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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楚逸煊漆黑的后脑勺一眼,沈韵清又往床沿边挪了挪,让两人的距离更远,俯身关了壁灯,脱下外套缩进被子里,时刻谨记不能靠近床心,那里有个危险的人。
身子往下沉,被子盖头上,沈韵清把手机按亮,打开最近联系人,盯着方才给她发彩信的那个陌生号码良久,心脏像要窒息一般的憋闷,她喘着粗气,手机屏幕上满是水汽,踌躇片刻之后关了手机,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条彩信也从来不曾在她的手机里出现过。
她可以删除短信,却不能删除自己的记忆,耳边只有楚逸煊沉稳的呼吸声,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她的心情更加的烦乱,翻来覆去,也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入睡。
“清清,睡不着吗?”楚逸煊于半梦半醒之间睁开迷蒙的眼,转过身,脸朝她仰面躺着的方向,黑暗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脸的轮廓,就那小小的鼻子最为打眼。
不想和楚逸煊说话,他的询问也不予理睬,沈韵清紧闭着眼睛,心里默默的数羊,强迫自己入睡。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羊的做法不但没让她有睡意,反而越数越清醒,睁大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天花板,不管她睁眼还是闭眼,脑海中浮现的依然是彩信的内容。
唔……
手捂着脸,她快要疯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就不能让她好好的过一个年吗?
“你肚子饿不饿?”虽然沈韵清没说话,可楚逸煊还是知道她没睡着,当看到她伸手捂脸的时候,他也开了口。
回答楚逸煊的只是沈韵清不平稳的呼吸声,他缓缓的靠近她,却又在马上和她身体相触的时候停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耳畔,温柔的话语就像大提琴的音韵,舒缓淡雅。
“我肚子有点儿饿,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宵夜?”
沈韵清没吭声,暗自心想,大年初一谁不回家过年啊,出去吃西北风当宵夜还差不多,天寒地冻的,还是缩在被窝里舒服,虽然不是自己的狗窝,但也勉强凑合了,还好她不认床。
不认床,只认身边躺的人。
“清清,清清,睡着了?”楚逸煊的声音越来越低,若不是这夜太过寂静,沈韵清也听不清他的声音。
沉默了片刻,他又说:“别不理我,睡不着就陪我说说话!”
悄悄的探出手,握紧了沈韵清的手臂,她挣了挣,没挣脱,也就由着他,想来他也不会真的浴血奋战,这期间,她还是挺安全的。
她真不知道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已经伤够了心,痛断了肠,连说话,也会牵扯全身的神经一起绞痛,越是痛越是难过,便越是难以自持。
翻江倒海的寒意从心底窜出,沈韵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楚逸煊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冷?”话音刚落,又连忙补一句:“冷就抱着我。”
再冷也不要抱着她,要像过去一样习惯独自一人抵御寒冷。
哪怕手脚会冻僵,也不要求助于任何人,男人终究是靠不住的。
沈韵清没反应,楚逸煊便朝她靠了过去,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用他火热的身体,给予她温暖。
“放开我!”她终于开了口,手推着他的胸口,激烈的扭动身子。
“别把我的火挑起来,不然我真的要浴血奋战了!”他不怀好意的威胁,其实他倒是不介意浴血奋战,只是想到对她的身体有伤害,才把燃起的**压了下去,就这般抱着她,也未尝不是件幸福的事。
闻言,沈韵清真的不再挣扎,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小心翼翼的退后,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已经躺在了床沿边,再退,就要掉床下面了。
“陪我出去吃东西。”揽着她娇弱的身子,楚逸煊语中带笑的说。
不悦的撇嘴,提醒道:“今天大年初一!”
“哦!”楚逸煊恍然大悟,笑了起来:“瞧我这记性,一下给忘了。”
哼,不知道那么大一颗脑袋长来干什么,成天想不正经的事,正经事反而一件也记不住!
“我肚子饿了。”中午喝醉了酒,晚上食欲不振,吃饭的时候没吃够,到深夜,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咕咕的抗议,根本睡不着,就想吃东西。
“打电话去总台,让服务员给你送点儿吃的上来。”
“我之前问过经理,厨师已经下班了,今晚没宵夜供应。”
楚逸煊越说越饿,肚子抗议的声音连沈韵清都听到了,她撇撇嘴,说:“那我们出去转转吧,看有没有还在营业的店。”她根本就不抱希望,反正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出去走走。
“好叻!”楚逸煊翻身起来,打开壁灯,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一会儿的功夫就穿戴整齐站在沈韵清的面前。
暖暖的被窝真舍不得起来,沈韵清慢慢悠悠的下床,她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保暖内衣,把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来,呈现在楚逸煊的面前,惹得他虚火上升,口干舌燥。
别开眼看墙,吸气呼气,把欲望压了下去,等到沈韵清穿上大衣他才转过头看她,红色羊毛大衣很衬她雪白的皮肤,就连拨头发的动作也是风情万种,足以让看的人两眼发直。
走廊没有人,酒店大厅也只有两个值班的服务员,走出酒店的门,寒风一吹,打了个哆嗦,四目望去,一路皆是关门闭户,长长的街很黑很静,格外的寥落。
“看吧,都回家过年了!”沈韵清低声说。
“走走看嘛,说不定会有没回家过年的。”楚逸煊习惯性的拉了沈韵清的手,紧紧的握住,不让她挣脱。
路灯很暗,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条街,只有他们两个人,信步街头,浪漫非常。
一条街从头走到尾,也没见一家开着门的店。
“唉……看来我要饿肚子了。”楚逸煊站在寥落的街头低叹。
“晚上饿肚子没关系,忍着吧,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就有东西吃了。”突然觉得楚逸煊像个孩子,特别是那幽怨委屈的模样,和儿子真是如出一辙,心头激荡,连说话的声音也柔了几分。
“嗯!”楚逸煊猛的把沈韵清拉入怀中,吻上她的唇,舔舐吮吻,就像要把她的唇吃饱一般的贪婪。
“唔……”沈韵清杂乱无章的猛拍他的肩,使劲推开他,反手擦嘴,嗔怪的瞪他:“讨厌!”
“嘿嘿,好像吃饱一点儿了!”拍拍空荡荡的腹部,楚逸煊很无耻的咧开嘴笑了。
真是败给他了,三十几岁的人还没个样子,调皮任性起来一点儿也不输给儿子,真是老顽童一个!
昏黄的路灯给楚逸煊镀上一层柔光,连着他脸上的笑,也柔和让人心醉。
心醉心碎……心痛……
瞪他一眼,沈韵清加快脚步,往酒店的方向走。
“清清!”
楚逸煊跟上去,拉着她的手,柔声问:“生气了?”
废话!
严重怀疑楚逸煊是故意惹她生气,既然他希望她生气,那她就绝对不能遂了他的意,不生气不生气,就当被狗舔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抬眼望天,没有月亮,乌沉沉的云朵,阴晴不定的漂浮。
“真静啊!”长叹了一声,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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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初三走亲戚,沈韵清不想楚逸煊也跟着去,毕竟两人离了婚,一起出去只会丢人现眼。
她便留在爷爷奶奶的房子里,和楚逸煊大眼瞪小眼。
百无聊赖,翻出老照片坐在沙发上慢慢的看。
“这是你几岁的时候?”楚逸煊凑近她,指着一张颜色已经发昏发暗的照片问。
照片中的沈韵清扎着两个羊角辫,正咧开嘴大笑,一眼就看到,她缺了两颗门牙。
把照片从相册里取出来,翻过来看一眼,后面有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清清,六岁四个月”。
楚逸煊也看到了照片背面的字,笑着拿过照片,赞道:“你小时候真可爱!”
“你小时候也很可爱!”沈韵清不冷不热的说:“特别是穿裙子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女孩儿。”
“嘿!”楚逸煊干笑了一声,寻思着回去就把那些影响形象的照片毁掉。
生了楚逸煊之后,宁晓燕一直想再生个女儿,给儿子买衣服的时候看到漂亮的裙子也会顺道买下来,女儿还没生,便哄着儿子穿上,还留下几张照片做纪念。
沈韵清翻着相册,又说:“小腾小驰穿裙子一定很漂亮。”也许她该在孩子小的时候让他们试试女装,不然长大以后,就没那个机会了。
楚逸煊不赞同的摇头:“别让他们穿,会对孩子的心理产生不良影响。”
“哦,原来是这样!”沈韵清转头盯着楚逸煊,片刻,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么变态,是这个原因啊!”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逸煊哭笑不得,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问:“我哪里变态了?”
“别不承认,你就是变态,大变态!”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估计也就他做得出来,走在外面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关起门来,就彻头彻尾的是流氓,而且还是忒不要脸的流氓。
“呵呵,好吧,我承认,我是变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变态,也许是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吧,想不变态都难。”对她的爱便是催化他变态的全部因素,看她吹胡子瞪眼就特别的开心,他不否认,确实变态了点,才有这样奇怪的嗜好。
把照片悄悄的放进大衣口袋,楚逸煊认真的盯着沈韵清手中的相册,把那些照片都仔仔细细的看过去了,嘴角一直挂着浅笑。
沈韵清的身子不方便,楚逸煊也不能胡作非为,这几天也相安无事,只是晚上他会有找不尽的借口赖到她的床上,只是睡觉而已,沈韵清忍了,没发飙。
初四的早上楚逸煊便回去了,说初八如果他有空就来过来接人,如果没空就派司机过来。
像送瘟神似的把楚逸煊送走,沈韵清只差没敲锣打鼓了,车一开走,就忙活着烧了个火盆,一连跨了十几趟,出了满身的大汗才算完。
楚逸煊走了,沈韵清就没再住酒店,去姑姑家和小堂妹挤一张床。
小堂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情爱好奇得紧,追着沈韵清问她和楚逸煊是怎么认识怎么恋爱的。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心思都给我放学习上!”沈韵清被问得语塞,只能一脸严肃的训人。
就算借她十张脸,也还是不好意思说和楚逸煊之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回忆往事,沈韵清也是倍感惆怅。
以前她从来没想过是因为楚逸然想拆散她和黎睿榆,才把醉酒的她送上楚逸煊的床。
如果那一晚她没有怀孕,也许现在就不是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
或许……她会在适当的年纪,找一个胸怀宽广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断然不会是黎睿榆。
沈韵清想着自己的心事,堂妹于静也安静的不打扰她。
两人沉默了良久,堂妹突然推了推她:“清清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我爸妈。”
“嗯,你说吧,什么事?”沈韵清转头看着她,这一看才发现,记忆中的小丫头已经出落成了小美女,假以时日,定会更加的美艳动人。
沈韵清和于静的关系非常好,虽然近七八年接触少了,但沈韵清初中高中那几年,每逢回老家,只有几岁的于静就是她的小跟班,清清姐长清清姐短的不停喊她。
于静再次强调:“你一定不能告诉我爸我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