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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走吧。”
陆家的人又能怎样?不过是毛头小子。
冷眸,看着她带头往电梯方向走,闪过一抹刀尖的厉光,转瞬即逝。
沿路遇到他们俩的人,都很知趣地避开。关秀爱是这里的人都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而这个新来的男人,看起来也不简单。
两人登上电梯,来到五楼的院长办公室。
“王院长是不是在里面?”关秀爱询问守门的兵,都很不客气。
“是在里面,不过院长在和人谈话。”
“什么人?”
“一个病人家属。”
不过是一个病人家属,关秀爱望望手表,是接下来有其它的活动呢,说:“你进去先通报院长一声,我来了。”
那个兵,便是按响了办公室里的电话机。
好像过了许久,里面的人才接。
通完电话,对他们两人说:“院长说可以进去,已经谈完话了。”
哨兵打开门。
关秀爱端着态势,走了进去。进到里面,先是愣了下,因为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个人。跟在她后面进去的君爷,更是眸里的光猛地锁紧了一圈儿。
蔓蔓站在那里,是等到感觉背后忽然刮来阵冷风,才醒了神,往后一看来者。关秀爱她不认得。自己的哥那张冷面孔,她想装作不认得都难。
“怎么?都认得?”王院长笑呵呵问他们像是面对面傻愣的三个。
关秀爱先抢着说:“我没有见过她。”
“哦。她是在我们医院住院的蒋浩平蒋部长的儿媳妇。”王院长听后介绍,好像真以为关秀爱是不认得蔓蔓的,“今我找她来,是商谈蒋部长明天转院的事。”
“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走了。”蔓蔓说,主要是在这里碰到自己兄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着她擦过自己身边出去,陆君脑子里一刹那却闪过多个念头,令他眉间忽然间拧成个无法松开的结。
“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找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王院长,如座弥勒佛似的端正坐姿,问。
“这位姓陆的先生,说是王院长你以前的部下。”关秀爱提起。
“陆——君——?”眯着眼的王院长,似乎很不容易地认出了当年的君爷,哈哈地笑起来,“是,他是我以前的学生。不过他现在出息了,我都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
“瞧院长您说的话,是教导员你现在位子高了,我想来见你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学生来拜访老师,老师都是求之不得。”
“院长,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冷眸一眯。
“哦,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的吗?”
“是这样的,部队里对于近期在贵院发生的一个病例,因为这个病例近来十分轰动,专家们不得不应付相关的舆论,派我来调查事情的末尾,给公众一个交代,究竟这个病案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是从容自如的关秀爱,听到这里,脸色蓦地一变。
“哪个病例?”王院长拉着外面的衣服,做着不知觉的动作。
“刚好,我在路上遇到病人的家属,这不一块让她过来。”说着,对向关秀爱,“关女士,部队的领导很关心蒋记者的身体健康,特别派我过来,当然,等会儿还有我的同事过来,调查蒋记者此次发病的具体原因。”
“这没有必要!她都已经好了!”关秀爱急嚷了两句,同时寄望地看向王院长。
“这——”王院长迟疑着,“陆君,你看,这病人确实病好了,我们医院的医生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是没有问题了。”
“现在不是有没有问题了王院长,是我们是被相关监察部门委托来办理这个事的,有人要起诉蒋记者诬告。”
关秀爱伸手去扶椅子,使劲儿瞪王院长:你必须给我压下去!
王院长看着悠然若是研究自己鞋尖的君爷,呵呵干笑两声:“我这也得让人先准备一下,如果是专家组来检查的话。”
【126】陆老头
1
看守所
在决定要去看守所与老公谈话之前的那个晚上,蒋梅表现地很心不在焉。爱残颚疈
“妈妈,你小心切到手。”小东子现在不用戴眼镜,可以直接睁大眼监视妈妈糟糕的厨艺。
儿子刚说完,刀子划过了指头,噗一道血痕出来,儿子已经备好了止血贴。
看着小家伙把止血贴小心地贴在自己受伤的指头上,或许是因小东子与罗大伟表现的亲热,让蒋梅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东子想爸爸吗?”
“想。”小东子不假思索。
果然。
“但是——”小东子又不假思索的,“爸爸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我会等爸爸改邪归正。”
贴了止血贴的手,在儿子的小脑袋瓜抚摩着:“即使妈妈和爸爸不会在一起了呢。”
“那是你们夫妻感情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现在的孩子,思想都这么前卫了?!
蒋梅惊诧。
“我们班里也有父母离婚的同学,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做儿子的不能去绑架父母的感情,绑架,意思就是不能去让父母去做自己不情愿的事。”生怕母亲不理解这些新名词,小嘴巴煞有其事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
蒋梅张嘴喷出笑,儿子真当她比他自己还小吗:“妈妈知道绑架的意思。”
“既然妈妈知道了,就该理解我的心情。”小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无论爸爸妈妈怎么样,永远,都是小东子的爸爸妈妈。但是,做错事的爸爸妈妈不能原谅。”
伸手,把述说着真情的儿子搂进怀里,蒋梅觉得这段婚姻无论多糟糕,上天却是始终没有抛弃她,给了她一个好儿子。
她的心,释然了。
于是,在到看守所面对老公时,她很坦然。
程思全在看守所里,已经听说了是儿子告的状,而且,蒋玥东窗事发的事,他也知道了。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改变为蒋玥顶罪的心意。他觉得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爱情的滋味,乐此不彼,人生无憾。
见到蒋梅之前,他胸有成竹,他自信满满,他认为,他该看到的蒋梅,是一个对他充满了怨恨和愤怒的女人。
结果,不是。
妻子的从容,妻子的坦荡,都不是装的。
“她告我,公安机关来向我取证调查了。我如实坦白,我找过律师,证明了现在对方握有的证据,不足以能起诉到我。但是,她毁坏军婚,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前几天,她老公来找过我,说不会放过她,要我来劝你向所有部门和领导坦白。”
听到这话,程思全张口就想说:你不要白费功夫。
但是,蒋梅又在他开口之前说了:“我想来想去,这些事你自己衡量轻重。要说我怨恨你,所以和他勾结,来陷害你们两个,那真没有必要。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程思全,所以你护不护那个女人对我来说没有关系了。但是,你真得好好想想你自己,你家人,你值得你这样糟蹋你自己吗?婆婆打电话来哀求我不要告你,我说我不告你,没法取得孩子抚养权。当然,如果你愿意放弃孩子抚养权,我可以不告你。我们平静离婚吧。”
完全意外的答案,完全意外的说法。
程思全感觉是,被老婆出其不意的一棍子打蒙了。
“可你——之前和她见面——”他不知道自己想抓住什么,或是想抓住一点妻子在这件婚姻上该承担的责任。
可蒋梅似乎早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然地一笑:“你胡思乱想什么?她做错事,破坏两个家庭,我当然要拿她归案,接受法律的制裁。至于你和她之间的感情,说真的,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什么年代了,我们的儿子都懂,没有拿不起放不下的事情。合,就过下去,不合即散。我们两个的问题,别和她的问题混淆了。”
听到老婆这样的话,程思全真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阿梅,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个性格,这个凌驾于一切的性格让人受不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程思全,你要我拖着你下地狱吗?笑话!我没有必要为了你,去毁了自己的未来。婚姻,法律都给不了保障,我能去哪里诉求呢?难道我诉求你就能回心转意?笑话!我蒋梅并不是为了你程思全而活!”
每一句都是针,针针见血。
最后一句,则是让程思全的幻想破灭了。
话到此,蒋梅站起来:“看得清的是我,看不清的是你。但最看得清的是我们儿子。儿子要我带句话给你。”
“东子他——”听到儿子,程思全抬起的眼睛有了另一样神采,“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永远是他爸爸,但是,如果你不认错,他情愿你一辈子关在监狱里直到悔过。”提到自己那过于聪慧的儿子,蒋梅长长地感慨,“这可不是我教他的。”
老婆走了,陷入到漩涡里的程思全,两手捂住眼睛,耳边都是五岁儿子的话:不认错,不是好爸爸。
……
部队驻地医院
刘秘书带的专家组人员到达。而事先,王院长已经先打电话给病区做好了准备。
领着一行人马到达病房的君爷,刚进到病房,就看到一个神情装着很是憔悴的女人躺在床上。
“这几天都睡不大好。”蒋玥对来访的专家组说,边说,边揉着额头。
“医院都给用了什么药?”一个此事领头的老专家问。
王院长下面的人,把病历奉上。
翻开病历,见开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补充营养、镇定神经之类的。
“他们说有可能是我的神经有些问题,一时性的神经发作之类。”蒋玥见专家同志不说话,抢着先解释了。
“嗯,先做个体检吧。”按照原有计划,连向任何人请示都不用,专家同志说。
其他人,对这个例行体检,都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蒋玥平躺了下来,遵照专家的命令翻过身。
关秀爱站在人群外围,紧张地踮着脚看,时而,对里面的王院长使眼色。
王院长纹丝不动的,似乎很是自信。
就在专家揭开了蒋玥后背的衣服,发现了几个隐现的针眼时,问:“在这里打了针吗?为什么病历上没有写?”
“很久以前打的减肥穴位美容针。”蒋玥急急忙忙道,“不是这里的医生打的。”
“减肥穴位?哪个美容院打的?这都打到脊髓附近了,你不怕残废?”
专家的话,让一些心知肚明的人,都吓了一跳。
关秀爱,更是把又毒又狠的目光放到了带专家过来的那个陆家男人身上。
看不出来,年纪轻轻,手段挺毒的!
蒋玥更是急:“这我都不懂医,当时打了没事,我怎么知道去追究?”
“你说是哪家医院?这种不法医院一定得抓起来。”老专家说得煞有其事,老眼义愤填膺的。
唯有蒋玥在心里快想哭出来了:老人家,你别行侠仗义了。
“我,太久了,我记不清。”
“撒谎!”老专家说话,辣毒,又狠又准,“这种新鲜的针眼,你敢说一年两年都没有消,你都要得皮肤癌死掉了。”
蒋玥猛地抽口凉气:瞒不过?
关秀爱急得,那是冲过去想拨开人,抓住老同学质问: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
王院长这会儿说出来的话,才是让蒋玥和关秀爱两个人直接崩溃:
“病人背着我们自己做的事,我们还真不知情。当然,这与我们医院里面的管理有问题脱卸不了责任,之后,我们会彻查所有值班人员,追究相关责任人,杜绝后患。”
一句话,把自己和医院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王院长之前那句说有点时间做准备,不是让蒋玥做准备,是让自己的人做准备销毁自己的证据。
因为王院长不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