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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他看着,他听着,他还想着……心却慢慢地疼痛着。
“你犯了错明说呀,我不强迫你……心里有别人,为什么要订婚?为什么要结婚?”她嘶吼,头发乱乱的,几缕秀发粘在了面颊上。
清亮的眸子浸在晶莹的泪水中,他看得清楚,那里面有痛苦,有无措,有说不出来的难受,还有隐隐的焦惶和无奈。
“你一样,我们林总也一样……”她突然说到了他,他心头一紧,眉宇微微一拢。
“他根本不想与方诗茵结婚,可方诗茵有了孩子,”她挥手,不再打他,面朝了大海,又哭又笑的,“哈哈……混蛋!笨蛋!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要犯错?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可以结婚……可我没有。”
她低着头,双肩在抖动,十指插进沙子里,泪水掉入,氤湿了一片。
“我不想怪你了……你们都与有孩子的女人结婚去吧,留下我一个人好了,”她双手一甩,沙子飞落,林浩楠闭了一下眼,耳朵里又听到了她伤心的抽泣声,“你知道吗?他是第一个亲我的……后来又亲了我,可他结婚了,我订婚了……你不知道,我也爱他的,心里一直有他,做梦都是他,涛哥哥,我不怪你了,你爱阿洁我不怪你了……呜呜呜,真的不怪,怪我自己好了,因为我心里也有个人……呜呜呜,可结果是我到最后没人爱,没人要……”
闻言,林浩楠的心跳得快速起来,震惊,激动,见她的手又去拿酒瓶子,他一把夺下,双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酒后吐真言……他相信这话没错!
双臂紧箍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他颤声轻喃:“梅梅,别哭……有我在,有我在。”
她此时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温柔的声音,疯乱的情绪稍稍有了些平缓,只是还没停止哭泣,嘴里不停地呢喃:“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我没人要……嫁不出去,没人要。”
“不会的,有人要!有人……”说着,他把她从自己的胸口里拔拉出来,看着她被泪水湿透了的俏脸,含情脉脉,“我爱你,我要你,我要……”后面的话音堵到了梅瑜嘴里。
他亲上了她,吮着她嘴里清甜,含着咸涩的泪,不只是她的,还有他的。
梅瑜晕乎乎的,她全身软绵绵,就像一个海绵宝宝,全身都能揉出水来,她闭着眼,眼角的泪水还在淌,唇让男人紧贴着,脸更加地绯红起来。
林浩楠的血液已沸腾,他热烈地吻着他,吻着她的唇,吻干她的泪,咬着她的耳垂低喃了声:“梅梅,我是浩楠……”
那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声音,磁糯的,温柔的,梅瑜已浑钝不清的脑海里自以为又在梦里,那个男人又像以前在梦里出现了。
她的双手环上了男人的腰,温润的唇扯开了迷幻般的微笑,脸上的泪痕在月色下泛出清幽的光亮。
“浩楠……浩楠……”
“梅梅,我在。”
“你每次都在我梦里。”
“不是梦,这回不是梦。”他轻柔,湿热的唇在她脖子上游移着。
“带我走……”她闭着眼,感觉整个身子都在云雾里飘着。
“好……我们走……”
81、只认她是媳妇
第二天,梅家。
“这……这是怎么回事?”梅国强看到娱乐早报上,头版版面刊登着林浩楠与方诗茵的一张巨大照片,俩人的手定格在拉扯着,男的表情绝冷,女的一副哭相,哪里有新娘夫妇的甜蜜。
梅夫人接了过来,睁着双眼细细地看着,半晌过后,她双手软下,自言自语:“是不是……他是不是去找梅瑜了?”
报纸上清楚地写着,结婚当天酒宴未结束,林浩楠就不顾新娘的苦苦哀求,甩手开车而走,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梅瑜订婚出走虽然没登上报纸,可熟悉他们的人哪不知道,一个总裁结婚之时消失,一个秘书订婚之日消失,多大的巧合啊,就像是导演导出来的。
有没有人会去猜想:他们是不是早预谋好的?
别说别人了,梅夫人怔愣过后,就紧张地抓住丈夫的手:“她爸,你快联系一下,问问梅梅是不是跟林总在一起?这俩孩子,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难怪……难怪林总喜欢到我们家来,啊呀,这女儿,她怎么能这样对不起海涛,这让我们跟亲家如何交代啊。”
她是急了,烦了,而梅国强在一时错愕过后,倒冷静了下来。
“不要断然下定梅梅对不起了海涛。”他说。
“海涛有什么错?他才从北京回来不久啊,不可能这么快与别的女孩子勾搭上的吧?”
这夫妻俩坐到了沙发上,推测辩论起来,昨晚上二老都没好好睡觉,周海涛一家子去了酒店,两家老头子的面色都不大好看,本来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订婚宴,搞得亲友们不欢而散,他们都感觉面子上挂不住。
他们是断定梅瑜有错的,而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哪里有对不住梅瑜的地方,昨晚周夫人就很不高兴地对梅夫人说了一句气话:“梅梅要是真不喜欢我们海涛,吱一声就好了呀,何必到了这个关口让我们扫了脸面呢?”
他们在北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到了这小地方,认识他们的人哪个不巴结着,恭维着,这倒好,准媳妇一句话也不留突然搞消失,这跟刮了他们耳光一样。
所以啊,这梅夫人心里对周家人很是歉疚,总觉得自己没教育好女儿,心里既牵挂梅瑜又止不住地怨责她。
“这有没有错,只有他们知道,”梅国强经过一夜的思索,仍然保持了冷静睿智,“女儿是我生养的,虽说她以前嘻嘻哈哈,没什么远大志向,可这一年多时间里,我发觉她一点点地在进步,你是母亲,女儿怎么样的品性你不知道?我们梅梅是那样不守信用的人?虽说是女儿,可我从女儿身上看到了那份义气……”他若有所思,邃眸微微眯起,缓慢地添了一句,“我想,这事情周海涛应该最清楚。”
梅夫人闻言,不由得一怔,尔后,她摇着手:“不可能,她爸,海涛不可能清楚。”
“清不清楚,把他叫来你问问!”
梅国强肃然了脸,抓起沙发旁的座机电话,打通了周海涛的手机。
周海涛正躺在酒店豪华的房间里蒙头睡觉,一看是梅国强找自己,他的心惊惶起来,惺忪的眼努力眨了两下,让自己眼明脑清些。
听完对方的话,他恭敬地回了声:“是,叔叔,我一会儿就过来。”
放下手机,他迅速地穿衣,拿着军装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穿上了便服,单位除了七天长假,还另给了他三天的休息日,这十天本来是陪梅瑜外出走走的时间,可惜,他原定的行程路线与计划全泡汤了。
昨晚一夜无眠,到天亮才睡着,正睡了两小时呢,这梅国强就把他叫醒了。
眼皮有点肿,脸色也不大好看,周夫人推开他的门时,看到儿子这副样子极其心疼。
“昨晚找梅瑜你到半夜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会?”她看到他在穿衣,禁不住问。
周海涛望着气质高贵的母亲,轻声说了句:“梅叔叔让我去他家里一趟。”
周夫人心里的怨气似乎还没消除,脸色有些黯沉,嘀咕了一句:“这事情也只是他们女儿错,哎,这十多年不见,小梅她怎么就会变得这么无礼呢?”
周海涛纠结地皱皱眉,一丝难堪倏然划过眼底,两家大人都蒙在鼓里,都把怨气撒在了梅瑜头上,他还真不是男人了。
男子汉,敢作敢当不行吗?再说他是军人!
转过身,他走到自己的母亲面前,眸光闪烁不定,吱唔了一声:“妈……有件事,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子吞吞吐吐的,有事快说!”周夫人俏丽的脸上露出既爱怜又娇嗔的神情。
“妈,这件事怪不得小梅,是我惹出来的祸!”他拧着眉,一气说完,“我跟她的同学阿洁有了男女关系,那女孩子找上了梅瑜,所以梅瑜才伤心走了。”
“啊?”周夫人当即惊得后退一步,双眼直愣愣地望着眼前高大的儿子,脸色煞白,身子慢慢地颤抖起来,好一会,她才缓和了气息,指着周海涛,难以置信地再问一句,“你,你没说假话?”
周海涛点头:“恩。”
“你?”她的脸色马上转为紫红,是那种气愤的红色,跨前一步她扬起了手,可没落到儿子的脸上,那眼眶就盈上泪水了,手当即软绵下来,“你真是造孽啊!”
“妈妈!”见母亲伤心落泪,周海涛马上扶住趔趄着身子的母亲,“妈妈,我知道错了,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我决定去梅家认错。”
周夫人又气恼又无奈地望着他,张着嘴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昨天还怪责着梅夫人呢,可一夜过去,儿子把什么都扭转了,真正难以见人的是他们自己。
“妈,你等会与爸爸好好说说,我现在要去梅叔叔那儿了。”周海涛见母亲伤心得说不了话,低垂下了头。
“怎么办?这一下子……”当军医的母亲失了往日的沉静淑雅,脸色慢慢转白,指尖也冰了,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儿子,“你说的那个阿洁……她是谁家的孩子?”
“妈,”周海涛嗫嚅,“你也见过的,就是上北京为母亲治病的那个。”
“啊?”周夫人惊得再次退后,身子靠到了沙发背上,一双漂亮的眸子瞪得绿了,很生气地点着儿子,“你……你怎么能犯这种错?”
那女孩子一看就是只媚狐,勾人心魂,难怪自己的儿子会“失足”,这一下好,她家的家世背景怎么可能与自己家相当?
梅瑜至少也算是战友家的女儿,门当户对的。
“儿子,不行啊!”她又着急地紧抓住周海涛的手臂,“你这一去啊,那与小梅的婚事真的完了,那女孩子有了身孕,可以让她去打胎,费用我们出,你们好好谈谈?”
“妈,我说过了,可她不听。”
“你,你是个男人,既然能与她上床,为什么不能搞定这件事?”周夫人冷肃了脸。
周海涛五官纠结:“妈,这事也怪不了她。”
“你就是被她这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跟你说,妈妈不会接纳她的,”她转身,毅然绝然地朝门口走,声音飘过来,“我们周家看中了梅瑜,那就认梅瑜这个媳妇,再说消息都放出去了,你别扫了我们的老脸!”
“嘭!”
关门声很响,重重地敲在周海涛的心上,他面色沉郁,心烦意乱,手指结着领带,却怎么也打不好,索性从脖子上扯下来,一把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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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小巷口。
“阿洁,你给我出来!”凌沫沫用力地敲打着一座旧式平房的大门,那气力拍在木门上,“梆梆梆”震动着人的耳膜。
阿洁的母亲开了门,她是个瘦小的女人,眼睛有点老花,头发干干得发黄,眉眼间染着一抹苍桑,她眯着眼望向沫沫:“你是沫沫吗?”
“是!”凌沫沫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了下去。
82、她又去了哪呢
“阿洁去买菜了,你先进来坐坐吧。”阿洁母亲热情道。
见到阿洁的母亲,凌沫沫再大的火气也得压下去,“我就在门口等她。”她转了个身,没有进屋。
阿洁的母亲不明事由,见凌沫沫今天过来不同往日的态度,心里很是纳闷,她搬了张椅子出来:“沫沫啊,你就先坐着,我给你拿杯饮料。”
“不了,阿姨,”凌沫沫以前过来,一直在阿洁家嘻哈随便,而眼前的妇人也把她视如亲女儿,她突然心软起来,“我不喝,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