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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我其实…”
池白浩这次一下子就抬了头,但是,但是他干嘛用陌生茫然又专注彬彬有礼的眼神看我,还问了句不该出现的——“您是谁”?
您?池白浩你真真是折煞我了!
我头大我无助于是我决定坦白,报上真名争取宽大处理——“我是、我是钱……”
就在此时,我像敏锐的柯南弟弟一样,一道闪电忽地划过漆黑的背景,照亮了我那混沌不堪的脑子。我想起了初次见面时我并没有告诉他真名的原因,因为、因为他是就那个黑社会老大的孙子!!看池白浩一副想要雪耻的样子,我是怎么着都不能把我那小老百姓纯良无害的名字报上去给他迫害的。而且,他既然能够用“您是谁?”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装逼,我难道就不能吗?于是,我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呃…我就是个路人甲。”
“陆仁贾?”他眉头一挑,反问我。
“呵呵,是我、是我。”我应道。
“啪”
他丢下笔,就那么盯着我看,那眼神里的东西让我突然就很想一口承认自己是钱四宝不是钱多多也不是陆仁贾了。
见我半天不吭声,他开口
“那好,路人甲同志,你为什么站在我的办公室里?”那个“我”字听起来不知为什么似乎咬得格外用力。而且,他的表情让我心一惊,那是我从没有看见过的,也可以说是对着我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好像面具一样的商用表情。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我干笑,随后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呐!我就是闲逛到这突然觉得你这空调蛮好用就进来吹吹风的,嘿嘿,你忙你忙,忽视我无视我就行,不用特地招呼我了。”
对面的他沉默了一刻,然后微笑地问我,“还想继续吹?”
我看他笑了我就松懈了。
“不用了不用了。您忙着忙着啊,我就不打扰了。”说罢脚步准备就往门那边窜!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不客气。”说罢,还在我背后凉凉地补充了一句,“今天不打扰,以后也不用过来打扰了。”
我立马就石化僵硬了,同手同脚地立在原地半天动弹不得。
血溅写字楼还是永远见不到池白浩,哪个下场更惨些?谁不知道池白浩是我生命的食粮没有了他我就得饿死晕死相思至死,血溅写字楼还能让我死得痛快些至少是死在心爱人的手下,难保他过年过节的不会到那小坟头去默哀致辞敬礼悲催地怀念我一下。
考虑至此,我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然后脖子向后一仰,半是明媚半是忧伤地对他说,“既是如此,那你就忘了我吧!”我咔咔咔地扭了扭头,最后看了眼听到我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的池白浩,捂嘴飞泪而出。
眼泪砸在地上,开出了一朵璀璨的莲花。
池白浩,我会永远记得,你那栩栩如生的样貌的!
正文 Part 10
我啃着胡萝卜站在公司里陶乐美图便宜买来的那砣减肥秤上,眼睁睁地看着指针摇晃了半天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蹦哒。
又掉了三公斤了。
有三天了吧?池白浩说到做到。这三天无论我怎么钻电梯怎么蹭食堂怎么往池白浩的办公楼层里溜我就是不如以前那样狗屎运地能够碰到他。而且,这三天下来我不仅茶不思饭不香地辗转难眠,更是因为那次吹了好久的空调风,把自己给折腾感冒了。当我顶着满身的感冒细菌喷嚏不断地跑到单位上班时,竟然没有人称赞我钢铁般的意志!他们补妆的补妆打游戏的打游戏训人的训人,我,作为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小半个新人,就这么被义不容辞地给忽视了。
现在,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脸贴在办公桌上用来降温, 太TMD难受了。大概是我心寒连带着我散发出的一股幽怨的气场,终于有人来关切我了。
我发现我这人有及其奇怪的体质,这人,要么一个不来,这一来还就三儿!
“四宝啊你脸怎么用了什么面膜效果这么好?不仅死白死白的还红光满面?”这是来自前台陶乐美极具砖业素质的问候,一上来就从化妆品的角度考量我。
“过期面膜——”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气无力地回应她。
过一会儿
“阿宝啊,我都还没要你给我向王叔买臭豆腐呢你怎么就出师未捷身先软了呢?来来来,我买了点臭豆腐给你提提气,吃吧吃吧,不要同我客气。”这是臭豆腐爱好者阿达同志发自肺腑的关怀,竟然舍得掏出自己亲手买的臭豆腐同我分享,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没空感天动地。
“您自个儿吃——”我别过头,那销魂的味道哦在我的嗅觉里萦回实在令人作恶。好意归好意,俺惧怕那个味道!况且我真的实在是没有胃口。
“钱四宝你又在偷吃臭豆腐了?!”我别回头,看李姐儿双手叉腰肌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在办公室吃这玩意儿,搞得到处臭哄哄的你不听,下次再犯小心我扣你奖金!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劲…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她体贴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
我刚想要说个吱个声廖表一下我对领导问候的重视呢,她就提起被阿达偷偷放在我桌子上的臭豆腐袋子,“真是的,身体不舒服还嘴馋这玩意儿,这东西充公了,阿达你拿去吧。”
我的脸贴在桌面上,皱眉眯眼。瞧瞧,瞧瞧,阿达平时就是用这招阴我的。
隐藏在我身边披着地球人外衣的火星人呐,在我面前你们就不能显现一下你们正常人的一面麽?
好想捶地痛哭!
但是我连捶地痛哭的劲儿都没有了,迷迷糊糊间听到的是李姐的熟悉的声音。
“小陶,你把空调关小点——”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快给老娘接电话、快给老娘接电话!”
突然,手机铃大作,传来了叫铃声。我畏畏缩缩地接起了电话,“钱四宝,你们李姐刚电话我了。我要到了车,停在楼下,你现在快收拾一下,送你回家去!”
“……”还没等我说一句话,周爽已经风风火火地挂上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发呆呢,李姐就抽走我的电话,“还发什么呆?快收拾收拾回家休息去。”
我掩饰住内心的狂喜,不安又客套地看看她,“大家都这么忙,我还请假,说不过去的。”
“你的意思是,不要回去?”
客套客套李姐我只是客套啊!
我一狠心,开口就道,“李姐,这假就从我年假里扣吧。”李姐扬起手,看样子准备拍我的脑袋,但手扬到半路就放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烧糊涂了吧?来公司不到半年的,哪儿来的什么年假?”
我忘了还有这层呢,急忙拖住李姐替我收拾的手,“那啥,我现在很好很有精力的,不用回去不用回去了。”说句心里话,我这小工薪阶层的,对全勤奖可是抱有必拿下的决心的。我都坚持小半年了不能在这关口破功啊。
陶乐美和阿达也围了过来,一个一个地劝我赶紧回家。
我悲愤地侧脸怒吼,“不行!公司怎么可以少了我!”
结果李姐陶乐美还有阿达齐声吼我,“你一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公司缺你也照样能行,还不赶快给我回家!”
我悲催了,接过李姐递过来的我的小手提包,捂面逃走。
李姐在后头喊,“给你算带薪请假,好好给我养病”
李姐哟,平常不随便关心人,随便关心起来,感动死人喏!那一刻,我感动得,差那么点就被高跟鞋绊了一跤。
我拎着包包,尽量坚持走直线路线地踩到了写字楼楼下。嘿!周爽义气着呢,果然一辆黑黢黢看上去就很高级的轿车停在了门口。我扶着有点眼花的脑袋,走过去打开侧门就坐了进去。
“诶我就不多说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话一说完我直接往后一靠闭眼假寐。
结果假寐半天了也不见周爽发动汽车,“周爽你是不是太久没开车找不着油门在哪儿了呢?”
我准备鄙视一把这个当初考了驾照就在我面前炫的家伙,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而且,竟然是个男人。不对,应该是还没完全脱掉男生气质的男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嘴角朝左边勾起,就这么定定地看我。我惊恐了,这么张勾人的脸看着我那简直就是谋杀我燃烧的小心脏啊!多看一眼都会勾出火花乱窜的。于是我扭头就准备扯掉身上的安全带赶紧下车,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了麽?
“去哪?”
他转正头,目光朝前,手抄在方向盘上问我。
“……”我扭头朝空无一人的车后座看看。他是在对我说话吧?应该是对我说话吧?
“你去哪儿?”俊男带点好笑的表情看我。
原来周爽不仅叫了车连司机都给我备好了。我放心了,冲司机璀然一笑,“叉叉路叉叉小区。”
俊男点点头,启动了车子。我偷偷地瞄着这个开车的俊男,心里替他惋惜,多靓的一人呢,竟然只是个小开(此处专指替别人开车的小司机)。
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旁边坐着个魅力因子随处飘散的帅哥,我后悔了。我当初就该坐后座上去。不过我还病着呢,装睡算了。
于是一路假打鼾一路密切关注帅哥表情。
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
“谢谢你了啊师傅。来,这给你。”我低头拉开手提包,从高档消费要给小费的,何况是这么个帅得掉渣的极品司机?为了不叫帅哥留下心灵阴影,我忍痛从里边掏出张绿色的票子递到了他眼前。
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噗嗤笑了出来。上帝啊,原谅我此刻的辞穷吧!我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修饰这冒出来的华丽丽的哧笑。然后他推回我的手,微笑地说,“不用。”
不用?那怎么行?我不能白用帅哥啊!我还是坚持要把钱给他。
他修长的手包住了我不断往他方向延伸的手,开口道,“我认识你,钱多多。”
“哈啊?”我那拿着票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竟然有这等天人认识我,而我竟然不知道?真是罪过啊罪过!
他继续微笑地看我,“不要叫我师傅,我叫苏秦。”
“苏秦?”我心里子大喝,哪路神仙?报上名来!!
“还有,你的舞,跳得不错。”他拨了拨一撮挡在额前的头发,露出了深邃眉眼,似笑非笑地看了我眼,“宴会上,我见识过。”
正文 Part 11
我谦虚,“哪里哪里,我只是随意跳跳而已。别人都说我跳不好的。”
“随意跳跳?”他扬起了左边的嘴唇,“能够跳到那样的境界,还敢说是随意跳跳?那些人不懂得欣赏。”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用痛心疾首的语气指责我的舞技,用赞赏的目光看那些敢于跳出来批评指责我的人。而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愿意用赞赏的目光衡量我的舞姿用痛心疾首的话责备那些不识好歹的人类。
于是我活色生鲜了,鸡冻地掏出爪子,从方向盘上扯下他那纤纤玉手,握住,“识货啊您,您那金玉良言简直是价值连城举世无价,为了表示感激,我就不把钱给您了,免得侮辱了您这百年难见千年难求的赞美!”
这位帅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手里那张从他那里硬攥出的那张皱巴巴的票子,眼眸突然一亮,抬起头皱眉看我,定定地说,“难道,那天跳舞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一下子就静止了,保持三尺距离地淡视他,“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扭得群魔乱舞敌我难分麽?”
“你…”他的头完全扭过来对着我了,水汪汪的眸子似曾相识,“那晚真不是被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