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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小心地张望着。
“说什么？你别怕，有奶奶在，尽管说好了。”凌雪芬笑。
“奶奶，”兵兵凑近凌雪芬的耳朵，“爷爷说，只有今晚一回陪我睡觉，以后都不准，因为他爱奶奶。”
凌雪芬脸一红，摸摸孙子脸蛋：“爷爷说着玩的。”
兵兵睡下后，凌雪芬来到了书房，见林瑞祥坐在椅子上看书，她把手上的茶杯放到桌上，温柔地看他：“还习惯看书后再睡觉？”
“是你帮我养成的。”他移过一张椅子让凌雪芬坐下。
“那你一直没改吗？”
“想改，可二十多年下来，还真的难改了。”
凌雪芬看着他的脸，伸手抚着他的眉眼，幽幽地说：“那些年，你常常一个人坐在这，是不是很难过？”
“恩。”林瑞祥点点头，把她的手拿下来包裹在掌中，慢慢地说，“你不让我进房间，我只好看书消磨时光，说真的，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有时我偷偷地进到房间，坐在床沿上盯着你看，跟你说着话，说着你醒来着时我不敢说出来的话……雪芬，我一直没问过你，你有时听得见我说话吗？”
凌雪芬眼眶里慢慢盈上了一层水雾，她把头靠到他肩上：“有，听见过。”
她清楚记得自己被他架下飞机，把她送到这紫荆花园关着，可她不吃饭，他就一直端着碗站在房门口，有一回竟站了一个晚上。
那天，她很疲惫，躺到床上就睡了去，朦胧中，她感觉有一根指头从她的眉骨慢慢滑到了嘴唇，她蠕了蠕，手指就停在了她的唇齿间，随后她听到了宛若来自天际的声音：“为什么不试试？为什么不试试与我一起生活？你的肚子里有着我的生命，我们的生命融合在了一起，这说明我们有缘……雪芬，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爱你的，相信我吧。”
第二天她起床，看到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进来，他见凌雪芬看他，于是，脸上有了些笑，但怎么笑都难以掩去那抹憔悴：“饿了吧？这是我做的面，你吃吃看。”
他很瘦，眼窝都凹进去了，头发与胡子也很长，只是那眼睛还是那么精亮，看着她仍然温情脉脉。
她没说话，林瑞祥就把面条放在床柜上，轻轻地说了声：“请考虑一下肚里的宝宝。”说完，他就退出了房间。
她盯着那碗面，泪水就涌了出来，端起碗，她大口大口地吃，和着眼泪，和着心酸……
她想，那个时候，自己潜意思里已准备跟他试试了。
只是命运让他们兜了太大的圈子。
“雪芬，我该怎么让你觉得更幸福？”此时，林瑞祥握着她的手，侧过头看她，她刚刚沐浴过，头发的香味仍然是习惯用的兰花香，清新淡雅的味道，他贪婪地吸了几口，唇亲在她的头发上。
“这样就好，”凌雪芬微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靠着你的肩，与你轻轻地说着话，回忆着过去。”
“过去让你那么不快乐，还回忆它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喜欢回忆，每次都想着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光，点点滴滴，我从中慢慢体会出你的爱，你的情……重新去回味甜蜜。”她抬起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
“真吗？”
凌雪芬点头：“真！瑞祥，我是幸福的，因为回头时，还发现你在等我，在原地等我，爱与不爱，真与不真，信与不信，反正你都站在那儿……谢谢你，世上有多少人会有我这样的幸福？”
“只是……我老了。”他捋了一下鬃角，笑了笑，“有了白头发。”
凌雪芬的手指抹过他的脸，轻柔缓慢，慢慢滑下停在了他的肩头：“在我眼里，你仍然年青，现在的你已成了我的最爱！瑞祥，我爱你！”
林瑞祥一个激动，把她紧搂在怀里，声音发哽：“雪芬，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二十多年。”
“对不起。”“雪芬……”林瑞祥俯下头，湿热的唇缓缓从凌雪芬的睛窝处移下，吮住了她的唇，凌雪芬回应着他，就像前几天在酒店里，很激动地反应。
脸红了，呼吸浊重，林瑞祥的大掌在她背上亲抚着，最后扯去了她腰间的带子，凌雪芬的肌肤瞬然暴露在了空气中，她身体一颤，轻轻推开他：“今晚不行，你得陪兵兵睡。”
“在书房里吧。”林瑞祥的唇仍在她脸上流连。
“以后的日子长着……”
“我们错失了太多……”“你想着补回来？”
“能吗？能吗？”他揉着她的胸，捏着挤着，喘息着，“你保养得真好。”“……老不正经……”凌雪芬呼吸乱得说话像梦呓。
06、幸福生活—再结婚一次
林浩楠与梅瑜忙完了公事，决定要替父母举行一次隆重的婚礼，凌雪芬听后，拚命摇手不同意。
“不行，不行，我与你爸老都老了。”
梅瑜笑呵呵地说：“三十周年，一个是你们有了浩楠三十周年，一个是你们重新开始，怎么也得举办得隆重一点。”
林老太太见媳妇犹豫，就看向林瑞祥说：“瑞祥啊，你当年把雪芬找回了家，硬逼着她嫁给你，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举办，这一次，妈妈听听你的意见，你要不要给你心爱的老婆一个像样的婚礼。”
林瑞祥一笑，看向凌雪芬的眼神是深情的：“妈，我同意，儿子儿媳这么孝顺，我不想拒绝，另外，雪芬那十年跟着我，我还没见到她笑过几回，我想从今以后，我会天天让她笑的。”
梅瑜见自己的公公当着大家的面表达对凌雪芬的情感，当即就捏了捏身边林浩楠的腰，靠近他，用腹语在低低地发声：“你爸爸真好！”
林浩楠的一只手从她腰间伸过去，紧紧地箍住，同样用腹语在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凌雪芬听完林瑞祥的话就没再拒绝，只是要求不要铺张浪费，在家里举行就好。
而接下来的日子，林瑞祥便带她上街购买结婚用品，俩人还去银泰买了一对钻戒，当店员问他们是不是为结婚纪念日准备的，林瑞祥笑笑说：“是，三十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与太太再结婚一次！”
店员被他逗笑，不仅推荐了一款名贵的钻戒，还送了他们一串珍珠项链。
他们的婚礼在三月五日举行，地点就在紫荆花园，林浩楠让人在花园内搭了个礼台，树枝缠绕上了满天星，从大院门口到礼台，再到家门口全铺上了一层红地毯。
他们的新房设在了二楼，而林浩楠与梅瑜搬到了三楼，家里年前重新装璜过，眼下只是稍稍一装饰，就非常的漂亮喜庆。
兵兵看父母家人忙前忙后，又跑到爷爷的新房里，看到床头大幅的结婚照片跟父母房间里的结婚照片有些相似，新娘都穿着婚纱，新郎都穿着黑色的西服，只是爷爷的床头柜上少了洋娃娃，便喜颠颠地跑到父母房间，把床柜上的一对布娃娃拿下来，放到了爷爷的床柜上，然后又到自己房间抱过来一只大皮熊玩具放在了床中间。
婚礼的当天，凌雪芬在老父亲与弟弟凌浩的要求下回到了凌家，由林瑞祥亲自开着婚车过来迎接，那天的场面很壮观，林浩楠安排了长长的婚车队，一路放着鞭炮把母亲接回到了林家。
在大院门口，凌父把女儿的手交到了林瑞祥手上，激动地说：“祝贺你们走到了一起，从此以后，你们要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林瑞祥点头，牵着妻子的手走向了礼台，在老母亲与岳父面前完成了中式婚礼，而在戴结婚戒指之前，大家没想到，林瑞祥会单膝下跪，牵过妻子的手说：“雪芬，谢谢你让我此生实现了诺言……一辈子陪伴你走完人生！”
凌雪芬激动地当场落了泪，茹慧与兵兵在一旁使劲地拍起了手，顿时，院子里掌声雷动，礼花绽放。
林浩楠看着父母，仰起头眨眨眼，可眼角的湿润仍然让梅瑜捕捉到了，她握起他的手，叫了声：“老公。”
林浩楠搂过她，嘴在她发上亲了亲：“老婆，我们一起变老。”
“老公，结婚三十年，你也要你像爸爸一样跟我再说一遍。”
“啊？”林浩楠错愕地瞪着她，“难道你会像妈妈一样离开？”
梅瑜抡起拳头朝他胸前一拳，嗔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结婚三十年纪念日，你在房间里偷偷跟我演绎啊。”
“吓死我了。”林浩楠在她头上甩了个栗子，伴装严厉，“你要是逃了，我打断你的腿！”
“坏男！”梅瑜立刻变了脸，但唇角还是止不住笑意的流泻，“我就知道你没爸爸好嘛，竟对我这么凶！”
“你可没爸爸大度，我此生绝不放你走。”他侧过身，背着一群宾客，偷吻了一下梅瑜。
婚宴结束已是晚上十一点，林瑞祥与凌雪芬坐在床沿上，凌雪芬看着床柜上的一对可爱的布娃娃笑起来：“这是谁做的？”
“还有谁，当然是你宝贝孙子了。”林瑞祥从床上抱起熊，朝凌雪芬晃晃，“他把我们当年青人，这个小家伙。”
“呵呵，看来我们的孙子是想快点有个小弟弟小妹妹了。”
林瑞祥笑了笑，环住凌雪芬的腰：“假如时间能倒流，我会与你生十个孩子。”
凌雪芬看他，脸上娇艳如花：“当年要强的劲头为什么只靠酒？”
林瑞祥轻叹口气，状似很后悔：“是啊，总是怕伤了你，变得小心翼翼了，每次只能靠着酒劲来了才……”他不好意思地咧着嘴，难以启齿了。
凌雪芬解着他衣服的扣子，缓缓地说着：“其实，你没发觉后来你上了床，要求行欢时，我虽然不情愿，但是我的身体却无法欺骗你。”
“我那时真笨。”
林瑞祥作懊悔状，现在凌雪芬一提及，他才清晰地感受出来……有一回，他在书房看书，门开着，看着凌雪芬抱着已满一周岁的儿子从门前晃过，她苗条的身姿，雪白的大腿映入他眼帘，他心头一窒，一种无法控制的情愫激荡起来，抹了抹脸，就到柜子里拿来一瓶红酒，几下喝光，没一会儿，他的头就晕乎乎，脸红心跳，借着酒劲他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凌雪芬刚刚把儿子哄睡，看见林瑞祥虚晃着身子进来，她紧蹙了眉头：“你想干什么？”自从强暴过后，她还没让林瑞祥再碰过，对她而言，那抹阴霾深深地积压在心底无法消殒。
“雪芬，儿子都一岁了…… 我们，我们做点夫妻事吧。”林瑞祥大胆地说。
“你休想！林瑞祥，我说过，我不会跟你过夫妻生活，你锁了我的身也没用。”怕吵醒儿子，凌雪芬尽量压低声音，可是表情是冷肃无情的。
林瑞祥纠着脸，看着冷艳的妻子，心里说不出个味，转身，他想走出门，可是脚刚刚跨出房门，他突然想起与她的第一次，于是，眸色一沉，垂在身侧的掌拳捏紧了，一个转身，他扑了过去，把猝不及防的凌雪芬压倒在了床上。
就像第一回那样，他把她的睡衣撕破了，急急地蹬掉了自己的睡裤，大腿抵在了她的腿间，两手压住她乱动挣扎的手，抬起身冷霸道：“你是我妻子，你必须尽点义务。”
凌雪芬气愤之极，张口想大声骂他，可眼睛瞟到床边的婴儿床，她唯能压低声嗓骂：“混蛋林瑞祥，你害我失去了男朋友，你害我失去了欢乐，你还想着强暴我？”
林瑞祥心里一揪，疼痛无比，他闭了一下眼，随后又睁开，漆黑如墨的眼底隐着一片晶莹，声音沙哑无力：“雪芬……别这样无情……你知道，我爱你的。”
“可我不……”（爱你）
他猛地低下头，死死地攫住了她的唇，把她嘴里欲吐出来的两个字吞进了自己肚里，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