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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优叹息,这里只不过是经济舱,提供的当然也是机场杂志,哪像头等舱,世界历史,国家政治,全球财经,她看了就头疼。
她是搞摄影的,所以一本旅游杂记很快就吸引了她的目光,长达六个小时的飞行,她准备用一半的时间睡觉,一半的时间听音乐看杂志,总之是彻底无视身边的男人。
一本杂志翻完,萧暮优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外挂液晶小电视上正在放一部国外影片,她看过多遍,兴趣缺缺。
无聊的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却忽然发觉身边已经很久没有了动静。
她转过头,看到他倚在座椅上,帽檐压得很低,像是睡着了。
萧暮优本不打算再理他,可是他的围巾什么时候散开了一角,露出衬衫领口下面的一片皮肤。
本来应该是麦色的肤色此时却是一片病态的潮红,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萧暮优伸手想去掀开他的帽子,可是指尖却在离他眉心不远处倏然停住,她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这半年来所遭受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不该同情魔鬼,他们都是天使的外表,邪恶的灵魂,用花枝招展的外貌吸引无辜的窥视者。
可是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像是十分难过的将头歪向椅子里侧,萧暮优对自己说,就这一次,她并不是关心他,他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只是不愿意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将手探到他的帽子下,覆上他的额头。
天,她差点惊叫出声。
根据她的经验,他很可能已经烧过了四十度,这种正常人已经无法承受的温度。
她匆匆的解开他的围巾,在他的脖子上,胸前都发现了大片的红疹。
她对虾有过敏反应,所以看他的症状应该是某种食物过敏。
怪不得他没有坐头等舱,一定是因为他生病所以耽误了早就订好的机票,为了尽快赶回国内,才勉为其难的乘坐这台根本没有头等舱的客机。
她没有带任何药品,只好向空姐求助,她刚要开口,嘴巴就被一只带着热度的大手捂住,叶湛倏然睁开双目,看她的眼神一点都不像病着的,目光幽深寒冷,手劲加大。
讨她欢心
她挣扎了几下,他索性一把将她按到了自己的腿上。
“如果你困了,大可以睡一觉。”
他的声音沙哑,呼吸间都带着热度,他还能完整的保持着清醒的神志,已经算是奇迹了。
睡一觉?以现在的姿势吗?
萧暮优简直要暴走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将她的头按在了那里?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男人的。。。
她的脸开始火辣辣的烫,快要胜过他了。
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她只好低声说:“你放手,我什么也不会做,你愿意烧个脑炎,肺炎,盆腔炎,我还乐得高兴。”
听到她这样说,他面色一滞,终于缓缓的松了手。
萧暮优揉着酸痛的脖子,生气的将脸别向窗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自己还好心的要帮他。
“妈妈,阿姨生气了,刚才还在跟叔叔玩捉迷藏呢。”过道那边传来幼稚的童声,小女孩的母亲急忙尴尬的捂住了女儿的嘴巴。
萧暮优的脸更红了,现在的小孩子思想也忒奇异了,有这样捉迷藏的吗?
一旁传来叶湛的咳嗽声,像是十分难受。
她不争气的再次心软,刚转过头,就被他冷冷的瞪视了回去,那眼神有警告有威胁。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病得这样严重,他不治病,却还怕人知道,看来真是脑子烧坏掉了。
她下定决心不再管他,就算他把血吐到她身上,她也会微微一笑,弹弹衣襟。
萧暮优睡了两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本国的境内,还有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冰岛了。
心情是复杂的,但是再次看到熟悉的大好河山,那些不愉快也被冲散了许多。
她想起身边还有人,急忙用纸巾擦了把睡得一塌糊涂的脸。
叶湛面前的小桌板上放了一杯热咖啡,已经被喝了一半,另一半早就凉透了。
他没有什么精神,围巾依然不离开脖子。
见她醒了,才缓缓说:“我安排了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朋友会过来接我。”
“男的女的?”他立刻警觉起来,有些审视的朝她皱眉。
她真怀疑他明明烧成那样,还哪来这样好的精神和毅力,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来自火星。
“女的,程星楠,Lyla,你应该认识的。”
她在心中暗暗的握起拳头对程星楠说对不起,关键时刻,只好拿她来当挡箭牌。
“Lyla?那个明星?”他了然似的微点了下头,以萧暮优的职业认识些明星大腕倒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他没有细问,反倒说:“看到她,给我要个签名。”
萧暮优知道,他当然不会是真的想要一个签名,他那样的人,傲风傲骨,俯晲天下,怕是谁也瞧不上的,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缓和下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极力的放低姿态逗她开心一下。
可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七天年假,又是好不容易盼来的两年一次的世界足球联赛,因为这个男人的降临,她现在正在回国内的飞机上,无论是谁,恐怕也开心不起来。
你是我的
沉默的气氛再次在两人之间弥漫,只能听到空姐甜美的用英文重复:“飞机遇到气流,会有一定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不要在过道间随意走动,我们将在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到达美丽的海滨城市冰岛。”
终于要到家了,萧暮优无限释然的呼出一口气,可是一想到身边这个男人,无限的压迫感又紧随而来,再好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飞机剧烈的颠簸了几下,她匆忙抓住了前方的座椅。
稳住了身体才发现他在看她,因为病着的原因,他的眼睛里有几条血丝,精神也不如之前,但是目光依旧犀利,像是要用眼神穿透她,再将她剥个干净,里外看个透彻。
萧暮优不习惯被他这样注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刚要转过头,就听见他用低哑的嗓音缓缓说道:“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以后不要再让我知道你还想着那个姓白的,否则,后果你知道。”
他的语气并非威胁,甚至漫不经心,可萧暮优却浑身一凛,由内心迸发的愤怒带动着指尖都颤抖起来,她将座椅抓得更紧,十指几乎扣进软软的海绵里。
她没有同他争吵,努力聚集的视线落在目光下的小桌板上,因为颠簸,上面放着的一杯橙汁也跟着摇晃,鲜黄色的液体几乎要飞溅出来。
她觉得眼中一酸,一把抓起橙汁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往桌板上一放,尽力不去想他刚才说过的话。
他除了威胁,圈套,不择手段,什么都不懂,真的什么都不懂。
飞行就是煎熬,而她终于盼到了飞机落地。
打开手机,刷刷蹦出几条短信,发件人都是程星楠。
“我到机场了,来VIP室找我。”
“冰岛的天气不错,但是也要比欧非冷,我给你带了外套”
“还没到吗?你可真是乌龟。”
原本只是一个想脱离叶湛的借口,没想到程星楠这么给力,竟然真的来接她了。
见她看着手机甜笑,叶湛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在确认发件人真的是她所说的好友时才将手机丢给她,她气得满脸通红,在他面前,她到底还有没有半点?
她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无计可施。
“明天中午出来跟我吃饭。”
他不等她表态便急匆匆的往出口走去,方涵早早的等在那里,将一件薄毛衣递给他。
等叶湛转过身,方涵才向这边望来,当他看到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的萧暮优时,心中顿时了然,原来叶少不惜抛弃身边爱将,独自飞往欧非,只为了博红颜一笑啊。
曾经温暖
不过这倒真是令他惊奇,他跟了叶少这么久,他几乎对所有女人避而远之,低调的连个绯闻都没传过。那些排队的,等号的,眺望的女人根本只能望天兴叹。
他甚至一度曾认为,他是GAY。
可是他在半年前替叶少办过一件事,那件事的主角仿佛就是一个女孩子,他当时还对她表示过一点同情。
记忆中的情景和眼前的影像重合,他心中一震,难道,她就是那个女孩?
当初,她可是被逼得很惨。
“你还要看多久?”前面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发话,毫不避讳心中的不满。
方涵急忙跟上去,“先生让您下了飞机马上回叶宅。”
“知道了。”
“叶少,您又酒精过敏了。”
他几乎气极败坏的说:“我知道了。”
萧暮优直到见他走远了才如释重负,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欢快的奔向程星楠所说的VIP等候室。
众里寻她,她总是最耀眼的那一颗。
时尚却不夸张的穿着打扮,永远走在潮流的最前线,高挑的身段,足够惊艳的容颜,随意的往那里一坐,哪怕是带着蛤蟆镜,口罩,帽子,依然不会耽误她‘星光璀璨’。
萧暮优总觉得,她和叶湛在某些地方具有雷同之处。
程星楠最先看到鬼鬼祟祟出现在门口的萧暮优,她拎起自己的背包快速向她走去。
“三十米内不要跟我说话,走在我身后偏七十度角的地方,出门后的保姆车号AA3354。”
她简短利索的吩咐,在别人看来甚至连嘴唇都没动一下,可萧暮优早就练就了一身能看懂她唇语的本事,立刻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她后面。
这一路上,避开了所有跟拍的记者,她成功的钻进了她的车子。
“想死我了,小星星。”
“我也好想你。”
两姐妹来了一个大大的无缝隙的拥抱,又捏又掐疯闹了好半天。
程星楠摘掉全部武装,露出一张素颜却美得惊天动地的脸。
她用手指戳戳萧暮优:“怎么瘦了?没睡好?”
有那个恶魔在,能睡好才怪。
“想你想的呗。”她嘿嘿的笑着。
程星楠切了一声,将外套递给她:“穿上,这边气温低。”
萧暮优欢快的接过来,碰到她有些微凉的手心,再看到她在明显掩饰疲惫的笑容,心中不免一酸。
认识程星楠的那一年,她还不过是个跑新闻的小娱记,每天抱着相机奔波在机场、酒店、住宅、发布会之间,为了一条新闻,可以在人家的大门口蹲上一天一夜,只带一瓶水一袋饼干。
她还记得那天,外面大雨倾盆,不知道是谁放的消息,说是刚刚在电影节上获奖的程星楠会搭乘傍晚的飞机抵达冰岛。
她早早的去机场守着,除了她,各大报社,杂志社的记者也黑压压的挤满了出口。
让你依靠
可是一直等到那趟飞机落地,众人也没有寻到程星楠的半点影子。
萧暮优急着去卫生间,只好让出了自己的有利地位,她一路小跑,生怕就这一会的工夫错过了什么重大新闻。
去卫生间的路上有一条窄窄的走廊,是机场用来储存临时物品的地方,一块醒目的黄色标识牌上写着:闲人免进。
可能是站了一天有点幻听,她总觉得那里面有怪怪的声音,前进的脚步不免又退了回来。
侧耳听了好一会儿,记者的天性让她端着相机悄悄的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声音原来是一个人的哭声。
听到渐近的脚步,那人有些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如水雾般的大眼睛,精巧的妆容,竟然是大家都在翘首祈盼的大明星程星楠。
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抬起相机快速照了两张照片。
在闪光灯下,她迅速的遮住了眼睛,萧暮优这才发现,她的手里握着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