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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任依还是有些晕晕的,但看到熟悉的地方,闻到熟悉的气息,依然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她拉着行李就往外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而安泽司只好跟在她旁边。
“安泽司,我先说好,我们家可没有豪华轿车来接你,所以一会我们坐出租车回家,我爸妈在家等着呢。”任依一边走,一边给他打预防针。
“无所谓。”安泽司没有过多的表情。
“嗯,还有,我们家也不比你的豪宅,只是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你只能屈就了。”
“嗯。”
任依满意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支支吾吾道:“呃……还有,我卧室的床很小,我们两个肯定挤不下,所以,只能委屈你打地铺了,没问题吧?”最后一句,她问得很小心。
“我可以住酒店。”虽说没有正面拒绝,但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不行!”任依马上拒绝,“这样我爸妈会怀疑的。唉,算了算了,还是我打地铺吧。”
“嗯。”
任依没有看错的话,他,是在笑吧!
回到家时,任依激动的和任爸任妈来个拥抱,“爸,妈,我可想死你们了。”
“死丫头,我们才回来几天呢。”任妈敲敲女儿的头,宠溺的笑着。
“那我也想你们。”任依继续撒娇。
还是任爸比较冷静,扯开他们,笑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阿司看着呢。”
任妈这才想起来,她的女儿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连忙拉住安泽司坐到沙发上,嘘寒问暖的。
任依撇撇嘴,也坐到沙发上,左右瞅了一下,才问道:“诶,咱们家贵妃呢?”
任爸摇摇头,“谁知道在哪藏着呢。”
话音刚落,只听见粗重的喘气声,接着便看见从沙发底下钻出一个白色的松狮。
任依激动的叫起来,又是亲又是抱的,“哎呦,我的贵妃,可想死我了,说,有没有想我。”
那被唤作贵妃的松狮吐着舌头,直往任依怀里钻,逗的任依笑声不断。
安泽司看着那一人一狗,问道:“它为什么叫贵妃?”
任依把贵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毛,说:“这学问可大了,首先,它是一条母狗;其次,我家贵妃走两步就得卧一会儿,顺便再来个回眸一笑,我都被它倾倒了;再者,你看它这吨位,也颇有贵妃的范儿,所以,就叫它贵妃喽。我家贵妃可是狗中第一流。”
任妈瞪她一眼,又对安泽司说:“阿司,你别理她,她啊,喜欢这狗都胜过喜欢她妈了。”
安泽司轻扯嘴角,“我觉得很有意思。”
任依一听来劲了,抱着贵妃坐到他旁边,“真的,要不你也抱抱,也让你享受享受皇帝的待遇,试试贵妃抱起来什么感觉。”话刚说完,任依把贵妃往他怀里一塞,拔腿就跑了。
安泽司还没反应过来,就“美人”在怀了。扔也不是,抱也不是,就那样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任妈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任爸愣是憋住了,却也憋得脸红。
这边,任依也笑的快要断气了。
一时间,空气中回荡着笑声,像是音符,编织着快乐。
这就是家的幸福吧!
安泽司也笑了。
[正文∶第二十一章你可以试试]
安泽司刚洗完澡走进屋,就看见任依在地下比划来比划去,他斜倚在门边,懒懒的问道:“你在搞什么?”
任依一边跳上跳下一边分神回答他:“没看见吗,我在收拾地铺。呼呼,搞定啦!”
还“呼呼”呢,安泽司瞥她一眼,关上房门躺到床上。由于任依以前是单独住在家里二楼的,所以也不怕任爸任妈忽然出现,就光明正大的打起了地铺。
任依“哼”了一声,熄灭灯躺在刚刚铺好的床上。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有蚊子飞来飞去的声音,还不止一只。任依又拉开灯坐了起来。
“关灯!”安泽司背对着她,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等一下,我去楼下拿蚊香过来,一会儿就关。”任依从地上爬起来,拉开门下楼。
楼下玄关处的灯还亮着,任爸任妈屋里的灯还没有关。任依走过去敲敲门,听见任妈问道:“依依吗?”
“是我,妈我进来啦。”任依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爸爸妈妈正人手一本书,坐在床上看得很仔细。走近一看,书封面上的人竟然是安泽司。
“诶?这不是安泽司,看他干嘛?”任依拿过书翻了翻,抬头问道。
任妈妈“啪”的把书敲在任依头上,恨铁不成钢的说:“上次见了安泽司的爸爸我就吓了一跳,想不到人家来头那么大,你这丫头肯定是踩了狗屎运了。这书是前几天你爸买的,我拿来看了看,你知道人家是哪里毕业的吗?”
任依摇摇头。
“剑桥大学!看到没有,剑桥大学!”任妈妈指着书中的某一处对任依恨恨道,“前几天碰见老江,听说连辰熏那孩子现在都考到巴黎大学去了……”
“妈,”任依出声打断她:“还提他干吗,他都已经结婚了。”
“你不也结婚了。”任妈妈看她一眼,叹了口气问道:“你但半夜里不睡觉跑下来干什么?”
“哦,对了,我是来问问你们家里还有电蚊香没,楼上的蚊子多的睡不着。”
任妈妈碰碰身边的任爸:“你那边的抽屉里不是还有?”
任爸点头,伸手取来递给任依。她接过来,正准备起身离开,听见任爸开口:“你姑姑明天过来看你。”
“姑姑和小政还好吧?”
任妈妈眼一瞪:“好什么好,宁方那个疯子天天跑到你姑姑单位里闹,一天到晚没个安宁。”
任依忿忿:“找警察啊。”
“找警察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们没找过?这是家务事人家才不会管。宁方家里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俩虽然离婚了这么些年,你姑姑也只能忍着他。”
任依的姑姑任芸当年嫁给了财政局局长的儿子宁方,宁方虽然长得文质彬彬,可骨子里却是个暴力的人,喝过酒就会对任芸拳打脚踢。有了儿子宁政后他变得变本加厉,任芸每天受不了都会跑到这里来。任依上高中的时候每天都会在屋里安慰哭泣的弟弟,屋外往往是宁方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咒骂。任爸爸动用关系把宁方关进去一段时间,可他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虽然同意离婚可还是日日纠缠。任芸当初为了离婚什么都没要只带了宁政出来,事到如今宁方竟然还要把宁政带走。
任依咬咬嘴唇:“爸,妈,我可以找安泽司解决一下的……”
任爸爸摇头:“不用了依依,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和阿司在这里好好玩几天吧。”
任依欲言又止,无奈之下上了楼。她悄悄关上屋子的门,蹑手蹑脚的躺下。
“你的速度还真快。”就在任依准备关掉灯的时候,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你没睡?”
“你开着灯,我睡不着。”
任依赶紧关灯,拉了拉被子躺下。她翻过身,问道:“安泽司,你是剑桥大学毕业的?”
“一开始不是。”安泽司的声音很低,在夜里听起来却很清晰。
“那是哪里的?”任依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
“清华。”
任依晃了晃。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一样的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第二天任依起了个大早,她换了身休闲服走下楼,看见坐在沙发上正在玩手机的宁政。任依猛扑过去抱住他,揉揉他的头发问道:“小政有没有想我?”
宁政今年十二岁,长得很清秀。他“嘿嘿”的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她:“姐,给你。”
“这么好,谢谢。”任依捏捏他的脸蛋。
“怎么没见姐夫?”
“你姐夫正在楼上睡觉,等会儿就下来啦。”任依笑,正好看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任芸,她高兴的摆摆手:“姑姑!”
任芸走过去拉住她:“走了半年,怎么就结婚了,也不跟大家说一声。”
任妈妈端着水果盘走过来:“这丫头一开始连我们都瞒着,要不是她公公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们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呢。对了,阿司呢?”
“姐夫还在楼上睡觉,一会儿就下来。”宁政抢着回答。
“就你话多!”任依挠他痒痒。正笑着,门口忽然传来砸门声,任芸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任芸!你给我滚出来!今天咱们的事不谈完不算结!”伴随着沉重的砸门的声,宁方的声音听起来很阴冷。
任芸拍拍宁政吓得苍白的小脸:“乖,先和姐姐回屋。”
宁政小声说道:“我不要,他又要打妈妈了。”
任依走过去抱住他,问道:“爸爸呢?”
“你爸爸出去买菜,刚走没多久。”任妈妈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沉重的金属碰撞声。任依吓了一跳:“他想干什么?”
任芸走过去准备开门,被任妈妈一把拉住:“你去干什么?”
“嫂子,我……”任芸捂着脸哭道:“我没想到他会跑到这里来,我自己出去把事情解决了。”
“哐当”一声,门锁猛地被外力打开,宁方踹开门,把手里的斧头扔到地上,冲过来冲任芸就是一巴掌:“妈的我叫你跑!”
“妈妈!”宁政冲过去抱住任芸,哭喊道。宁方踹开宁政,抓住任芸的头发猛地往墙上撞去,接着又是一巴掌,恨声道:“妈的你怎么不跑了,你有种带着儿子跑啊!”
任依抱住宁政,拉着他的胳膊:“宁方你真不是人,只会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宁方红着一双眼去推她,任依躲不及向后倒去,不料却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宁政冲过去抱住安泽司的腰哭喊道:“姐夫,姐夫你救救我妈妈!”
安泽司拍拍他的头,过去一拳把宁方撂倒在地上,他猛地踩到宁方后背,把他的两只手拧到后面。宁方猛烈的挣扎起来,任依只听到骨骼强烈扭曲的声音,接着就听宁方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我是谁?”
安泽司把他的头按在地上,发出强烈的碰撞声,他低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任依不知所措的抱着失声痛哭的宁政,安泽司扭过头冲她说:“报警。”
宁方喊道:“你他娘的敢报警试试看,看老子不搞死你!”
安泽司一巴掌打过去,他笑了笑,眼底的温度是从未有过的低:“你可以试试,再说一句,死的那个人是你。”
警察来了之后把宁方带走,任爸爸赶回来带着任妈妈和任芸一起去警察局录口供。安泽司送走警察,站在门口打电话。他不知听了什么,冷冷的笑了一声:“陈副省长,这件事如果不解决,咱们以后都别想过安稳日子。”
那边顿了顿,半晌才说:“好,我尽快解决。”
安泽司走进门的时候任依已经把宁政哄睡着了,她看见安泽司进来,轻声说道:“对不起,你刚来就让你碰见这种事。”
“没关系,我出去再买扇门换上。”安泽司走到门边换鞋,走到门外的时候听见一声低低的:“谢谢你啦。”
[正文∶第二十二章努力坚强]
安泽司走后,任依坐在沙发上轻轻拍着熟睡的宁政。
清秀的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紧皱的眉头和轻抿的嘴唇透露着与之年龄不相符的坚强。他才十二岁啊,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在爸妈怀里撒娇的吗?这都怪宁方那个混蛋!
任依恨恨的想着,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加重许多,不料把宁政弄醒了。
“姐。”宁政坐起身揉揉眼睛,声音有些嘶哑。
“嗯,姐在呢。”任依忙拍拍他的肩膀,暗骂自己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