慰着自己,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他终于明白了他哥当年为什么会选择用那样极端的方式让田悦去恨他,离开他,他是真的爱田悦,自己也爱,可是自己爱的卑鄙。
辜怀芮手上刀一快,就在自己手指上切了一道,血马上沿着刀锋流下来。
“怀芮,赶紧去冲水啊……”张阿姨赶紧去找纱布。
辜怀芮将手指放在水龙头下,一开始血和水混合着,慢慢的就一点血也看不见了。
辜怀芮的眼睛有些模糊,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不上他哥,如果他站在曾经站在他哥的位置上,他不会妥协,哪怕就算是田悦恨他,他也不会妥协。
第一百零四十五章 怀瑾的爱
田悦和医生约会今天去复诊,而辜怀芮一早上就接到电话要开紧急会议就离开了。
他吩咐着张阿姨陪着田悦过去,并且注意她的安全。
田悦从楼上下来,走进厨房就见张阿姨挽着身子在翻找着什么,辜怀芮站在水龙头前,田悦走过去。
辜怀芮借着光线看着她的脸,她接过张阿姨递过来的创可贴慢慢的给他贴上。
“都说不叫你做了。”田悦叹口气。
辜怀芮笑笑,张阿姨和田悦是打死也不让他再动刀了,两个人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张阿姨去弄,两个人坐在桌子前,扒着豆子的皮。
“悦悦,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我等会有些事,要去公司开会。”辜怀芮淡淡的说着。
田悦点点头。
吃过了饭,辜怀芮去了公司,他已经尽量减少在外的时间,每天下午才去公司一趟,今天梁无德来了电话,说公司那边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签,他没办法,只能让张阿姨一会儿陪着田悦去。
张阿姨带了一些吃的跟着田悦去了医院,田悦下车的时候,张阿姨也跟着下了车,她的肚子已经大得看不到脚尖儿了,张阿姨赶紧从另一头去搀扶她。
田悦喘口气,做了母亲才能体会到母亲的辛苦,每走一步路似乎都是在和自己较量。
“阿姨,我想自己上去……”
张阿姨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着:“你把电话带好,要是有不舒服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张阿姨其实真的很不放心,辜怀芮让她陪田悦来,就是怕她有个万一的,她也理解田悦要强的心,越是高的地方越喜欢自己走,而这个金瑞也恰好修在了山上,而且有一千多米的距离是不能用车的。必须人走过去,除了紧急的病人可以用电梯,其他的都得走上去,可能也是为了锻炼孕妇的体力设计的。
田悦点点头,张阿姨将手里的水瓶交给她。
田悦慢慢的走上台阶,山上的空气比普通的城市的环境真的好很多,脚下走的是白色的青石板打磨的粗糙的路段,可能是为了防滑做的,她慢慢的踱着步子,平底的鞋子踩在地上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最近和辜怀芮吵的时间真的少多了。有的时候即使再生气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要不就是不说话,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了,她知道这对孩子不好。对孩子不好的事,她也不会去做的。
手里提着包包,里面放着病历,上了很多台阶,最后走到一处,看到了金瑞医院的大门,然后阿姨正站在上面等着她,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栀子花,笑着看着田悦。
田悦迎着阳光走了过去。接过栀子花,两个人就相携走了进去。
本来早已约好也时间,所以一去就安排了见面了。
“医生,我的孩子好吗?”田悦躺在床上,手抚着肚子。慢慢的开口,像是在闲聊,医生吧机器在她的肚子上不停的移动,然后她看见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在闪动,然后随着那机器的移动,那黑影那踢了田悦两脚,田悦闭着眼睛感受着新的生命的惊奇:“宝宝,你好像很开心啊。”
那孩子似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又给力的踢了田悦两脚。
田悦笑笑。
医生笑着对田悦点了点头。
“孩子真的很健康,是个女孩。”
田悦点了点头,感谢了医生,然后把衣服穿了上去。
她把东西收拾好了,就走了出去,看到了阿姨就站在外面,两个人点了点头,就出了医院。
她看着外面的阳光,用手遮了遮,然后叹了口气,时间过的还真快,现在都五月份了。
“真快啊,我现在居然不恨了,辜怀芮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其实也许我已经慢慢的在习惯他了……”
田悦有点惆怅,人的心其实真的很难去琢磨,她也认定了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甘心,可是因为这个孩子,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被爱,习惯了被他宠,习惯了……
总之习惯了他存在。
田悦慢慢走在医院的路上,往路上看去,这里有很多病人,大部分都是那些很有钱的人在这里疗养,这里的花园修的很漂亮,有很多绿色的树木,倒影在地上形成了美丽的星光。
走的有些累了,田悦找了一块椅子,扶着肚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张阿姨也有些担心,这田悦也倔,身体不好,还硬是要走上来。
一个男人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条纹的t恤,下身灰色的休闲裤子,走进了花园,然后看到一个小男孩,两个人就一起坐在草地上,躲在树下面,聊天。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幽静的午后。
他接起。
“喂。”
对方说了什么,辜怀瑾站起身,一只手插在了裤兜里:“白尘,你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你。”
他走下了台阶,四周有哗啦啦的声音响起,辜怀瑾把电话扣了起来,慢慢的踱着步子,而很久之后,他愣住了。
因为前面有个挺着肚子的孕妇明显是在等他。
辜怀瑾仿佛在水塘中看见了绽开的莲瓣,洁净明晰。
“你怎么在这里?……”
田悦着面前的人,她之前已经猜到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小一眼,她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很瘦了,穿衣服的风格也从之前的严谨变得现在的闲适,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的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辜怀瑾看过去,看着她的肚子,时间过的真快,他的悦悦却又要当妈妈了。
辜怀瑾曾经幻想过多少次,自己可以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生儿育女,那个周而复始的梦已经离他太遥远,他疼痛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
他不想让田悦知道他离开,其实辜怀瑾心底渴望田悦多恨他一点,这样他就能在她心里多待几秒钟。
一种鸟,没有脚不能停,只能一直在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的死亡,所以它没办法停,其实它不能停也没有地方去,一开始便已死了。
很多年前,她趴在自己的后背上,笑着说快走,那样的回忆最近似乎太过于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中。
“谢谢你。”田悦淡淡的说着。
辜怀瑾到底是了解田悦,看着她的手搁在腹部,很轻很柔,但是拇指微微勾起,说明她很紧张很激动。
“名字取了吗?”他双眼饱含着温暖。
天边吹过一阵风,很暖,暖入人心,沁人心扉。
田悦安抚着肚子里的宝贝。
“还没有,医生说她有点小,怀芮给起了个小名,男孩叫宝宝女孩叫贝贝。”
辜怀瑾笑笑,只是那笑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苦涩。
两个人下了山,张阿姨老远就迎了上来,搀扶过田悦。
田悦低着头,看着脚尖儿。
“再见。”
张阿姨给辜怀瑾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扶着田悦上了车,还说着:“怀芮刚刚才打电话过来,我没敢说我没和你在一起,你现在马上都要生了,什么都要当心。”
张阿姨好奇的看了辜怀瑾一眼,然后扶着易素上了车,还说着:“侃侃才打电话问我呢,我都没敢说我没和你在一起,马上就要生了可得小心……”
田悦坐进后面,张阿姨正准备关门的时候,辜怀瑾喊了一声。
“悦悦……”
田悦顺着声音看过去。
多少年了,她曾经的玫瑰梦也无非就是和他齐头站在一起梦里的他也是这样喊着她,可是梦终究是梦,他们还是相隔千里了,相恋不如怀恋。
田悦压抑着,不让自己哭。
“保重……”
车门被关上,车子慢慢启动起来,田悦从后视镜中看着辜怀瑾的影子慢慢的变淡,心里被悲伤席卷,也没有想为什么他那么瘦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张阿姨慢慢的将脸看出去,田悦低着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来,打在腿上。
很久之后,她明白了,其实她并没有爱过任何人,之所以对辜怀瑾那样的执着,是因为辜怀瑾当年在那样的地方给了她温暖,异国他乡,她只是追逐了一个影子,然后一直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