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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林嫣然言笑晏晏,挽了欧城东的手臂,身为胜利者,转身时姿态华丽盈动,风姿焯焯。
看着两簇身影相携离去,最终进入别墅,蔚芷蓝的心犹如被人剜了一个洞,寒风肆虐而来,血液凝固了,钝钝的痛。
她坐回车里,有些丢魂落魄地凝着前方,前方明明是灯光萦绕的别墅,奢华而又温馨,对她而言却是最大的讽刺,讽刺她的落败与狼狈。
漫无边际的黑暗扼住了她,她攥紧了手,忽而伏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
——
方进家门,欧城东便伸长了手臂,将林嫣然娇小的身躯圈入怀中。
薄唇摩挲着她的鬓角,扫过她的耳根,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紧张,“老婆,别误会,听我解释!”
林嫣然弯唇一笑,转过身去,回抱住他,“我没有误会,我相信你不会动摇,只是她在执迷不悟罢了。”
感觉到她软软地靠在自己怀中,他一怔,眸底的讶异随即被愉悦舒畅所代替,他将她抱得更紧,“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林嫣然将脸熨帖在他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白皙红润的侧颊,在灯下越发显得柔美动人。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所以,我愿意相信你!更何况,咱们现在已经有了宝宝,我绝对不会给人可乘之机,让别人来破坏我的家庭!”
她要捍卫自己的爱情,更要捍卫自己的家庭,最最重要的是,她爱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出现,她才能忘记叶庭峰带来的伤害,才能从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她拨开了阴暗与灰霾,带着满心的期待与希望,迎接这段新感情。
他的温柔与宽容,他的体贴与关怀,时刻熨暖着她的心。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几乎是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着,这些,她都能感觉到。
所以,她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更何况,她早已在编织的情网中深陷,无法自拔,无法再离开他。
如今,她生活的很幸福,她不愿作茧自缚,不愿整天去怀疑去猜忌。
要经营好婚姻,信任尤其重要。
猜忌,只会将他推远!
她不蠢,不会让情敌称心如意!
蔚芷蓝,你不是要纠缠不休吗?不是还阴魂不散吗?来吧,与我斗智斗勇!
可是,哪怕斗一辈子,你也休想赢!
林嫣然皎洁如月的脸庞方一抬起,头顶便压下来一片暗影,身体被有力的手臂圈的更紧,唇齿间是她熟悉的清新气味,柔软贴上她的唇瓣,温柔的浅吻,香颈后是他温热干燥的大手,阻扰了她的退路。
但他放开她时,她大口地呼吸着,妩媚流转的美眸望着他,染着一点迷离光。
耳畔是他愉悦的清越笑声,漆黑的眸色里,流淌着炽热与缱绻。
“才这么会,就缺氧了?要不是担心咱们的宝宝,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他伸出修长的指,来回摩挲着她玫瑰花般娇艳的唇瓣,迷恋它诱人的色泽,眸色变得愈发深沉,喉结难耐地滚动。
“老婆,怎么办?这么久不能开荤,真真是要折磨死你老公我啊!”
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以及他极力的压抑,她红着脸颊道:“那能怎么办?忍着吧!”
“恩!”他将下颚搁在她柔软的发顶,沉声道:“老婆怀孕这么辛苦,我忍一忍又算什么?”
——
黑暗中,悍马车飞驰过马路,刮起一地的细尘与落叶。
红色的车身,划过寂静的夜晚,宛如火莲花疯狂地漂移,凌厉飞快的速度,带着一种嗜人心魂的妖媚,却又染满无尽的悲伤。
车里,坐着一个受伤的人。
欧城东那些薄情冷酷的话语,如划过肌肤,深深地印在蔚芷蓝的脑海。
他说,对不起,你想要的东西,这辈子我恐怕都不能再给你。
她想要的其实并不多,不是金钱,不是权力,不是荣耀,她只想要他的心。
可是,他的心只有一颗,他将它全部捧起来,献给了另一个女人。
哪怕,那个女人看起来比她平凡,看起来比她柔弱,可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她不懂,她比她早到了八年,明明是她早一步占据了他的心,获得他的爱。为什么?只是迟了那么几个月,他的心突然就改了轨迹,转了弯,不再属于自己了?
到底是真的来不及,还是天意弄人?
她是名优秀的军官,合格的战士,却是个失败的女人。
虽然完成了任务,保护了国家与人民的利益,却从此失去了自己的爱情,是得是失,她无法做评判,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勋章与荣耀褪去,说到底其实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渴望爱情,渴望幸福。
蔚芷蓝泪眼朦胧,看不清楚外面的路况,却一路踩着油门没松开,当内心的执念换来残酷的回绝,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对她无情无义,却对另一个女人呵护有加,这对她而言是莫大的讽刺。
真是痴傻呵,原以为他会等你,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哪知知道你活着,他竟无动于衷,甚至反感你三番几次地出现,唯恐那一位会误会什么。
欧城东,看到我伤心流泪你不是没有反应吗?对我的苦苦哀求你不是面无表情吗?是不是只有看到我死,你才会流露出一点点伤心?
或许,这次她就不该活着回来。
让他以为她真的死了,他反倒会记得她,会想念,会内疚,会难受。
正因为她还活着,他才能心安理得地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蔚芷蓝忽而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那是悲哀到极限时才会有的表情,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很疯狂的念头,反正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生不如死,还不如真的死了好!
所以,当前方的刺眼的车灯晃来时,她明明能拐弯,能踩刹车,可她什么也没有做。
她的眼底,不仅没有惊恐,甚至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笑意。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她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101 凉意袭来 精!
半夜的时候,欧城东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女人,黯淡的光线里,依稀能看清她恬静柔美的睡容,他轻轻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无比怜爱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方才起身。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他动作极轻地走到阳台,方才接起电话。
“喂?”
“东子!”欧战饶浑厚严肃的嗓音传来。
欧城东转过眼去,目光温柔地睇落在卧室的大床上,压低了声音问:“爷爷,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欧战饶的语气透出凝重,“东子,出事了!”
欧城东握着手机,听着听着,脸色变得暗沉。
转身回到卧室,换好衣服,离去前,还特意帮她把手臂放进了被子里,细心地为她掖好薄被。
房门关上的同时,她的睫毛掀了掀,方才还睡的沉的人,此刻眼眸却是一片清明。
其实在他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院外传来铁栅栏门启动的声音,接近着,就是他的车子驶离。
其实那声音很轻,可她却听的异常清晰。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要大半夜的出去?不知为何,心底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
轻轻叹息一声,这一晚可真是不平静。
欧城东没想到,蔚芷蓝自春深巷离开后,便发生了车祸。
好在对面的车在最后关头转开了方向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蔚芷蓝身上多处受伤,手骨折了,头上也缠上了纱布。
听到蔚芷蓝出事的消息,蔚家的人匆匆忙忙从首都赶了过来,就连蔚芷蓝的爷爷,蔚参谋长也赶到了医院。
欧城东到的时候,蔚芷蓝刚刚从抢救室推回病房,看蔚芷蓝依然昏迷不醒,她的母亲杨慧早已哭成了泪人。
欧战饶与蔚志勋站在走廊上,与欧战饶一样,蔚志勋身上拥有一种威武神勇的气势,那种八十岁依旧能够像年轻人一样的体魄,让他看起来英武迷人,又冷厉果决,军人气魄,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此刻,两位老人脸上神情都透着凝重,走廊那头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两人一齐看过去。
“爷爷,蔚老!”
很快,欧城东在两位老人面前站定,询问:“芷蓝怎么样了?”
蔚志勋向来欣赏欧城东,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总是称赞他,说他将来一定能干成大事。
然而,此刻蔚志勋脸上流露出不满,“城东,我听说芷蓝是在找过你之后才发生的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欧城东脸色冷沉至极,“我进去看看她。”
杨慧坐在椅子上,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垂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转过头去,一看是欧城东,愣了愣。
“东子,你来了?”杨慧站起来,因为刚刚哭过,她的眼睛泛着红肿。
欧城东点点头,黑眸朝着病床上的蔚芷蓝睨去。
曾经军队里,那多最最耀眼的铿锵玫瑰,此刻正气息奄奄地躺在那儿,她脸色苍白,额上,手臂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看到她这副样子,但凡认识她的,都会心生不忍。
就在这时,欧城东听到了杨慧的叹息声,“东子,我知道有些事勉强不来,如果我女儿这次回来,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我代她向你道歉。”
蔚芷蓝出车祸与他有关,杨慧不仅不责怪他,反倒说出这样的话来,欧城东有些意外。
杨慧转过脸去,看着女儿虚弱的脸庞,泪水再度涌上来,“可你也知道,咱们芷蓝有多喜欢你。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多宝贵?她在你身上倾注了八年的时间,别说是她了,换成是你,你甘心放弃吗?”
“这八年来,咱们芷蓝仰慕你依恋你,甚至因为你才去参的军,如果不是因为要完成任务,估计你们早就结婚了。”
“她一回来,就急着来找你,没想到你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虽然芷蓝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她的心一定很痛。”
“我想,或许这次车祸,她是故意出事的吧,对面的车离得那么远就开始按喇叭警示她,她不可能没听到。按照她平时受的训练,她也不可能躲不过,可是直到要撞上的那一刻,她依然不躲不避,她这是存心要死啊!……”
说到这,杨慧早已泣不成声。
欧城东薄唇紧抿,始终没有说话。
——
欧城东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自从他离开,林嫣然就没有再睡着,脑子里有疑惑,也有担虑,哪怕再困,意识却是清醒的,无法安然地入睡。
直到卧室的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极近,她感觉到高悬的心这才尘埃落定。
他将动作放的极轻,缓缓地靠近床沿,最后,重新躺了回来。
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属于他的气息顿时萦绕在周围,十余秒的时间,他没有别的动作,像是在专注地凝视她。
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被他看出来自己是在装睡。
好在他没继续看下去,耳畔响起他的轻叹,下一秒,他的手环过来,习惯性地圈了她的腰身。
很快,身后传来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睁开了眼眸,纤手搭上他的大手,感受他的温度与脉搏。
似乎唯有如此,一颗心才能安定下来。
长夜漫漫,而她却再也无法睡着。
——
叶庭峰陪关琳上医院做检查,关琳进入妇产科,他则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候。
周齐打来电话,询问工作上的事,他自椅子上站起来,沉声交代着,挂断电话,却看到欧城东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的楼梯处。
阴沉的黑眸倏地暗了暗,他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