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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白茶说很好,宋北良只有鼓起勇气说:“白茶,等我考上大学以后我来帮你辅导功课吧。”
“不要!”白茶断然拒绝,语气不恶劣却有些冷:“我只要南燊哥。”
宋北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蠢的人,他眼睁睁的看着白茶转头离开,又混入人流,眨眼间已看不到了。
过了几周,天气已经转凉,宋南燊有天晚上忽然打电话来问白茶,周日的时间能不能调整到周六。白茶自然是无所谓的,能提前一点见到宋南燊,当然更好了。
周六下午宋南燊照常给白茶辅导功课,中途休息时,白茶问:“南燊哥,你明天学校里有事啊?”
宋南燊随意说了句:“哦,不是学校里的事。”
白茶的好奇被调动起来:“那是家里的事?”
宋南燊看了眼小女孩,她脸上只有单纯的好奇,他也就解释了:“我跟同学约了看电影。”
“那是男还是女?”
宋南燊被追问的很是哭笑不得,偏白茶眼睛忽闪忽闪的,一派纯真善良的小模样,让人不忍拒绝。
“白茶,小小年纪管这么多干嘛?”
白茶心里警铃大作,一定是个女生,还有别的人觊觎她的南燊哥?她觉得有一把火烧在胸口,但面上仍笑眯眯的:“什么电影啊?南燊哥,带上我呗。”
“是部香港引进片,不适合小孩子看,再说在我们学校那边,离家太远,不安全。”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白茶撅了撅嘴以示不满,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宋南燊见白茶没有纠缠这个话题,松了口气,摸摸白茶的头顶:“好,好,不是小孩子。”
周日中午一吃完饭,白茶背着随身的小包对白夫人说:“奶奶,我去找小楠玩。”白夫人交待了几句,白茶说:“知道了,我会早点回来。”
出门时,白君守一头大汗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见白茶奇怪的问了声:“小妹,你下午不是要辅导功课吗?这是去哪里?”
白茶丢下句“找小楠玩”就匆匆跑掉了。
走在大院的路上,白茶盘算着钱包里的钱大概是够坐两次公交车的,就是不知道够不够看一次电影,不过不要紧,等看到宋南燊,看不看的成电影都不要紧。。。
“白茶!”
白茶抬头,宋北良站在前面的路中间看着她,她有些莫名的心虚,勉强撑出笑容:“北良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要去哪里?”
白茶又拿出那个借口:“我准备去找小楠玩。”
宋北良挠挠头:“这是出大院的路,小楠家不是在西边吗?”
“哦,哦。”白茶慌了神:“我准备和小楠出去玩。”
“你一个人?白君守知道吗?”
“他们都知道的,哦,我同学还等着我,我先走了。”白茶朝宋北良挥挥手:“北良哥,再见。”
宋北良还没放下手,白茶已经一溜烟的迅速走了。
大院周围没有通公交车,出了大院还要走一条寂静的长路才能看见街道边的公交站。白茶到公交车站时刚好有辆车开走,她没坐过公交,找了一圈,见到有人立在站牌下指指点点。白茶也到站牌下,白底红字的站牌上只标注了两趟车,模糊的字迹里没有一趟车的车站有B大。
已经有人注意到这个衣装洋气眉目漂亮得耀眼的小女孩了,白茶却不自知的仍然围着站牌正正反反的看。
忽然有只手拉住白茶,她悚然一惊,宋北良正挑着眉看她:“白茶,你到底要去哪里?”
“呼——吓死我了。”白茶拍着胸口,念头转了转,干脆大方的说:“北良哥,你来的正好,我要到B大去,你一定知道坐哪趟车吧?”
宋北良隐隐已经知道白茶的打算了,却仍问道:“去B大干嘛?”
“找南燊哥啊。”
“找我哥干嘛?”宋北良眼底压着阴霾,语气也变差了。
白茶不明白宋北良为什么突然生气,加上刚才被站牌弄得不爽,不由态度也跟着恶劣了:“北良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去B大?”
“那你告诉我找我哥干嘛?”
“不要你管!”白茶气哼哼的:“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随便上个车找人问。”
有一辆电车远远的开过来,站台上的人走到车道里,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白茶也跟着下到车道,车停在跟前,所有人一拥而上,白茶还来不及反应,车门口已经乌泱泱挤作一团了。白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却仍挪着步子往人堆里去。
还没走近,白茶又被拉住,眼看着人群一点点挤进了电车里,白茶又气又急,挣扎起来:“你干嘛?放手!”
宋北良黑着脸一言不发,手像钳子一样牢牢攥着白茶纤细的的胳膊,白茶挣脱不得,只好用另一只手不断推搡宋北良。
虽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车门,但仍然间或有人的目光往这边扫,宋北良干脆一伸手把白茶捞到身边紧紧锁住,白茶简直要气疯了,无奈力气实在敌不过比她高出太多的宋北良。
直到电车装了满满登登的人吭哧吭哧离开时,宋北良才放开白茶。白茶看着再次远去的电车,欲哭无泪,只有瞪着让她错过车的罪魁祸首:“宋北良,你想干嘛?”
“哼。”宋北良听白茶叫自己名字,知道她是气急了,冷笑道:“白君窈,你看看刚才那个架势,首先,你上得去车吗?其次,你就算上去了难道能一直被挤到B大去?”
白茶回想起刚才沙丁鱼罐头一样的电车,她黯然了一瞬,终于缓和了态度:“哦,我也没想到公交车是这个样子。不过没关系的,挤着去B大也没关系的。”
这样义无反顾的白茶让宋北良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算了,我帮你吧。”
坐在小张开的轿车里,宋北良觉得自己自从遇到白茶以后,智商一直在走低,原来周一操场上那个自己还不是全世界最蠢的。
白茶说不能让家里知道,宋北良就叫自家的车,还对小张说是自己要车去看B大的宋南燊。白茶说特别要瞒着白君守,宋北良就说绝不会朝白君守透露半个字。最重要的是,白茶说要找宋南燊,宋北良竟真的带她去找!白茶说什么,宋北良都应下了,不知不觉间,他蠢了一次又一次。
宋北良懊恼,蹙着眉靠着车椅背闭眼休息。有细细的风从车窗缝隙透进来,白茶软软的声音响起:“北良哥,你知不知道B大附近有什么电影院?”
宋北良猛的睁开眼,凝视着白茶,缓缓说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宋北良的话没头没脑,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白茶在他的目光下生出些怯弱,挺了挺脊背:“我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宋北良看了白茶半晌,忽然讽刺的一笑:“你知道我哥跟谁一起看电影么?”
“是个女的。”白茶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的。”
宋北良又闭上眼,缓了一阵,又淡淡的开口:“那你知道男的和女的去电影院看电影是什么意思么?”
白茶被宋北良时冷时热的态度激得有一丝羞愤:“我当然知道了!”
“哼,小孩子也知道?”
“你也不大,你还在上高中,我奶奶说了,上大学之前的都是小孩子!”
这句话是白夫人为了不让白君守在高中谈恋爱说给他听的,无意中入了白茶的耳朵,现在用上倒是正好。
“你——!”宋北良要奋起反驳,看见白茶的小脸又失了兴趣:“算了,我何必跟个小丫头计较?”
说完转过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真的不再搭理白茶。
白茶偷偷瞄了瞄宋北良,还没开口,就听到宋北良瓮声瓮气的说:“我好人做到底,我哥和人约的是B大旁边的新华影院。”
白茶知道了电影院的名字,放下心来,兴致勃勃的打望起窗外的景色。
准备坐公交车之前的白茶从来没注意车子里居然能装那么多人,第一次来到电影院的白茶也不知道原来电影院和大院里的放映室是不一样的,大院里有个放映室每天晚上都播不同的片子,可电影院居然是每天不同的时间循环着播不同的片子。
她只隐约记得宋南燊说是一部香港电影,宋北良只是前一天晚上听宋南燊提起要去新华影院看电影,至于看哪部电影,几点钟看,他和白茶一样一无所知。
宋北良到售票窗口打听之下,当天只有小放映厅有一部叫《人在纽约》的香港引进片放映,放映时间是下午三点一场,晚上七点一场。
离三点还早,白茶良心发现,犹豫着说:“北良哥,你下午还有事没?要不你先回去吧。”
“怎么,求我办完事又要把我赶走了?”
白茶被噎得半死,难得为别人考虑竟然是这个后果,不由得没好气:“我是为你好,随便你留还是走。”
宋北良倒笑起来:“我还担心你被人拐走呢。”
白茶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两人在电影院外站了一会儿,宋北良朝不远处的花坛指了指:“白茶,我们过去坐坐吧。”
“不要。”白茶嫌弃的看了眼花坛:“脏。”
“不去算了。”宋北良作势要往花坛走,眼见着白茶毫无反应,只好又讪讪的回来。
又站了一会儿,饶是宋北良经常打球踢球也觉得腿脚酸乏,白茶还是站得笔直,只是额角覆了一层细细的汗。
宋北良暗暗叹了叹,拉着白茶走到花坛边,把自己身上穿的外套垫在方石上:“公主,这下可以坐了吧?”
白茶看着宋北良洗得干干净净的校服外套,勉为其难的坐下。宋北良松了口气,一下坐在白茶身边,白茶从小包里摸出块手帕:“北良哥,你拿这个垫一下。”
宋北良学着白茶的样子,也嫌弃的看了看压着精致小花边的手帕:“不要。”
从宋南燊答应她去看《人在纽约》开始,有好几天赵小忆都是处在恍惚里,不过她的理智还是告诉她,这是宋南燊被她缠得实在没有办法,勉为其难答应下来的。
知情的舍友没有不说她傻的,宋南燊是什么人?那样的家世,那样的人品,距离远到让人都生不出遐想,就像天上的月亮,哪怕你一时觉得他近在眼前,其实却是倒映在水里呢,可千万别做一只捞月的傻猴子。
赵小忆不是不知道,可她就是忍不住,但等到宋南燊真的答应一起去看电影时,她又觉得很不真实。赵小忆的个人条件也算是出挑的,开学没多久,情书已经收了一小摞,她安慰自己,就算是月亮,不还有个嫦娥住在上面么?
去电影院的路上,宋南燊遇到寝室同学,他大大方方的介绍赵小忆:“我们学校英语系大一的学妹,赵小忆。”
对方略带惊讶又微微不屑的目光落在赵小忆身上,赵小忆矜持一笑:“师兄,你好。”
心里却是沉了又沉,原来是学妹,连朋友都不算,撇的这样干净。
原来是场战争
若干年后有人说,爱情是场男女之间的战争,谁先爱上谁,谁就已经输了。
听到这句话时,白茶顿悟,回望来路,她无知无畏,她伤痕累累,那样难以撼动的坚定,其实结局早在开始已经注定,难怪到最后她一败涂地。
但在战争号角吹响伊始,她怀揣着勇气,信心满满。
“南燊哥!”白茶隔着层层台阶一眼就看见了朝电影院走来的宋南燊,她刷的站起身。直到宋南燊走到近处,宋北良才懒洋洋的站起来:“激动什么,我哥都没看见你。”
白茶没有理睬,朝着宋南燊快步走过去。外套落在地上,宋北良俯身拣起来,领口沾了些花坛里的泥,他盯着那块污糟的灰色印记,半晌,才伸出手拍了拍。
宋南燊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