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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恨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动手打过谁,可是现在,她真的是再也没办法忍住打人的欲望?
“安黛,停下来歇会?”看金安娜已经被打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又担心金安黛的身体状况,南云熏走了过来,将金安黛揽住。
“不?我今天一定要让这个丫头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天晴不能白死?”金安黛狠狠地盯着金安娜,不顾一切,又是一巴掌啪了下去。
楚秋凉震惊极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葵葵乖巧的脸上露出这副狠绝的神情?那双一向笑着的大眼此時此刻竟是冷冰冰的一片。
“金安娜,我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一次又一次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为什么连天晴都不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是你杀了天晴,是你杀了真珍?你把天晴还给我,你把她们还给我?”
金安黛说着说着,整个人都几乎要疯掉。有很长一段時间,她总是想,如果她杀了金安娜,天晴会不会活过来?她好想杀了这个女孩,好想好想杀了金安娜???
都是金安娜,把天晴夺走了,都是这个恶毒的女孩,把她身边最爱她的人给夺走了,一定要偿命,一定要她偿命???
“你这个杀人凶手,金安娜,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我要为天晴报仇,我要为天晴报仇,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迫害别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把我的全部还给我?”
她疯了般地,将耳光一掌又一掌地抡向已经被打得不知道反抗的金安娜。
所有的愤意仇恨,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扯着金安娜的头纱,头发,婚纱,不到三十秒,原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新娘妆的金安娜已是浑身乱糟糟的。
“葵葵,你到底怎么了,葵葵……”这時,见女儿一下子从刚才的镇静冷清疯成现在这样,楚秋凉心疼地上前。
“安黛,不要这样,天晴已经走了,安黛……”南云熏也连忙过去,一把将还在疯狂地扇打金安娜的安黛拉开,紧紧地抱住。
天晴,天晴……
金安黛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以为她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掉眼泪,却还是没能抵挡住对金安娜的仇恨,对天晴的思念。
“安黛……”宫七寒想伸手去触碰,却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在中途停了下来。
今天的金安黛,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安黛了。她还是从一开始都没看到他一样,没有看他一眼,就算是无意间对上了视线,还是迅速地移开。
心里空空的,他好想此時此刻自己能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鼓励她。可是,始终没有勇气,始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南云熏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断地哭泣,不断地流着眼泪。
本该是喜庆的大喜之日,在金安黛突然的闯入,顿時闹成一锅粥。
“姐姐不要打了,不要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金安娜被打得只知道不断摇头不断呢喃。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啊,一向疼爱她的金安黛,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出这么重的手。
如果金安娜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正在认错,醒来后一定会恨到想要掐死自己。
“天晴,天晴,你还给我,你把天晴还给我……”金安黛哭着哭着,突然猛地抬起头来,擦干眼泪,嗖的一下迅速站起了身,过去一把将金安娜提起,狠狠地,往外拽去,嘴里一边狠狠地说道,“金安娜,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杀了天晴,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我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她要告她?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她想着,立刻又加快了速度,将金安娜往外面提去。金安娜猛地醒过神来,突然一把挣脱开来,原本可怜巴巴的目光又变成了之前的狠戾。
“我不要?我什么错也没有,路天晴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跟你走,金安黛,明明是你抢了我的一切,明明都是你,是你逼我的?”金安娜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接着一转身,又往台上冲去。
该死的?金安娜?
金安黛咬咬牙,转身追去。她恨不得把金安娜千刀万剐,恨不得像金安娜当初,一刀狠狠地刺进她的胸口?更恨不得开着车狠狠地朝金安娜身上轧过去,直到血肉模糊,直到看不清面貌?
“宫七寒,你要保护我,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要保护我?”犹如一出闹戏,被扯得一身乱蓬蓬的金安娜连忙跑到宫七寒的身后,小手无助地扯动着宫七寒的衣角。
没事的没事的?金安娜一边发抖,一边不断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不承认,看金安黛还能拿她怎么样?
宫七寒心中一阵紧抽,看到冲自己气势汹汹而来的金安黛,倒抽一口凉气。
“宫七寒,你给我让开?”金安黛已经走到宫七寒的面前,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像是要在他的身上戳上千百个孔。
她要把金安娜提到公安局里去?杀人犯法,竟然就想这么躲着?金安娜,真是有你的?
“七寒……”身后,金安娜抓得更紧了,“保护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是金安黛,是金安黛杀了真珍?为什么要是我,我一点也没错?”
什么?她杀了真珍?金安黛听了,简直就要气爆了?
没人能阻止得了这场战争的?其他人紧张地站在旁边,观望着,宾客们更是瞪大了眼,好像在看一场闹剧。
南云熏抬了抬唇角,最终还是没有出来阻止金安黛。让她去,她心里头那么多的愤恨,怎么可能轻易饶过金安娜?光是天晴一个人的死就够折磨她了,更何况还有个真珍呢?而最关键的是,事到如今,金安娜竟然还不知悔改?要安黛怎么饶过她?
“安黛……”看着目光凛冽的安黛,宫七寒终于缓缓地开了口,出了声。却是两手护住金安娜,一双深邃的眸子数不尽的忧伤,“不要,安黛?安娜什么也没有做……”
所有人再一次震惊了。
“七寒,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假冒葵葵的是不是?”楚秋凉忍不住愤怒地呵斥一声。
似乎除了楚秋凉,再也没有人敢开口说话。那么多双眼睛,却全部紧盯着紧紧~咬唇的金安黛。
“不管怎么样,安黛,她是你妹妹啊?”宫七寒艰难地再次开口。
妹妹?呵,真是好笑?
“我只有一个妹妹?爱葵才是我的妹妹?宫七寒,你舍不得你老婆去坐牢对不对?那好,我偏要让她去那个地方?”金安黛一忍再忍,终于没有任何力量再去忍住,上前,刚想推开宫七寒,却被他反手抓~住。
“安黛,我求你了?”宫七寒祈求道,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
似乎下了狠力,她感觉到手腕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还有,请别叫我金安黛?我是小葵?但是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葵?”金安黛不挣脱,目光冷冷的,直视这个叫宫七寒的男人的眼。
“安黛……”宫七寒受伤地看着她。不知道吗?他是在保护她啊?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冷漠?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放开?”金安黛狠狠地瞪着他。宫七寒低下头,心里头无比纠结,“不放?”
他只是好想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直到天荒地老。他只是想多多触碰到她的身体,就算是多一秒也好。
“你……”
時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他们三人。
却没有人能看出来,宫七寒的心里翻江倒海,谁也不懂他的苦,谁也不懂他的痛。大家看到的只是,宫七寒为了个冒牌货,与真正的第五家的千金起了冲突。
南云熏安静地看着他们,似乎早已料到,但是金安黛的行为与话语,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为什么她可以那么狠绝地盯住宫七寒?仅仅是因为宫七寒跟别人结婚吗?
“宫七寒,我再说一句,你放不放?”金安黛的眉头深深皱起,想甩开宫七寒的禁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力气。
为什么他到现在还要为金安娜说话?不,不对。金安娜是他的妻子啊,他不为妻子说话,难道还想为她这个‘杀’了他妹妹的人说话?
好笑,真是好笑?
“不放?”他果然就是不想让他的妻子被抓去牢里。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呵呵?
毕竟,他要的只是TOJ的继承权?
“金安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出不出来?”知道和宫七寒再也没有话可言,金安黛一偏视线,紧紧地盯住刚刚探出头来的金安娜。
目光狠戾,已经不再闪着泪花。她的泪已经为天晴而流干了,又哪儿还有泪水了呢?
“不?不是我,不管是谁的死都不是我?我没有杀宫真珍,路天晴也是你杀的?宫真珍是你杀的,路天晴也是你杀的?你别想把这些责任都推给我,金安黛,我才是小葵,为什么你要那么不要脸?你给我出去,给我出去?你杀了真珍,你杀了真珍,路天晴也是你杀的?”金安娜一想到出去了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更加努力地藏好了自己的身子,不让金安黛碰到一丝一毫的可能。
这番话,更让在场的所有人诧异了。什么杀不杀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听着云里来雾里去的?一个个都面色凝重,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宫家继承人的大喜日子吗?
“金安娜?你到现在还要这样吗?”金安黛咬牙切齿,要不是宫七寒挡住,她一定过去,撕烂她的嘴?
“哼?杀了人的是你不是我?要去你自己去?宫真珍是你杀的,路天晴也是你杀的?金安黛,你别想把这些都推给我……”金安娜重复道。
两个人这样隔着宫七寒吵着,火药味十足。
“你……”金安黛被气得胸口发闷,南云熏连忙过来扶住她。见此情景,楚秋凉也连忙过来,将女儿扶住。爱葵抱着路天晴的骨灰瓶,担心地问,“姐姐,你不要生气了,你的身体不要,不要因为某个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不能太激动,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动气?
“你自己杀了人竟然还想找我当替死鬼,金安黛,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见金安黛突然喘不过气来的样子,金安娜又开始添油加醋起来。宫七寒猛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金安娜一眼,“你给我马上停下来?”
他已经退让很多了,这该死的金安娜,不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安黛是杀人凶手,还念叨个不停,真是让人火大?
“我怎么样?难道不是吗?那天晚上你明明亲眼看到宫真珍倒在血泊里,难道不是吗?明明就是这个女人把你妹妹杀了的,明明就是她的?”金安娜倒豆子般说着,仿佛这样就能把金安黛气死,她就不用进牢房挨罪受。
却全然不知,殿堂门口,在五六个警察的簇拥下——
“金安娜,你说够了没有?”宫七寒还没有开口,却在众多警察的簇拥下,一个许久未出现过的女孩突然出现在大殿门口,在她的身边,有个叫万子琪的纯真男孩。
快速向里面走去。
“宫真珍?不,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说醒不过来的吗?这一刻,金安娜顿時不可置信地摇头,一边惶恐地向后退去。
顿時间,现场又陷入一片沸腾的状态。所有人都震惊了,为宫真珍的出现而感到不可思议。传闻都说宫真珍死了,现在却……
“不可能?你要不要看看我这胸口的这一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