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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说爱烫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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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直接摁掉,他开始吻我的唇,像是在轻轻啃噬,一下一下地,疏离而急促。

方扬的无声变化让我觉得有些害怕,或许,他肚子上的疤痕,也是他心上的疤痕,以至于我一提到它,方扬的情绪就变了,就如我心上的疤痕是史良,谁要提到我也没办法,独自难受呗。

嘴巴里的清甜和淡淡烟草味渗透在一起,我感觉情欲突然而至,有时候,伤痛能带来欲望的爆发,因为它需要得到宣泄,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为方扬疗伤。何况,我也需要他。

我急躁地抚摩方扬的背部,滑过他的脊。方扬吻着我的脖子,一路直下,空气里仿佛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我的手机响了,我在方扬的炽烈里慌乱地打开,以为是报社的,结果却是李心姚,我压抑住呼吸说:“嗨,宝贝!”呼吸不匀,李心姚在那端听出苗头,她怔怔后问:“你又病了?”

方扬的手正探到我的衣服,我哼唧出声,也如实答了李心姚。

李心姚沉默半晌:“你和方扬在一起?”一腔气急败坏的怒火。她的不悦也让我不痛快,方扬都和我这样了她还不死心!

最近方扬和我待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发现方扬接听的电话里,很可能有李心姚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互留了号码!

我感觉自己快要抑制不住,因为方扬已经把头埋到了我的腿间,我赶紧合上电话,结束李心姚在那头的大呼小叫。

夏天的暴雨来去如飞,很快就过了,太阳又燥热地挂在头上,我和方扬各自整理衣服,恢复常态。在接近成都的时候方扬说去拜访一下朋友,问我介意吗,我说无所谓。

车子在一片密林里拐来拐去,最后在一棵很大的栀子树前停下。有人向我们走来,与方扬打招呼,也礼貌地与我点头致意,“方总好久没见了,二哥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你。”方扬突然停住,转头面对我:“漫漫,你还是在外面等会儿吧,里面都是男人。”

我想方扬真小气,里面全是男人咋了,未必全是女人我才能进去,不过我刚好也可以在林子里转转,谁喜欢进去听几个大男人称兄道弟的!守在那棵栀子树下等也比那有情调。我大手一挥:“你去吧,我在林子里拍照片!”

最近方扬越来越多地表现出大男子主义的一面,有时候这样的气势反而增添了他男人的气度,我并不厌恶,心里偷偷喜欢着,表面却装出抵抗的情绪。估计女人普遍都有这股虚伪劲,都好这口。

天色渐黑的时候方扬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男人,他让他们别送了,自己带着朋友就不多停留了,当中有人调侃方扬,“我说你心不在焉的,原来嫂子等在外面啊!”我朝那几个人笑笑,收起自己的相机,方扬辩解说刚好顺路就捎美女一程。

我一路为方扬最后一句辩解生着闷气,我想男人真虚伪,没搞到手前非要在别人面前扯出点关系来,搞到手了又千方百计表明自己清白,男人!谁稀罕啊!

到家的时候我迅速从车上跳下来,用力地关上车门,“感谢你绕了一大圈顺路把我送回家!”方扬并不恼怒,他端正地坐在车上不动,却大声叫道:“老婆,老婆!”他说,“如果你愿意我叫你老婆,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只要你愿意!”我依然不悦:“方扬你真是比公孔雀还自作多情,谁稀罕你叫了!”

当天晚上方扬很厚颜无耻地留在我家里,死活不走。其实我们已经开始同居,他手上有我家钥匙,不忙的时候几乎都在我家蹭床睡,我想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一吵架就吼着让对方离开,当初住在史良的房子里我就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就怕他哪天不高兴了让我搬出去,那滋味不好受,史良曾经吼过我一次,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就留下了阴影。

早上醒来时发现方扬已经不在了,心里那个气啊!他现在都不送我上班了!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我不死心,在厨房和客厅找了一大圈,确定他连便签条都没留下,就气急败坏地给他拨去电话,一接通他就告诉我,“下楼!”我赶紧从窗户看下去,方扬对着我招手,我想这王八也太没耐性了,变化也太快了!我叫方扬:“你先走吧,我还没穿衣服!”方扬说:“那我等你。”

挂完电话我不温不火地开始吃早餐,磨蹭半天才从容下楼,方扬在驾驶位上向我展露自信的微笑,我故作鄙视地问:“一大早的你笑这么风骚做什么?”方扬继续笑着看我,然后,我被车身上喷的字吸引住:老婆大人漫漫专用坐骑。那几个字在明媚的晨曦里晃眼得很,原来他一大早起来是喷字去了!我在方扬的注视里微低了头,坐上车的时候我严肃地告诉方扬,“务必擦掉!谁批准你叫我老婆的?”

在路上方扬告诉我,昨天都是道上的朋友,他们知不知道我俩的关系并不重要,如果我是为这生气他可以道歉。我释然道:“道什么歉,我是因为工作不开心,你多想了。”

方扬具体什么时候消灭掉那几个字的我不知道,总之没过两天我就发现字没了,心里挺遗憾的,但又不好直接表露,毕竟是我一本正经让他把那几个字去掉的,他真是不懂女人的心。

两天后方扬出差,离开前给我来了通电话,我张了几次口想说对不起,可我想有什么好道歉的呢,最终什么也没说。

成都,夜色颓唐,春光潋滟,据说全国最出色的夜生活不是在北京、上海或者深圳这样的大城市,而是在闲散慵懒的成都,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是美女的故乡。

白天在各大街头小巷,夜晚在各色纸醉金迷的酒吧夜总会,你绝对能看到一条条白嫩细长的腿,圆滚滚结实的屁股,纤细的杨柳腰,呼之欲出的酥胸,还有杏眼、柳眉,能掐出汁水的大片的雪白肌肤,让男人欲罢不能!

成都太休闲,有句话怎么说的,饱暖思淫欲,夜晚的成都处处被荷尔蒙充斥着。在这里,充满了捕猎的目光和被捕猎的身影,只要你晚上敢盛装出穴,你必定就成为了一个猎人或猎物。在成都,当个猎人或猎物,性别是体现不了优势的!

成都女人有别于别处的女人,她们是大胆的,直白的,估计是辣椒吃多了,火暴得很,有什么说什么,有需求就索要,懒得“被动挨打”,温婉点的就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挤眉弄眼;彪悍点的直接就丢你一句:帅哥,晚上我要提你的货,洗干净点!

诱惑到了成都,就不叫诱惑了,叫勾兑(意为男女勾搭)!

勾兑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干柴和烈火,激烈得很。我想男人喜欢成都,主要就是因为这里勾兑无处不在,似乎都已经成了一种文化,当然是一种地下文化。出差来此的一般就进行简单的勾兑,因为他们不具备本地人的优势,无法轻车熟路地去当猎物或猎人,只得接受安排碰个运气搞次最低级别的勾兑。

报社的朱主任跟我说:“晚上有空的话去参加一个应酬。”转身前还补充一句,“报社的美女都去!”

我心里使劲“呸”了下,也就是打着应酬的旗号集体聚会腐败,顺带叫些为报社赞助的某些单位领导加入,林佳管这叫“群体淫乱”,她说当初和朱主任勾搭上,就是在某次淫乱醉酒后。

林佳对这样的勾搭桥梁充满十二万分的热情,因为她的裙下之臣会随着这样的勾搭逐渐庞大,无边无际,前赴后继。

我咽着浓茶想着去不去,林佳就在背后说:“就当陪老子嘛,反正你男人最近也不在。”

我顿时噎住,“林佳你狠,我去!”

回家确实无聊!

夜总会门口,我接到李心姚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听到我身后的音乐,撒脚丫子就要往这赶,林佳说:“让她来吧,凡雌性都可以来。还别说美女!”

我顺势叫:“李心姚,过来吧!”

包厢里几双陌生的眼睛,清一色奇花异草,其间还有一个惨不忍睹的黄牙,我几欲倒地,还是林佳一派大家风范,完全熟视无睹,她笑脸如花地摇着身子过去,向大黄牙伸出莲藕般的手臂,激动地说:“欢迎,欢迎领导光临成都,欢迎来体验成都的深度和湿度!”

然后一把拉过我,介绍说:“这是报社新来的记者,是才女哦。”后面那个“哦”字拖得悠长而抑扬顿挫,我的胃急剧地抽搐了两下,错觉地以为胃病发作。而领导随即搭过来相握的猪蹄般的肥手让我浑身一颤,我心里就开始骂,林佳,我太阳你祖宗!

沙发上一排男人的眼睛都炯炯发光,特别是盯着女人时,仿佛狼见到了羊!

李心姚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悲痛欲绝得快要倒地身亡,为了不和那一排“残花败柳”嬉闹、碰撞、摩擦,我一直踩着高跟鞋站在屏幕前佯装撕心裂肺地倾泻着心中的痛楚。

李心姚转悠了几个包间后终于准确无误地闯了进来,我正唱得双眼泛泪花。

她算是解救了我,李心姚向我打了个招呼后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中间,没有过渡就开始和人熟悉喝酒,林佳也自来熟地和她套近乎:“终于见到你了,听漫漫提了你好多次!”

其实也就刚才在门口,我提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救星李心姚成了我的灾星,死拖硬拽把我拉回沙发,还把我挤到那堆肉跟前,一个劲地配合着唱双簧让我喝,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手舞足蹈,好像我喝了她就能得到二两金子似的,整个一老鸨形象。

还好林佳厚道,往我杯子大力度加冰块,恰好在胖子引吭高歌,打量美女服务员的当口,地下工作做得十分周到。

但最终还是被李心姚给卖了,在林佳又一次趁机作弊时,她一把捉住了林佳的手,义愤填膺地训斥:“宝贝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哪有这样耍诈的?”

胖子收聚落在别人乳沟里的目光,看向我的脸,又看向林佳,两瓣肥厚的嘴唇咂巴咂巴,也很不高兴地说:“看来咱们的大才人看不上我老杨啊!”场面一时尴尬起来,林佳被抓了现行的手还没被放开,一脸难为情的笑。

朱主任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哪有啊,杨总。”他严厉地扫了林佳一眼,又未经我同意把杯子里的酒给换了,呈露巴结之态,“杨总,咱们才人可是轻易不出来的,这可是第一次啊!”

胖子“哦”了一声看我,神色顺着台阶缓和起来,眼睛居然浮动出情色的光芒,好像我是第一次那个啥一样,可横看竖看我也不像个雏儿啊。

林佳只好做了墙头草,无奈地说:“宝贝喝了吧,红酒美容。”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这要不喝,估计下不了台的不仅仅是我了,整个报社都跟着下不了台,据说这死胖子为报社作了巨大的贡献,并且还在继续贡献着!

罢了,我一咬牙,跟着仰脖子灌了下去。胖子在一旁满意地一拍大腿,“不愧是才人啊,巾帼不让须眉啊!”一番长长感叹,李心姚也跟着起哄,“姐姐就是姐姐,我就说嘛,我姐姐哪儿能作弊呢!”

因为整个状态都是唱和喝,我越唱越觉得渴,越渴喝得越多,终于小腹憋得像要随时爆炸,我起身匆匆往外跑,带门出去,经过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夹着双腿佯装高雅的样子,然后在无人的地方急促狂奔……

该死的死胖子!不懂事的李心姚!我这肾要坏掉了就拿你俩的换!

我靠在洗手台旁潇洒地抽烟,一大口一大口地,内心充溢颓靡,近处的包间传来各色吼叫,声色良莠不齐。我突然开始想方扬,想他冷酷的样子,想他温情的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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