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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以寒看着白弘文已经睡着的样子。轻轻的为他盖好被子。佐以寒之所以会拼命的考到这所首屈一指的学校做老师。是因为白弘文是不会离开这所学校的。从20岁从美国回来后。白弘文强烈要求的跑来这所大学做助教。只用了五年的时间便爬到了教授的位置。但是他却再也没打算继续上升,因为他不想离开这里。对于他来说。这所学校有着特别的意义。这个是他的小秘密。只有佐以寒才知道。
对这所学校感情最深的是白弘文的爷爷,可以说白弘文是真的很喜欢爷爷。从没有过家庭温暖的白弘文。唯一疼爱他的就是他那年过花甲的爷爷。头发花白的老人将毕生的心血都放在这所学校上,他的爷爷曾经是这里的教授,后来因为白弘文母亲的离开,爷爷不得不退休去往美国照顾他。白弘文的爷爷每天都在给他讲学校的故事。他的爷爷真的很喜欢这所学校。当时的白弘文就发誓,一定要来这所学校教书。
为了他,他的爷爷放弃了自己所忠爱的职业。那么就由他来继续完成爷爷未做完的事情。
也是因为笃定白弘文不会离开这所学校。佐以寒才拼命的学习。考上了这所学校的佐以寒成为了白弘文正式的学生。但是,当他大学四年毕业后,想着不能天天面对白弘文,他毅然决定要留校。这个念头在他上大一时就存在了。如果不留校就意味着没有任何借口每天粘在他身边。如果说和他是同事的话。那就可以每天无所顾及的见到他。那四年里。他可以说对丝毫不感兴趣的学习投下的全部的精力。最后如愿以偿的留校做了一名老师。只有这样才可以继续和白弘文在一起。继续做他的学生。做他的同事。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做他的爱人。
佐以寒突然摇了摇头。他又在胡思乱想了。坐在床边看着白弘文已经睡着脸。他长的真的好帅啊。佐以寒的脸带上些红潮。
对了方才电话里白弘文提到昨天他吻了他?为什么他完全没印象呢?
看着白弘文美丽的唇型。昨天他为什么喝醉的?哦,对了。因为那个原老师。原离,很是讨厌的一个男人。每次都是扒着他的白弘文不放。而白弘文昨天居然做出那样的举动。原本冷酷的他,昨天居然接受了原离那个家伙的邀请,去原离家就那么好玩?害的他猛灌自己。不过,类似的情况在以前也上演过一次。
那次是白弘文的新婚。他承认从知道他结婚,到结婚当天。他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活像个怨妇。但是他挺过来了。他当时一直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只要在他身边就好。看着他幸福就好。是他自己胆小。害怕一但触碰就会失去的那种恐惧让他根本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话。婚礼当天他几乎差点把自己醉死。还是蓝瑾送他到医院的。
而后的一段时间里。蓝瑾无数次的劝他离开学校离开白弘文,但是他却没有,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白弘文的执着程度,原本无法交际的两个人因为白弘文的结婚而永远无法有交际的一天。那段时间里佐以寒只有面对白弘文时才强颜欢笑。
后来,白弘文离婚了,佐以寒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高兴的想马上飞到白弘文的面前与他表白。但是他还是压下了那股冲动,白弘文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性格不合,这也是佐以寒想到的唯一理由,就白弘文而言,冷酷就是他的代名词。一般人读不懂他的温柔,而且白弘文只对自己觉得重要的人才会略显出一丝温柔。一个被强迫的婚礼有什么好值得期待的。对方是曾经带过白弘文的教授的女儿。在曾经的恩师的撮合下,白弘文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不满,而是欣然接受,但是这样的接受与感情无关。只不过白弘文觉得他也许该成个家。他对感情一向看的很淡,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亲眼看到了母亲的背叛,虽然他也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却更厌恶自己的母亲。
回忆告一段落,佐以寒站起身,雨越下越大了。如果白弘文很急着要那本书的话,他还是去拿给他好了。为自己多加件衣服。留了张字条转身离开房间。
走在路上的佐以寒拉紧了自己的衣服。这样的天气还真是有够冷。毕竟现在已经是深秋。撑着伞冒着雨来到蓝瑾家的楼下。他们两家的距离比白弘文还要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蓝瑾一定要在这里租房子。但是蓝瑾给的答案是,这里比较便宜。这里明明离上班的事务所很远,就算再便宜钱也都加在汽油上了吧。
听到门锁被旋转的声音。蓝瑾一想就是佐以寒来了。只有他有他们家的钥匙。急忙跑过去开门。只穿了条裤子的蓝瑾也刚醒来。不光是周日,就算是平时蓝瑾也超会赖床的。打开门看着身上有些湿漉漉的佐以寒不觉有些意外。外面的雨实在有些大。即使打着雨伞也会湿成这样。
“怎么下雨天也跑来了?”蓝瑾一把拉过站在门外的佐以寒。将佐以寒拉到卧室,一手拉过被子覆在佐以寒的身上。看着他已经打颤的样子。
“还不是为了你借走的那本书。”佐以寒说着打了个喷嚏。
蓝瑾拿起面纸递给他。“你说一声,我送去就好拉。”蓝瑾拿过椅子上的衣服直接套上。也不说一声就来。房间很乱耶。
佐以寒看着蓝瑾,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如果知道白弘文在他那。又要免不了的罗嗦。真不知道为什么蓝瑾就那么讨厌白弘文。也许是白弘文太冷了吧。
看着蓝瑾回身在一大堆的书之中翻着。堆放在这里的书全部都是他佐以寒的。因为家里放不下了。只好都堆到蓝瑾这。
蓝瑾,27岁。与他同岁,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去世。依靠着半工半读和父母留下的一点遗产支撑到现在。蓝瑾属于心思很细腻的那种人,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帅气的脸上总是带着和白弘文一样的恶劣表情。蓝瑾很少笑。也许和他的职业有关。蓝瑾是位有名的律师,也许是父母车祸的影响,蓝瑾便走上了为人民伸张正义的律师之路。好象蓝瑾除了他以外没和任何人有过良好的友谊。
第三话
最后蓝瑾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红色封面的书。“给你拿去。如果真的很急用。就叫我送去就好了。起码我身体比你好。你淋次雨就会病。”
这话说的没错。蓝瑾也属于白弘文那种类型的身材。从小就半工半读的他怎么可能身体差。
“哪敢麻烦你啊。你每天都那么忙,本以为你不在家的。”佐以寒说着。他们家的钥匙他还是有的。还是蓝瑾硬塞给他的。说如果丢了还可以找他。
“今天周日。”蓝瑾说着坐在佐以寒的身边。“道是你,明天上课要用吗?”
“不是我拉。是白。。”佐以寒停下声音。说走嘴了,哎。免不了又要看到蓝瑾的臭脸了。
果然在他说到白字时就让蓝瑾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又是白弘文,这个家伙。下雨天居然让你走来拿一本书?我去找他算帐。”
蓝瑾才走出一步被佐以寒拦下来。“喂,你给我安分点。”
“你干吗总护着他。你越这样他就越欺负你。难道他结婚时你为了他喝酒住院那些事你都忘了吗。像他那种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啊。他甚至迷糊到连你喜欢他都不知道。”蓝瑾为佐以寒抱不平。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值得他这么为他啊。
“好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佐以寒狠狠的丢出一句话。顿时让蓝瑾收声。佐以寒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对不起,我。。。”他对白弘文的爱已经超过了爱他自己。他不想说伤害蓝瑾的话。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其他的人敌对白弘文。“是我选择不告诉他的。也是我自己选择喝酒住院的。那些都与他无关。那种不想破坏原有的羁绊而狠狠的埋下对对方的情感。因为珍惜而不能触碰。注定永远无法开花结果的爱情。这样的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蓝瑾的目光带着些须的心疼,嘴角无奈的牵起一抹笑。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呢。佐以寒一直往前看。根本没有回头看过他。如果佐以寒回头看着他的话。就会在他的眼神里读到和他一样的东西。那种莫可奈何。明明近在咫尺但却远在天涯。只能默默的守护在他的身边。不能逾越一步。那种不想破坏原有的羁绊而狠狠的埋下对对方的情感。因为珍惜而不能触碰。注定永远无法开花结果的爱情的感觉。他也懂。
蓝瑾收回心疼的目光。手覆上了佐以寒的头。揉了揉他的发。“好了。我不说白弘文就是了。”
佐以寒抬起头看着蓝瑾笑了笑。每次他都是这么温柔的做着让步。无论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他都会原谅他。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蓝瑾说着。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雨也没怎么大。而且我带了伞。”佐以寒说着站起身,他才不会要他送。搞不好见到白弘文又要大发牢骚。
“放心吧。我不会见白弘文的。把你送到楼下我就回来。”蓝瑾知道他的想法。拿起一件外套拉起佐以寒就往外走。摸着口袋里的车钥匙。“走吧。”
佐以寒极不情愿的上了车。真的很担心等下蓝瑾不顾一切的冲上楼。那这两个人的战争就又要开始了。
本来两家离的就不是很远。蓝瑾坚持开车送他也是怕他会感冒。佐以寒的身体从小就不是很好。如果是在他知道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让佐以寒在他的羽翼下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车在佐以寒家楼下停稳,转身先下车。打好伞再为佐以寒开门。这已经是他们俩的习惯。“上去吧。”蓝瑾将伞塞到佐以寒的手里。
佐以寒早已经习惯了蓝瑾对他的好。“路上小心点。明天晚上下班来我家吃饭吧。”佐以寒大方的说着。
“恩,那晚上我去学校接你。”蓝瑾的话还没说完。被佐以寒直接截了过去。
“不用了,你直接来我家就好了。钥匙你不是都有么。”如果不巧看到白弘文。那又要闹翻天。
蓝瑾看着佐以寒,知道他的顾及。“好吧。那我走了。”蓝瑾转身上车。车子发动。佐以寒目送着蓝瑾离开。哎,蓝瑾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
佐以寒回到房间,白弘文还在睡觉。佐以寒没想打扰他,将书放在桌子上转身来到厨房,等他醒来吃过饭再走就好了。
闻到厨房传来的阵阵香气,白弘文从睡梦中醒来。他几时睡着的?坐起身搜寻着脑海里睡着前的记忆。没找到半点头绪。反道寻着香气来到厨房看着佐以寒忙碌的身影。“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佐以寒吓了一跳。回过身对上白弘文慵懒的眼眸。笑了笑。“你醒了?”心里窜上一股莫名的感觉。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做好饭等着白弘文的醒来。就像新婚夫妇一样。
“恩。很香啊。”白弘文说着。才起来嗓子有一些沙哑。但却带着独有的男性魅力。
佐以寒的脸已经红透。还好现在是在抄菜不然这么红的脸一定会被发现的。“是你爱吃的,哦对了,你要的书我帮你拿回来了。放在桌子上。”佐以寒将菜拿出放在盘子里。
“谢了。”白弘文习惯的在他的头上揉着。也许是因为曾经佐以寒是他的学生吧。感觉对待他就像对待个孩子一样。也习惯了。
一桌子丰盛的菜很快的摆满整张桌子。看着白弘文满足的吃着。佐以寒心里也特别的开心,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吃自己做的菜。那种感觉只有体会过才知道。
“外面还在下雨啊。”白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