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庭晚一开口鼻间便是一阵强烈的酸楚,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掉,怎么都控制不住。
萧亦澜一看腕表,还有二十五分钟就要走台了,于是抱着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在化妆台上抽了几张面纸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语气温柔的哄着:“乖,不哭了。”
萧亦澜一瞥壁镜,腿上姑娘眼泪摇摇欲坠,脖子间的蝴蝶也像活的一般,栩栩如生,他的手指抚到她的项链上的蝴蝶,看着镜子说:“晚晚你看。”
慕庭晚的情绪好没缓过来,老不乐意了,“看什么啊?”
“像不像真蝴蝶?”
慕庭晚满不同意的问:“这条链子值多少钱?”
萧亦澜笑,这姑娘问了好几遍了,现在哭了这么久还穷追不舍的问,只好告诉她说:“三千万。”
慕庭晚心里憋屈,努着嘴说:“三千万一条项链,我还是不要了,卖给别人吧。”
第一百零二章 暗涌(2)
萧亦澜嘴角扬起,其实这条链子不是三千万人民币,而是三千万美元。
“这么替我着想?溢彩的新品还有比这个更昂贵的,只是这条链子出自毕昂斯之手所以比其他新品更受关注。”
慕庭晚趴在他怀里倦倦的,摩挲着他的西服领子,淡淡的开口说:“那我也不要,我一直觉得有这个就够了。”
她抬起右手,无名指上的鸩之媚灼灼光彩,摄人眼球。
萧亦澜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微微塌陷,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喟叹着说:“明天我带你去民政局登记。”
慕庭晚对这件事始终有些不大乐意,不知是紧张还是天生骨子里抗拒婚姻这个枷锁,避开这个话题问:“还有多久走台?”
萧亦澜看一眼时间,不紧不慢的说:“还有一刻钟。”
她心底那根弦又绷紧,见萧亦澜这样淡定的抱着自己,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挣扎着说:“那我要去后台等着了吧?”
萧亦澜放她下来,却拉住她的手不许她走,她正疑惑的回头看他,他却笑说:“妆都哭花了,小花猫。”
叫了化妆师进来给她补妆,萧亦澜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她的眼眸说:“我去大厅安排一下,待会化完妆化妆师会带你去后台。”
慕庭晚点点头。
萧亦澜摸摸她的头发,“不要紧张,一切有我。”
简短的八个字,让她莫名的安定下来。
萧亦澜走到化妆间门口的时候,慕庭晚忽然叫住他,“萧亦澜。”
他微微转身,侧着脸颊看她,“嗯?”
她跑过去,拉下他的西装领,萧亦澜还没意识过来她要做什么,她已经踮起脚尖轻轻的快速吻了他一下,随即离开他的唇瓣,慕庭晚第一次如此主动,萧亦澜真是受宠若惊,直到到了大厅,笑意也没褪去。
叶柏见他们家少爷笑的妖孽,于是说:“少爷心情很好啊。”
他不说话萧亦澜还想不起来,他一说话萧亦澜就想起来方才的事情,他搭着叶柏的肩膀说:“你在我身边几年了?”
叶柏忽然觉得气氛诡谲,事情不对头,小心翼翼的说:“大概有十年了。”
“也就是说从我十七岁那年救了你,你就一直跟着我了。叶柏,我问你,你把慕庭晚当成我的什么人?”
萧亦澜唇角笑意已经覆灭,他搭在叶柏肩上的手臂也放下来,神色冷肃庄严。
叶柏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低着头恭敬的说:“少爷,我只是无法接受慕小姐对你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请少爷原谅叶柏的私自做主。”
萧亦澜两手互相抵住,看了一眼大厅里的景象,转身重新问了叶柏一遍方才的问题,“你拿慕庭晚当做我的什么人?”
“女朋友。”
萧亦澜唇角一勾,“你一开始就错了,你应该拿她当做萧夫人看待。”
“是。”
叶柏心里发颤,抿着唇角说:“抱歉,少爷,在这件事情上我错的有些离谱。”
“你去忙吧。”
叶柏明白,萧亦澜这次是放过他了,可是他话说的也很明白,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第一百零三章 暗涌(3)
慕庭晚紧张的站在后台,沈怡一瞥眼便见她踌躇不安的握着双手,化完了妆走过来笑问:“怎么,很紧张?”
“是啊,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小姑娘,没有任何经验,沈怡是第一台秀,慕庭晚对她的大将之风颇有羡慕之感,沈怡勾勾唇角,微笑,“我以前也不是很能驾驭住整个舞台,总觉得台下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好像我的任何动作都会被人否定甚至是诟病。后来……”
她眼眸的光忽然温柔,是比月光还要柔软的光芒,“后来,我爸爸带回来一个少年,那个时候,我不过十七岁,当时我很自卑,整日躲在房间不敢出来见人。不过因为那个身份不明的少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变得开朗,变得自信。”
沈怡是众多男性心目中可望不可求的雅典娜女神,高贵优雅自信,很难想象女神还有自卑的时候,慕庭晚不觉听得入神,不自觉的问:“沈小姐你怎么会自卑?你是在安慰我的紧张情绪吧。”
“没有,”她看了慕庭晚一眼,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是陈年往事,也是年少一道不可忽略的明媚忧伤,“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吃药,用药久了有很大的副作用,所以那个时候的我很胖,不过是虚胖。”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慕庭晚听得越发入神,皱着眉头问:“那你爸爸带回来的少年呢?”
“那个少年啊,他被我爸爸带回来的时候,白衬衫上全是血迹,这辈子我发誓没有见过那般鲜艳惊心动魄的生命,除了他以外。”
慕庭晚觉得不对劲,哪有人用鲜艳来形容生命的?
“……鲜艳?”
“没错,是鲜艳,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难以移开眼的鲜艳。”
她还想再问什么,可导演已经过来说要开始了,两个人的谈话戛然而止,沈怡还不忘对慕庭晚说:“别紧张,今晚你是主角。”
她点点头,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脖间栩栩如生的蝴蝶。
会场四周都暗下去,只有T台泛着淡淡冷光,模特风情万种的走过T台,新品展示的效果非常出色,冷艳高贵。
慕庭晚脖子上的蝴蝶物语是压轴戏,她上场的时候全场灯光都打在了她头顶上方,全场所有的焦点都集聚在她一个人身上,她的心脏跳动的很厉害,生怕走错了哪一步,一瞥眼便看见坐在T台下面的萧亦澜,他向她比了个加油手势,不知为何,她忽然安心下来。
前方的路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步子也迈的自然大方起来,脖颈间的链子像要飞扬起来,熠熠生辉。
快要走到T台最前方做展示的时候,高跟鞋下方忽然被什么咯到,T台又是有机玻璃制作而成,慕庭晚毫无预兆的摔倒在T台上。
全场哗然,慕庭晚的心跳几乎快停掉,惶恐油然而生,她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是脚踝已经扭到,十二寸的高跟鞋使她无法站立。
第一百零四章 暗涌(4)
全场喧哗,萧亦澜一身淡然的走上T台,优雅的向慕庭晚伸出援助之手,柔和的灯光下,萧亦澜的眼眸也泛着柔和的光芒,慕庭晚愣了愣,他用眼神示意她把自己交给他,慕庭晚缓缓伸出手,交付在他温暖的掌心。
像交付出整个人生。
她借助萧亦澜的力量,好不容易站起来,全场已经安静下来,似乎全世界只能听见台上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正尴尬,萧亦澜一个力道握住她的腰肢,贴在她耳边轻声问:“脚还能动吗?”
她不知道萧亦澜打的什么主意,为了配合,咬咬牙说:“没事。”
萧亦澜一个旋身,带着她的身体飞舞起来,她一手按在他肩头,心跳不仅没平稳下来,反而更加紧张,和他在一起,总是惊心动魄占据宝座。
萧亦澜托着她的身体在舞台中央转了一圈,就像蝴蝶振翅欲飞,看的人移不开眼,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放下慕庭晚的身子,牵着她的手站在星光下,微笑着说:“这是蝴蝶物语的意义,在破茧成蝶的前一秒,她或许遭遇种种苦难,人们往往只看见破茧成蝶美丽的瞬间,却忽略了在那以前蝴蝶的艰辛。方才这一摔,正是证明了这一点,有时候看事情需要用心,对待人生,对待感情,都需要认真,最难能可贵的不是多么昂贵的项链,而是一颗认真的赤子之心。”
完美的解释语。
台下一片热烈掌声。
台上萧亦澜与慕庭晚相视一笑,终于松了口气。
发布会结束以后,萧亦澜再也绷不住脸色,勃然大怒。
慕庭晚的脚踝肿起来了,萧亦澜吩咐叶柏把参加今晚走台的所有相关人员都留住,他坐在化妆室,手里握着慕庭晚已经肿的高高的脚踝慢慢的揉。
慕庭晚疑惑的问:“现在不是都结束了?怎么……”
萧亦澜抬头看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脸色铁青,眼眸闪烁寒光,“有人在T台上丢了两颗纽扣。”
当时四周都是黑暗的,只有T台上有些许亮光,慕庭晚记得她好像是踩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才滑到的,可是萧亦澜也不至于脸色这样难看啊,“我没事,那些模特应该都累了,我也有点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萧亦澜捏着她的脚踝,心疼的说:“晚晚,你要记得,对伤害你的人仁慈就是给他第二次伤害你的机会。”
他的神情冷肃,慕庭晚却觉得心里难受,嘴边的话没留住,一不小心就溜出去了,“那你呢,你伤害了我难道我要一直耿耿于怀揪住你的错不放吗?”
轻轻巧巧一句话,萧亦澜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
她感觉到握住她脚踝地方的手掌慢慢僵硬住,接着松开了手,他放下她的脚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她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说一些回旋的话来,却听萧亦澜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传来:“我从来都没有原谅过自己三年来犯下的错。”
“萧亦澜,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慕庭晚急于开口解释,萧亦澜却打断她的话问:“只是什么?”
她一时词穷,只好咬着唇不作声。
萧亦澜始终背对着她,他的神情埋没在灰暗里,看不清悲喜,她有些后悔说那句话,事已至此,只好沉默。
良久,萧亦澜才打破平静说:“我出去一下。”
她看着他寂寥的背影消失在化妆间的转角。
默默地,自言自语:“萧亦澜你真是个笨蛋。”
第一百零五章 风波(1)
萧亦澜怒意不减,叶柏走过来说:“少爷,模特和场记摄影师一个都没走。”
他点点头,步子走的极慢,在十来个走台的模特面前背着手来回踱步。
几个新锐女星到底是年轻气盛,浮躁的不得了,现在萧亦澜这样来回磨蹭着她们宝贵的美容觉,心里恨不得上去抱怨,又碍于他的身份地位纷纷侧视着他,敢怒不敢言。
沈怡站在一边倒是一身淡然,慕庭晚在萧亦澜眼皮子底下滑到了,依照萧亦澜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叶柏扫了一眼全部模特,恭敬的问:“少爷打算怎么处理?”
萧亦澜不急不躁,狐狸一般的精明目光先是淡淡掠过她们所有人,唇角冷冷泛起涟漪,“你们上台的时候谁忘记了检查自己的服装?”
他问的很直白,沈怡见无人开口,应该是积于萧亦澜平日在商业圈的威严,于是开口回答:“萧总,礼服都是溢彩派专员送过来的,只要没有太明显的问题,我想是不会发现哪里纽扣松了这种小问题的。”
萧亦澜在嘴边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