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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驱车出门了。
带了一套衣服,今晚是不会回来的,在外面风流快活一晚上。
只是,这选择周末出游,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一上路就开始堵车,堵了将近一个小时,动也不动。
明朗有些毛躁了,“怎么回事?堵这么久?”
“大概是事故,你没听到警笛声吗?”甄阳道。
“这好不容易出来一天,可不能就在路上堵半天啊!”明朗气闷地道。
“淡定点,今天出来玩,必须要有好心情!”
明朗深呼吸一口,“再堵半小时还不通的话,我就把道路炸了!”
甄阳斜视了她一眼,“口气还挺大的!”
明朗笑着依偎在他身旁,口中吃着口香糖,“这不,有我们甄少将在身旁么?说话的口气自然就大了,作为军嫂,该有的气势还是要有滴!”
甄阳明亮的笑容顿时漫上眼睛,“军嫂?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军嫂的模样?”
“军嫂哪里会有一个固定模式?我就是另类的军嫂,谁让我老公位高权重呢?”明朗从手袋里取出一包情人梅,放一粒在甄阳嘴边,甄阳蹙眉,“最不爱吃这种酸答答的东西了!”
“吃一个,这个名字好听,叫情人梅,我也不爱吃,但是图个吉利!”明朗迷信地道:“说不定,吃了这个,我们会相爱很久很久的!”
甄阳一口吃了,为了她所谓的相爱很久很久,当然,他不认为吃了这个情人梅之后就会真的如她所说那样,但是,至少她有这个心思,她有这个期盼,他乐意配合她。
“太甜了!”甄阳皱着眉头道。
“你怎这么难伺候啊?一会说酸一会说甜?”明朗把口香糖吐在纸巾上,自己吃了一个,旋即皱了眉头,“是很甜,该不会是山寨的吧?”
“在哪里买的?”甄阳问道。
“就是我们别墅区下面的小士多啊!”
“那里专门卖假货的,你以后不要光顾了!”甄阳连忙吐掉。
明朗笑嘻嘻地道:“是山寨的我也吃了,图个意头!”
甄阳笑了,“傻不拉几的!”
“傻女人不是最讨男人的欢心吗?”明朗回以甜甜一笑。
两人说着笑,倒是驱散了一下堵车的烦闷,终于,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前面的车龙开始缓慢地移动了。
车子经过出事的地方,地面上一滩的血迹,出事的是一辆保时捷,和一辆逆行的无牌三轮拉货车撞在一起,那三轮车轱辘都飞了出去,整个车像是散架了一样四分五裂,车轱辘旁边有一只陈旧的皮鞋,一大滩血迹就在皮鞋旁边。
“咦?”甄阳瞧了一下,忽然把方向盘往边上一扭,“是真真的车!”
明朗吓了一跳,“不是吧?”她凑头去看,果然看到保时捷的车牌号码,确实是真真的。
她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真真的电话,“喂,你在哪里?”
“我,我在和朋友逛街呢!”真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纵然她强自镇定,可明朗还是听出了一丝抖音。除了这个,还有救护车的嘟嘟声。
她在救护车上!
明朗挂了电话,对甄阳道:“她应该受伤了,但是伤势不重,还能接听电话,救护车会去哪家医院?”
“应该是最近的仁心医院,我们过去看看!”甄阳道。
甄阳发动车子,急急驶离了出去。
甄阳追上了救护车,稳稳地跟着救护车行驶。
救护车驶进仁心医院,甄阳与明朗停好车出来,刚好看到真真被推进急诊通道。
两人疾步追上去,真真看到两人,神色微微一怔,她头部包扎着,有殷红的血印,看样子是状了头部,只是包扎之后,还不断有血渗出,可见是止不了血。
“伤得这么严重?”明朗大吃一惊。
真真苍白一笑,“没事的,就是伤了皮,医生大惊小怪,非要我去医院!”
“你们是家属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出车医生走过来问道,然后吩咐人推伤员进去处理伤口。
真真连忙喊道:“等一下,医生……”
“你的血还没止住,先不要说话,快进去!”明朗蹙眉道,然后扬手示意医生护士推她进去,明朗到底心细,一眼就看出了真真有所隐瞒。
“陈医生!”明朗瞧了一眼医生胸前的牌子,道:“我是她姐姐,她伤得怎么样?”
陈医生凝重地道:“诚如她刚才所言,只是伤了皮肉!”
“伤了皮肉?那她怎么流这么多血?”明朗诧异地问道。
陈医生道:“无法止血,你是她姐姐,你知道她以往有过什么病吗?”
明朗的心一沉,“无法止血?是什么原因?跟她以前的病有关系吗?”
“有关系,我们在救护车上问她的个人资料,她不愿意说,交通警察还在处理,没有跟过来,所以一时间还问不到她的资料,她无法止血,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你跟我过来一下,我要知道她以往的病历!”
明朗呆若木鸡,抬头看了甄阳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甄阳对医生道:“她之前白血病,但是已经换了骨髓,已经好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不适合再度捐赠
医生脸色变了变,“你们跟我过来,填写一下病人资料,我要把她的病历调出来!”
明朗呆呆地问道:“医生,她是不是白血病复发所以才无法止血?”
医生道:“无法止血,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凝血障碍,但是,并非所有的凝血障碍都是白血病,也不是说得白血病一定会有凝血障碍,现在还需要检查,当然,目前要对症下药,为她止血!”
“那,依照您的临床经验,她会不会有可能是白血病复发?”明朗颤声问道,她知道真真在张子菁心中的地位,如果真真白血病复发,张子菁一定会很伤心。
医生沉吟了一下,“我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明朗的脑袋炸了一下,双腿有些虚软。
甄阳对真真的病情比较清楚,所以他跟医生去了,明朗则留在急诊室门口等着。
如果真是复发,她该如何跟张子菁说?又如何跟真真说?真真好不容易才得了四年健康的身体,马上又要面临绝症,她是否能承受?
明朗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自己已经是这样,还以为真真会一直陪伴张子菁到老,她就算死,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而最重要的是,她是否能同时接受两个女儿的离世?
当所有结果都出来了,明朗坐在医生对面,手里紧紧攥着甄阳的手,手心直冒汗。
甄阳的心也十分沉重,虽然他这几年与真真鲜有来往,但是少年情谊到底摆在那里,他一直当真真是妹妹,自然希望她安好的。那样鲜活的生命,那样如花般的女子,怎就要一再面对生死难关?
医生把检查的数据直接摆放在两人面前,“你们是病人的家属,相信对这些也不陌生了,可以确诊是复发了。”
甄阳拿起所有的检查单,手微微颤抖,“那……现在,我们可以做什么?”
“建议马上住院,接受缓解治疗,有效果之后,马上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医生简洁地道。
明朗愣了一下,“还可以再次移植?那马上进行移植吧!”
“先要接受初期缓解治疗,等稳定一些才能接受移植!”医生道:“病人大概还不知道,你们家属决定一下是否要告诉病人!”
“好!”明朗轻声应道。
真真已经转去了病房,见两人来到,她坐起身问道:“被我撞到的人怎么样了?”
明朗茫然地摇头,她没注意。
甄阳却坐在真真身边,道:“放心,他没事,断了腿,医生安排了手术,相信手术之后会没事的!”
真真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她又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出车祸了?”
甄阳道:“我们刚好经过出事地点,看到你的车子!”
“哦!”真真苍白地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的绷带,“这么的巧啊!”
明朗也坐了下来,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真真道:“没事,姐,不用担心!”
明朗嗯了一声,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神色不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真真瞧了瞧明朗,又瞧了瞧甄阳,见两人的眉宇之间都有清愁,心中一酸,到底,他们还是会为她难过的。
真真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我的病复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再打一场仗,我有经验!”
两人都错愕相视,她竟是早知道了?
明朗道:“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真真道,“前段时间去了趟新加坡,做了个检查,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甄阳皱着眉头,“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们?你现在要马上接受治疗了!”
真真苍白一笑,“治疗是要治疗的,现在情况还不太严重,我想多些时间陪家人,否则,我又将和以前一样,每天都住在医院里,要等你们有空才能来看我!”
明朗的心一痛,真真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本该不会有这样关切的情绪,但是,瞧着这个姑娘脸上的凄怆和孤独,她竟无比的怜惜。身世不明,虽有养母视若亲女,但是心底始终有一份彷徨吧?之前遭遇病魔折磨,好不容易康复,过了没几年的安生日子,现在又要接受新一轮的生死挣扎,看似柔弱的她,如何能承受这些打击?
明朗道:“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康复出院,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姐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你!”
真真泪盈于睫,她没想到明朗会说这样煽情的话,也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竟真有这些真心,本以为她十分冷情,连对妈妈都没说过几句温情的话,这样的女子习惯内敛淡漠,可她现在却说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自己。
心中顿时有安稳踏实的暖和,但是这暖意一袭上,反而叫她止不住地掉泪,自从知道自己旧病复发,她就开始害怕,这种害怕仿佛漩涡一样把她整个人侵吞了,她不知道可以跟谁说,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她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不愿意像以往那样生活在药水和化疗中,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敢告诉妈妈,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怕自己无法承受,也怕妈妈无法承受,怕身边的人为她掉眼泪。
明朗伸手抱住她,心里也难受得要紧,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傻丫头,别哭,多艰难的日子,咱们也一定能熬过!”
甄阳想起真真以前受过的苦,那段日子对真真,对她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都是一种水深火热的折磨,每日的心情也随着她的病情而起伏不定。而这种痛苦要再经受一遍,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
“真真,阳哥哥也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害怕!”甄阳轻声道。
真真抬起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瞧不见,但是她真切感受到他话中的关怀和爱护,这样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一场病,换来两颗真心,是她赚了!
真真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深呼吸一口,任凭明朗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毅然对明朗道:“姐,帮我办理转院手续!”
明朗点点头,“好,我先给干爹打个电话!”
甄阳道:“你先直接过去,办理好入院手续,把检查报告拿去给干爹看,尽快制定一个治疗方案,我在这边办理转院然后带真真过去!”顿了一下,他抬头瞧着真真,“这事儿,瞒不住的,让你姐姐去跟妈妈说,好吗?”
说起张子菁,真真还是难掩伤心,“妈妈……会很难过!”
“难过,但是我们也需要她的坚强,放心,不管这段路有多艰辛,我们都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