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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虚弱的哭喊着:“我的孩子……孩子……”
把楚逸然送进了急救室,楚逸煊等在门外心浮气躁的直跺脚,一回头,就看到了沈韵清,他狰狞的脸上满是愤恨:“你跑啊,你跑,怎么不跑了,如果逸然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来追我……我……”出了这样的事,沈韵清也吓坏了,说话支支吾吾,让楚逸煊更生气,更愤怒,那双锐利的眼睛寒光熠熠。
“闭嘴,我不想听你狡辩!”大手握掌成拳,楚逸煊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拳头挥出去,一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被楚逸煊一吼,沈韵清立刻噤了声,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边,为自己的错误默默的悔恨,咬紧了嘴唇,才没有哭出来。
她悔得肠子也青了,听到楚逸然喊,她就像傻了似的,大脑当机,撒腿就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要被楚逸然抓到,如果她不跑该多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天啊,她的悔恨在现实面前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改变。
“你已经回去了,为什么还要回医院?”转头狠狠的瞪着沈韵清,眼神凶猛得好似要把她看穿一个洞才解恨,不,就算是看穿一个洞也依然不解恨,该死的沈韵清,他恨不得杀了她!
低头看着楚逸煊的脚,亮锃锃的皮鞋倒影着医院走廊昏暗的灯光,她知道骗不过他,便不打算说谎,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的道出实情:“是……黎睿榆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他……今天他受伤也是因为小腾……我过意不去……就来了……”
楚逸煊气懵了,口不择言的怒吼:“他叫你来你就来,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死?”
“对不起,对不起……”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她不愿见到的,只希望医生能保住逸然的孩子,把她的罪孽减到最低。
双手合十,不住的祈祷,孩子一定不要有事,上帝啊,保佑楚逸然,母子平安。
“说对不起有用吗,你……”看到她那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就更生气,一拳砸在墙上,楚逸煊感觉自己快被沈韵清给气疯了,心慌气短,头晕眼花,汹涌澎湃的怒火找不到突破口,在胸腔里狠狠的折磨着他。
努力的控制情绪,楚逸煊一**坐在手术室外的沙发上,颤抖的手掏出烟盒,取出香烟,一根又一根的猛抽,医院的走廊也因为他而烟雾缭绕,墙上禁烟的标志变成了虚设。
突然,楚逸煊看向沈韵清,眼神就像锋利的剪刀,戳在她的身上:“你出来了孩子谁照顾,就为了来见黎睿榆,你连孩子也不管了?”该死的沈韵清,难道黎睿榆就这么好,为了见他,什么蠢事也做得出来!
“我妈妈看着……”声音低入蚊蚋,在他的逼视下,她连大气也不敢出。
“很好,很好……”他冷笑着点头,掐着烟的手指关节泛了白。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想感谢黎睿榆救了小腾,看他一眼就走……我不该来,我更不该跑……”她好后悔,当时确实吓坏了,不想和楚逸然打照面,就只能跑了再说,别的事,她根本没来得及想,懊恼的抓着头发,在心里不断的骂自己蠢,楚逸煊真的没说错,早晚有一天,她会笨死!
“既然知道不该跑,那你为什么还要跑,难道你以为跑回去我们就不知道你来过吗?”咬紧了牙,他甚至想杀了她,这个蠢笨的女人,连思维也与常人不同,她的行为完全是在挑战他忍耐的极限,该死,他偏偏就下不了手教训她,早晚有一天,会被她给气死!
“我也不知道,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脚就不受控制了……”她彻底被楚逸然气势汹汹的喊声震住了,没勇气面对,就只能选择躲避,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让他更是有火没处发。
“该死,还有比你更蠢的女人吗?”听不进她那些借口,楚逸煊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臂拧小鸡似的把她拧起来,抡起了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
“啊……”沈韵清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脸:“不要……”
“咚!”的一声响,楚逸煊的拳头擦过她捂着脸的手,重重的砸到了墙上。
不管他多么的生气,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对她动粗。
手指好像要断掉似的,那种痛锥心刺骨,却远远不及他心里的痛来得猛烈,狰狞的脸有着他最纠结的情绪。
“楚逸煊,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盯着他缓缓收回的手,刺目的红肿让她心痛如绞:“逸然一定不会有事,你消消气,消消气!”
“最好逸然平安无事,否则……”阴冷的寒光从他的眼中迸射出来,让她背心发凉,全身直哆嗦:“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眼底氤氲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沈韵清吸了吸鼻子,默默的点头,她已经不再奢望有好日子,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逸然的孩子能保住,不希望看到一个生命因为她的过错而陨落。
把沈韵清推倒在沙发上,楚逸煊怒火冲天的在她的旁边坐下去,静静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紧张的心就像绷紧的弦,稍稍一碰就会断裂。
与楚逸煊坐在一起,沈韵清连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说话。
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心狂跳着,她不看来电也能猜到,一定是黎睿榆打来问她到了没有。
手机铃响个不停,沈韵清却久久不接,楚逸煊阴沉着脸,厉声低吼:“怎么不接电话,你接啊,告诉黎睿榆,逸然在抢救!”
心慌意乱的摸出手机,清脆的铃音在静默的走廊中回荡,却显得格外的凄凉。
沈韵清深吸一口气,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把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韵清,你到了没有?”
黎睿榆低沉磁性的声音钻入耳朵,使得沈韵清的心揪着痛。
收拾好情绪,低低的应:“我到了……”
“上楼了吗?”
不等沈韵清再开口,楚逸煊一把就抢过手机,冲着电话那头的黎睿榆大吼:“逸然刚才从楼梯上滚下去了,现在急救室抢救,如果你还有良心就马上死过来!”
闻言,黎睿榆大惊失色,霍的坐了起来:“我马上就到!”
“混蛋!”挂了电话,楚逸煊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把手机扔给沈韵清,他看她的眼神就从来没有变过,憎恨充斥其中。
沈韵清被吓得手脚无力,没接稳手机,掉在了地上,默默的捡起来,放回提包,一想到黎睿榆马上就要过来,更加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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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黎睿榆便赶了过来,他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焦急,看到沈韵清和楚逸煊,开口就问:“逸然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去,她现在怎么样了,孩子呢,没有受伤害吧?”
楚逸煊勾勾唇角,冷笑着说:“哼,这你就要问沈韵清了,拜她所赐!”
“到底是怎么回事?”黎睿榆看向沈韵清,虽然很疑惑她为什么会和楚逸煊走到一起,但他不能问,只能关心急救室里的楚逸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沈韵清对上黎睿榆那双焦灼的眼,心虚的低下了头:“我走到住院部楼下,听到逸然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她追我的时候从楼梯摔下去了……”
黎睿榆瞪大了眼睛,急切的追问:“那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进急救室之前逸然流血了,孩子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
沈韵清正说着,急救室的门就开了,医生拿着手术协议走了出来,扬声问:“谁是楚逸然的家属,过来签字!”
“我是。”黎睿榆一个箭步冲到医生的面前,心急如焚的讯问:“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她和孩子都没事吧?”
医生推推眼睛,一脸遗憾的摇头:“情况不容乐观,我刚才检查了,胚胎已经脱落,要做清宫手术,你在这里签字,签完字马上手术。”
“你说孩子保不住了?”楚逸煊冲上去抓紧医生的手臂:“还有没有办法保住孩子,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孩子,不想失去孩子啊!”
“胚胎已经脱落了,要保住还真是天方夜谭!”医生淡淡的说:“有些事不是钱可以解决的,让她把身体养好,孩子以后可以再要。”
“家属,这里签字,麻烦你快点儿!”黎睿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医生便开口催促。
“哦!”恍然回过神,埋头签下名,看着医生又进了急救室,黎睿榆半响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孩子已经没有了!
“沈韵清,你听到没有,逸然的孩子保不住了,这下你满意了吧!”楚逸煊情绪失控,冲着沈韵清大吼,一双眼布满了血丝,红得可怕。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可爱的小生命终究还是因为她的过错陨落了,捂着脸,泣不成声,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却还是发生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该死,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下?”抓着沈韵清的手臂往角落里一推:“不准再哭!”
沈韵清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墙上,又跌坐在地,缓缓的爬起来,咬紧嘴唇,停止了抽泣,缩在墙角,无声的抹泪。
“唉……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相对于楚逸煊的暴怒,黎睿榆则要平静得多,他虽然也难过,但还未浓烈到情绪失控的地步,蹙着眉,唉声叹气。
黎睿榆的自言自语对楚逸煊来说更是火上浇油,一把抓住黎睿榆身上的病号服,拳头就抡了起来,但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迹,拳头落下的时候,又少了力度,不疼不痒的打在黎睿榆的脸上。
“混蛋!”楚逸煊猛的推开黎睿榆,若不是看在他是为救小腾受的伤,真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打。
脚下趔趄,退后了几步,黎睿榆勉强站稳,看看缩在角落里的沈韵清,哀伤的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静静的等待医生把楚逸然推出来。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医生终于把楚逸然推了出来,她脸色苍白,抓着床沿,嘤嘤的哭泣:“呜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孩子……”
黎睿榆冲上去守在她的旁边,柔声安慰:“逸然,这个孩子没有了,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看开一些,别哭了!”
楚逸然抓紧黎睿榆的手,哭得更凄楚惨烈:“睿榆……孩子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听到楚逸然的哭喊,沈韵清胆怯的不敢靠近,这都是她的错,自责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缩在角落里,瑟瑟的发抖。
“逸然,你再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把身体养好,你很快就可以当妈妈了!”摸着妹妹的头,楚逸煊心疼不已,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他凌冽的眼神吓得沈韵清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睿榆,我肚子好痛……”楚逸然艰难的转过头,看向黎睿榆,却意外的看到了沈韵清,她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沈韵清……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沈韵清举步维艰的走到她的身旁,眼含热泪,嗫嚅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你还我孩子,我只要孩子……”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因为太过虚弱,声音没有了平日的气势,却依然让听的人心惊肉跳。
“逸然,对不起!”低垂着头,没办法还她的孩子,就只能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