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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林浩楠的电话又来了,半个小时,他已打了三个电话。
“还没来?”
杨智叹口气,听他的意思,梅瑜肯定会过来?
一抹涩然的笑挂在嘴角,他沉声道:“你怎么知道她会来?指不定已回去了呢。”
“没有,我已打电话给王之琪了,她说,梅瑜没回酒店,那边的客人都慢慢散了。”
呃,可见他多在意。
“她……”杨智真的纳闷了,自言自语地说了声,“有什么事让她想不开?”
一句“想不开”忽然让对方挂断了电话,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声,杨智撇了一下嘴,还没五分钟呢,他突然看到眼角处闪进了一抹白色的影子,过后,那影子就朝一辆银色的宝马奔去,而那辆加长的,铺满鲜花的林肯加长车还孤单地立在一旁。
“林总!你要去哪?”杨智奔过去,拍打着林浩楠刚刚关上的车门。
而此时,从花园里也飘出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已换了红喜装的方诗茵踏着高跟鞋,扭扭歪歪,花枝乱颤地跑过来。
“楠,楠……”她叫,急切又伤心的。
林浩楠漠然地瞥了一眼奔过来的她,抬眸撩向助理,开口:“帮我应付一下,都交给你了。”
“喂……”杨智的话音未落,车子已擦过他的身朝山下车道急驰而去。
方诗茵见车扬尘而去,她伤心地停下了脚步,胸脯不停地起伏着,橙黄的路灯下,她落寞怅然,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杨智无奈地把目光从远处的车影上收回,投向方诗茵。
谁都没注意到,一棵树后有架相机对着了他们。
“你说,他去哪?”方诗茵走到杨智面前,脸上有晶亮的色泽,许是跑到出汗了。
“不清楚。”杨智无法回答,眸光躲避她的盯视。
方诗茵不满地睇着他,半晌,眼神变得有些祈求,那漂亮的脸蛋慢慢在扭曲,她抓住杨智的手臂嘶喊:“你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跟他几乎形影不离,你不只是他的助理,还是他最好的知己,他的心思你懂,他干什么你完全清楚!告诉我,他去哪?”
杨智被她一连串的话语“攻”得失却了防御能力,眼底有了些纠结,他想告诉她,林浩楠其实是被逼结婚的,这样的婚姻要来幸福吗?
他蠕动着嘴唇,但最终没说出口。
“真是他的好朋友!”方诗茵就像对着了一桩木头,颓然地松了手,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杨智跟在她后面……目前新郎逃离,也只有他这个伴郎来招呼客人了。
到了酒店,他就见方诗茵去休息室了,门关得很紧,再也没出来,杨智让两位伴娘守在门口,而自己则走向了热闹非凡,飘浮着浓郁酒香的大厅。
林父林瑞祥面带疑色地又把他拉到厅外,压低声嗓问:“浩楠怎么走了?”
杨智笑笑:“他有事出去一下。”
“什么事让他比自己的婚事更重要?”
“私事吧,我也不大清楚。”
林瑞祥俊朗的眉宇微微一拢,他想起婚礼上见到的那抹躲在树木后的紫色影子……那该是他母亲凌雪芬吧?她真的回来了?
那么,儿子是不是赶去见她?
这样一想,他的心既有了些酸涩,又有了些宽慰……儿子结婚,她能赶着回来见见他,至少算是尽了母亲的一点责任。
方诗茵的小姨余丽琼微笑着走了出来,见俩个男人站在回廊上轻声说话,遂扭腰过来挽上丈夫的手,眸光看向杨智:“你就是浩楠的得力助手杨智吧?”
杨智点点头,礼貌一笑:“是的,夫人。”
“挺帅的小伙子,”她左右看了看,很奇怪地问,“新郎官呢?”
“哦,他有事出去一下。”林瑞祥替杨智回答,轻柔地拍拍她的手,“我们进去吧,客人要招呼。”
余丽琼疑惑地眨了一下眼,还是跟着丈夫走向大厅。
杨智松了一口气,两手揉揉有点发疼的脑门,刚准备躲到一角抽支烟,刘经理端着一杯酒过来。
“杨助理,怎么一回事?我打电话梅秘书,怎么关机?她明明说,晚一点的话她会打电话过来祝贺一下林总,可现在我找林总却找不着了。”
杨智见又来了一个询问他的,心烦意乱地一拍额头,很无奈又烦躁地:“拜托,你们让我静一静。”
刘经理见状,更加地担忧了,抓住他手臂:“不行,不行,你必须给我透露一点。”
“我真的不知道。”杨智把刚准备点燃的烟掐断了,从刘经理手上拿过酒,仰头饮尽。
梅家公寓。
两对夫妇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语,他们在等周海涛能传来消息,可左等右等,他在电话里仍然是一句:“没有找到。”
他现在驾车开往N市,他想,梅瑜既然知道了一切事实,伤心透顶的她可能回N市了,极有可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先前,他去见了阿洁,阿洁一五一十地向他讲明了经过,还拿出了化验单:“海涛哥,我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大姨妈推迟了好多天,今天上午我就去医院做了化验,谁想到……谁想到我怀上了你的孩子,”她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我也不想破坏你们啊,只是这肚里的孩子是你的,我舍不得打掉……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周海涛的脑袋不停地“嗡嗡”响,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原本相信阿洁是心甘情愿地做个地下情人,没想到她以孩子为名找上了梅瑜。
俊颜顿时青红交错,想怒不敢怒,想骂不敢骂,怪不了她,自己摆脱不了任何的责任。
“你准备怎么样?”思索良久,他满面愁容的望着她,这事一暴露,他不仅让两家二老失望,极有可能会受到组织上的警告处分。
“海涛哥,我听你的。”阿洁滑下了泪水。
“听我的,那就一声不响地去打掉孩子呀。”他纠着脸,眉宇紧拧。
一听到他要她打掉孩子,阿洁身子震了震,随后她的泪水更像泛滥的洪水般,一把抱住他的腰,戚哭着:“不行啊,海涛哥,若你真的……真的不接受我肚里的孩子,那我走,我走得远远的。”
“你这是什么话?”
“反正我要这个孩子……”她哭,把他的心哭乱了。
80、不是在梦里吧(加更)
然而,周海涛牵挂着失踪的梅瑜,便烦躁地一把推开她,带着气恼吼了声:“我随你,我要去找小梅……”
他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就坐上车走了,他想,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梅瑜,向她认错,祈求她的原谅。
他欺骗了她,隐瞒了她,那是因为心里还是有她的呀,他不得不用谎言,如果他诚实地抖露出与阿洁有染,那自己在梅瑜眼里的高大光辉形象就没了,他也有男人想要征服女人的心理,他怕自己老实交代,他就失去她了。
可眼下,谎言戳穿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车速很快,他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阳光小区,打开梅瑜的公寓……一切如他们离开的样子,什么都没动,房间还开着,没有她一丝的气息。
他双肩一垮,无力地瘫倒在了沙发上,目光黯然地圈在天花板上喃喃着:“小梅,原谅我吧……小梅,你在哪啊?”
此时,人民公园的林中小道,飞跑着一抹白色矫健的身影,他头上全是汗,额前的乌发已让汗水沾湿,鼻尖亮锃锃,黑眸却幽深如潭。
一口气跑到钟楼前面,他只看到几个中年男女在那儿活动着四肢,哪里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望向远处的城市灯火,他一时茫然不解。
为什么她要逃婚?
如果没有突发事件,她不会是这样子的人啊,是什么缘故?
蓦然地,他很想知道!蓦然地,他发觉自己并不了解她,她给了他开朗可爱的一面,他却从没有探视到过她的内心世界。
而现在,他非常想!
他再一次打电话给王之琪,那边传来沙哑惶急的声音:“林总,我们没找到她,她家亲戚都很着急,我已告诉梅爸爸,你也知道了,但他让我转告你,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你不必担心,不必着急,梅瑜肯定没事。”
林浩楠听完后,顿觉这个父亲很了解他的女儿,即便他心里很着急,但他还存有一个信念……她的女儿不会脆弱,她会没事。
/5/是啊,她会没事!肯定没事!
/1/可是,她是为了什么而不订婚?
/7/“你知道原因吗?”他问。
/z/王之琪清晰道:“不知道,连周海涛也不知道。”
/小/“哦。”他心一凛,慢慢地收了线。
/说/不知道!她就像空气一样从地球上消失了?不可能,就像梅部长说的,她会没事。
/网/林浩楠继续在公园里转,凡他与她走过的地方他都转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最后,他倚在车旁,脑海里搜索着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终于,他眼眸一亮,立刻上了小车。
梅瑜坐在沙滩上,身边凌乱地散落着啤酒罐子,身后还有一只啤酒箱子,里面还放着两瓶红酒。
她的身子斜靠在箱子上,头发凌乱,眼睛毫无焦距。
天上有半轮月亮,星星很多,月光洒落,地面如披上了一层白纱,今晚的风不大,海风轻拂,海水微微泛起涟漪。
空气中有淡淡的海腥味,混和着她身边散发出来的酒香,她抬起手,刚想把一瓶红酒往嘴里倒,那手就被一只温暖结实的大掌扼住了。
随后,头顶上响起了醇厚如酒的男声:“别喝了。”
她黑瞳有了些灵动,慢悠悠,她的头转向了那个弯腰俯视着她的男人,月光下,他的五官清俊迷人,他没有笑,可眼里却满是疑惑与关切。
她恍惚,整个人像浮在空中,他像来自天边的天使,身上也是白色的。
“你是……”她点着他的鼻子,嘴咧开,“是谁啊?丘比特吗?”
林浩楠一顿,无奈地笑了笑,靠着她,他也坐到了沙滩上,拿起面前的一听啤酒晃了晃,“咚咚咚”,里面还有半听。
他先喝完,然后把那啤酒罐捏扁,挥手就扔进了不远处的海水里。
梅瑜见他做得很潇洒,迷离的眸子向上弹了弹,坐正了身姿,手肘子碰碰他,嘴里喷出了浓熏的酒气:“哎,问你那。”
林浩楠真想不到,她这次醉了后竟然不认识了自己,记得上两回,她脑海里还是有他的……看来她是伤心了,伤心了的女人易醉,脑子不清醒。
“不认识我?”似乎有点失落,黑眸深深地圈住她的脸。
梅瑜摇摇头,没一会,她又快速地点点头:“周海涛……”话音刚落,她突然像头野母狼,呲开牙齿,甩手就朝他打去,“你混蛋!你混蛋!”
林浩楠先是一怔,身子下意识地躲避她的“魔爪”。可看到清冷的月色中,她全身颤抖,泪流满面,他一下子僵直了身子,如一尊雕塑般任她打骂。
既然她想发泄,那么随她。
她边哭边骂,撒着酒疯:“你混蛋……你怎么能对不起我?我……我是真心与你订婚的,可你却背叛我……涛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与阿洁有了孩子?”
林浩楠邃眸一凝,仍然不动,黑眸忧伤又同情地望着她,领带被她扯掉了,脖子有被抓伤的刺痛,他外面的白色西服敞开着,里面的那件粉红衬衣却被梅瑜扯拉得掉了扣子。
他忍着,他看着,他听着,他还想着……心却慢慢地疼痛着。
“你犯了错明说呀,我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