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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施敢只是恨她,所以才在外面这样践踏她,可是,每次,施敢都没有真正的碰过她,所以,施敢心中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惜,有那么一点点的朋友之情的。毕竟,他从未真的伤害她。
昨天,躲在窗帘后看着施敢的时候,她还在想,好吧,就算是这样过日子,被人当作情妇,被人看不起,被遗落在医院,只要能这样静静的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她也认了,也满足了。
小丁揽着她的手紧了紧,高声的笑着回答:“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施敢的眼睛瞥了一下她,笑着暧昧道:“穗穗,小丁很温柔的,放心去吧。”
说着,揽着纯儿,就离开了。
那么熟悉的身影,挽着另一个女人,扔下她,在狼身边,他毫不犹豫的,离开。
不,他是将她,推入了狼口后,潇洒的离开。
以前,每次机会,他都会说:“别打我这妹妹主意,你们这群色狼。”
今天,他说:“穗穗,小丁很温柔的,放心去吧。”
原来,他的恨里没有怜惜,他只是恨得连碰她都不愿意,所以,他将她扔给别人玩弄。
她该想到,在被迫去医院,在被遗落在医院的时候,在被逼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该想到,施敢的恨有多浓,施敢的心,有多狠。
“穗穗,我们走吧。”是小丁的声音,他的手揽上她的腰,拉着麻木的她向前走去。
外面的夜,黑得深沉。
噩梦(3)
深沉湛蓝的夜空下,方穗迭上了小丁的车子。
一上车,她便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车厢里,暖气一开,浓浓的酒意随着暖气冲着头脑。
不如就那样的醉了,不如就那样的醉个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她闭着眼睛睡了,车子载着半醉半醒的她开向她所不知的地方。
模模糊糊中,好似听见了手机的响动,跟她无关,她没有手机很久了。
模模糊糊中,听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玩我呢,兄弟,哪有这样的啊。”
……
“你刚才怎么不跟他说,你说了还有我的份?”
……
“真的?”
……
“那我先谢了,我现在快到我别墅了,得,现在就给你送过来。”
……
“S市,不会吧,你丫手脚也太快了点吧。”
……
“干嘛呢?至于吗?你就急成这样?”
……
“得,得,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
他们继续的唠叨着什么,时不时的掠过她的耳际。
他们说什么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继续沉醉的睡着,她只希望这一觉能睡到天荒地老,省得醒来面对她不愿意面对的一切。
若真的能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她没注意,车子在前面来了个转弯,拐上了高速公路。
车轮滚动,霓虹灯闪过。
方穗迭不知道,这一觉睡醒,人已经在异地了。
当耳边传来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时,她不想睁开眼睛,她怕。
于是,她听从心里所想的,闭着眼睛。
只是,耳边的声音一直嗡嗡的叫个不停。
“怎么回事?这么叫都叫不醒,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大老远的从H市给你把人带到S市,你就这么冤枉兄弟的?我倒是想对她做什么啊,可你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别墅都没到呢,我能做什么啊?再说了,就算我不做什么,别人不也早已经做什么了吗。”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做了什么啊。穗穗,穗穗,醒醒。”
那声音就如同小蜜蜂一样,一直不停的叫个不停。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拒绝接受。
那人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
方穗迭恍惚间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个人伸手过来抱起了自己,然后像是在走路,然后进门,她听见了“欢迎光临”的声音,然后又是走路,然后是开门,然后关门。
她的心随着那脚步声,那开关门的声音,一下子揪紧。
她知道有些事,不需要女人清醒,男人也可以做。
那人将她放在了床上,床很柔软。
在那人放她在床上、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裹进了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虽然明知道这种作为很是无知,明知道是多此一举,根本于事无补。
可是,下意识的,还是裹紧了自己。
她听到了他离开的声音。
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
听到了洗澡的声音。
她怕,她想哭,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不能逃,不能叫,不能控诉。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闻到了沐浴之后的清香。
她听到了脚步。
她听到了窸窣的声音。
……
然后,没有了任何声音。
没有人再走近。
没有人再过来。
他还在,她知道他还在,因为沐浴后的清香一直存在,没有消失。
她胆战心惊的躺在床上,战战兢兢的数着数字,战战兢兢的熬着时间,战战兢兢的思量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是谁,他究竟要干嘛?
她的脑袋模糊又清醒,清醒中又带着点模糊。
她知道自己肯定认识这个人,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直到凌晨,她才在战战兢兢中彻底的睡着。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睁开眼,想起了昨天晚上,想起自己居然睡着了,心里一慌,直到感觉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的变化,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才放下心来。
她坐了起来,意外的发现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玩着桌上手提的人,居然是H城新任的太子爷——陆如其。
她捂着宿醉有点头疼的脑袋使劲的想着,昨天晚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可不就是陆如其吗?是他抱着自己进的房间?是他让小丁带自己过来?为什么?他如果找她有事,或者如昨晚小丁所说的那样对自己有兴趣为何不亲自开口跟施敢说呢?施敢能把她给小丁,怎么可能不会给与自己更加亲近的陆如其呢?不对啊,陆如其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虽然最近稍稍的好点,可是,她怎么从来都没觉得陆如其对她有男女方面的暧昧,究竟他要干嘛呢?
方穗迭的脑子里不停的打转,那边陆如其听到声音已经抬起了头,朝她微微一笑。
“醒了。”
疑虑的眼神被抓住,方穗迭尴尬的点点头,她指指房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如其放下了手中的电脑,笑道:“先去吃早饭吧,小丁可是等我们等很久了,吃完再告诉你。”
“哦。”
方穗迭赶紧起床,到卫生间洗漱。
陆如其斜靠在卫生间门口,思索了一会说:“穗穗,等一会我说什么都不要反驳可以吗?小丁把你让给我,他以为我们昨晚——”
方穗迭明白陆如其的意思,漱了漱口,吐掉,回头,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施敢将她随便的给人,他从别人的手上要了她,可是却没对她真的做什么,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对她来说就是帮忙,可是她不明白陆如其为什么要帮她,陆如其曾经恨过她的吧,当初莫莫的死,陆如其是真真切切的对她说话都咬牙切齿的。
“吃完早饭,送走小丁后告诉你。”
陆如其还是这句话,指指外面:“我在外面等你,对了,那边有新买的衣服。”
早饭是在饭店的早餐厅里面吃的。
陆如其绅士的已开椅子让方穗迭坐下,早已坐在一旁的小丁挤眉弄眼的看着他俩笑得暧昧。
“战况激烈啊,衣服都换了,该不会是衣服的质量不好,被你这头狼给撕碎了吧。”
方穗迭的脸刷的红了。
她真庆幸,昨晚陆如其来了,不然跟着这么一个下流胚子做那档子事,恐怕她真的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自己身上的脏了。
陆如其镇定的坐下来,显而易见他对于这种场合早已经习惯了,他白了小丁一眼:“早上没刷牙吧,谁像你,两天穿一件衣服,咱穗穗可是爱干净的姑娘,对不对,穗穗。”
方穗迭朝着陆如其笑来一下,她十分的感激他的出手相助,虽然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啧啧,还是太子爷的面子大啊,施少要是看到这笑容,指不定伤心到哪儿去呢?”小丁摇头,这以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方穗迭对着施敢那也是有求必应,只是那笑,看着还不如哭呢,哪有今天这般的真心实意啊。
陆如其拿起桌上的一个面包,扔了过去:“吃你的早饭吧,东西也塞不住你的嘴啊,早点吃完早点滚回H城。”
小丁伸手接过了面包,放在嘴上咬了一口,笑眯眯的道:“你还不准备回?”
陆如其将手搭在了方穗迭的身上,方穗迭下意识的僵了一僵,随后又镇定了下来,她知道陆如其在演戏呢,她得配合,于是故作镇定的继续吃自己手中的东西。
“废话,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多玩几天,那边,知道该怎么说吧。”
小丁看着陆如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我说太子爷,你跟施少之间至于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你说一声,他还不要给你就给了,至于这么麻烦吗?”
陆如其笑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滋味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小丁眼睛发亮,颇为知音的贼笑着点头:“不错,不错,难怪他们说,这里面的道道,玩得最好的就是太子爷你了。可我不说,也保不齐别人不说啊?”
说着,眼神就往方穗迭处瞟。
陆如其的手紧了紧方穗迭的肩,道:“男人是否有魅力,就在于跟过他的女人是否对他死心塌地,小丁,你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小丁看着满脸通红,却还是乖乖的吃着早饭没有任何反驳的方穗迭,连连翘起了大拇指:“高,高。”
“哦?不知道陆少说了什么,让丁少连连说高呢?”
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在座的三个人俱是一愣,呆滞在那里。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那么巧,碰上了三个都不愿意看见的人。
“好歹也是他乡遇故友,怎么一个个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样呢?”来人的声音舒缓,甚是好听。
可不就是遇鬼吗?方穗迭在心中暗暗的咒骂。
陆如其也是一惊,这个小阎王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儿呢。
可脸上的表情去无比的灿烂,语气甚为热情:“瞧赵总说的,这不是震惊吗?在S市这么一间小酒店里居然都能碰上,可真巧啊。”
“是啊,这就是缘分啊。”赵元任笑着,长腿一迈,来到桌子面前,笑着看向了方穗迭:“最近好吗,穗穗?”
小丁的眼神滴溜溜的从方穗迭的身上转到了赵元任的身上,又滴溜溜的转到了陆如其的身上。
这赵元任平日里也不是爱搭理人的主,这一次主动凑近,还第一个招呼居然不是跟太子爷打,而是跟这个他以为什么都不是,只是得到过施敢暂时喜爱,现在暂时得到陆如其喜爱的丫头片子,明显,赵元任的态度显示,在他的心目中,太子爷的地位明显不如这个丫头片子。
有□,□裸的□。
施敢,赵元任,陆如其,三个H城鼎鼎有名的男人都跟这姑娘貌似有很暧昧的关系,这姑娘,平日里看着要多恬静有多恬静,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却没想到这小手段,也着实厉害。
方穗迭抬头,看着眼前的赵元任,她的生活因为眼前的人变得一塌糊涂,而眼前的人明显活得肆意潇洒,她不恨他几次三番的算计自己,几次三番的连累自己,因为是她自己蠢,因为是她自己愿意才去做的一切,可是,她不能不怨他,她没办法让自己跟他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