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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月青芜
【】
☆、圣斗士就要勇闯相亲的关卡
一个29岁的单身女人无论美丑无论才智真的都要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邹凌明坐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店,看着被老娘和姑妈反复形容为徐志摩复生,沈从文转世,就等着拿矛盾文学奖稳坐当代的大文豪的相亲对象。感觉人生又一次迎来了叫人欲仙欲死的□。
他年轻英俊,是法国中文系毕业的硕士。(法国为什么要有中文系……)
他是公务员,家境殷实,有车有房,在政府工作,写的一手好文章,经常发表文章在各大报纸,《人民日报》,《参考消息》,大领导都很器重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他难道是五道杠!!)
你都快三十岁了,条件这么好这么有文化的男人为什么要找你啊,大可以找更年轻更漂亮的,你不要以为你会赚钱事业有点小成就就有多了不起。(我真的是你女儿吗……)
总之,这是你姑妈托同事给你找到的合适对象,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如果你不去,过年不要回来见我们。(你们是封建社会来的吗……)
老娘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她再顽抗就未免不孝,虽然根本没有多期待,但她已经移民加拿大却三八着要给她介绍对象的姑妈,也不能用介绍这种男人来讽刺她的自尊心吧。她又不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结婚就会爆炸然后连带地球那边的大陆也遭遇辐射,那些都移民的人能不能先管好你们加拿大的事,手那么长还要伸回国内操心她?她这种级别的美女如果要人操心没人要,那全天下的女人都该早早进尼姑庵算了。
让邹凌明难忘的还不是这些。来见面的时候此男就告诉邹凌明在街角公园门口等一个拿着书的男人,因为他要在约会之前顺路去图书馆借书。邹凌明为了见面横穿大半个城市,从东头跑到西头,然后等啊等,左看右看死活就是看不见拿书的男人,半个小时过去,她都要走人的情况下,此男终于舍得打个电话,邹凌明还没开口此男就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往三点钟方向看他就马上出现,邹凌明找了半天什么狗屁三点钟方向,就看见一个男人,地中海式的秃头,不高微胖,皮肤很白嘴唇很红,穿着松垮的灰色西装,裤子由于剪裁不当已经快要把皮鞋全笼罩进去。
看起来那里比她小一岁,大她二十岁能做她爸爸还差不多……
这货不是徐志摩!这货不是来相亲的人!邹凌明深深被刺瞎了双目,当时她活了这么大面对男人第一次有了胆怯的感觉,因为此男手里那本书,从厚度到封面颜色都像是一块工地刚捡来的土砖,加上此男一脸淡淡的渗人的微笑,邹凌明倒吸口气,感觉不是徐志摩骑着草泥马闪亮登场,是有神经病的丑男拿着砖头要袭击自己。
……
彼时,岁数不小见过大风大浪的邹凌明喝口咖啡就从相亲的男人,由徐志摩变成吴孟达的落差里镇定下来,思量着如何脱身才显得得体大方不落人主要是不落她长舌姑妈的闲话。她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此男始终是一脸羞涩的微笑,还颇不好意思。看起来倒是蛮老实的一个男人,对付起来应该还不难。
邹凌明放了点心,想着速战速决。她是刚从公司抽空跑出来,白衬衣黑色西式套装,丝袜高跟,浅褐色的波浪卷发,无懈可击的容妆,一副面试新手的总监干练架势,三百六十度,从气场上来说,她姓邹开了马力就像单手可以扛动反器材武器能被直接扔到危地马拉反恐的铁血汉子,大部分男人落荒而逃不含糊的,此男最好知难而退她就万事大吉。
可是未料到,她虽然练过化骨绵掌,可此朵男子像学了吸星大法对邹凌明强大的气场毫无知觉,还能越战越勇,笑一笑,又有些颇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邹凌明,不但不怯场还找话题攀谈:“我听说邹小姐是学油画的,我对油画也很有兴趣,非常喜欢印象派的莫奈,还有梵高,他们在色彩方面真是出神入化造诣非凡。”
邹凌明想到介绍人说的那句此男年轻英俊,顿时不厚道的也回应了一个笑,她姑妈到底是有多老眼昏花,如果这也叫年轻英俊,那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再跟年轻英俊的男人谈恋爱。索性见他说话还算不磕碜便客气着顺口道:“呵呵,他们介绍错了,我是学设计的,在广告公司做事。倒是听说温先生是本城少有的才子,文笔锦绣,还经常发表各种文章见报,好难得。”
地中海男听她夸奖,全然不知是客套显得颇为受用,浅浅一笑道:“其实,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文章写得那样好,我都说没有秘密,只是我把别人用来喝咖啡的时间用在写作上而已。”
邹凌明一口咖啡呛在了嗓子眼,差点喷了。
“那好像是鲁迅说过的话……”
大叔,你还能再娇羞一点吗?你让鲁迅情何以堪啊!邹凌明再忍不住,笑了笑,顶了一句软的,打算就这样让这场滑稽的相亲被推向尴尬的最高峰,然后双方在尴尬里尴尬散场。她只想早走人早轻松,免得待会大街上碰见什么熟人。她就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谁知她千算万算,根本没算到。
男人接招毫不含糊,不但一点尴尬都没有,转而满脸惊讶的神色,眼睛里像被点燃了什么火炬之光,闪闪亮,看着邹凌明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道:“啊,邹小姐,原来你也热爱文学,看过鲁迅,那太好了,我一直都说,文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文学是一盏明灯,照耀这我们在混沌的世间摸索,跋涉,前进……”
低沉的男声顿挫又包含激情的说出这么一段话后,邹凌明眼前只有一张飞速张合的红嫩嘴唇,然后销魂到脑子嗡嗡作响,恨不得自插双目一百遍啊一百遍。一刻钟后,邹凌明数次想说我很忙要走,均被此男滔滔不绝的文学言论挡了回来。
“邹小姐,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有内涵的姑娘。你喜欢看诗吗?喜欢什么流派?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伟大的内夫塔利?里加尔多?雷耶斯?巴索阿尔托的诗你看吗?我最喜欢他了。”
“那是谁?”邹凌明有点惊讶,她真没听过,难道是她无知?
“哦,就是聂鲁达,抱歉,我一直习惯念他的原名,你可能不知道。”男人此时倒不娇羞渐渐如鱼得水,自得其乐起来:“我在法国的时候经常朗诵他的诗歌。每次诗社有活动都好多人来听,很多女孩都很喜欢我念诗,还有不少法国女孩要追求我……”
“……”
“国外的大诗人你没听过,那国内的诗人呢?海子,顾城?”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彼时,邹凌明顶着春日不算是炙热的太阳,被此朵又丑又娇羞的男子一厢情愿把她当成无知少女来普及诗歌常识。她真想脱了她脚上那双香奈儿的高跟鞋往此男的头上用力敲下去,头破血流为止,叫救护车的钱她都愿意垫付,然后等车开走,她再保持她的风度,优雅的转个身,甩甩头发,像广告画面里李冰冰那样微笑着自信的吐一句:“姐不是欧莱雅,不值得你拥有!”
你真的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邹凌明端着咖啡快把咖啡都泼出来了。
“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人人金钱欲望那么重的混沌时代,真的很少有邹小姐这样,对诗歌这么感兴趣的女生。”秃头男念完一长串诗歌后,羞涩一笑,表示了对邹凌明的满意。
邹凌明还没说话。
此男就又开始用男中音阴阳顿挫,还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高声朗诵朦胧诗。
扑哧。
隔壁桌的人第一个不厚道的笑了。然后那种笑声像是会传染一样,整个咖啡店的客人都忍不住低声笑出来,然后张望她这一桌。
邹凌明恨不得此时她自己就是那种人人谈之变色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让所有的一切灰飞烟灭算了。她都已经算历经沧桑的脸皮也开始泛红,甚至止不住有点尿意上涌,她悲催的膀胱炎可能又犯了。
扭头看过去,该死的隔壁桌,那个第一个笑起来的人。看起来也是个挺漂亮的女人。
这人挽着头发,但是打扮的干练有些中性化,那张脸,白皙俊俏比她还尖的下巴,眼睛有点内双,眼角微微上挑,嵌在她的脸上却刚刚好,总体却是个相当特别的美女。看着邹凌明望过来,还冲她先笑笑。
笑你妹啊!
有那么一瞬,邹凌明眼花,她心惊肉跳差点把隔壁桌的人当成了苏映真,她的闺蜜兼革命同志,和她一样快三十岁未婚单身的发小。她无数次用来搪塞她母亲的最佳利器,比如,你看映真也不是没有嫁么,有什么大不了。
如果被苏映真知道她这个一向鼓吹单身女权享乐主义的家伙,如此外强中干,迫于老娘的压力,也按耐不住春天的诱惑,满心希望说不定碰见什么真命天子,而可怜可笑的终于踏出了相亲的第一步,还遭遇如此极品,不被死党们笑死才怪。
偏偏此男还旁若无人一脸享受别人注视的目光的模样。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邹凌明嗖的一下起身了,再难坐住开口回道:“我去洗手间!”然后提着身后的拎包,落荒而逃,最主要,她有点真的憋不住了。
钻进卫生间,邹凌明简直想死,因为经常连续加班加点,熬夜开会,一开会她就忍不住要憋尿,又很少喝水。不知什么时候起,就落了这个毛病。去医院检查,说是慢性膀胱炎,治疗了一段时间,她觉得差不多了,也懒得复诊,就这样到现在谁知今天又闹毛病。
洗手间里稀里哗啦的冲了水。邹凌明才站在盥洗池旁边洗手。
“你的膀胱炎是不是又犯了?”
一个还算好听的女声问了一句。
邹凌明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就此滑到在洗手台边。
女人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后一笑看着她道:“是不是小便还是会痛啊,邹小姐。”
刚刚在外面的那个挽着头发的美女,内双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弯起来有点像月亮,身高难得和她差不多。邹凌明一瞬有种被神眷顾的感觉。
浑身鸡皮疙瘩。主要是那个美女的声音太过耳熟。
李鹤之!听声音错不了!竟然就是她膀胱炎二半夜苦逼到了一家医院挂急诊,碰到的那个值班的毒舌小医生!
四周不断有人经过,被此小医生在大庭广众询问候自己的膀胱,邹凌明涨红了脸,真是丢人丢到老家了。千算万算,躲过了无数熟人和闺蜜,选择这个自己根本从未涉足过犄角旮旯里相亲。没想到碰上了那家私人医院该死的急诊科的年轻女医生。就说那双眼睛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摘了口罩,摘了帽子,换了白大褂,这女人是这个模样,竟然和她最好的朋友映真长的有些相似。
这个当时自己有个要紧的案子要跟,关系前途命运,问她能不能开点抗生素了事,反正慢性膀胱炎也不算严重。小医生却较真着冷嘲热讽一通非要让自己挂吊针住院,搞到自己不得不向公司请假,丢掉了案子,然后被所有狐朋狗友和同事知道自己有膀胱炎这档子烂事,冤家路窄在厕所里又遇见了,还被她看到自己和挫男相亲!!
GOD!你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好女人难道不是已婚就是同性恋
美好的周末,邹凌明就倒霉到了姥姥家。在别人也许男男,女女,或者男女一起出双入对不是看电影,就是逛公园,就算在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