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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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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任站起身来,想要去关窗户,却一把被方穗迭拉住。

转头,是方穗迭那怯怯又害怕失去的眼神,是那渴望抓住冬日里一丝温暖的眼神。

“别走,好不好。”

她不知道赵元任要去什么地方,只是看着他站起来,下意识的就害怕,怕他丢下自己,怕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被关在拘留所里面,怕自己依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怯怯的、害怕的眼神,那哀求的语气,让他迈不开脚。

“我不走,我不走,我去关窗户,马上就回来。”赵元任小声的哄道。

方穗迭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赵元任去关窗户,看着他回来,然后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那温暖的手。

就一次,一次也好,不去想赵元任是什么人,不去想方穗迭有没有资格去要求,只一次,贪恋一次温暖,贪恋一次被宠。只一次不再孤独寂寞,不再什么都自己去扛。

握着那手,方穗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若她知道,这一次的贪恋,她将付出的是什么,她哪怕是在那拘留所里面呆上一个月,她哪怕冻得浑身僵痛,哪怕是夜夜不能寐,她也不会去贪恋那一份本就不该属于她的温暖。

只是她不知道,一夜无梦到天亮。

睁开眼睛,是一个大晴天,阳光透过窗帘,丝丝偷钻进来。

她侧过脸,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赵元任,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之中。

从第一次见到赵元任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一个让女人很难抗拒其魅力的男人,一个很容易让女人沉迷,为其生、为其死的男人。

是不是,莫莫。

可是天亮了,所以她依旧是方穗迭,是那个一直记得以往,记得赵元任身份的方穗迭。

赵元任睁开了眼睛,闻到了一股子的香味。

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沉到终于梦见了很久都没有梦见的人,梦到的事情,梦里面看见那个女子笑吟吟的说,饿了吧,给你做了早饭呢,快点起来吃吧。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那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桌子上放着荷包蛋和豆浆,看到了那个跟梦中一样忙碌的身影。

“你醒了,吃早饭吧。”那一如梦中关切的声音。赵元任开始觉得自己从梦里面苏醒了过来。

梦哪里有现实来得真实。

昨夜,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方穗迭看了一个晚上而完全的忘记了楼下还有人在等他,看着那平静的睡颜,脑海中想的却是那委屈的神情,那恐惧的双眼,他看了一夜,想了一夜,他的车队也就在下面等了他一夜。

他知道,今天道上不会平静,关于他跟她的事情,只怕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吧。

赵元任为了一个女人围住了警察局,赵元任跟那个女人共处一室,一夜缠绵。仅仅是一夜,已经足够所有对他感兴趣的人知道方穗迭的存在。

他昨晚的举动等于是大张旗鼓的向全世界宣告,这是他的女人。

现在他也觉得有些许的鲁莽,这么做。

他皱起了眉头,暗叹了一声,还好,她是方穗迭,是穗穗,不然自己都不知道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灾害。

早晨吃碗粥,方穗迭非常有诚意的向赵元任道了声谢,也道了声歉,然后就十分客气的说,不好意思,我要去上班了,然后就跟往常一样照样上班的时候上班,上课的时候上课。

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一个晚上,都万般的后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扑到赵元任的怀里,怎么会拉住他的手让他陪了自己一夜。难道恐惧真的会让人脆弱,脆弱到什么都不想不顾吗?

所幸那天赵元任吃完早饭之后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后来晓光将那天送外卖的咖啡壶和钱送了过来,这让她大大的舒了口气,自己不用扣工资赔钱了。

后来她想,或许有些事情,他已经放下了,只是她自己没有放下而已。

突然她想起了一句话,忘记了是谁说的,忘记了原话是什么,只记得大概的意思是,人,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也别把别人看得太重,什么东西都放轻了,你才会发现你天大般在意的东西,原来别人压根就没有在乎过。

走出咖啡馆,看着挂在空中发着微弱光芒的太阳,方穗迭笑了笑,或许赵元任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何必老是耿耿于怀呢。

所以说人是需要自我安慰的,一想到此,方穗迭的脚步轻快了起来,整个人也飞扬了起来。世事难料就是因为它从来不听从人意,方穗迭轻快的脚步才踏踏实实的踩在咖啡馆台阶下的土地上,面前就出现了一人,西装笔挺,干净利落,特熟悉的一张脸。

方穗迭很是下意识的避开那人,往旁边走去。可是那人反应特快,特矫健的三两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让她避也避不开,于是只能抬头,装作方才看到的样子,讪笑着打了个招呼:“嗨,您好!来喝咖啡阿。真是不巧,我——”

她想接着说,我已经下班了,我们下次再见吧,然后就溜之大吉。

“我是来找你的。老大生病了。”成和一下子就打断了她虚伪的招呼,直截了当的告之来意。

赵元任生病了?

“哦,他生病了。”方穗迭点头,露出了关心的模样:“严不严重阿,你替我跟他说声一定要保重。”

“你不去看他?”成和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含义,问道。

方穗迭讪讪的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边说边抬步,将自己的意思明了的付诸于行动:“今天我约了人,改天有空一定去看他。”

成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方穗迭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没有诚意,成和这种跟在赵元任身边跟人精似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看出她那虚伪得可怜的诚意呢?

可那又如何,说过不再相见的人就应该不见,那天晚上的破例已经让她懊恼不已了,今天清醒的自己又如何会去自作孽的去探什么病呢。

所以说她无情也好,說她冷漠也罢,她只是太知道纠葛在一起对彼此都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不就是生病吗?天底下谁没个三病六灾的,赵元任这样的人生病了不知多少人捧着心去关心着呢,自己又不是医生,去有什么用。

“他想见你。”成和加了一句,虽然不明白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往经历过了什么事情,让赵元任对她这样的看重,让赵元任任由别人来践踏自己的重视。

一句话,很是熟悉,让她猛地止住了脚步,她看着成和身后的灯光,四个字,一句话,她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会在时过境迁后,会在自己努力想要遗忘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一下子就勾起了她心底深处的回忆,勾起了深深埋藏的那只鬼。

曾几何时,她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当时,那么想见他的人他不见,如今他想见自己,自己就得过去给他见吗?

“他凭什么想见我,我就得去见他!”

被逼探病

成和愣住了,他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据让当着他这个黑帮的面,说着那般绝情的话。

他觉得很恼怒,他为赵元任觉得很不值,非常的不值。

若不是看见赵元任身上那件因为抱着她而沾了些许眼泪的衣服被挂着,一直没有洗掉;若不是赵元任躺着床上有事没事就看着那衣服,目光深邃,恍惚了神情;若不是他开口说要来找方穗迭的时候,赵元任的眼睛里闪了一下,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开口阻止。

他也不会这么犯贱的过来请人。

赵元任为了她破了原则,插手管了闲事,为她不惜跟警局的头头翻脸,为她守了一夜回去后便躺下没起来,做了这许多,可是得来的却是一句:“他凭什么想见我,我就得去见她。”

天底下间怎么有这般不识好歹的人。

“凭他帮过你两次,不是吗?”成和冷冷的說,“就算是作为回报,你不觉得也该去看一下他吗?”

她的这种态度让成和觉得赵元任对她的帮助显得可笑。

之前也帮过你。呵呵,是啊,她怎么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却忘记了几天前的事情。

爸爸打小就说,欠人的就要还。

方穗迭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成和一眼,道:“你还真的是他的好兄弟。”

说着擦身而过,走到了开着的车门,坐了进去。

成和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明白方穗迭的意思,但是转瞬就反应了过来,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请到了人,他摸摸鼻子也上车。

还真的是好兄弟,一样的抓透人心,只要是他们想的,就总是能抓住人的软肋,让人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一步步的走进他们所想的境况中去,莫莫,你说对不对。

方穗迭透着车窗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笑了笑。一个个的片段如同那霓虹灯一般一个个的闪进了脑海中,原本她以为自己再见赵元任的时候,可以一直保持淡淡的微笑,却没想到只是一句话就勾出了深埋的怨恨,原来,自己真的有在怨他。

房子是在城市的最中央那幢高得吓人、也贵的吓人的公寓里,四十层的高度已经足够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第一次来赵元任家的时候,方穗迭就在想是不是有些人就很喜欢站在高处,让天底下的一切事情都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种操纵一切的感觉真的那么淋漓尽致吗?那他们有没有想过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呢。

房子里线条简洁,灰色调的装潢即显得高贵也显得冷清,冰冷冷的,一如——其人。

躺在床上的赵元任拿着本书,不知道正看着还是在恍惚中,连开门进去都没有反应。那清冷的床头柜灯蒙蒙的笼罩着他,显得几分的孤寂,方穗迭心头一涩,都说可爱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莫莫,你说我该怨他吗?若你说不该怨,我便不怨。

成和轻轻叫了声:“任哥。”

赵元任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眼成和,当看到成和身后的方穗迭,微微一愣,然后展颜笑了起来:“成和怎么请到你了,他逼你什么了?”

方穗迭讪讪的笑笑,他还是一如记忆中的一般,温和的眼睛看似无意,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已经看穿了所有人。只是自己,那该死的女人的天性,总是习惯性的看到弱者的时候散发出无限的同情心,虽然她明白赵元任跟弱者远远扯不上关系,可是那苍白瘦削的脸、那冰冷得没有一点人气的房子,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撩拨了女人的同情心。

所以说女人就是好骗,那自认为伟大的同情心、潜意识的母性心态往往变成有心之人利用对付自己的武器,而容易的冲动、轻易的感动就成为了自己致命的软肋。

女人,一个字,傻!

赵元任笑了起来,十分的温和,带着戏谑的神情说:“穗穗,你还是跟之前一样,那么不经逗。”

世上的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实在没有必要将每层窗户纸都给戳破。

赵元任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真好!”

就算所有人都改变了,至少还有一个人还停留在从前,那么让人迷恋的从前。

之前?方穗迭摇头,她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对她来说,之前的之前,才是美好的,才是让人迷恋,宁愿沉醉其中而不愿清醒的美梦。

“上次你帮了我,我都还没有跟你道谢,这次是专门过来跟你说声谢谢的。”

一语道明来历,既是不愿意多扯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想早些了断这难还的人情,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各不相干。

听着那声音带着疏离的客气,赵元任只是笑笑,示意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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