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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苏子沫从怀里轻轻的移开,让她依靠在床背上。
这时,晴枫已经喊来护士为苏子沫换了床干净,整洁的被子。
凌天麒起身大步走到病房的阳台上,不禁抬起头,泪眼仰望着晴空。老天,这是对他最温柔的惩罚吗?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让她清醒过来?为什么昏迷的那个人偏偏会是她?
如果可以选择,他多希望,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日日夜夜提着破碎的心,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就算他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一个次诧风云的人物,但此刻,却被现实刺伤的无力挣扎!
他缓缓收回思绪,交瘁的心再次鼓起勇气,走到苏子沫床前缓缓坐下,轻握起她的手,再次为她点起一盏心灯,为她照亮回来的路。
晴枫看了看床上纹丝不动的苏子沫,又看了看满脸胡茬,疲倦深浓的凌天麒。
他心里一阵难受,开口准备说些什么,可嘴巴张了张,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他俊逸的脸上划过哀伤的愁容,转身,安静的离开了病房。
凌天麒仿佛没有察觉到晴枫的离开,目光柔和的笼罩着苏子沫,一直。。。。。。一直。。。。。。再护士再次走进房间为苏子沫换药的时候,他才惊觉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整。
他看了看房顶散发着强烈光束的水晶吊灯,就在护士小姐转身离去的时候,在凌天麒的命令下随手关掉了吊灯。
凌天麒借着床柜上柔和的灯光,大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只见她原本皎洁的脸庞此刻却苍白如纸,看上去,明显得清瘦许多。
他心刀绞似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轻唤着,抚摸着她的脸颊。忽然,他感到一阵极深的困倦袭遍全身,眼皮也越发的沉重。
或许是连日来的不休不眠,再加上悲痛情绪牵扯的身心交瘁,他竟不知不觉的趴在她床边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如鹰般一张一合的鼻翼见有着微粗的呼吸声,又像是疲乏而导致的打鼾声。
只有床柜上精致的台灯散发着淡淡鹅黄的灯光,线条是那么的温柔且温馨。。。。。。时间在温暖的光线中,不着痕迹的带走如梭的光阴。。。。。。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黎明前的黑暗在胎晕出一星星的曙光,渐渐的,当黎明前的曙光如血般的冲出地平线的时候,柔软的灯光也随即被吞噬。
而凌天麒却浑然不知,闻着鼻尖淡淡的,让他几度发狂的淡淡清香味,睡的是如此沉醉。
只见他冷峻的脸庞紧贴在洁白的被子上,安静的睡觉的姿势是如此的沉醉!只是,那紧皱不展的剑眉紧,仿佛锁了一道化不开的哀愁。他就连睡觉都找不到一种叫做踏实的爱!
突然,他宽阔的肩膀如蝴蝶展翅般那极速颤抖,恍然从混沌出刚醒来般,睁开双眼,寒潭般的眸子闪着点点的波动!
他微愣了,忽然感觉到手中像缺少了什么似的,空空的,心里极不舒服。赶紧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大手中紧握的小手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心底油然升起一丝惊颤的惧意,崒然抬头,震惊的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只见空空的病床上放着一套没有折叠的病服,显然是从苏子沫身上脱下来的。
他呆愣了一秒,他一直都在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丝的警觉性?也没有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陡然起身,把房内所有的水晶吊灯全都打开,边焦急的喊着:“子沫,子沫。”边把每个房间都一一翻找几遍,可苏子沫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他感到呼吸困难,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知觉和意识,能去哪里?
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赶紧拿出手机拨打给白医生:“昨晚是谁在值班?为什么苏子沫突然失踪了,却没有人喊醒我?立刻,马上给我调出昨夜的录像带,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去了哪里!”
他低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闷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摄压人心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一丝的抗拒!
他挂断电话之后,不由的侧脸看向病床,在也找不到那呆滞的神情,熟悉的身影!
他冰冷的脸上终于划破一道惊恐,她到底去哪里了?她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能去哪?是她自己出去的吗?为什么不喊醒他,让他陪她一起去呢?
他心急如焚,实在无法安静下来等着白医生调查完录像,仿佛在房间里多停留片刻,多等一分钟,她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赶紧向门外冲去,正好与提着袋子推门而进的晴枫撞了个满怀。
☆、第三十二章 曾经的炙热去哪里寻找
晴枫惊愕的呆愣住,他从未见过凌天麒如此的惊慌失措。
四目相对,晴枫心头一颤,慌忙开口问道:“天麒,发生了什么事?”
凌天麒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哀伤,低沉道:“子沫不见了!”
他现在心乱如麻,自己真是该死,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小心把她弄丢。他怕再也找不到她,怕再一次丢掉自己的幸福!
晴枫心头一震,如墨的眸子看向病床,只见没有折叠的被子和病服扔放在洁白的床单上,唯独缺少了苏子沫那抹如空壳般的躯体!
他脸色陡然沉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会突然不见呢?”他疑惑不解,子沫一直处于没有知觉的状态,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凌天麒懊恼的自责道:“昨晚我昏沉沉的睡着了,等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见了?我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急如焚,她是独自离开的吗?还是有人把她带走了?他真是混蛋,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茫茫人海,她会去哪?究竟要到哪里去找她?
他低沉的声音道:“晴枫,我们俩回头去找。谁先找到就打电话通知对方一声。”
晴枫心间陡然升起一丝惊慌,苏子沫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危险性很大,还是先找到她比较要紧。
他也十分担心苏子沫的安危,重重的点了下头:“恩。”说完,两人快速的走出病房,在楼下的停车场,凌天麒严肃的说道:“你从那边开始寻找,我就往那边去找。我们俩分头行事,有什么事即使联系!”
两人相视而对,眸子里闪着一抹肯定之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凌然转身,各自跨进各自的跑车里,油门加到最大挡,一个优美弧度的漂移,只见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和红色的敞篷跑车以相反方向穿梭进来来往往的车辆中。
凌天麒看似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实则压抑着心底惊涛骇Lang般的惊慌失措。
他不禁放慢了车子的速度,一边开着车,一边望着窗外寻找着苏子沫。只见他眼眸如猎鹰一般的扫过街道边熙熙攘攘的路人。
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只知道窗外炙热而强烈的光线渐渐变的柔和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开着车寻找了半个城市,却始终没有发现苏子沫熟悉的身影。甚至,没有一丝可寻的踪迹?
他脑中一个闪念,陡然调转车头,车子如风一样的极速奔驰在马路上,路边的风景如影般被车子抛在后面,不一会,“嘎”停在了广场上。
他冰冷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大手用力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快速地冲向广场里,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表白的地方,那晚,在这里,他为她绽放了绚丽的焰火,就连城市在那一刻美的都风华绝代,让她沉醉的落泪。
但此刻,他再次站在这里,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撕的粉碎,耀眼的阳光下,他焦急地四处张望着,眼神是那么的迷茫,心底无力的嘶吼着:“子沫,你到底在哪里?你赶快出来吧!不要玩了好不好?”
忽然,他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拿出手机见是白医生打来的,赶紧按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那端白医生严肃的声音带着一丝怯弱:“凌总,录像里面显示,苏小姐是在早晨七点独自走出医院的。值班人员之所以没有。。。。。。”
不等白医生把话说完,凌天麒就绝然的挂断电话,他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追究责任,当他听说苏子沫是一个人离开的时候,原本焦躁的心得到一丝短暂的慰籍,她是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了?不知道晴枫有没有找到苏子沫?
这时,他的手机又一次急促的响了起来,见是晴枫打来的,赶紧接听:“有没有找到子沫?”
电话那端传来晴枫焦急的声音:“她到底去了哪里?我几乎找遍了半个城市也没有发现她。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顿了顿,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继续开口说道:“天麒,我们这样盲目的找下去只是在耽误时间!你想一想子沫经最常去什么地方,或者对于她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地方。这样的话,我们寻找起来就比较容易多了!”
凌天麒深邃的眸子闪着精锐的光芒,想了想,淡淡开口道:“你沿着公司那条路线一直到她住的地方,在去找一下。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电话那端传来晴枫认真的道:“好!我这就去。”说完,挂了电话。
他漠然的望了一眼广场,曾经那美好的一切,如今却淡化成一抹如烟的身影,在他冰冷的胸膛缭绕着。
他浑身充满了无力感,偌大的城市中仿佛有个破碎的声音。
他心像荒凉的沙漠,以往,她炙热的爱要到哪里去寻找?忽然,他身躯一颤,不由的想起之前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血的昏厥过去。
他剑眉微微一收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跳上车子,再次冲进来来往往的车辆中!他不能让悲剧再次的发生!他要快点找到她,拂去她天罗地网的哀伤,为她重新书写历史。
而苏子沫这时候正独自站在她上次出事的地方,脑中不停的闪念着她从楼梯上摔滚下去,渐渐失去知觉的情景。
她脚步极其缓慢且沉重的踩着走下阶梯,每迈出一步,仿佛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当她走到一处阶梯处,瘦弱的身躯微微一晃,不由的止住脚步,只见那块水泥地的颜色与别的地面明显不同。原本该是灰白的水泥地面,此刻却变成深黑色,并蒙了层淡淡的灰尘。
她弯下娇躯坐在那里,白皙的小手颤抖的轻抚过地面,一遍又一遍,呆滞的眼眸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那深黑的地面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紫眸中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氤氲,依旧低着头,手指尖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轻抚过那深黑色的地面。
慢慢的,她薄弱的肩膀颤抖不停,心随之荒凉一片,微风中也夹带着一丝轻微的呜呜声,渐渐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彻底撕破了落日前的那份静谧。
她纤细的手臂不由的交叉着,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如同一只受伤的雄鹰用丰满的羽毛包裹住头颅。
她心脏仿佛被利刃刺伤般,鲜血淋漓的疼痛不堪,心底微弱的声音嘶吼着:“我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没有了?老天,到底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夺走孩子的生命?那是她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那是她唯一爱着的男人结晶的延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
她没有一丝形象,毫无顾忌的痛哭着,悲痛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更加的凄凉和孤寂!
她无法克制住心里的伤悲,不断的深骂自责着,她怎么会那样的粗心,竟然连自己怀孕都会不知道?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才会让孩子意外的流产!自己不配做母亲,不配拥有孩子,在老天收回孩子生命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那个资格!
她不禁想到她自己失去母亲的时候,尝遍了世间的冷暖,没人疼,没