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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事让我来办。她会比死更难看。”
大掌方在快窒息的许玉娥脖子上松开,然这心头大火实在没法灭,一脚狠狠地把躺地上装死的许玉娥踢到拼命嚷着救命,紧接一眼扫向在场的所有温家人:“我女儿欠不欠你们温家!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要不是我女儿对她养父心存感激,我早就把你们一个个剁了扔海里喂鱼!”
任谁都能听出陆司令这话不是编的,是真的!是真的要把他们剁了去喂鱼。
一个一个浑身止不住的抖。
陆司令最后一眼顿在含默的温世轩,愤然一怒唇,甩袖,这火实在大得他想杀人,接下来的事交给儿子了。
刘秘书打开门,恭送陆司令出去。
这时候一个影子忽然冲出来,朝陆司令喊:“我告诉你,她永远不会认你们的。她心里面只有我爸!”
回头,一记冷瞥,驻在整张脸都扭曲嘴角勾着阴笑的温媛,陆司令打从心底里感到好笑:他们陆家人最不怕的就是输。自然,他女儿的心会被他收回来。
事实上,他女儿的心,已经是收回来的。这不,今天他女儿都和他老婆联系真正的母女感情去了。
从陆司令的脸看不到任何打击,一抹惊诧在温媛眸中划过。
陆司令铿锵有力的军人步伐走了出去,稳如泰山,操控一切的气势仍压在这屋里的每个人心头。
要不是因为女儿一直很敬重这个养父温世轩,就温家这种人,陆司令都懒得出面。
许玉娥在地板上翻滚着,嚷嚷着:“对,她不会认你们的,我们温家对她很好,她不会认你们的。”
“不好意思,你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吗?她现在跟我妈一块出游了。”小指头挖着耳朵的陆欢,实在觉得许玉娥太吵了,插了一句口。
许玉娥倒是挺会随机应变的,立马改词为:“这个狗养的,我们温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有一点感恩戴德的心,忘恩负义的小人,等着——”
“你再说一句,我割了你舌头。”君爷可没有父亲和弟弟好耐性,冷冰贴在许玉娥耳畔的一句话,令许玉娥立马拿手捂住自己的舌头闭上了狗嘴。
冷笑依然凝在冰唇上:原来这女人挺爱惜自己的舌头,也是,这女人也就是长了一张狗嘴。
其他人看到君爷嘴角边那抹冷笑:都领悟到许玉娥的舌头总有一天是要完蛋了。
金美辰吓得,四肢在地上并爬,没有金父金母,她只好爬到蒋飞脚边,抓住蒋飞的裤脚:“老公——”
“我不是你老公!”蒋飞闪电式地躲开她,把她当成一个垃圾看,“我告诉你,我已经打了离婚申请报告了。”
“你这没有良心的——”金美辰两只眼球泪汪汪。
虽说这样的儿媳和大嫂,蒋父和蒋梅也不想要,但是,自己儿子和兄长未免不是和金美辰半斤八两。
“蒋少校。”从刘秘书手里接过的报告,君爷直接摔到了蒋飞脸上。
蒋飞被报告砸了个晕,满眼冒金花时,耳听君爷的声音在代他领导对他宣判:
“你的离婚申请报告一辈子都不可能批。因为你的行为,已经给部队的声誉造成了极为不利的影响。”
什么?
一辈子都只可能和这个杂货铺老板的女儿捆绑在一起!
“怎么?嫌她是杂货铺老板的女儿不想要?”君爷说这话时,想自己的妹妹算是奇葩了,这笑愈是冷了三分。
由是,本想君爷是为自己出头而获救的金美辰,从这笑中突然领悟到不是这一回事,满怀感激的眼低了下去,是用全身力气去捂耳朵。
“她不是温家的女儿,是杀人犯的女儿。”
要调查金美辰真正的身世并不难,从被逮捕的金父口里一问,画出当年卖金美辰的那个男人肖像,再用现在的高科技手段一查,证实了金美辰的亲生母亲已死,亲生父亲因为犯了杀人罪进了监狱,于是金美辰被她舅舅抱了出来卖,遇到了正在找孩子养的金父金母。
蒋飞被数道雷电击中,全身抽筋,是要口吐白沫。
你蒋飞不是嫌弃是杂货铺老板的女儿不要吗?配你个杀人犯的女儿,算是“安慰”你了。
这些人之中,最终要收拾的,是躲在角落里一半悲伤一半窃喜的蒋母了。
蒋母手不停拍抚胸前,想:幸好,幸好,一个大儿媳栽了没有关系,可小儿媳,那是连李家都绝对攀不上的陆家真正千金大小姐!
今天王凤她们也都见到看到了,明天,不,今晚,她都能在太太们中间大放光彩了。看来,陆家对她这个亲家送的见面礼,实在够厚重,她今后一定对蔓蔓好,比对金美辰好上百倍万倍。
可陆家给她送的这份厚礼当然不是这么回事。
实际,不止是陆司令本人不满意,就是姚书记的老婆姚夫人,都私下对陆司令交代了:这种婆婆,不认也罢!蔓蔓有我们疼,需要她吗!让她滚一边去!滚到崖底下粉身碎骨!
姚夫人因为当不了自己要的儿媳的婆婆,对蒋母那是万分妒忌加痛恨。
陆家人不办蒋母的话,他们姚家自己出马。
陆家人怎么可能让姚家出马?会丢脸的~
“蒋夫人。”君爷意味地一句唤。
“哎。”蒋母挺胸昂头,好像要领表彰小红花的小学生,从行列里头高兴地迈出一步,“我说大舅子——”
“不用喊我大舅子。”
君爷这句话让蒋母一怔:“那——”莫非君爷已表示能亲近到能让她直呼其名了。
看这蒋母的表情和许玉娥那只母猪一样蠢。
陆欢迫不及待帮今天已说太多话了的君爷开这个炮:“蒋夫人,我姐姐不认你这个婆婆?你以为我们陆家可能认你这个亲家吗?所以,从今以后,你的儿媳只有一个,就那个——”
“那个”是指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虾的杀人犯女儿。
王凤几个太太,乐不可支,笑得花枝乱颤。
“这,这——”蒋母要和大儿子一样口吐白沫了,急急追着蒋家兄弟道,“我是蔓蔓的婆婆,她不能不认的。”
“可我记得,这里的人也都知道,是你先不认我姐姐为儿媳。”陆欢勾着嘴角提醒她。
“但我现在认了啊!”蒋母吼,拍打胸部表心志。
切!
你以为陆家人是呼之来唤之去与你一样的垃圾吗?
你想认就认,你想不认就不认?
滚吧!
……
温家奶奶住的医院
姚爷在医生办公室里,再次确定了所有情况后,对几个部下说:“如果她敢再装,不用和她客气,用电击。”
【98】有了
0
甲壳虫离开京城,前往密云。
因为离开的时间段正好不是上下班堵车的高峰期,交通一路顺利。
老公认真把着方向盘的时候,蔓蔓一边两只手折腾随身带的东西,一边趁这个时间与老公唠叨起考驾照的事。
“你不能信他的话。他对我有偏见。他也不是个正常人,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居然说北大清华是谁都能考上的。他以为全世界的人智商都是一个水平,有这种事吗?”
从批判某人的偏见,到批判某人的正常思维。
蒋衍同志十分惊讶:姚爷究竟是去哪里找的这个心理测试专家,多大的能耐啊,竟使得媳妇把对方从人品到智商全部给质疑上了。
“专家姓什么名什么?”媳妇提出抗议申请,他总得调查清楚才能答复媳妇。
“你不知道是谁?”蔓蔓小媳妇忽的抬头,扶着眼镜片瞪上老公两眼。
老公居然不知道是谁,就把那人派过来决定她一辈子能不能开车的大事。
蒋衍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错了,坦白:“蔓蔓,对不起,这事儿我托给姚爷去办的。我想他介绍的人肯定是专家,但没有想到会出差错。”说到最后,因为实在太好奇了,再问媳妇:“对方究竟姓什么名什么,你说出来,若是对方的错,我马上去找他算账。”
蔓蔓这会儿有意考验老公了,答:“他姓陆名君。”
一个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惊诧,让蒋衍手中的方向盘差点打滑。
心中叹:哎,想都知道,能和媳妇生矛盾的,除了大舅子不二人选。
“蔓蔓,这事儿等我回头再问问他具体情况,再说,好吗?”
一听老公这话,就知道老公是站在君爷同志阵营里的,月儿眉揪起:“你觉得我在撒谎,我在诽谤他是不是?”
“没有的事!”蒋大少急忙喊冤枉,“但是,蔓蔓,你要知道,他是专家。他有专家的知识和水平,我总得听听他的意见看有没有道理。”
“是,他是专家,他的理论水平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是一个智商水平。”为了驾照,蔓蔓同志决定拼了,这会儿不说服老公,老公若是去问那座冰山,被那座冰山征服了怎么办。
看出老婆那点小心思,英眉一挺:“蔓蔓,你着急什么?我这都没有问他。不然,到时候,你在旁听我们俩怎么说,实时监督我这做老公的有没有有失公道。”
被老公看出了目的,别过脸,望向车窗外头,生自己的闷气。
她要开车,因为开车对她来说,是一个是否成功克服过去阴影的坎儿。她不要在任何人的保护下,她能走出阴影,她能保护自己,并且能保护其他人。
“蔓蔓?”担心媳妇气坏身体的蒋衍,轻轻出声。
“我不生他的气,也不生你的气。”蔓蔓道。
“你觉得你把责任都推你自己头上,我和他会高兴吗?”
“可事实是,这是我自己必须克服的事情,谁都帮不上忙,不是吗?”
蔓蔓小媳妇计较起理儿来,一个个的,无人能辩。
蒋衍心里想:怪不得大舅子干脆不和媳妇说理的,要干什么直接下手,因为谁都说不过蔓蔓。
“我和她约在售票处门口见,阿衍。”蔓蔓小媳妇提醒老公在哪里停车。
这要说起来,当他提出有假期想和媳妇到郊外度假两天时,蔓蔓小媳妇居然没有半点疑惑的,一口答应下来。
七窍玲珑心的媳妇,可能早就猜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了。
让小东子带给陆夫人的保温瓶上做了点手脚,约了陆夫人一同出门。他这老公看出来了,没有理由同是解放军战士的陆家人看不出来吧?
不过,陆家人应该是更巴不得她们母女联系感情,不可能阻止陆夫人前来。因而,比较好奇的是谁陪陆夫人来。
甲壳虫开到薰衣草庄园,远远能见路口停放的一辆白色东方铁血龙旁边,立着的陆夫人鬓发整齐,衣着大方,脸上的微笑既是和蔼又是充满期许地向着甲壳虫。站在陆夫人旁边的是全军第一美女白露——媳妇羡慕的波霸。
甲壳虫停好位置,夫妇俩从车上下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陆夫人了。
然蒋衍能察觉到媳妇在不知觉地做换气调息,一只手搂在媳妇腰上,在媳妇耳朵上一咬:“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掐我一把。”
这话刚完,马上手臂上被掐了一下。
痛得他装作龇牙咧嘴的,瞪着媳妇:你真掐?
掐你贫嘴。
蔓蔓与老公眉来眼去这么个功夫,在陆夫人和白露眼里,就是新婚不久的打情俏骂。
白露杏眼一瞪,直吐:“我好羡慕,好妒忌。”
话听到走到面前的蔓蔓和蒋衍耳朵里,同是一愣:为什么?
“我那个,可从来不会和我开玩笑。”
白露的“那个”指的就是郁闷到死的冰山爷。
君爷同志不是不会开玩笑,只是开的玩笑都能让人冷死。人家情愿他不开玩笑。
在旁听着未来儿媳、女儿、女婿说话的陆夫人,眼儿愈笑愈弯,是愈像女儿,道:“阿衍在这方面是比君儿强。”
听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