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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想让温世轩有自己的事业,因为温世轩现在离了她后,更没有办法享福了,还有温媛,温媛上学需要钱,许玉娥不能指望,只能是温世轩自己来。
若是办饭馆,起点低,很多做饭馆的老板,不需要任何专业知识,只需要东西做的好吃。况且,蔓蔓自己都说过,自己的厨艺是温世轩领进的门,说明温世轩有这个潜能。
到底,蔓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杜宇让老婆拿出纸和笔,给蔓蔓策划初步计算条开馆子的数目:“开馆子,和做什么生意都一样,主要看地点,即是场租这笔投入很重要。其它的,能省,倒是都能省下的。不管怎样,初期投入,会比办画廊低很多。而且,饮食行业利润高,逃税容易。做饮食暴富的人,很多。从这方面想,做投资挺合适的。至于为什么有人不办饮食,主要是,一是人家可能看不起做饭的,二是做饮食,十分的辛苦!”
“辛苦不怕。”月牙儿眼笑,笑得理所当然,“师哥,你看我之前天天做装裱师,能不辛苦吗?如果不辛苦能赚到钱,这心里也不安,那只能是偷来的。”
杜宇又被她看透人世的精辟言语折服了。
两人议论到这,作为旁听的初夏始终不答应不情愿:“蔓蔓,你在艺术的这条路子上奋斗了那么久,说放弃就放弃,你对得起你之前做的努力吗?”
“初夏。”死党的心情她了解,蔓蔓心里不甘,然而,“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是需要作出选择。而我认为,为了谁去作出一个选择,比为了自己做出选择有意义的多。”
“意义?”初夏不喜欢这种类似清高的说法。
她喜欢温世轩,但不代表她能认同死党为了温世轩把自己最喜欢的事物放弃了。
“好吧,我承认我自私。”蔓蔓向最好的朋友掏心肺腑,“我这是自私,真的,初夏。我自私,我自私到觉得只有这样做,我心里才能安稳,才能感到高兴,才能感到幸福。现在我好像回陆家了,每个人都认为我是飞上树枝的凤凰,认为我都该是幸福了快乐了。可我扪心自问,我不快乐。我发觉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没法因为人家为我好感到快乐。我是那个自私的,只能感觉到付出是感到幸福的,而没有办法感觉自己被人宠着被人爱着是感到幸福的。我是不是很作践?我觉得我就是作践!”
初夏傻傻地望着她,听着她这篇大论,一会儿之后,突然拿指头往她额头上一戳:“我说你这丫头,是疯了是傻了的,能有人像你这么傻的吗?但是,你说的话我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被人宠着被人爱着会感到不安,不安自己哪天会不会失去这个宠这个爱。”
蔓蔓点点头。
把她一抱,初夏拍着她背:“我不阻止你了。我和你师哥一样,都会继续支持你。没办法,我们生就是作践的人,没法像有些人一样,生就喜欢享福。我一天不工作,一天不给找点事做,一天没有个目标让自己奋斗,都难安。你师哥说要给我买个大房子,我说好。但是,当他买到大房子后,我肯定会对他说,再买间别墅。我们就是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享福的话,会厌的,会胡思乱想的,会怕——感情出问题的。”
所以,蔓蔓羡慕死党和师哥。因为她知道,没有什么会比共同奋斗的夫妻,更是情比金坚了。
找媳妇找到这里的蒋大少,没有急着进去,抱起双手放在胸前,倚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人说的每句话,好像,能感受到媳妇内心的焦虑,媳妇内心的期待。他握着的手心,一样被激起了激情,隐隐发热着。
之前,他太注重其它事情了,竟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他和媳妇要过的是自己的小日子,是不能因任何事情而发生动摇的。
甲壳虫开回家。
手指牵着媳妇的五指,牢牢地交叉。
能感觉到老公异样的情绪,蔓蔓小媳妇诧异地抬起头:“阿衍,有事吗?”
“蔓蔓,我们来写情书吧。”蒋大少笑得无比灿烂和光辉,牙齿咧开一闪一闪的,甚是耀眼。
蔓蔓懵了:老公怎么突然想起写情书这种多少年代前的事了?
但不管怎么说,近来事儿多,与老公难得一次浪漫。好比今天去了薰衣草花园,结果夫妻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只顾着陆夫人。
点点头:“你先写,还是我先写?”
当男人的当然是要一马当先,拍下胸膛:“我先写,你记得明天早上起来看。”
可以说,蔓蔓对老公写的情书是很期待的,毕竟,当初,她就是因为老公一封情书萌生了爱意。
可是老公也太囧了,为了写这封秘密情书,居然抱着被子和枕头当晚跑到了客厅里磨练文字。
这可是冤枉蒋大少了,蒋大少哪是不想睡老婆身边,只是大舅子吩咐过了,老婆怀孕不能干那事,他怕自己睡梦中开小差把老婆干了,赶紧撤到安全线外保证老婆和孩子的安全。
今晚,得知有了孩子的这对年轻夫妇,都失眠了。
……
杨乐儿的葬礼,杨家老太肯定要办的体面,邀请的贵客不少。
陆司令携大儿子小儿子到场的时候,却是在葬礼结束后的两个小时。
杨家老太为了等他们,足足在举办葬礼的殡仪馆,干坐了两个多小时。
“这陆家的面子现在可真够大了。怎么不提,当年到我那里拜寿时,连个红包都包不起。”磕着茶盖子的杨家老太,切齿的冷笑,向着座上另一名年轻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方三十出头,梳着油亮整齐的黑发,仪表堂堂,眉是杨家那种漂亮的刀眉,唇红齿白,像那戏台上的英武小生,迷倒众生不难。
杨家老太称呼他为杨修。
王海尊称他为杨大少爷。
就这个礼数来讲,杨修是杨家的大孙子。
“太奶奶。”杨修对生着陆家气的杨家老太,不冷不热的脸分不清情绪,“陆家对小姨做的事,说起来,并没有证据。”
“怎么可能有证据?”杨家老太想起上回被君爷恫吓的场面,那是一个肺腑的气,“就是因为我们抓不到证据,他们才如此气焰嚣张。不过没有关系。这回我们扳回一局。他们也别想抓到纵火幕后指使的证据。纵火犯都死在火里了。”
“那是,大少爷想的主意,就是不一样。”王海立马在旁恭维。
所以,这个纵火案的主谋,是海归派的杨修了。
“我在国外多年,如果能早点回来,小姨不必如此惨死。”杨修刀眉中扯出一抹极重极沉的颜色,在这个男人的侧颜上形成一个阴暗的影子。
“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回来,是回不来,这事儿怪不了你。”杨家老太深长口气,拍扶着椅子的扶手,“现在你回来了,能为我们杨家和你冤死的小姨出一口气了。总之,这件事,还是需要在那块玉佩上着手。”
“我知道太奶奶执着那块玉佩,是因为那是姚家送给陆家的信物。然只是件虚有其表的信物,苦苦追寻有什么意义?”杨修一双犀利的刀子目看向老人家。
“你不懂。姚家和陆家到现在,一直都抓不住他们暗中勾结的证据。我不信,他们没有金钱上来往的腐败,没有实质上的物体交易?陆家能如此轻易相信姚家?姚家能轻易相信陆家?这世上没有清官这一存在。所以,这一块玉佩身上肯定有什么。只要我们能抓到真的,顺藤摸瓜。”杨家老太说到最后,嘿嘿地笑。
“如果当时小姨抱走囡囡时,顺道把玉佩偷出来,这事儿就解决了?”杨修问。
“你小姨不知道这些事所以打不到玉佩主意上不说。况且,那玉佩,当时,说是挂在囡囡脖子上,但是,我们的人尝试偷过一回的,没有偷成。那玉佩会认人。”杨家老太切齿。
“什么?”不止杨修,王海听到这个说法都很惊诧。
会认人的玉佩?
“说是明明把那玉佩从孩子脖子上解下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解下来的玉佩,离开那孩子,马上变得暗淡无光,好像变成另一块模样。怕是弄错,只好将那玉佩戴回那孩子脖子上,那玉佩可怪着,立即又变了个模样。说起来囡囡这孩子也挺怪的,说是刚出生时连呼吸都没有的,好像是被人借尸还魂了一样,方是有了生命。”杨家老太自顾说着这些好像奇谈怪传的话,没有留意到那边的杨修在暗然中脸色微微地发生了一点改变。
囡囡?
从没有见过。
陆家的孩子里头,他只见过一个——陆家大儿子陆君,与他同年出生的孩子。说起来,还是表兄弟,却是一点都不亲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据老太说,君爷是将他的小姨弄死的罪魁祸首。
而囡囡,是君爷的亲妹妹。
而且,囡囡之前,一直都不是跟在君爷身边的,说是被一户姓温的人家收养了。
囡囡的一个养妹妹,且被他小姨利用过,可惜没有成功。
白皙的指头一勾,王海立即站到他旁边。
“上次让你和她通的那个电话后,她一直没有任何表示是不是?”
她,指的是温媛。
“是的。”王海想到温媛,心里头一直痒痒的。
“需要再给她点压力。让她帮我们找出那块玉佩。”
“本来她是快找到的了,可是中间被那个温老太婆搞的那事儿,给迷了方向,弄错了地方。”
杨修一听,心里有了主意,刀眉拧起:“我来和她当面谈谈。”
门口那里,一声通报后,陆家父子三人前后走了进来。
正文 【102】双双怀上
“贺砚,你现在官大了,我们杨家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了。”杨家老太说这话时,并没有意向站起来恭迎陆司令。
陆司令严峻的浓眉,确是没有给这个老太任何好脸色看的,对老太的话,不言不语,背着手与两个儿子踱进来后,王海给他搬了张椅子,但他并没有坐下。
“怎么?嫌我这椅子不够气派?那是,这是殡仪馆提供的,我坐着也觉得不太舒服,尤其想到乐儿的时候,我相信君儿的感觉应该比我更强烈些。”杨老太眯缝起老眼看着眼前这三个爷俩说。
立定,陆司令看向老太,浓眉微耸,深笑是藏在不动的眉中,立的是严威:“你是想着小姨子坐着不太舒服,我和我儿子是想着我家的囡囡坐着不舒服。我和我儿子相信,小姨子是土里面想到囡囡的时候,都别想舒服。”
杨老太的面色骤冷,齿间一冷笑:“你说我家乐儿不能入土为安?”
“这个乐儿自己心里有数。”陆司令道。
“我却是觉得你老婆一辈子都别想安心了,我都没有见她今天过来,身体又是不好?”慢慢磕着茶盖子,嘴角阴阴一冷笑。
“不是,这几天为了接囡囡回来。家里准备办个家宴,她在忙活家宴的事,抽不出空。再想如果自己过来了,怕乐儿在地下的心里头更不舒服了。”
磕!
盖子砸在杯上,嘴角的笑愈是凝上三分冷:“那丫头真是你家囡囡?”
“千真万确。22份海内外权威机构鉴定报告,所有检查标本都是陆家人专人护送。”
“百密一疏。你不怕,这里面有人弄了猫腻,把你家真囡囡藏起来,给你送个冒充的囡囡?”
浓眉下指挥千军万马的厉眸,对准杨老太:“我会连我自己的亲女儿都认不出来吗?”
“那可难说。之前不是错了很多次吗?”老态龙钟,倚在椅背上,却没有丝毫的怠懈,巨滑的老眼在屹立在陆司令后面宛如两个坚强后盾的少爷脸上飘过,尤其对君爷那张冷到冰点的冷颜,抹过一丝冷笑。
“你错了。”知道杨老太叫陆司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