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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太把老花眼镜拉开了点,低头开始在名册上搜索。
苏爱爱赶紧拍小美:“快,答案在哪页!”
老钱趴那看杂志说:“你别激动啊,又不一定是你!”
苏爱爱咕噜:“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我!”
苏爱爱同学这辈子最怕老师说:“随便找个同学回答一下”,十有八九是抽到她,百发百中。一来“苏爱爱”,这名字太好认了,又加上是ABB的排列形式在点名册上无比显眼。
果然,小老太不急不慢的报出来:“会计一班苏爱爱!”
苏爱爱接过孙小美递来的书,对着上面划出的答案,标标准准的念出来。
坐下去的时候,老钱掐了她腰一把:“嘿,神了你!”
苏爱爱想这都叫反射性思维了,凡是点名都没她好事。
这老师说:“随便找个同学来回答一下”,又不是“找个同学随便回答一下”!要能随便就好了!
先前就说了,苏爱爱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老是被人“爱爱”“爱爱”的叫,像唤乳名一样。苏爱爱同学是个老实人,一听人这么叫就下意识想掏小跷给人家。什么样的名字好呢?比如,方歌,至少也是“哥”字辈,所以皓子从来不直呼方歌,不愿意认哥,都叫“小芳”。再比如,今天遇见的这个欧阳烨柏,不得了,都是“伯”字辈的了!
苏爱爱想想就觉得好笑,捂着嘴趴在桌上笑起来,糖糖打她腿:“笑什么呢?抽成这样?”
苏爱爱刚想回答,手机在桌上“嗡嗡”的震了起来,教室里原本是很安静的,这么一震,声音效果倒如同神仙放屁——非同凡响,全班人笑开了。
苏爱爱红了脸,赶紧捞回手机,准备把发短信的人骂上了一百遍,愤愤的打开一看,是阿单的通知:“今晚聚餐六点,不见不散。”
苏爱爱长长叹了口气,趴下身的时候,“啊呀”一声——下巴磕到了桌面,牙齿磕到了下嘴唇……
苏爱爱有时也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几盘花生米,薯片下酒小菜,瓶装的百威,一桌子“你干,我干,大家干”的男人,外加店家那条盘在门外的大黄狗。
然后,男人与狗,都爱时不时嚎几嗓子。
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烈情的气场潜移默化到她身上了吗?还是老天爷是看她苏爱爱十九岁之前男人运太差,准备在十九岁这年让她一次性刷卡提前消费?
苏爱爱与旁边的小朋友碰了碰杯,在场也只有他俩是抱着可乐猛喝,逮着薯片死吃的了。
另一边,阿单偷偷和苏爱爱说:“今天早上,站你旁边的女生是我好像在哪见过?”
苏爱爱想了想问:“长头发的还是短头发的?”
阿单说:“长发的!”
苏爱爱说:“哦,是小美!”又瞬间补充了句:“她有男朋友了,在北京。”
阿单怪异的看了苏爱爱一眼:“我说这孩子,我又没想怎么样,你哥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人品吗?我只是想说那女生看起来气质不错!”
苏爱爱撇撇嘴:“别了,你一说我们宿舍的谁不错,我就瞎抖活!”她还在介意阿单和老钱迅速分手的事。
阿单笑起来,浓眉宽了很多,拍拍苏爱爱脑袋:“穷抖活吧!”
这日的聚会是为了小手,原因:失恋,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女朋友和别人在一起了。
男生和女生安慰人的方式不太一样,唯一的方式就是陪打架,陪喝酒。
席间,大家都唯恐冷场,在一个个的蹦笑话。小手摘下眼镜,一杯下肚,白脸上起了红潮,大声骂:“MD,怎么女人也能那么花心!”
席间一下子没了声音。
苏爱爱一口可乐咽下喉咙,舌苔有气泡在麻麻的跳动,她说:“男人也容易花心!”
阿单侧过来,遮了她的嘴。欧阳坐在阿单旁边,偏过头来看苏爱爱,眼里有些戏谑。
半晌,小朋友摇头晃脑,后脑勺的小辫子直晃悠,煞有其事的说:“男人和女人,都花心!”
这时,店里又进来了一拨人,苏爱爱被人拍了一下:“吃饭啊?”
扭头一看,居然是老是约自己去蓝鸟公园玩翘翘板的“翘翘板”,那拨人好像是他们宿舍的,自己班上的男生。
苏爱爱想着居然在这个时候被撞上了,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点点头:“恩,吃饭。”如果她是糖糖,一定会再活跃的问一句:“你呢,也是来吃饭?”
可惜她是苏爱爱,来这不是吃饭难道是打架?这不是废话吗?
苏爱爱没有开口,翘翘板挠挠脑袋,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单欧阳一行人翘着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苏爱爱有点恼,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朋友大口的吸了口可乐,见底了还在吸,发出“嗖嗖”的声音,欧阳伸手按了按小朋友的脑袋,制止了噪音。
翘翘板似乎是犹豫了会,说:“你吃吧,这店人满了,我们去别的地了,拜拜!”
苏爱爱点了点头,说:“好!”
翘翘板和其他男生又转去下一家了。
阿单起身帮小朋友拿可乐,扭头开苏爱爱玩笑:“还说不花心,刚才那男生临走还依依不舍的朝这看了眼!啧啧,可怜啊!”
苏爱爱原本是掩饰着喝可乐的,被这么一说倒真的呛到了,欧阳递了张纸巾,苏爱爱搽了嘴,瞪阿单:“你错了,他是看你呢!”
这么一说,把小朋友和欧阳都乐得直拍桌子。
阿单指了指自己鼻子,咕噜:“我又没那倾向!”似是不平,又说:“少爷我可是一直有女朋友的人!”
小朋友拿了块鸡爪,补充:“一直有不同的女朋友!”
苏爱爱伸出手去,本来想和小朋友握手的,看看他一手上抓的啃得只剩下中指的鸡爪,还是算了,点点头,说:“看,这还不花!”
阿单张嘴:“我叫花,那欧阳算什么?苏爱爱同志,你觉得欧阳花吗?”
苏爱爱嚼着薯片,抬头去看欧阳,那人一手支了腮,一手转着杯酒,嘴了还含半口酒没咽下,眸子晶亮,看苏爱爱看他,笑了笑,简直就是个会走路的高压电鳗。
苏爱爱二话不说,点头坚定回答:“花!”
阿单笑得直拍欧阳,欧阳给阿单一拳:“又扯上我!”
阿单指指欧阳,说:“其实你还真是有点偏见,欧阳这小子从小就吸引女孩子,是没办法的事,就算他不找人家也有人会来找他,但他确实没有脚踩两只船过!其实,我觉得吧,感情这回事,每个人是会变的,每一段时期都会有不同的心情,发现对方不合适,不要勉强,早点分开对双方都是种解脱。男人女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大家舒心吗?”
欧阳和阿单似乎政见统一,愉快的碰了杯。
苏爱爱辩驳:“这是男人的意见,女生大多数情况下即使是觉得不合适,都还会努力去维持的,追求自己的解脱是很不负责任的!”
阿单摊摊手:“看,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如果一个女人要分手大多是分不下去,可能想着再试试就好。但如果一个男人要分手就绝对是好不了了。爱情并不是靠容忍,靠习惯的。小姐,我还在恋爱,你就让我去容忍?”
苏爱爱嚼薯片嚼得“咔咔”响,说:“男人啊,男人,花天酒地,逢场作戏!”
欧阳挑了筷子,蘸了啤酒,划在桌面上,有浅浅的水痕,他说:“我也有付出,也有真实的爱过,但爱是能假装的吗?如果爱情已经过去,假装爱才是逢场作戏!”
他抬起头,眯起眼来,有一瞬间的真实:“无论是谁活在这世上都是想要有个专属的人对你好的,男人和女人都是彼此汲取温暖”,很快又恢复声色的表情,眨了眨眼:“所谓男人女人知己知彼,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
阿单已经在那笑得拍桌子打板凳了,小朋友也嘿嘿的笑,苏爱爱喝了口可乐,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说了个少儿不宜的,嘴上又不能说,脸一下子通红。
阿单说:“唉,老妹,我说真的。你去问问,有哪一个男人是一辈子就只有过一个女人的?再说,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你们女人会要这样的男人吗?
不论是男是女,都是要经历过一次次分手,提高持久力,抗打击力,这样才有魅力嘛!”
小朋友煞有其事的总结:“好了,明白了,无论是男是女,都得谈多点恋爱,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苏爱爱敲敲杯子,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还是觉得,一个女人一辈子就爱一个男人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
她巴掌大的脸,在灯光下有些苍白,黑溜溜的眼珠却很有生气的发亮,一瞬间倒让在座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突然,醉成烂泥的小手站了起来,举了手里的酒瓶,大喊:“干!”
若无其事的说完,居然又瘫下去趴着了,大家都一下子笑出来。
席间继续觥筹交错,大黄狗百无聊赖的站起来,甩甩尾巴,去别处晃悠。
这些男生虽然嘴巴不好,但都活得真实且自在。苏爱爱夹着花生米,偏着头听阿单,欧阳和小朋友的对话,入神的时候就习惯去咬筷子,听到好玩的,咧嘴笑了一下,筷头一滑,戳到了牙龈,她放了筷子去捂嘴。
一抬头,看到欧阳偏了头正好笑的看着自己,约是刚才的笑话全被他看去了,苏爱爱一下子红了脸,埋头吃盘里的花生米,再不敢抬头了……
此爱不关风与月
自从烈情去了美国,爱爱的QQ等级就迅速飙升,一挂能挂一早上,坐在那和烈情聊天。
烈情纽约客的生活似乎适应良好,说出的事情都一套一套的,爱爱每次都当新闻听。
烈情发:“有些黑人,专门爱欺负亚洲人。爷爷的,我昨天买咖啡出来,居然碰到了个黑人暴露狂!”
苏爱爱捂嘴笑,打:“不会吧,真露点了?”
烈情回:“恩!”还加了个喷火的头像,像极了烈情的风格。
苏爱爱发:“哈,那你怎么办?”
烈情迅速回:“我当然是傻了眼了,太恶心了!不过,就傻了半秒,姑奶奶我就抬脚了,瞄准重点目标,朝死踹!爷爷的,别以为东方女人好欺负!”
爱爱一口水差点喷到键盘上,咽下去,哈哈笑得直不起腰来,真是典型的“烈情”派!
糖糖从床上翻起来,说:“傻了你!能笑成这样!”
苏爱爱边回烈情,边把烈情的彪悍事迹说给宿舍人听……
这两人什么都聊,就是不聊方歌。
冬天一到,宿舍的生活就有点难捱,顶楼穿风,每天风都是呼呼的刮。
苏爱爱是根冻骨头,两床被子还不够,硬要从家里再搬一床羽绒被过来,每日上床都像布阵,一层层都铺好了,往里面一钻,小小的人睡进去,像被压在五指山下。
这样的日子,最浩大的工程就是起床。
幸好那帮检查的领导走了,这群临时演员从上月就退了休。
早上的闹铃是此起彼伏的,你手机闹完,我手机开始闹,平时的活闹鬼早上一般都没什么精神,除了糖糖。
糖糖看完天气短信,边伸出手来穿衣服边报:“今日最高温度,8度!要不要穿棉裤呢?”抬头喊:“爱爱,你穿不穿?”
这群女生冬日一到,比的居然是谁是最晚换棉裤的人。
冠军无疑是老钱,老钱起的永远是最早的,因为要化妆,这样的精神永远让苏爱爱望尘莫及。
苏爱爱闭着眼,伸手在被子上摸衣服,摸到一件,穿上,缩回被子里,盖好,等一下,再伸手摸一件。
小美在对床换衣服,看到了,好笑:“苏爱爱,有你这样的人吗?怕冷成这样!”
苏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