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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南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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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原因,她耽误了一会儿才去宋北良的房间。护工刚走,宋北良闲适的靠在床上,正在看报纸,问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白茶看了他一眼,突然很有怨念,她说:“我心情很差。”

宋北良说:“那。。。要不要我给你念个笑话?”

“笑话?”白茶挑了挑眉头,宋北良指了指报纸:“这个上面的。”

白茶凑过去,过了半分钟,她哈哈大笑,直到把肚子笑疼。白茶疼的直吸气,宋北良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

白茶咬牙切齿:“都怪你,让我看什么笑话。”

生理期的疼痛与别样的疼痛不一样,是一种纠结寒冷的疼痛,使人不由自主的靠向温暖。白茶忽然伸手掀开了宋北良的被子,脱了鞋就钻进去。

宋北良目瞪口呆,白茶把被子往上拽拽,直叹气:“唔,你被子里真的好暖。”

“白茶,你,你。。。”宋北良不知该说什么。

白茶抬起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宋北良:“北良哥,你不要赶我走,我肚子疼。”

“肚子疼?”

白茶脸上泛着红晕,宋北良很快反应过来,他也变得窘迫,连忙咳嗽了一下掩饰:“哦,既然这样,那你躺在这里好了。”

他们头碰头的躺着,宋北良才发现白茶手脚冰冷,便伸手握住了白茶的手,白茶想了想,拽过宋北良的手,搭在她的肚子上。绵绵暖意渗入肌肤里,疼痛缓解的一刹那,白茶几乎要哭泣:“太舒服了。”

宋北良不敢动,白茶在被子里拱了拱,没多久就睡着了。

宋北良看着白茶近在咫尺的甜美睡颜,忽然想起曾经看见过的一首诗:传说中有一种荆棘鸟,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界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她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歌喉。这是一曲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

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白茶一觉睡到中午,吃完午饭,她站在窗口望着下面的花园,那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白茶转头对宋北良说:“外面的阳光很好。”

宋北良说:“要不,你带我去下面转转?”

白茶说:“可以吗?”

“坐轮椅好了。”宋北良伸手摁铃,“我叫护工来。”

白茶看向房间角落的轮椅,用力咬着下唇,宋北良说:“没关系,反正也是要习惯的。”

宋北良在护工的帮助下吃力的坐上轮椅,白茶在一旁搭不上手,她觉得抑郁又烦躁,外面的阳光似乎也不那么明亮了。

一直到白茶推着宋北良进电梯,宋北良看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说:“我大概是一辈子都离不开轮椅了。”

白茶觉得黯然,原来宋北良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不在乎,她说:“没关系啊,反正我陪着你。”

宋北良不说话,白茶等了等,又开口说:“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比一个人要容易很多。就像我,我每个月,嗯,那个,都会很疼,原来都是一个人抗着。你看,今天,有你在我旁边,我就没那么疼了。”

宋北良笑了笑:“你的,嗯,那个,其实一个热水袋就可以了。”

白茶说:“不一样,不一样的,有热水袋只是身体不冷,但你在我旁边,不光是身体,连心都不会冷了,就是,从里到外,都暖。”

白茶说的断断续续,这样不连贯的安慰,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她嗫嚅:“这个,我不会安慰人。”

宋北良说:“我觉得好受多了。”

在伤痛的时候,对的人比对的话有用。

花园里果然阳光灿烂,偶有微风轻拂,景色十分怡人。白茶坐在草地上,靠在宋北良的右腿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ipod,对宋北良说:“我哥给我买了个新的,要不要一起听音乐?”宋北良说:“你自己听吧。”

白茶听了一会儿,拿起一只耳机戴到宋北良耳朵里,宋北良抬手推拒:“我真不听,太闹。”

“不闹。”白茶说:“你听听。不是说,戴上耳机,调大音量,整个世界都属于自己么?我们现在一人一只耳机,调大音量,这个世界就是属于我们俩,多好。”

宋北良笑:“什么歪理。”

白茶说:“戴上嘛。”

Ipod里正在放一首王菲的老歌,“。。。有一个人曾让我知道,寄生于世上原是那么好,他的一双臂弯,令我没苦恼,他使我自豪。。。”

白茶蓦然之间生出感触,她决定再也不要在宋北良面前掉眼泪,她要多多的笑,他要承受的那些痛苦,她帮不了他,她只有让自己不成为他的痛苦,她要不离不弃的陪着他,温暖他。

白茶回头粲然一笑:“怎么样,不闹吧?”

宋北良微微失神,在这样美丽的花园里,有最灿烂的阳光,最温柔的微风,他竟然会惶恐,他觉得一切都美好的几乎不真实。

一个念头转过,他已经问出了口:“白茶,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爱上我。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不是陪着我,而是做我的女朋友。

虽然,前路难定,但你仍然是那个我最想牵着手走下去的人。

鸟儿胸前带着荆棘,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其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在那荆棘刺进的一瞬,她没有意识到死之将临。

但是,当我们把荆棘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有时候,我们心甘情愿为生命中一些东西承受痛苦。我们不能预知未来,却仍然沉湎于对未来的美好想象,在最初放任自己爱上的那一时刻,我们没有想过,也许,我们的伤口会在时光里幸福的愈合,也许,我们的伤口会在流年中无声的溃烂。

在那一刻,宋北良看着眼前不可置信到拼命点头的白茶,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他的执着追求,他的深痛巨创已经换来了最动听的歌声。

在那一刻,宋南燊翻看床头的那本《纳兰词签注》,他想,他做的是对的,如果他要用十分的力气去占有,那么他现在已经用了万分的力气去放手,再然后,也许这一生他耗尽力气也不能遗忘。在她的生命里,有他这样一个人,她没有道理不幸福。

爱是带刺的荆棘,我们却仍然愿意将它扎进我们的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两段荆棘鸟的文字分别节选自《荆棘鸟》的开场白和结束语。

等你陪我看细水长流(上)

盛夏的时候,医生安排宋北良做了第三次手术。

手术前,医生向宋北良和白茶说了很多关于伤情,关于手术和关于术后恢复的事。期间穿插了太多术语,白茶听的懵懵懂懂,只是大概听明白了,这次手术非常重要,因为要进行细处的修补,未来能恢复成什么样,这次手术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让白茶惊奇又佩服的是宋北良和医生的交流,那些古怪的术语他都懂,甚至还能提出听起来很专业的问题。

医生走后,白茶毫不犹豫的提出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对这些,呃,小蝶形骨片,旋转移位,什么的,好像都很清楚?”

宋北良说:“我查了资料。”

“什么时候?”

“每天写完电邮之后。”宋北良说:“我都会上网查一下有关的资料。”

宋北良打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文档,里面有好几排PDF文档,白茶看见书名都是《创伤骨科学》、《实用骨科手术》之类,她甚至看见一本原文的《骨科技巧》。

她对自己每日里除了照顾宋北良之外的无所事事感到脸红,但也有些不服气:“你这是想去修医科吗?为什么我会比你差这么多?”

宋北良好笑:“你比我差,是吗?”

白茶说:“我是绝对不会承认B大比不上T大的,所以我想这个大概是个人原因。”

“白茶,难道你忘了我曾经给你做过好几年老师。”宋北良笑眯眯的说。

“真的呢,宋老师。”白茶搂住宋北良的脖子:“我们岂不是师生恋?”

宋北良顺势吻住白茶的嘴唇,喃喃的说:“那我真是幸运,唔,有这么漂亮的女学生。”

虽然白茶竭力不想在宋北良面前表现的忧心忡忡,但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很紧张,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全是最坏的预测。越是临近手术,她的睡眠越差,最后几乎整夜都睡不着。

手术前两天的一个下午,白茶靠在窗边削苹果,刚想打呵欠,刀刃不知怎么从苹果皮上斜斜的划过去,她感到刀刃的冰凉和尖锐深深的切入皮肤,只几秒钟的时间,血便顺着手指流淌下来。

白茶怔怔的看着鲜血染红了苹果,直到听见宋北良急切的喊她,她才反应过来,转头便看到宋北良用右腿支撑整个身体,吃力的靠在墙上,他眼中满是焦急,他很想过来,不远的距离,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原处。

宋北良晃了晃,扶着墙坐回床沿,他闭上眼,不想让白茶看见他眼底的难堪与失落。

白茶丢下苹果,跑到宋北良的身边,搀住他:“你下床干嘛?”

宋北良的额头上有汗,他推开她:“你的伤口去处理一下。”

白茶出病房找到护士简单包扎了一下,回到病房时,宋北良靠在床头,语气淡淡的:“白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茶觉得手指上的伤口刹那疼痛起来,她说:“好。”

出了病房,白茶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原来这段时间几乎整天整天的待在宋北良身边,已经成了习惯。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白茶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手袋翻了翻,又打开钱包数数里面的现金。她拎起手袋走出房门,关上门时,小护士跟她打招呼:“白小姐,要出去吗?”

“是啊。”白茶说,“出去走走。”

白茶离开医院,她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她走到医院门口的公共汽车站,仰着头在站牌下。明媚的阳光里,白茶正正反反的看着涂着白漆的站牌,那上面的地名都很陌生。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准备坐公交车时,她也是这样站在站牌下,那个时候她要去找宋南燊,她觉得搭上任何一辆公交车,不管车上多拥挤,不管车是往哪个方向开,只要她想,总能找到宋南燊。

最后,还是宋北良带着她去找到宋南燊。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她觉得又幸福又遗憾。

白茶正发呆时,远处开过来一辆车,她仔细瞧了瞧车前的数字,售票员从车窗里钻出来大声吆喝:“去民大,去民大。”

白茶想也没想就上了车,不是上下班高峰时间,车上很空。白茶买了票就找了后排的位置坐下,炎热的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售票员跟司机大声的聊着天,白茶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直到售票员大声的喊:“民大到了,民大到了。”

白茶一惊,站起身匆忙从后门下了车。

民大是顾爽的学校,白茶看了看时间,顾爽应该还在上课。她一个人沿着校门口的商业街逛过去,盛夏的午后,正是最热的时间,逛了一会儿,她不得已找到一家冰饮店。

凉沁沁的柠檬茶滋润着干渴的喉咙,白茶突然觉得心里压抑而灼烧的焦躁被冰饮浇灭了一些。她掏出手机给顾爽打过去,顾爽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白茶?”

“你在上课吗?”白茶问。

“没有,在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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